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是个给校霸当小跟班被霸凌死的受气包。为了下辈子能扬眉吐气,
我在地府霸王学院修了百年,以全校第一的战绩毕业换来投胎机会。
我握拳许愿:我要投胎成校园文里最强的那个,谁也别想欺负我!是的,
我不想再忍气吞声,我只想把所有人都打趴下。投胎成功,
我刚在我妈强悍的***里准备练拳。还没躺稳,
耳边突然响起我妈温柔到诡异的心声和我爸的叹息。乖女儿,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这样才能换哥哥一颗好心脏呀。我妈慈爱地抚摸着肚子。作孽啊,好好一个孩子,
生下来就要被当成器官供体……我爸于心不忍的呢喃。大脑死机!
我没能成为校园一霸,反而成了给我那有先天心脏病的哥哥续命的备用零件?
我这辈子就是为了被开膛破肚换他一命?!1意识回笼的瞬间,我正泡在一片温暖的羊水中,
惬意地舒展着我尚未成形的小胳膊小腿。上辈子当受气包,死得窝囊。
这辈子在地府霸王学院苦修百年,终于换来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我许愿当校园文里最强的那个,谁也别想再欺负我。阎王爷金口玉言,
说我这次的母亲身体强悍,基因优良,绝对能生出一个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
我满意地在我妈强悍的***里翻了个身,准备开始我的强者之路。可下一秒,
一道温柔到诡异的女声伴随着一下轻柔的抚摸,在我头顶响起。乖女儿,在里面要乖乖的,
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大。是我这辈子的妈,苏婉。声音真好听,像山涧的清泉。
我受用地蹬了蹬腿,回应她的爱抚。紧接着,她的心声透过肚皮,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一定要健健康康的,这样才能换给瑾安一颗好心脏呀。我大脑里的羊水仿佛瞬间结了冰。
什么?换……心脏?不等我反应过来,一道沉重的男声叹息着响起:阿婉,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她也是我们的孩子。是我这辈子的爹,陆振云。
苏婉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再没有半分温柔:陆振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瑾安去死吗?瑾安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唯一的希望!
她的心声尖锐又疯狂:一个赔钱货而已,能用她的心脏救我儿子,是她的福气!
如果不是为了瑾安,我根本不会生她!陆振云沉默了。许久,
他疲惫地再次开口:作孽啊,好好一个孩子,生下来就要被当成器官供体……
他的心声里充满了无奈和愧疚:对不起了,孩子,爸爸没用,
救不了你……我全身的血液,不,是全身的羊水,都凉透了。原来,
我不是什么备受期待的家庭成员。我只是一个行走的、即将被开膛破肚的器官供应箱。
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我那个素未谋面的、患有心脏病的哥哥,提供一颗健康的心脏。
然后,去死。地府霸王学院百年苦修,我学会了格斗,学会了谋略,
学会了如何用最凌厉的手段击溃敌人。我以为我的人生剧本是热血爽文。没想到,
开局就是绝境,还是地狱级别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小小的身体里翻滚。
想拿我的心脏去救她的宝贝儿子?做梦!我猛地一个翻身,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一脚踹在苏婉的肚子上。苏婉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这孩子,劲儿怎么这么大。
她抱怨着,但心声里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欣喜:踢得这么有力,心脏一定很健康。太好了,
我的瑾安有救了!我听着她病态的期盼,心中一片冰冷。好,很好。既然你们不把我当人,
只当一个零件。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2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在***里的反抗。
苏婉吃什么,我都不好好吸收。她为了我的器官质量,每天让保姆炖各种名贵的补品。
燕窝、花胶、海参……流水一样地灌进她的胃里。我偏不。
我用尽在霸王学院学到的对身体的微操能力,将这些营养物质的吸收率降到最低。
她想把我养得白白胖胖,我就偏要让自己发育迟缓。没过多久,苏婉去产检。
医生看着B超单,皱起了眉:陆太太,胎儿的发育比正常孕周小了两周,有点营养不良啊。
苏婉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回到家,心声里满是暴躁:这个死丫头,
在肚子里就不安分!是想让我的瑾安没心脏用吗?!她一把推开保姆精心准备的下午茶,
厉声呵斥: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花那么多钱请你来,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孩子营养不良,
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保姆吓得瑟瑟发抖,连连道歉。陆振云在一旁劝道:阿婉,
你别生气,跟王嫂没关系。医生不是说了吗,可能是你最近孕吐反应比较大,影响了吸收。
苏婉冷笑一声,心声恶毒:没用的东西!一个两个都靠不住!看来得用点特殊手段了。
当天晚上,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堆针剂,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注射。冰冷的液体通过脐带,
缓缓流入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强制输送营养的药物。
我的身体被迫开始吸收那些我不想要的营养。我的反抗,在现代医学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我气得在羊水里挥拳蹬腿,苏婉的肚子被我闹得一阵阵发紧。她却只是温柔地抚摸着,
心声里带着志在必得的冷酷:乖女儿,别闹了。妈妈知道你是最心疼哥哥的。
只要你能救瑾安,妈妈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我呸!谁稀罕你下辈子的补偿!
我只想这辈子,好好地活着!既然温和的反抗没用,那就来点激烈的。
我开始不分昼夜地折腾。只要苏婉想睡觉,我就开始在里面翻江倒海,让她整夜整夜地失眠。
只要她一坐下,我就调整姿态,压迫她的神经,让她腰酸背痛,坐立难安。
苏婉的脾气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她开始频繁地和陆振云吵架,家里整天鸡飞狗跳。
都怪你!当初我就说不要这么早!等瑾安的病再稳定一点!现在好了,
这死丫头在肚子里就这么折磨我!陆振云的心声充满疲惫:这孩子是在求救啊……阿婉,
你真的感觉不到吗?但他嘴上却只能懦弱地安抚:好了好了,再忍忍,等生下来就好了。
生下来?生下来就是我的死期。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如愿。3在我的不懈努力下,
苏婉被折磨得形容枯槁,精神衰弱。但她为了她那个宝贝儿子,硬是咬牙撑着。
离预产期越来越近,我能听见他们开始频繁地联系一个姓王的医生。王医生,
都安排好了吗?手术室、血源,都不能出任何差错。放心吧陆太太,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我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保证孩子一落地,就进行配型,只要成功,
立刻就能给瑾安少爷做移植手术。这个王医生,显然是他们找来的黑医,
专门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我的心,一寸寸沉入谷底。
我甚至能听到他们讨论手术的细节,讨论如何摘取我的心脏,
如何将它完美地移植到陆瑾安的胸腔里。他们把我当成一个没有知觉的物件,
一个可以随意拆卸的玩具。绝望和愤怒交织,几乎要将我吞噬。但我知道,我不能放弃。
我是霸王学院百年来最优秀的的毕业生,我不能死在这么一个肮脏的手术台上。我必须自救。
这天,家里来了一个小男孩。他被苏婉领到跟前,隔着肚皮对我说话。妹妹,我是哥哥。
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哥哥等着你救我呢。他的声音稚嫩,带着一丝病态的喘息。
他就是陆瑾安。我那个需要我用命去换的哥哥。苏婉在一旁柔声诱哄:瑾安乖,
你跟妹妹多说说话,让她知道你有多需要她。她一定会很勇敢的。
陆瑾安听话地趴在苏婉的肚子上,用一种天真的、却又残忍的语气说:妹妹,
妈妈说你的心脏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等我换上你的心脏,我就可以去跑步,去踢球,
再也不会喘不过气了。你把心脏给我,你就是我的大英雄。爸爸妈妈会永远记得你的。
他的心声,清晰地响起,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和算计:这个备用品总算要到货了。
等我好了,一定要让爸爸妈妈把她的房间改成我的游戏室。我浑身冰冷。原来,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辜孩童。他清楚地知道,他的健康,需要用我的死亡来换取。
并且,他心安理得。这一家人,从根上就烂透了。我收起了所有多余的情绪,
大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距离预产期还有两周。我必须在这两周内,
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一个,能让我活下去,并且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计划。我的目光,或者说,
我的感知,落在了我这具身体上。我是霸王学院的毕业生,我最了解的,
就是身体的构造和极限。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4苏婉的预产期定在两周后。她选择了剖腹产,为了精准地控制我的出厂时间,
好和陆瑾安的手术无缝衔接。这两周,我停止了一切折腾。我开始乖乖吸收营养,
配合苏婉所有的安胎行为。我的突然转变,让苏婉喜出望外。她以为我想通了,
懂事了。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是爱哥哥的。她抚摸着肚子,
心声里满是得意:算你识相。陆振云也松了口气,家里的气氛难得地缓和下来。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积蓄力量。为了那最后一刻的绝地反击。
我将霸王学院里学到的龟息功和锁脉诀在脑中演练了无数遍。这些都是高级课程,
通过控制自身的呼吸和心跳,模拟出假死或濒危的状态。在羊水里,我无法控制呼吸,
但我可以控制心跳。我可以让我的心脏,呈现出一种极其罕见且严重的心律失常。一种,
让任何医生都不敢轻易动刀的病态。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精心培育的完美零件,
其实是个残次品。一个随时可能猝死的、毫无价值的残次品。手术当天,
我被麻醉的苏婉一起,推进了冰冷的手术室。我能听到器械碰撞的冰冷声音,
能听到王医生和护士们的交谈。陆太太已经麻醉了,可以开始了。
准备好新生儿抢救设备,以防万一。放心,我查过,胎儿一切正常,健康得很。
听到王医生自信满满的话,我在心里冷笑。很快,一层层的阻碍被划开。一道亮光照射进来,
紧接着,一双冰冷的手将我从温暖的羊水中拽了出来。失重感和寒意瞬间包裹了我。
我被高高举起,倒悬着。啪的一声,***上挨了一记。这是催促新生儿啼哭,
证明肺功能正常的标准流程。我忍着,没有哭。护士又拍了一下。我依旧紧闭着嘴。咦?
这孩子怎么不哭?护士有些疑惑。王医生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别管哭不哭了,
赶紧剪脐带,那边还等着配型呢?!他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丝毫对新生命的喜悦,
只有对一件货品的审视。肤色红润,反应良好,是个健康的……他的话音未落。
就是现在!我猛地睁开眼睛,将积蓄了数月的力量,全部灌注于我的声带。然后,
我用尽在霸王学院学到的发声技巧,发出了一声刺破耳膜的、非人的尖叫!啊——!!!
那声音凄厉、尖锐、悠长,完全不像一个新生儿能发出的动静。手术室里所有的仪器,
都因为这声尖叫的音频干扰,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嘀嘀嘀嘀——!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王医生手一抖,险些把我摔在地上。怎么回事!?
快!心率监测仪!血压!血氧!护士们手忙脚乱地将各种传感器贴在我的身上。
与此同时,我启动了我的计划。锁脉诀,开!我精准地控制着我小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让它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节律。快、慢、骤停、乱颤……心率监测仪上的波形图,
变成了一团狂乱的线条,然后,骤然拉成一条直线!嘀——长而尖锐的警报声,
宣告着我的临床死亡。王医生!不好了!孩子心跳停了!快!肾上腺素!
准备除颤!整个手术室,瞬间乱成一团。5王医生看着心电监护仪上那条笔直的横线,
脸色惨白。不可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心跳停止!他慌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婴儿,这是陆家预定的心脏供体。要是死在他手里,
他不仅拿不到那笔巨额的报酬,还可能惹上天大的麻烦。除颤仪!快!他嘶吼着。
两个小小的电极片贴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电流穿过身体。我依旧死着。
加大剂量!又一次电流。我依旧不动声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我的心脏在以一种极其微弱的频率跳动着,维持着我最低限度的生命体征。这是龟息功
的精髓。王医生……没用了……一个小护士颤抖着说,宣布死亡时间吧。
王医生的手都在抖。他看着我青紫的小脸,额头上全是冷汗。就在他即将放弃的瞬间,
我控制着心脏,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监护仪上那条直线,
瞬间跳起一个微不可见的波峰,然后再次归于平静。动了!动了!眼尖的护士惊叫起来。
王医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扑了过来:快!继续抢救!把她给我救回来!
一场混乱的抢救开始了。而我,就像一个操纵木偶的大师,精准地控制着我的生命体征。
在他们即将放弃时,给一点希望。在他们以为我稳定时,又瞬间跌入谷底。
我让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在生死线上反复横跳。半个小时后,我被推出了手术室,
直接送进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NICU。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看起来奄奄一息。
王医生满头大汗地向等在门口的陆振云和苏婉的家人汇报情况。陆先生,
陆太太……孩子……孩子的情况非常不乐观。什么?!陆振云冲了过来,
怎么会不乐观?之前的每一次产检不都说很健康吗?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王医生擦着汗,心虚地解释,孩子一出生就出现了严重的心律失常和呼吸暂停,
我们怀疑……是某种非常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先天性心脏病?!这个词,
像一颗炸弹,在陆家人群中炸开。苏婉的母亲,也就是我外婆,尖叫起来:怎么可能!
我们家没有这个病史!是不是你们医院搞错了!王医生苦着脸:我们也不希望是这样。
但现在孩子的情况……非常危险,随时可能……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
我听到陆振云的心声,充满了震惊和一丝……解脱?心脏病?她也有心脏病?
这是报应吗……而刚刚从麻醉中醒来,被推出手术室的苏婉,在听到这个消息后,
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不顾伤口的剧痛,死死地抓住王医生的胳膊,眼睛血红。
你说什么?她有心脏病?那她的心脏……她的心脏还能给瑾安用吗?!她关心的,
从来不是我的死活。而是我这颗心脏,还能不能当零件。
王医生艰难地摇了摇头:陆太太,您冷静一点。她现在自身难保,别说做移植手术了,
能不能活过今晚都很难说。而且……就算她活下来,一颗有病的心脏,
也绝对不能移植给瑾安少爷啊!苏婉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希望、期待、恶毒……所有的情绪都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怨毒。
她死死地盯着我被推进NICU的方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她的心声,
像淬了毒的诅咒,一字一句地砸进我的脑海。废物!真是个废物!我怀胎十月,
吃了那么多苦,结果生下来一个没用的残次品!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活着就是为了给我添堵吗?!我躺在保温箱里,听着她恶毒的诅ม,心中一片冷然。
别急。这只是个开始。你们带给我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6我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NICU住了下来。这里成了我的避风港。每天,
都有专业的护士24小时看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探视。苏婉和陆振云,
只能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插满管子的我。我继续扮演着一个病入膏肓的婴儿。
只要有医生护士在,我的心跳和呼吸就乱成一团,监护仪上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让他们不得安宁。一旦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立刻恢复正常,抓紧时间休息,积蓄体力。
几天下来,我的主治医生愁白了头。这孩子的病太奇怪了,所有的检查都做了,
就是找不到病因。她的生命体征就像坐过山车,毫无规律可言。苏婉来看过我一次。
她站在玻璃窗外,眼神里没有半分母爱,只有刺骨的嫌恶和不耐烦。还不死?
赖在这里一天就要花几万块,真是个赔钱货。她的心声让我作呕。从她眼里,
我只是一个报废的、还在持续消耗金钱的残次品。她很快就不再来了。相比之下,
陆振云来的次数要多一些。他每次都只是沉默地站着,看着我,眼神复杂。他的心声里,
愧疚和懦弱在反复拉扯。这么小的孩子,
就要受这种罪……如果我当初能再坚持一下……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阿婉那么爱瑾安……我不能失去瑾安……我对他没有丝毫同情。雪崩的时候,
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他的纵容,也是一把杀我的刀。我开始有选择地对他进行反馈。
有一次,他隔着玻璃,试探性地把手掌贴在我这边的保温箱上。我立刻停止了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