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拿了江予凝妈妈给的2000万窝囊费后我回了老家。我装修了村里的别墅，

给姥姥买超大屏幕的电视，准备在我们村里潇洒躺平至生命最后一刻。

收到江予凝暴跳如雷的短信时，我正在跟村口大爷下棋。我：马走日啊大爷，您又眼花了？

大爷：你的手机一直响，这把不算。1手机在石桌上嗡嗡震个不停，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蜂。村口的王大爷眼睛一亮，伸出蒲扇大的手就要去悔棋：哎呀，

你这手机响得我心烦意乱，思路都断了。这步炮沉底，不算不算，我得重新走。

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棋子，指了指棋盘另一侧：王大爷，您看清楚，

您的‘马’在吃我的‘象’，走的是‘日’字，没问题。但您的‘炮’，隔着我的‘马’，

想打我的‘将’，那叫隔山打牛，不合规矩。王大爷的老脸一红，

梗着脖子：我这是新招，新招你懂不懂？叫‘潜水炮’！我懒得跟他掰扯，拿起手机，

屏幕上是江予凝发来的一连串质问。陈安，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拿我妈的钱？

你把我们的感情当什么了？两千万就卖了？你给我滚回来！解释清楚！字里行间，

我几乎能看到她那张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是何等的怒火中烧。我笑了笑，

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对王大爷说：行，您是‘潜水炮’，我是‘陆地龟’，龟缩防守，

这把和棋，行了吧？王大爷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捻着胡子，斜眼瞥我的手机：女朋友啊？

火气这么大。前女友了。我从口袋里摸出包软中华，递给他一根。

王大爷美滋滋地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都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沧桑：我就说嘛，

城里姑娘不好伺候。还是咱们村里好，你看你回来这半个月，气色都红润了。是啊，

红润了。没有了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响起的、必须参加的商业早餐会，

没有了永远熨烫得笔直但勒得人喘不过气的西装，更没有了柳琴——也就是江予凝她妈，

我那位前准丈母娘——那双永远带着审视和挑剔的眼睛。我能不红润吗？

我花三百万把老家的二层小楼推倒，重建了一栋带院子的三层别墅，

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和最智能的家居。剩下的钱，给姥姥换了全套医疗级***椅，

客厅挂上了100寸的巨幕电视，院子里挖了鱼池，种上了她念叨了一辈子的桂花树。

我姥姥现在每天的乐趣就是坐在院子里，一边给桂花树浇水，

一边看她那些老姐妹们羡慕的眼神。至于我，每天睡到自然醒，逗逗猫，溜溜狗，

陪王大爷这种村头棋霸斗智斗勇，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这就是我用两千万换来的生活。

值吗？太值了。柳琴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江予凝公司的楼下咖啡馆等她下班。

她把一张两千万的支票推到我面前，姿态优雅，语气却冰冷得像手术刀。陈安，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拿着这笔钱，从予凝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二，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然后被我用一百种方式，从予凝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她顿了顿，端起咖啡，

用杯沿挡住了嘴角的讥诮：别误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

你和予凝的这场不合时宜的闹剧，该结束了。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零多得让人眼花。

在柳琴眼里，我，陈安，一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唯一的优点就是长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

靠着这张脸迷惑了她高高在上的女儿。她觉得我跟江予凝在一起，图的就是江家的钱。

她以为这两千万，是我奋斗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天文数字，是足以买断我尊严和爱情的价码。

她万万没想到，我看着那串零，心里想的却是：哦，两千万，

够我把老家的房子好好翻新一下，再给我姥姥买个顶配的家庭影院了。于是，我当着她的面，

慢条斯理地收起了支票。柳董真是慷慨。我微笑着说，希望您说话算话。

柳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她大概是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

连半点拉扯和讨价还价都没有。这让她精心准备好的、用来羞辱我的后半段台词，

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她可能以为，我至少会涨红了脸，痛斥她用金钱侮辱爱情，

然后她再轻蔑地告诉我，没钱的爱情就是个笑话。可惜，我没按她的剧本演。她不知道，

我早就腻了。腻了每天陪江予凝周旋于那些虚伪的酒会，

腻了对着一群脑满肠肥的生意人笑脸相迎，更腻了柳琴那无时无刻不存在的优越感和鄙夷。

我爱江予凝，爱的是那个会在深夜加班后疲惫地靠在我肩上，小声说有你真好的她。

而不是那个被***继承人身份包裹着的，连情绪都要计算得失的冰山总裁。

这两千万，不是我卖掉爱情的价码，而是我买回自由的船票。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江予凝的第二波轰炸。陈安，你是不是男人？有事就当缩头乌龟吗？我叹了口气，

回了条信息。下棋，忙。第二天，一辆嚣张的红色玛莎拉蒂停在了我们村口，

引擎的轰鸣声吓得王大爷家的老母鸡扑腾着飞上了墙头。车门打开，

江予凝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出现在了满是泥土芬芳的乡间小路上。她那副样子，跟周围正在田里插秧的乡亲们，

形成了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我当时正穿着大裤衩人字拖，蹲在院子里的鱼池边喂鱼。

陈安！她的声音像是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瞬间把我身边轻松惬意的空气冻结了。

我姥姥闻声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江予呈，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拉住她的手：哎呀，

是予凝来了啊！快进来坐，快进来坐！这孩子，来就来嘛，还开这么好的车，

咱们村路不好走，刮着了多心疼。江予凝看着我姥姥淳朴热情的脸，

脸上的冰霜融化了些许，但看向我时，又重新凝结。姥姥，我来找陈安有点事。

她跟着姥姥走进院子，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她看到了我身后的三层小洋楼，看到了满院子的名贵花草，

看到了鱼池里游得正欢的锦鲤，眼神里的愤怒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困惑。

你……她指着这一切，用我妈给你的钱？我拍了拍手上的鱼食，

站起身：一部分吧。大部分用来给我姥姥买理疗仪和电视了。我的坦然，

似乎更让她难以接受。陈安，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

你宁愿拿着那笔带着侮辱性的钱回乡下盖房子，也不愿意跟我一起面对我妈，是吗？

我们之间，就只值两千万，是吗？姥姥看出气氛不对，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

然后找了个借口进了屋，把空间留给我们。院子里只剩下风吹过桂花树的沙沙声。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不是没有触动。但我知道，如果今天我心软了，跟她回去，

那么等待我们的，将是柳琴更猛烈的攻击，和永无止境的拉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也不是我希望她过的生活。江予凝，我平静地开口，你觉得，那笔钱对我来说，

意味着什么？她被我问得一愣。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财富吗？让你摆脱贫穷，

一步登天的机会？她的话语里带着自嘲和悲哀。我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对我来说，

那只是手续费。什么……手续费？让我从‘***准女婿’这个角色里，

合法、快速、无痛离职的手续费。她彻底怔住了，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以为我拿的是分手费，是屈辱的补偿。她万万没想到，我拿的是离职补偿金。她不知道，

为了扮演好她那个拿得出手的男朋友，我放弃了什么。

我放弃了在国际顶级期刊上发表论文的机会，推掉了三个国家级农业项目的邀请，

解散了我那个只有五个成员、但每个人都是行业顶尖大牛的神农工作室。

我本可以成为我热爱的领域里，最耀眼的那颗星。但我为了她，甘愿做一颗卫星，

围绕着她旋转，被她的光芒所掩盖。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她，就能忍受这一切。

但柳琴那张支票，像一记耳光，打醒了我。她让我明白，在那个世界里，

我永远都不可能被真正地接纳。我个人的价值，我的专业，我的理想，在门当户对

四个字面前，一文不值。所以，我走了。走得干脆利落。予凝，我的声音放缓了些，

你妈说得对，我们不合适。你属于城市的顶端，属于那些璀璨的霓虹和觥筹交错的晚宴。

而我，我指了指脚下的土地，我属于这里。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这是选择的问题。我选择了让我自己更舒服的生活方式。

江予凝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她聪明绝顶，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被分手，

而是主动辞职。不是她妈妈用钱赶走了我，而是我借着她妈妈给的台阶，顺势离开了她。

这个认知，比单纯的被金钱打败更让她难以接受。因为这代表着，在这段感情里，

我早就有了退意。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和我的未来？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我想过。我轻声说，我想过的未来里，没有柳琴，没有无休止的商业联姻试探，

没有需要我去讨好的任何人。只有你，和我，还有我姥姥，也许再养条狗。

但那样的未来，你能给我吗？我把问题抛还给她。她沉默了。良久，她惨然一笑，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明白了。她转身，踉跄地朝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走去，

背影决绝又脆弱。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但长痛不如短痛。我看着她上车，发动引擎，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村口的小路上。院子里，

桂花香气愈发浓郁，可我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江予凝走后，村里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但我的心，却像是被那辆玛莎拉蒂的车轮碾过，留下两道深深的辙。

我开始频繁地往田间地头跑。我们村叫下溪村，守着一片肥沃的土地和一条常年不干的溪流，

按理说该是个富庶的地方。但因为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

用的还是最原始的耕种方法，靠天吃饭，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王大爷的儿子王强，

是村里为数不多留下来的年轻人，搞了个蔬菜大棚，但因为技术不行，

种出来的黄瓜不是长斑就是畸形，拿到镇上都卖不出价钱。我去看的时候，

他正蹲在大棚里唉声叹气。安子，你说我这还有救吗？我把老婆本都投进去了，再不出菜，

我媳妇都要跟我离婚了。我随手拔起一棵黄瓜苗，看了看根系，又捻了捻土壤。

土壤酸化，根结线虫病。你这底肥用的是没发酵完全的鸡粪吧？烧根了。

王强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我没回答他，而是问：想不想救活？

想！做梦都想！行。把你的账本拿来，我看看你还剩多少本钱。然后，明天开始，

把棚里这些苗全拔了。我给你重新设计一套方案。王强半信半疑，

但眼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只好照办。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几乎是住在了王强的大棚里。

我让他从邻村买了几车草木灰和腐熟的牛粪，亲自指导他改良土壤。然后，我托以前的朋友，

从省农科院寄来了最新的抗病黄瓜品种津优35号。

从育苗、定植、水肥管理到病虫害防治，

我给他列了一张详细到每天每个时辰该做什么的表格。王强一开始还觉得我是在胡闹，

一个在城里陪女朋友逛街的小白脸，能懂什么种地？

但当我随口就能报出十几种农药的化学成分和作用机理，

并且用最简单的草木灰浸出液就解决了让他头疼了一个月的蚜虫问题后，

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他开始叫我安哥，后来干脆叫安神。

村里人看我整天泡在大棚里，都议论纷纷。陈家那小子，是不是在城里受***了？

听说被有钱人家的姑娘甩了，拿了笔钱回来，不好好享福，跑去跟王强玩泥巴？

可惜了，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是得回来种地。我姥姥听了这些闲话，有点担心。安子，

你要是不开心，就跟姥姥说。咱不缺钱，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笑着把一盘切好的西瓜递给她：姥姥，我没跟自己过不去，我这是在干正事呢？

姥姥将信将疑。直到一个月后，王强的第一批黄瓜上市。那黄瓜，个顶个的笔直翠绿，

顶花带刺，口感清甜，拿到镇上的超市，直接被采购经理以高出市场价三倍的价格全部包圆。

王强拿着一沓厚厚的钞票，激动得手都在抖，当场就要给我分一半。

我摆了摆手：钱我不要。你把这套技术学会，然后教给村里其他想干的人。

就当是你交的学费。这件事，在下溪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村民们看我的眼神，

从同情和惋惜，变成了好奇和敬佩。越来越多的人找上门来，想让我帮忙看看他们家的田。

我索性在村委会租了间办公室，挂了个下溪村农业技术顾问的牌子，

免费为大家提供咨询。我根据每家每户的土地情况和劳动力状况，

为他们量身定制了种植方案。有的种高附加值的水果玉米，有的种有机蔬菜，

有的则发展林下养鸡。我还利用以前的人脉，联系上了几个大型生鲜电商平台，

解决了销路问题。下溪村，这个死气沉沉的小村庄，肉眼可见地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充实。在这里，我的知识和技能，

被前所未有地尊重和需要。我不再是谁的附属品，我就是我，陈安。这天晚上，

我刚从李大婶家的果园测完土回来，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疲惫但依旧威严的声音。是陈安，陈研究员吗？我愣了一下。

这个称呼，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了。我是。太好了，终于联系上您了。

对方的语气明显松了一口气，我是省农业厅的赵立平。

我们有一个关于‘数字农业与乡村振兴’的国家级重点项目，遇到了一个关键的技术瓶颈。

业内几位老教授一致推荐了您，说只有您能解决。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我沉默了片刻。兜兜转转，我以为我逃离了那个世界。没想到，它以另一种方式，

重新找到了我。我没答应赵立平。至少，没立刻答应。我说我需要考虑一下。挂了电话，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有些出神。当年我离开神农工作室，解散团队，

就是不想再被这些名利和项目所束缚。我想过的是属于自己的，有烟火气的生活。可现在，

我真的能拒绝一个国家级重点项目的邀请吗？拒绝一个能让更多下溪村

富起来的机会吗？我有些迷茫。第二天，又一辆我不认识的黑色奥迪A6开进了村子。

车上下来两个穿着白衬衫、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他们径直走到了我家门口。请问，

陈安先生在家吗？为首的男人态度非常客气。我从院子里走出去，点了点头。我就是。

你们是？陈先生您好，我是市里的张建国，这位是农业局的李局长。

张建国热情地伸出手，我们是专程来拜访您的。我跟他们握了手，请他们进院子坐下。

王大爷在不远处探头探脑，满脸写着又有热闹看了。

张建国和李局长对我最近在村里做的事情大加赞赏，说我这是心系桑梓，反哺家乡

的典范，要作为典型来宣传。我听着这些官样文章，有点不耐烦，直接问：张主任，

有话不妨直说。张建国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陈先生快人快语。那我就不绕弯子了。

省里那个‘数字农业’的项目，我们市里也想争取一下试点。

我们知道您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所以想请您出山，担任我们市的项目总顾问。他顿了顿，

抛出了筹码：只要您点头，资金、政策、人员，我们全力支持。您看中下溪村这块地，

我们就可以把这里作为核心示范区来打造。条件不可谓不优厚。这已经不是请我帮忙，

而是把整个项目的主导权交到了我手上。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张主任，

您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当然知道，您是……我现在是下溪村的无业游民。

我打断他，一个靠前女友分手费生活的‘软饭男’。

张建国和李局长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们显然是调查过我的，

但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自曝其短。这下他们知道，昨天省厅的电话是我透露出去的，

今天特意上门来堵我。他们以为这是个简单的请人出山的故事。他们不知道，

我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去。我不想再卷入任何需要我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事情里。陈先生，

您说笑了。李局长连忙打圆场，您的才华和贡献，我们有目共睹。过去的一些小误会，

不足挂齿。我摇了摇头：这不是误会。这是一个事实。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我接了这个项目，是不是会有很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是走了什么裙带关系，

或者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拿到的？我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不想再证明自己了。

太累了。张建国和李局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棘手。他们万万没想到，

这位传说中性格孤高的天才，竟然会因为这种流言蜚语而拒绝一个足以青史留名的机会。

他们不懂，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谈话不欢而散。送走他们，

我心里却并没有快意，反而更加烦躁。我回到屋里，看到姥姥正在看电视。

电视上放着一个访谈节目，嘉宾是一位著名的水稻专家，满头银发，说起自己的研究时，

眼睛里闪着光。他说：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所有人都吃饱饭，吃好饭。

姥姥看得津津有味，回过头对我说：安子，你看人家这科学家，多厉害。跟你一样，

都是有大学问的人。我心里一震。跟你一样。是啊，我曾经，也跟他一样，

眼睛里有过那样的光。什么时候，那光熄灭了？是日复一日地陪着江予凝应酬的时候？

还是柳琴把支票摔在我脸上的时候？都不是。是在我选择放弃自己的理想，

去迎合别人的世界时，那光，就已经开始黯淡了。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拒绝的不是项目，

而是那个需要我看别人脸色的姿态。如果，我能以我自己的方式，站着把这件事做了呢？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赵立平的电话。赵厅长，项目我可以接。

电话那头的赵立平喜出望外：太好了！陈研究员，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看着窗外绿油油的稻田，一字一句地说，这个项目，

必须由我全权主导。从技术路线到资金使用，我需要绝对的决策权。

我不接受任何外行指导内行，更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关系户’空降。我的团队，

也必须由我亲自挑选。这番话，说得极其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狂妄。赵立平沉默了。

他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敢跟上级部门这么提条件的乙方。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

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断。我答应你。我以我的职位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