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谈话

赤道谈话

作者: 时尚维维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林疏桐卡里姆的言情小说《赤道谈话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时尚维维”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季的相遇吉隆坡的雨季总带着黏腻的湿像一块浸了水的绒布裹在人身林疏桐拖着行李箱站在茨厂街的路手机导航在信号断层里反复跳着“信号弱”的提她刚结束新加坡的建筑设计项受大学导师推荐来吉隆坡参与独立广场旁的文化遗产修复工却在抵达第一天就被东南亚特有的混乱交通绕晕了方行李箱的万向轮卡在石板路的缝隙她蹲下身去掰轮子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一双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停在面前...

2025-10-12 16:37:42

第一章 雨季的相遇吉隆坡的雨季总带着黏腻的湿热,像一块浸了水的绒布裹在人身上。

林疏桐拖着行李箱站在茨厂街的路口,手机导航在信号断层里反复跳着“信号弱”的提示。

她刚结束新加坡的建筑设计项目,

受大学导师推荐来吉隆坡参与独立广场旁的文化遗产修复工程,

却在抵达第一天就被东南亚特有的混乱交通绕晕了方向。

行李箱的万向轮卡在石板路的缝隙里,她蹲下身去掰轮子时,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影。

一双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停在面前,裤脚沾着几点泥渍,

裤腿上绣着暗金色的藤蔓纹样——那是马来西亚传统蜡染布“巴迪”的经典图案。

“需要帮忙吗?”男人的声音像加了冰的椰浆,清凉又带着醇厚的质感。林疏桐抬头,

撞进一双深褐色的眼睛里,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的轮廓像伊斯兰建筑的拱券。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靛蓝色的纱笼,手里拎着一个竹编篮,

里面装着新鲜的山竹和杨桃。“我的酒店应该在这附近,但导航找不到。

”林疏桐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还停留在酒店的英文地址。男人接过手机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他的体温比她低,像刚从空调房里出来。

“你说的‘老邮政局酒店’,走路只要五分钟。”男人把手机还给她,弯腰帮她抬起行李箱,

轮子从石板缝里挣脱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我叫卡里姆,住在前面的甘榜格南。

”他指了指不远处那片顶着绿色圆顶的建筑群,那里是吉隆坡著名的穆斯林聚居区。

林疏桐报上自己的名字,注意到卡里姆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黑色的念珠,

每颗珠子上都刻着细小的阿拉伯文。“你是当地人?”她问,

目光落在他竹篮里的水果上——山竹的外壳紫得发亮,杨桃的棱角还带着新鲜的水汽。

“我父亲是马来人,母亲是印度裔。”卡里姆笑了笑,露出两颗整齐的虎牙,“在吉隆坡,

很多人的血液里都混着好几片海的味道。”他说话时会不自觉地轻晃手腕,

念珠碰撞的声音像雨滴落在芭蕉叶上。他们并肩走在茨厂街的巷子里,

两侧的店铺挂着中文、马来文和泰米尔文的招牌。卖肉骨茶的摊位飘出浓郁的药材香,

华人老板用带着闽南口音的马来语招呼客人;印度餐厅的门口,

穿着纱丽的女人正往铜锅里倒咖喱酱,橙黄色的酱汁在火上咕嘟着冒泡;马来人的糕点铺里,

堆叠如山的“ kuih lapis”千层糕像被染过色的云朵。

卡里姆忽然在一家卖手工灯笼的店铺前停下,

指着橱窗里一盏红色的纸灯笼说:“下个月是屠妖节,这里会挂满这样的灯笼。

”他的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划过灯笼上的图案——那是印度教里的象神伽内什,

却被画在了中式的宫灯上。林疏桐看着那盏灯笼,

突然想起自己行李箱里还装着母亲塞的中国结。她来马来西亚前,

母亲反复叮嘱她“出门在外要小心,不同地方的规矩不一样”,

语气里满是对陌生文化的担忧。可此刻,在卡里姆的讲解里,

那些曾经被她视作“差异”的符号,突然变成了可以串联起来的珠子。

“你的工作是关于建筑的?”卡里姆突然问,目光落在她行李箱上印着的建筑设计图图案上。

林疏桐点点头,说起自己要参与的文化遗产修复项目,

眼睛不自觉地亮了起来:“独立广场旁边的老火车站,你知道吗?我要把它改造成文化中心,

既要保留殖民时期的钟楼,又要加入现代的环保设计。”“我知道那个地方。

”卡里姆的脚步慢了下来,“我小时候常和祖父去那里看火车。他是铁路工人,

一辈子都在维护那些铁轨。”他的声音里带着怀念,“后来火车站搬了,老建筑就一直空着,

很多人说它应该被拆掉,但我总觉得,那些砖缝里藏着很多人的故事。”说话间,

他们已经走到了老邮政局酒店门口。这座由英国建筑师设计的红色建筑,

如今被改造成了精品酒店,门口的旋转门还保留着百年前的黄铜把手。林疏桐接过行李箱,

向卡里姆道谢,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卡里姆从竹篮里拿出两个山竹,

递给她:“这个季节的山竹最甜,剥的时候要小心,汁会染到衣服上。

”他示范着用指甲在山竹壳上划开一道缝,白色的果肉像蒜瓣一样露出来,“明天早上七点,

我要去独立广场旁的清真寺做礼拜,如果你想提前看看老火车站,我可以带你去。

”林疏桐看着手里的山竹,果肉在阳光下泛着莹白的光。

她想起出发前导师说的话:“修复建筑不只是修复砖瓦,更是修复人与建筑的情感联结。

”或许,她与这座城市的联结,就是从这个雨季的午后,从这两颗甜得发腻的山竹开始的。

“好。”她点点头,看着卡里姆转身走进巷子里,靛蓝色的纱笼在人群中像一片流动的海。

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落在红色的建筑立面上,晕开一片片浅红色的痕迹,

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第二章 砖缝里的故事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林疏桐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天空刚泛起鱼肚白,空气里还带着雨后的青草香,

甘榜格南的清真寺传来第一声唤礼,悠远的声音像一条无形的线,把整个街区从沉睡中唤醒。

卡里姆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今天他换了一身整洁的白色传统服饰“巴汝”,

头上戴着深蓝色的“宋谷”帽,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皮质公文包。

“我在附近的咖啡店买了‘ teh tarik’拉茶。

”他把一杯装在透明玻璃杯里的奶茶递给她,“加了少糖,

你们中国人可能不太习惯太甜的味道。”林疏桐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玻璃壁。

拉茶的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喝起来既有红茶的醇厚,又有椰奶的香甜,

茶味在舌尖散开时,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肉桂香。“很好喝。”她由衷地说,

想起自己在新加坡时,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此刻这杯拉茶的甜度,

恰好中和了清晨的凉意。他们沿着独立广场旁的街道往前走,

路上遇到不少穿着传统服饰的马来人,他们看到卡里姆时,都会笑着用马来语打招呼。

卡里姆一一回应,偶尔会停下来和卖早餐的摊主聊两句,

顺便给林疏桐买了一个“ roti canai”印度飞饼,

金黄酥脆的饼皮裹着咖喱酱,咬一口满是香料的味道。“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林疏桐一边吃着飞饼,一边问。卡里姆点点头:“我在国家档案馆工作,

负责整理殖民时期的历史文献。早上的效率最高,我通常会提前一个小时到办公室。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座白色的建筑,“档案馆就在那里,

里面藏着很多关于吉隆坡的老照片和地图。”说话间,老火车站的轮廓渐渐出现在眼前。

这座建于1910年的建筑,采用了英国都铎式风格,红色的砖墙在晨光中泛着温暖的光泽,

钟楼的指针还停留在10点15分——那是它停止运营的时间。

建筑的周围已经围起了蓝色的施工围挡,上面贴着项目的设计效果图。

卡里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串钥匙,

走到围挡旁打开了一扇小门:“我托档案馆的同事借了钥匙,带你进去看看内部结构。

”林疏桐跟着他走进建筑内部,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木材的味道扑面而来。

大厅里的穹顶还保留着当年的浮雕,阳光从彩色玻璃窗里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你看这里。”卡里姆指着墙角的一块砖,砖面上刻着一个小小的“K”字,

“我祖父告诉我,当年参与建造火车站的工人,都会在自己砌的砖上刻下记号。

这个‘K’代表的是他的名字‘卡马尔’。”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砖面,

像是在触摸一段遥远的时光,“我小时候,他经常带我来这里,

坐在钟楼下面给我讲火车的故事。”林疏桐蹲下身,看着砖面上那个模糊的“K”字。

砖缝里还残留着当年的水泥,颜色比周围的砖更深。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祖父,

那个一辈子都在苏州园林里修复亭台楼阁的老人,

他也曾教过她如何通过砖缝的排列判断建筑的年代。“你祖父现在还在吗?”她轻声问。

卡里姆摇了摇头,目光投向窗外:“他在我大学毕业那年去世了,走之前还叮嘱我,

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好这座火车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时候我刚进档案馆工作,

只能每天对着老照片发呆,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林疏桐站起身,

看着大厅中央那根支撑穹顶的石柱。石柱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缝,是多年前地震留下的痕迹。

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快速地画下石柱的结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其实,

修复建筑就像修复记忆。”她抬起头,看着卡里姆,“我们要做的不只是把裂缝补好,

更是要让后来的人知道,这道裂缝背后发生过什么。”卡里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

深褐色的眼睛里泛起温柔的光。晨光透过彩色玻璃窗,落在林疏桐的发梢上,

给她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档案馆里看到的一张老照片:1957年马来西亚独立那天,

无数人聚集在独立广场上,老火车站的钟楼上挂着巨大的国旗,照片的角落里,

有一个穿着纱笼的男人正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那是他的祖父和母亲。

“我可以帮你找一些关于老火车站的历史资料。”卡里姆突然说,

“档案馆里有当年的设计图纸和施工记录,还有一些工人的口述历史。

或许这些资料能帮你更好地理解这座建筑。”林疏桐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放下笔记本,

伸手拍了拍卡里姆的肩膀:“那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详细的历史资料,

之前问过当地的政府部门,他们说很多档案都遗失了。”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卡里姆的肩膀,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他们在老火车站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从大厅到站台,

从钟楼到地下室,

卡里姆给林疏桐讲了很多关于这座建筑的故事:当年第一列火车进站时的盛况,

二战期间被日军占领时的经历,还有最后一列火车离开时,很多老人在站台上流泪的场景。

林疏桐则拿着笔记本,一边听一边画,偶尔会停下来测量墙面的厚度,或者观察窗户的结构。

中午离开的时候,阳光已经变得灼热。他们走到街角的一家马来餐厅,

卡里姆点了两份“ nasi lemak”椰浆饭,

用香蕉叶包裹的米饭散发着椰奶的香气,配上辛辣的 sambal酱和煎蛋,

味道浓郁又开胃。“你信教吗?”林疏桐突然问,

她注意到卡里姆吃饭前做了一个简短的祈祷动作。卡里姆放下手中的勺子,

认真地回答:“我是穆斯林,每天会做五次礼拜。但我的母亲是印度教徒,

她会在屠妖节的时候给我做‘ laddoo’印度甜球。”他笑了笑,

“我们家的厨房总是很热闹,左边是清真食品,右边是印度教的素食,

有时候我父亲还会做中式的炒面。”林疏桐听着,突然觉得很有趣。她从小在苏州长大,

家里的饮食都是典型的江南风味,清淡少油,而在这里,

不同文化的味道可以如此自然地融合在一个餐桌上。“那你会不会觉得,

不同的信仰和文化很难协调?”她又问。卡里姆摇了摇头,

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我觉得文化就像河流,有的宽有的窄,有的急有的缓,

但最终都会汇入大海。重要的不是它们有多么不同,而是它们如何相互滋养。

”他看着林疏桐,眼神里带着坚定,“就像这座老火车站,它既有英国的建筑风格,

又融入了马来的装饰元素,现在你还要给它加入现代的设计,这本身就是一种融合。

”林疏桐看着卡里姆,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项目的理解又深了一层。她原本以为,

修复工作只是技术层面的问题,却忽略了建筑背后的人文故事。而卡里姆,就像一把钥匙,

帮她打开了通往这座城市灵魂的大门。吃完饭,卡里姆要去档案馆上班,

林疏桐则要去项目组开会。他们在餐厅门口告别,

卡里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老照片递给她:“这是我祖父当年在老火车站前拍的照片,

送给你,或许对你有帮助。”林疏桐接过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泛黄,

上面的男人穿着铁路工人的制服,站在火车站的钟楼下,笑容灿烂。她抬头看向卡里姆,

发现他的笑容和照片里的男人一模一样。“谢谢你,卡里姆。”她说,

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笔记本里。卡里姆挥了挥手,转身走向档案馆的方向。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温暖的线,连接着过去和现在。林疏桐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个雨季的相遇,或许不只是一场偶然。第三章 档案馆的秘密接下来的一个月,

林疏桐和卡里姆几乎每天都会见面。白天,林疏桐在老火车站的施工现场忙碌,

处理着各种技术问题:如何加固老化的梁柱,如何修复受损的彩色玻璃窗,

如何在保留原有结构的基础上安装现代的空调系统。晚上,卡里姆会从档案馆下班后来找她,

给她带来最新找到的历史资料,有时候是一张泛黄的施工图纸,

有时候是一段工人的口述录音,有时候是一本记载着火车站历史的旧日记。

他们最喜欢待的地方,是老火车站的钟楼。钟楼的内部有一架老旧的木质楼梯,盘旋而上,

通往顶部的钟室。每到傍晚,夕阳会从钟楼的窗户里透进来,把楼梯染成金黄色。

他们会坐在楼梯上,一边看着夕阳,一边讨论当天的发现。“你看这份资料。”一天晚上,

卡里姆带来了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约翰·威尔逊”的名字。

“他是当年设计老火车站的英国建筑师。”卡里姆翻开笔记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手稿,

还有一些手绘的设计草图,“里面记载了他设计这座建筑时的想法,

他说他特意把钟楼的高度设计成18.9米,

因为1896年是吉隆坡成为雪兰莪州首府的年份。”林疏桐凑过去,看着笔记本上的草图。

草图上的钟楼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清真寺穹顶,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尊重当地的文化,

是建筑的灵魂。”她突然想起自己在大学时写的论文,里面曾提到“建筑是文化的载体”,

此刻这句话在她心里有了更深刻的含义。“威尔逊后来为什么离开马来西亚了?”林疏桐问。

卡里姆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一个穿着西装的英国男人,

正和一个穿着纱笼的马来女人站在火车站前,女人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他爱上了一个马来女人,也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卡里姆轻声说,

“但在当时的英国殖民政府里,种族间的婚姻是不被允许的。1920年,他被迫返回英国,

再也没有回来过。”林疏桐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她的眼睛和卡里姆一样,是深褐色的,

带着温柔的光。“那这个女人和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她追问。

卡里姆摇了摇头:“资料里没有记载,只知道威尔逊离开后,

这个女人就带着孩子搬到了槟城,从此杳无音讯。”他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钟楼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林疏桐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为威尔逊和那个马来女人的爱情,也为那些被历史尘封的故事。

“我们一定要把这座火车站修复好。”她轻声说,像是在对卡里姆承诺,

也像是在对自己承诺,“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这么多故事。”卡里姆看着她,

深褐色的眼睛里映着夕阳的余晖。他伸出手,轻轻拂去林疏桐头发上的一片灰尘,

指尖碰到她的头皮时,两人都愣了一下。卡里姆迅速收回手,咳嗽了一声,

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吧。”林疏桐点点头,跟着他走下楼梯。

夜晚的老火车站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声音,像谁在低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他们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站台上,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偶尔会有几只蝙蝠从头顶飞过,翅膀扇动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下周是开斋节,

你有什么安排吗?”卡里姆突然问。林疏桐摇了摇头:“项目组只放两天假,

我可能就在酒店里整理资料。”卡里姆停下脚步,看着她:“我家在槟城有一栋老房子,

我父母想邀请你去槟城过节。我们可以顺便去找找威尔逊那个女人的下落,

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老火车站的故事。”林疏桐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看着卡里姆的眼睛,

里面满是期待。她想起自己来马来西亚前,母亲反复叮嘱“不要和当地人走得太近”,

可此刻,她却无法拒绝卡里姆的邀请。那些所谓的“差异”,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

早已变成了彼此吸引的理由。“好。”她点点头,月光下,卡里姆的笑容像一颗饱满的山竹,

甜得让人安心。开斋节当天,林疏桐和卡里姆一起坐高铁前往槟城。

卡里姆的父母早已在高铁站等候,母亲穿着一身鲜艳的纱丽,

手里捧着一个装满“kuih”马来糕点的竹篮;父亲则穿着白色的巴汝,戴着宋谷帽,

笑容温和。看到林疏桐,母亲热情地走上前,

把一个用金色纸包裹的糖果递给她:“欢迎你来我们家,孩子。

”槟城的老房子藏在乔治市的巷子里,外墙爬满了三角梅,院子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榴莲树。

走进屋内,林疏桐惊讶地发现,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式的水墨画,

旁边还贴着印度教的神像海报,而餐桌上,

早已摆好了马来风味的椰浆饭、印度风味的咖喱鸡,还有中式的炒青菜。“我母亲是印度裔,

父亲是马来裔,而我的祖母,是华人。”卡里姆在林疏桐耳边轻声解释,“我们家,

就是一个小小的‘马来西亚’。”中午吃饭时,卡里姆的父亲突然说起了威尔逊的故事。

“我小时候听祖父说过,当年有一个英国建筑师,爱上了一个马来女人,后来被迫离开。

”他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那个女人,好像就住在乔治市的阿依淡区,

听说她后来开了一家卖手工蜡染布的小店。”林疏桐和卡里姆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吃完饭,他们立刻动身前往阿依淡区。这里的巷子狭窄而热闹,

两侧的店铺挂着五颜六色的招牌,卖蜡染布的、卖香料的、卖海鲜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沿着巷子一家家打听,直到夕阳西下时,才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下。店铺的门楣上,

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威尔逊蜡染坊”。推开门,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坐在缝纫机前,手里拿着一块靛蓝色的蜡染布。“请问,

您知道约翰·威尔逊吗?”卡里姆轻声问。老奶奶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泛起了光:“你们是来打听我祖父的吗?”原来,

这位老奶奶正是威尔逊和那个马来女人的孙女。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木盒,

里面装着威尔逊当年写给女人的信。信纸已经泛黄,字迹却依然清晰:“亲爱的阿米娜,

我在英国的每一个夜晚,都在想念吉隆坡的雨季,想念老火车站的钟声,更想念你。

”老奶奶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照片,照片上,一个英国男人正牵着一个马来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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