婚礼当天，我在酒店撞见未婚妻和伴郎的丑事。全场宾客都在看我笑话，

我默默撕碎婚约转身离开。十年后，我带着万亿资产归来，

那个曾经背叛我的女人却跪在我面前。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轻笑摇头：“你配吗？

”---1司仪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雕花木门传来，带着经过音响放大的、略显失真的喜庆。

林天站在走廊尽头，指尖夹着一支未曾点燃的烟，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还有十分钟，

就是他和林晚晴的婚礼。他本该在休息室候场，却莫名想寻一处安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林晚晴发来的短信，问他去哪了，

语气带着一丝惯常的、被他纵出来的娇嗔。林天没回，指尖划开屏幕，

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一个定位共享软件那是半年悄悄装上的，源于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不安。

屏幕上，一个属于林晚晴的卡通头像，此刻并未停留在新娘休息室，而是在……楼上，

某间客房。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又缓缓松开。他抬步，走向消防通道。

皮鞋踏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一声声，敲在心头。

越靠近那个房间号，空气似乎越发粘稠。隐约的、压抑的声响隔着门板渗出来，

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听觉。那声音，他熟悉，属于今天本该站在他身侧，

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另一个粗重的喘息声，他也认得，是他最好的兄弟，今天的伴郎，

陈锋。走廊尽头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在他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投下破碎的光斑。他站在那里，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听了足足一分钟。然后，转身，没有惊动任何人，

甚至没有去确认那扇门是否锁好。真相往往丑陋，撕开那层遮羞布，需要付出的力气，

远比承受这无声的凌迟要大。他重新走回宴会厅侧门，

司仪正用激动人心的语调邀请新郎登场。聚光灯打向入口，音乐激昂。林天推开门，

走了进去。满堂宾客的目光瞬间聚焦，带着祝福、艳羡、审视。他一步步走向礼台，

走向那个穿着圣洁婚纱，妆容完美无瑕的女人。林晚晴看着他，

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羞涩笑意，眼底却有一丝未散尽的慌乱和水光。司仪将话筒递给他，

说着惯例的调侃，问他此刻的心情。林天没有接话筒。他的目光掠过林晚晴，

掠过台下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最后，定格在刚刚从侧门悄悄溜进来，

西装领带还有些微凌乱的陈锋身上。全场寂静下来。他从西装内袋里，

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红色婚书。纸张精致，上面用烫金小楷写着他和林晚晴的名字。

他看着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厅每一个角落：“林晚晴，刚才，

你在哪里？”林晚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强撑着笑：“天哥，你……你说什么呀？

我一直都在休息室准备啊……”林天不再看她，目光转向脸色煞白的陈锋：“陈锋，你呢？

”陈锋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台下开始响起窃窃私语。林天不再需要任何答案。

他双手捏住那纸婚书，缓慢地，一点点地，将它撕开。裂帛之声在寂静中异常刺耳。

红色的碎片，如同凋零的玫瑰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他松开手，

任由最后一点纸屑坠落。没有怒吼，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再多看那对男女一眼。他转身，

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震惊、怜悯、看热闹的目光中，沿着来时那条铺着红毯的路，一步一步，

走出了宴会厅，走出了酒店，走出了那个曾经被他视为归宿的世界。身后，

是炸开锅的喧嚣和混乱，与他再无干系。2十年。可以让一个青涩少年变得成熟，

也可以让一个跌落谷底的男人，重临巅峰。亚太金融峰会会场外，豪车如流，衣香鬓影。

作为本次峰会最神秘的压轴嘉宾，林天刚从专属的劳斯莱斯上下来，

就被早已等候的政商名流围住。他一身剪裁极佳的深色西装，身形挺拔，

十年前的那点青涩早已被岁月磨砺殆尽，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威严与从容。他微微颔首，

与上前问候的人简单寒暄，目光沉静，无波无澜。“林先生，这边请，

几位理事已经在贵宾室等候。”秘书低声提醒。他点头，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前行。

闪光灯在他周围亮成一片，他却仿若未觉。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身影从旁边冲了出来，

试图突破保镖组成的人墙。“林天！林天是我啊！我是晚晴！”女人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角的细纹和眉宇间的憔悴。她穿着过季的礼服，

与周围光鲜的环境格格不入。保镖反应迅速，立刻将她拦住。林天脚步未停，

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偏移一分。“林天！求求你！听我说一句！”林晚晴奋力挣扎，头发散乱，

状若疯癫，“我知道错了！十年前是我鬼迷心窍！是陈锋那个***骗了我！

离开你之后我没有一天好过！林家完了，陈锋也跑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就一次……”她终于冲破阻拦，扑到林天身前几步远的地方，却被保镖死死架住，

再无法靠近。她仰着脸，泪水冲花了眼线，绝望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林天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缓缓转身，垂眸，视线落在她狼狈不堪的脸上，那目光里没有恨，

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他轻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配吗？”三个字，清晰，冰冷，不带任何情绪，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瞬间绞碎了林晚晴所有的希望和尊严。她僵在原地，连哭泣都忘了，脸色惨白如纸。

林天不再多言，转身，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径直走向那扇象征着权力与顶峰的贵宾室大门。

身后，是那个女人彻底崩溃的、被隔绝在繁华之外的呜咽。两个世界，早已云泥之别。

3贵宾室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外面的一切喧嚣与不堪彻底隔绝。

室内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景象。

几位早已等候在此的金融界巨擘见他进来，纷纷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与敬意。

“林先生。”“路上辛苦了。”林天微微颔首，与众人简单握手，

方才门外的那场闹剧似乎未曾在他心中留下丝毫痕迹。他走到主位坐下，

立刻有侍者悄无声息地奉上温度刚好的茶盏。“关于亚太新经济联合体的构想，

我认为……”林天开口，声音平稳有力，直接切入正题。他的话语条理清晰，观点犀利，

瞬间便掌控了整个谈话的节奏。没有人提起方才门外那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仿佛那只是权力塔尖之下，随时可以被清扫的尘埃。---峰会进行得异常顺利。

林天作为压轴演讲嘉宾，站在聚光灯下，面对台下无数仰望的目光，

从容阐述着足以影响未来数年资本走向的宏图。他的每一个字，都价值千金。结束时，

已是华灯初上。在严密的安保护送下，林天坐进车内。车窗是特制的，

能从里面清晰看到外面，外面却无法窥视内里分毫。车子平稳地驶入流光溢彩的车河。

“先生，回庄园吗？”前排的助理低声询问。林天没有立刻回答，

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上。十年了，这座城市变得愈发繁华，也愈发陌生。

那些曾经熟悉的地方，早已被新的地标取代。“去江边走走。”他忽然说。助理有些意外，

但并未多问，只是示意司机改变路线。车子在临江的一处观景平台附近停下。

这里并非热闹的旅游景点，视野却极好，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和波光粼粼的江面。

林天挥手让保镖留在远处，独自一人走到栏杆边。夜风带着江水的微腥气息拂面，

吹动他额前的发丝。他解开西装最上面的扣子，微微呼出一口气。

只有在这种绝对独处的时刻，他眼底深处那抹被完美隐藏的疲惫才会极淡地显露一丝。

4十年浴火，涅槃重生。他拥有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和权势，站在了足以俯瞰众生的位置。

可有些东西，终究是永远留在了十年前那个耻辱的婚礼现场，碎裂成尘，再也拼凑不回。

他掏出烟盒，取出一支，低头点燃。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不远处，

城市的霓虹依旧绚烂，勾勒出冰冷而华丽的轮廓。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平台入口处，停下。车门打开，

先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精干的男子，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随后，

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才缓步下车。老者看起来约莫六十岁上下，

面容清癯，眼神温润，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他摆手制止了想要跟上来的随从，

独自朝着林天所在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很轻，但林天还是听到了。他没有回头，

依旧望着江面。老者走到他身边站定，也望着同样的方向，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和：“十年不见，你倒是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林天掸了掸烟灰，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比不上您老，退隐这么多年，

消息还是这么灵通。”这老者，姓秦，名镇岳。十年前，

林天如同丧家之犬般离开这座城市时，是这位看似与世无争的老人，

在幕后给了他第一笔资金，和一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布满荆棘的路。秦老从不轻易露面，

但他的触角，却深植于许多不为人知的领域。秦镇岳笑了笑，

并不在意他话语里的那点锋芒：“动静太大，有时候未必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那就让风来试试。”林天语气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自信。秦镇岳转头看他，

昏黄的光线下，年轻人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刀削。“听说，今天遇到故人了？”林天吸了口烟，

缓缓吐出烟雾：“一只苍蝇罢了，已经拍走了。”“苍蝇固然讨厌，但有时候，苍蝇的出现，

意味着某些东西开始腐烂了。”秦镇岳意有所指，“你如今树大招风，盯着你的人很多。

当年的一些人，一些事，未必甘心看你一直风光下去。”林天终于侧过头，

看向秦镇岳：“您指的是？”“陈家的那个小子，陈锋。”秦镇岳淡淡道，“他跑了，

但没跑远。而且在离开前，似乎和你那位‘故人’，还牵扯不清。狗急跳墙，不得不防。

”林天眼神微冷。陈锋……这个名字，几乎要和那段不堪的往事一起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了。

没想到，十年后，阴魂不散。“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秦镇岳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很轻，却重若千钧，“你走到今天不容易，

别在小河沟里翻了船。需要清理的话，我这边有人。”林天沉默了片刻，

将烟头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我的事，我自己处理。”秦镇岳看了他几秒，

点了点头：“也好。你早就不是十年前那个需要庇护的年轻人了。”他顿了顿，换了个话题，

“北美那边，有几个老家伙对你近期的几次并购很不满，可能会有些小动作，你留意一下。

”“嗯。”林天应了一声。这些都在他预料之中。“行了，人老了，吹不得风。

”秦镇岳摆摆手，“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老者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林天独自站在原地，夜风吹得他衣袂翻飞。江对岸，巨大的LED屏幕上，

正轮番播放着各大企业的广告，其中最为醒目的，

便是属于他旗下集团的标志——一个简约而充满力量感的银色图腾，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象征着无上的财富与权力。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查两个人，林晚晴，陈锋。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冰冷，“我要知道他们这十年的一切，

以及……现在的确切位置。”挂断电话，他最后看了一眼脚下这座庞大而冰冷的城市，转身，

走向等候的车辆。车窗缓缓升起，将他的身影彻底隔绝。有些账，是时候清算了。

5夜色中的劳斯莱斯如同沉默的黑色箭矢，平稳地滑入市区最顶级的私人庄园。

铁艺大门无声开启，车子沿着两旁栽满珍稀树木的车道行驶了足足三分钟，

才停在一座极具现代设计感的别墅前。整座庄园守卫森严，

红外探测仪与隐蔽的摄像头无处不在，却丝毫不显突兀。林天刚踏入灯火通明的大厅，

管家便迎了上来，恭敬地递上一份轻薄如羽的透明平板。“先生，您要的资料，

初步汇总已经传过来了。”林天接过，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光幕上迅速弹出林晚晴和陈锋这十年间的轨迹，条理清晰，事无巨细。林晚晴。

在他离开后不久，那场沦为笑柄的婚礼自然不了了之。

林家原本指望通过联姻获取的资源瞬间蒸发，生意一落千丈。她与陈锋确实短暂地在一起过，

但失去了“兄弟妻”这层扭曲的***感，加上林家迅速败落带来的压力，

陈锋对她很快失去了兴趣，争吵、欺骗、互相怨怼成了主旋律。不到一年，两人便彻底分开。

之后的林晚晴，试图利用残存的美貌和名声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想要重拾过往的优渥生活。

可惜，顶着“婚礼当天出轨”和“被林天抛弃”的双重标签，

她在真正的上流圈子里早已声名狼藉。只能在一些不入流的场合厮混，

接济一些心怀鬼胎的所谓“朋友”，挥霍着所剩无几的积蓄，日子每况愈下。

资料里附了几张近期***的照片，容颜憔悴，眼神浑浊，

与十年前那个明媚娇艳的新娘判若两人。陈锋。出身本就比不上林家，

当年更多是靠着与林天的“兄弟”关系才得以在圈子里立足。事情败露后，他同样声名扫地，

家族生意受到牵连。此人有些小聪明，却无大智慧，且心术不正。十年间，

他辗转于几个二三线城市，做过几次投机生意，有亏有赚，但始终无法真正翻身。资料显示，

他近半年似乎攀上了一个境外背景复杂的资本掮客，

在做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跨境资金流转生意，胆子不小。值得注意的是，

就在林天归国并在金融峰会上露面的消息传出后，陈锋与林晚晴有过一次短暂的通话记录。

随后，陈锋的账户有一笔不大不小的资金异常流动，而林晚晴，

则“恰好”出现在了峰会会场外。林天放下平板，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两条早已不在一个维度的寄生虫，即便绞尽脑汁，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报复或者乞求，

也不过如此。“盯着陈锋的账户和通讯。”他声音平淡地吩咐，“把他背后那条线挖出来。

”“是，先生。”管家躬身应下。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林天忙于整合归国后的庞大资产，出席各种无法推脱的重要场合。他所到之处，

无不是鲜花、掌声与仰望。林晚晴那天的出现，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小石子，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直到一个细雨绵绵的傍晚。林天刚从一场私人酒会出来，坐进车里。

手机响起，是一个加密号码。他接起。对面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语速很快，

带着一种刻意的机械感：“林天先生？给你二十四小时，准备十亿现金。否则，

你不想让十年前婚礼上的那些‘精彩’照片，铺满整个互联网吧？”林天眉梢都未曾动一下，

只淡淡反问：“陈锋让你打的？”电话那头明显一窒，电子音都出现了瞬间的扭曲，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记住，二十四小时！别耍花样，

我们知道你的一切行踪！”电话被仓促挂断。前排的助理和司机显然也听到了内容，

神色顿时紧绷起来。“先生？”林天却只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用十年前的丑事来威胁如今的他？真是……蠢得可怜。“查一下信号源，另外，

把我们‘准备’好的那份关于陈锋和他背后那个掮客‘灰狐’的‘礼物’，

给相关部门送过去。”他语气轻松，仿佛在吩咐晚餐多加一道菜，“记得，要匿名。

”“明白。”6二十四小时，在波澜不惊中度过。没有等来现金的陈锋，或者说，

那个被推出来当枪使的蠢货，果然狗急跳墙，在一个流量巨大的匿名论坛上，

发布了几张经过处理的、角度刁钻的十年前酒店走廊照片，

并配以耸动的标题——《揭秘万亿富豪林天不堪回首的绿帽往事》。水军开始下场，

试图引导舆论。然而，预想中的全网哗然和形象崩塌并未出现。帖子仅仅存在了不到五分钟，

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转发、讨论的链接在同一时间失效。各大社交平台和搜索引擎上，

所有与“林天”、“婚礼”、“绿帽”等相关的关键词组合，都被彻底屏蔽，

显示结果为“根据相关法律法规不予显示”。取而代之的，

是数家权威财经媒体同时发布的深度调查报道，直指某个以“灰狐”为首的跨境洗钱团伙，

其利用空壳公司、虚拟货币进行非法资金转移的路径、证据链清晰无比。报道中，

虽然没有直接点名陈锋，但其作为“灰狐”在国内的重要合作者及资金中转人的身份，

已被暗示得清清楚楚。同时，网络上开始流传出一些“知情人士”的爆料，

详细讲述了十年前那场婚礼的“真相”——林天如何被挚友与未婚妻联手背叛，

如何在全场嘲笑中保持风度、黯然离场，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卧薪尝胆、终成商业传奇。

而背叛者，如今又如何落魄不堪，甚至铤而走险，违法犯罪。舆论瞬间反转。“***！

这才是真男人！逆袭典范！”“那对狗男女也太恶心了吧！支持林总！

”“违法犯罪不可饶恕！严查陈锋！”“之前那个爆料的帖子果然是恶意抹黑！

”资本的力量，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它不仅能创造财富，更能轻易地改写舆论，

将一场预谋的羞辱，变成一次完美的形象公关。就在网络舆论沸反盈天之时，

一队经侦警察在某间混乱的地下钱庄里，找到了试图销毁证据、准备跑路的陈锋。

他被两名警察反拧着胳膊押出来，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惊惶与不甘。

闪光灯在他面前亮成一片，记录下他此生最为狼狈的时刻。隔着混乱的人群，

他恍惚间似乎看到，街道对面，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摇下了车窗。车窗后，

是林天那张冷漠平静的脸。没有胜利者的炫耀，没有报复的快意，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彻底的漠视。仿佛在看一只终于被扫进垃圾桶的蟑螂。陈锋浑身一颤，

想要嘶吼什么，却被警察毫不客气地按低了脑袋，塞进了警车。车窗缓缓升起，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林天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司机轻声询问：“先生，接下来去哪？

”“机场。”林天睁开眼，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街景，

这座承载了他太多不堪与崛起的城市，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留恋了，“该去欧洲了，

那边还有个并购案等着签字。”车子加速，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向着更广阔的世界驶去。

至于林晚晴？据说，在陈锋被捕、所有希望彻底破灭后，她精神彻底崩溃，

被送进了郊外的一家精神病院。终日穿着那件早已过时、泛黄的旧款礼服，

逢人便痴痴地问：“你看到我的林天了吗？他今天要来娶我的……”当然，

这些琐碎的、无关紧要的消息，再也传不到林天的耳中。他的世界，早已不同。

7车子平稳地驶向机场专用通道，窗外是不断后退的城市天际线。林天靠在后座，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牌，这是秦老在他临行前派人送来的，说是“辟邪”。

手机在寂静的车厢内震动，屏幕亮起，显示一个来自瑞士的加密号码。林天瞥了一眼，接起。

“林，”对方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带着金属的质感，是他在暗网世界的代理人，

代号“夜莺”，“你让我查的‘灰狐’残余网络，有意外发现。

陈锋只是个被推到前台的傀儡，他接触到的资金流，不到整个网络的百分之一。

”林天目光微凝，摩挲玉牌的动作停下。“说下去。”“真正的‘灰狐’，或者说，

借用这个代号活动的核心，非常谨慎。资金通过多层嵌套的离岸信托和空壳公司流转，

最终指向一个你可能会感兴趣的地方”夜莺顿了顿，吐出两个字，“林家。

”林天眼底骤然掠过一丝寒芒。林家？林晚晴那个早已败落的家族？

“不是明面上的林氏企业，而是一个由林晚晴的叔叔，林承业，

在开曼群岛秘密设立的家族基金。这个基金，在过去七年里，

持续不断地接收来自‘灰狐’网络的资金注入，累计金额……相当惊人。”林承业。

林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总是面带和煦笑容、看似与世无争的中年男人形象。在林家鼎盛时期，

他负责一些边缘产业，给人的印象是能力平平，安分守己。

没想到……“林承业和‘灰狐’的关系？”“更像是合作者，或者说，寄生者。

林承业利用林家在境内残存的一些渠道和人脉，为‘灰狐’的某些资金入境提供掩护和便利，

并抽取高额佣金。他做得很隐蔽，连林晚晴和她父亲都被蒙在鼓里。陈锋，

不过是他们随手利用的一枚棋子，用来试探你，或者，转移视线。”原来如此。

林天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十年前那场背叛的戏码，台下坐着的，可不只是看客。

有人一边看着笑话，一边早已将算盘打到了更深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承业，

倒是好耐心，好算计。“资金最终去向？”“大部分通过复杂的金融操作洗白，

进入了林承业个人控制的海外账户。少部分，似乎流向了一个……生物医药研究机构，

注册地在波多黎各，研究方向是……脑神经与记忆干预。”记忆干预？

林天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这和林承业，和“灰狐”的洗钱网络，有什么关联？

“查清楚那个研究机构的背景，以及林承业近期的动向。”“明白。另外，

林承业似乎察觉到了风声，正在加速转移资产，预订了明晚从香港飞往柏林的航班。”想跑？

林天挂断电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变为机场空旷的跑道，

私人飞机的轮廓在远处清晰可见。“改变行程。”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先去香港。”“是，先生。”助理没有任何疑问，

立刻拿起通讯器开始协调。巨大的湾流G700调整方向，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冲上云霄，

目的地——香港。8香港，维多利亚港的夜色璀璨迷离。中环一家顶级私人会所的露台上，

林承业端着酒杯，俯瞰着下方流光溢彩的港湾，脸上却不见丝毫惬意。他年近五十，

保养得宜，只是眼下的乌青暴露了他的焦虑。他不断看着腕表，似乎在等待什么。

露台的玻璃门被无声推开。林承业以为是侍者，

头也不回地用粤语吩咐：“再给我一杯……”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来的不是侍者。

林天穿着一身简单的深色休闲装，步履从容地走到他身旁，同样望向脚下的夜景。“叔叔，

好久不见。”林天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林承业身体瞬间僵硬，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

他猛地转身，脸上血色尽失，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林天？

你怎么会在这里？”“听说叔叔明天要去柏林度假？”林天转过身，背靠着栏杆，

目光平静地落在林承业脸上，“走得这么急，是怕赶不上什么，还是……怕被什么赶上？

”林承业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哆嗦着：“你……你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不明白？”林天轻笑一声，“‘灰狐’的资金，吃得还舒服吗？

波多黎各那个研究机构，又是在为谁服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承业心上。

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

连大哥林晚晴父亲和那个蠢侄女都毫无察觉，林天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你胡说！什么灰狐，什么研究机构，我根本不知道！”林承业色厉内荏地低吼，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林天不再看他，目光重新投向远处沉浮的霓虹。“七年前，

你利用林家旧渠道，为‘灰狐’打通了第一条资金入境路径，抽成百分之十五。五年前，

你设立那个家族基金，开始系统性地接收和洗白更大规模的资金。同时，你以个人名义，

向波多黎各的‘普罗米修斯生命科技’注资，

要求他们加快‘记忆靶向干预’项目的研发进度。”他每说一句，林承业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已是面如死灰。“我很好奇，”林天终于再次看向他，眼神锐利如刀，

“你投入巨资研究记忆干预，是想忘记自己做过的亏心事，还是……想让别人忘记什么？

”林承业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在林天面前，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是……是‘灰狐’的要求……”他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