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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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昨日的陌生人陈暮在一种熟悉的虚无感中醒来。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空气里有消毒水混合着旧书报的味道。

他盯着天花板上一道细微的裂纹,花了三秒钟确认:这里是他的公寓卧室。然后,

他花了接下来的十分钟,来确认自己是谁,以及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不是哲学思考,

而是他每日清晨的生存仪式。他伸手摸向床头柜,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壳笔记本和一部款式老旧的手机。笔记本的扉页上,贴着一张打印的便签,

上面是冷静而工整的打印字体:给今天的陈暮:今天是2023年10月27日,星期四。

你患有‘逆时针定向失忆症’。每日醒来,你会失去过去365天的所有记忆,

但能保留更早的记忆。你的最后有效记忆点,应停留在2022年10月27日。我是林朗,

你的医生兼朋友。请遵循手机内的日常指南行动。保持冷静,你的生活仍在继续。

——林医生2022年10月27日。陈暮默念着这个日期。在他的记忆里,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他三十岁,是一家都市报的调查记者,

正为了一个关于化工厂违规排污的线索焦头烂额。他记得那天早上出门前,

还和当时的女友苏晚为了一点小事吵了一架。苏晚……那个笑容像向日葵一样明亮的女孩。

那么,现在呢?他看向窗外,城市的天际线似乎没有太大变化,

但一种莫名的疏离感萦绕着他。他拿起那部手机,没有密码,直接滑开。屏幕很简单,

只有几个基础应用和一个名为“今日指南”的文档。

文档里是林医生为他编排的今日行程:上午9点,服用蓝色药盒里的药片;9点30分,

早餐在冰箱;10点整,林医生会来电进行每日认知确认;下午2点,

前往“静心书斋”进行“环境***疗法”。他放下手机,

拿起那本厚厚的、边角已经磨损的笔记本。这是他的日记,或者说,是他过去三百多天里,

每一天的“自己”留给下一天“陌生人”的遗书。他随手翻开一页,是昨天的日期,

2023年10月26日。字迹潦草,带着一种疲惫和焦虑:今天依旧一无所获。

林医生的治疗像一场徒劳的仪式。那个名字——阿九——依旧只是个名字。

我翻遍了之前的日记,关于她的记录矛盾重重。有时她是需要被拯救的受害者,

有时她又与危险如影随形。我画下了记忆碎片里反复出现的一个符号,像一只燃烧的鸟。

这代表什么?林医生似乎对这个符号很回避。我越来越确信,失去记忆前,

我在调查某件非常重要的事,而这件事与阿九,与林医生,都脱不了干系。明天,

继续寻找答案。但明天,我还会记得‘寻找’吗?陈暮的心跳漏了一拍。阿九?燃烧的鸟?

调查?这些词汇在他的记忆库截止到2022年10月27日里,毫无踪迹。

他继续往前翻,日记的内容光怪陆离:有时充满希望,

记录着似乎找到了新线索;有时又陷入绝望,抱怨治疗毫无进展,

诅咒这该死的失忆症;大量篇幅在描述对那个叫“阿九”的女子的复杂情感,

依恋、怀疑、恐惧、以及一种刻骨的愧疚交织在一起。日记的最后一页,总是同一行字,

笔迹力透纸背:找到阿九。但务必谨慎。阿九是谁?为何要寻找?又为何要谨慎?

这些疑问像冰块滑进他的胃里,带来一阵寒意。他对自己过去这一年或者说,

失去的这一年的生活,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他不仅仅忘记了一段时光,

他似乎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的漩涡。这时,手机准时响起。屏幕上显示“林医生”。

陈暮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早上好,陈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

带着令人安心的专业感,“感觉怎么样?还记得自己是谁吗?”“陈暮。三十一岁。

调查记者……或者说,曾经是。”陈暮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补充道,“我患有逆时针失忆症。

今天是我的……第366个‘第一天’。”“很好,认知清晰。”林医生的声音带着赞许,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按照指南来,慢慢适应。记住,我在这里帮你。”挂断电话,

陈暮服下药片,草草吃了早餐。那种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林医生的关怀无微不至,日程安排得井井有条,但这井井有条之下,

总透着一丝不寻常的刻意。尤其是那个“环境***疗法”,为什么要每天去一家固定的书店?

下午两点,陈暮站在了“静心书斋”门口。这是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独立书店,

藏在城市的老街區,木制招牌上的漆已经斑驳。他推门进去,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书店内部比想象中宽敞,书香混合着咖啡香。他按照“指南”的指示,

走向哲学区的第三排书架。这里光线昏暗,少有人来。他假装浏览着书脊上的书名,

心思却全在周围的动静上。林医生让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环境***”,

究竟要***出什么?几分钟过去了,一切如常。就在他准备放弃,

认为这又是一次无效治疗时,一个轻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你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陈暮转过身。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年轻女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几本书,正看着他。

她的五官清秀,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像是蕴藏着许多故事。

最让他心头一震的是,她的眉眼间,竟隐隐与他记忆中苏晚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但气质截然不同。苏晚是阳光,而她,像是月光下静谧的湖面。“哦,不用,谢谢。

我随便看看。”陈暮有些仓促地回答。女子却没有离开,她走近几步,

目光落在陈暮刚才无意识抽出的那本书上——一本关于记忆与创伤的学术著作。

“你对这个感兴趣?”她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算是吧。”陈暮含糊其辞,

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这个陌生的女子,给他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是日记里提到过的某个人吗?还是……女子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这本书有点深奥。如果你想了解记忆,

或许可以从更基础的看起。”她说着,从书架上另一格取下一本《追寻逝去的时光》递给他,

“这个版本翻译得很好。”陈暮接过书,指尖无意中触碰到她的,一丝微凉的触感。

就在这瞬间,一个极其短暂的、混乱的画面闪过他的脑海:浓烟,警报声,

还有……一只女人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猛地缩回手,

书差点掉在地上。“你没事吧?”女子关切地问,但她的眼神深处,

似乎掠过一丝了然的微光。“没……没事。”陈暮稳住心神,“谢谢你的推荐。”“不客气。

”女子看着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压低声音,语速很快地说,“明天下午三点,

如果你还记得今天,记得我,来街角的‘长河咖啡馆’。”说完,不等陈暮反应,

她便抱着书,转身走向了收银台,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陈暮僵在原地,心脏狂跳。

明天下午三点?如果还记得?她的话,分明是知道他的情况!她是谁?是阿九吗?

她为什么要约他见面?他下意识地想去翻看日记,寻找关于这个女子的描述,

却想起日记只记录到昨天。关于今天,关于这个刚刚发生的、充满暗示的会面,

他的日记还是一片空白。风铃再次响起,女子推门离开了书店。陈暮冲到窗边,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老街的拐角。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本《追寻逝去的时光》,扉页上,

用铅笔写着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清的地址,旁边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一只鸟,

形态与他日记本上画的、那只“燃烧的鸟”,惊人地相似。

第二章:医生的面具从书店回家的路上,陈暮的心乱成一团麻。那个神秘女子的话,

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她认识他!她知道他的病!

她甚至预判了他会忘记明天!还有那个符号……燃烧的鸟。

向一个结论:她极有可能就是他日记里反复提及、让他苦苦寻找又必须谨慎对待的“阿九”!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得如此巧合?就在林医生安排他进行“环境***疗法”的书店里?

是林医生安排的一部分?还是……一次意外的、挣脱了林医生控制的相遇?林医生。

想到这个名字,陈暮的心情更加复杂。在过去三百多天的日记里,林朗是唯一的依靠,

是黑暗中指引他的光。日记里充满了对林医生的感激和依赖。

但最近一段时间从日记的记载来看,开始出现一些疑虑的苗头。比如,

林医生似乎总是在回避关于“阿九”的具体问题;比如,

他对那个“燃烧的鸟”的符号表现出不同寻常的敏感;再比如,治疗一年了,

为什么病情毫无进展,只是维持现状?陈暮回到公寓,立刻开始疯狂翻阅之前的日记。

他跳过那些日常琐碎和情绪宣泄,专注于寻找与林医生、阿九、以及那个符号相关的记录。

2023年3月15日:今天向林医生问起阿九。他脸色不太好看,

说阿九是我记忆混乱产生的幻觉,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之一,让我不要执着。

真的是这样吗?可我明明记得她的眼睛……

2023年7月22日:我又梦见了大火和那只燃烧的鸟。醒来画给林医生看。

他第一次对我发了火,让我不要再画这些‘毫无意义’的符号,专注于现实治疗。

他的反应……过激了。

2023年9月10日:在书房旧纸箱里找到一张被烧掉一半的名片,

上面有个模糊的鸟类标志。林医生来时,我下意识藏了起来。我在害怕什么?线索支离破碎,

但疑点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林医生似乎在有意引导他,远离某些关键的过去。

那个“环境***疗法”,真的是为了帮助他恢复记忆,还是为了……监控他?或者说,

是为了等待某个特定的人比如阿九出现?晚上,林医生准时打来每日的第二次随访电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下午去书斋了吗?感觉怎么样?”他问。陈暮握紧了电话,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去了。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决定隐瞒遇到那个神秘女子的事。一种本能的警惕感让他选择了说谎。“没关系,

慢慢来。”林医生似乎没有起疑,“记忆的恢复是个漫长的过程。重要的是保持心态平稳。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尤其不要再去纠结那些模糊的片段,那可能是记忆扭曲的结果。

”又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将他所有的困惑和线索归结为“记忆扭曲”。

陈暮的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他几乎可以肯定,林医生在隐瞒什么。“我知道了,林医生。

”陈暮低声应道。挂断电话后,陈暮走进书房。他在那个存放旧物的纸箱里翻找,

果然在一本旧杂志的夹页里,找到了那张烧焦一半的名片。名片材质高级,

但大部分信息都烧毁了,只剩下一个残缺的公司Logo——一只抽象化的、正在展翅的鸟,

以及一个模糊的姓氏:“赵”。这只鸟,和他日记本上画的、今天那本书扉页上的符号,

几乎一模一样!这个“赵”是谁?和那个Logo代表的公司,

就是自己失忆前调查的对象吗?和林医生又有什么关系?阿九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无数个问题在陈暮脑中盘旋。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感觉自己像陷入了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而明天,当太阳升起,

他将会再次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忘记那个神秘女子的约定,忘记这些刚刚冒头的疑点。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拿起笔,翻开日记本,

在属于“2023年10月27日”的这一页,开始用力地书写。

他详细记录了下今天在书店遇到那个神秘女子的每一个细节,她的样貌,她的对话,

尤其是那句“明天下午三点,长河咖啡馆”的约定,以及那个关键的符号。

他写下了对林医生的强烈怀疑,写下了那张残缺的名片。最后,他在这页日记的末尾,

用最大的字,重重地写下:明天,无论如何,想办法去长河咖啡馆!找到那个女人!

她可能就是阿九!小心林医生!写完这一切,他筋疲力尽地靠在椅子上。明天,

当另一个“陈暮”醒来,读到这些文字时,会相信吗?会按照指示行动吗?

还是会把它当作又一个混乱的梦境,继续服从于林医生的安排?他不知道。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这本日记,寄托于那个素未谋面、却似乎掌握着关键钥匙的“阿九”。

第三章:咖啡馆的真相2023年10月28日,早晨。陈暮在同样的虚无感中醒来。

同样的流程:阅读便签,查看手机指南,服用药物。然后,他翻开了日记本。

当读到昨天自己留下的那篇长文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惊愕、怀疑、恐惧、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交织在一起。日记里的内容太过惊人,

像一部悬疑小说的片段。那个叫阿九的女子,那个充满暗示的约会,

还有对林医生——他一直以来唯一的依靠——的严重指控……理智告诉他,

这可能是记忆混乱的产物。但日记里记录的细节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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