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我不小心把校霸的桌子撞翻了。他桌上那个粉色小皮筋滚到我脚边,
全班倒吸冷气。“完了,林野的女朋友送的定情信物!”我正准备道歉,
他却盯着我手腕上的草莓发绳愣住了。“这个……我昨晚梦里见过。
”后来他把我堵在墙角:“为什么你总出现在我梦里?
”我吓得眼泪汪汪:“可能、可能因为我们都喜欢吃辣条?
”---第一章:转角撞到个校霸九月,盛夏的余威还没完全散去,
知了在窗外声嘶力竭地叫着,搅得人心烦意乱。苏晓晓站在高二三班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书包带子。今天是转学第一天,陌生的学校,陌生的同学,
一切都让她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都怪爸妈工作调动,
让她在高三的关键时期换了环境。“加油,苏晓晓,你可以的!”她小声给自己打气,
推开了教室门。班主任简单介绍后,给她指了个靠窗的空位。她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新鞋子还不合脚,路过最后一排时,
她的书包角猛地勾住了一张课桌的桌腿。“哐当——!”一声巨响,
在刚刚恢复安静的教室里炸开。那张课桌应声而倒,
桌肚里的书本、试卷、笔袋哗啦***了一地,一片狼藉。全班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苏晓晓身上,带着惊恐、同情,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兴奋?
苏晓晓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僵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忙道歉,声音带着哭腔,
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想要收拾。就在这时,一个粉色的、小巧的圆圈物件,
从倾倒的课桌抽屉里滚了出来,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停在了她白色的帆布鞋边。
那是一个粉色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皮筋。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她完了。”“林野的桌子她也敢撞翻?
还碰了那个……”“那可是周学姐送的啊!”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钻进苏晓晓的耳朵。
林野?周学姐?定情信物?几个关键词砸得她头晕眼花。她虽然刚来,但光听这架势,
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她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捡起那个仿佛带着灼人温度的小皮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捡起了那个粉色小皮筋。苏晓晓顺着那只手抬头,
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很高,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身形挺拔,眉眼凌厉,
下颌线绷得有些紧。他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但周身散发着的低气压,
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这就是林野?那个校霸?苏晓晓的心脏狂跳起来,
几乎要冲破喉咙。她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再次道歉:“对、对不起!同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捡起来……”林野没说话,只是用指尖捏着那根粉色小皮筋,
目光沉沉地落在上面,看不出喜怒。全班鸦雀无声,都在等待着校霸的雷霆之怒。然而,
下一秒,林野的视线却微微一转,落在了苏晓晓因为蹲下而露出的手腕上。
苏晓晓的手腕很细,上面松松地套着一个草莓造型的粉色发绳,
鲜红的小草莓点缀在浅粉色的线圈上,看起来可爱又俏皮。林野的目光定住了。
他脸上的那种冷厉和阴沉,像退潮一样缓缓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明显的……错愕和茫然。他盯着那个草莓发绳,眉头微微蹙起,
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全班同学也跟着他的视线,
看向苏晓晓手腕上那个可可爱爱的发绳,然后又看看林野手里那根朴素的小皮筋,面面相觑,
不明所以。这情节发展,好像有点不对啊?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林野抬起头,
目光重新落回苏晓晓因为惊恐而睁大的眼睛上,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迟疑,
开口:“这个……”他指了指苏晓晓手腕上的草莓发绳,“我昨晚梦里见过。
”苏晓晓:“……啊?”全班同学:“……???
”第二章:草莓发绳的魔咒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到来,
反而迎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我梦里见过”。苏晓晓彻底懵了。
她看着林野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明显透着困惑的脸,一时之间,忘了害怕,
也忘了反应。梦里见过?什么意思?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再次响起,这次充满了八卦和猜测。
“什么情况?梦里见过?”“林野做梦梦到新同学了?”“还梦到了发绳?这什么展开?
”“不是说只喜欢周学姐吗?”林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多么奇怪的话,他抿了抿唇,
没再看苏晓晓,也没理会周围的议论,只是弯腰,沉默地开始扶起自己的桌子。
苏晓晓反应过来,也赶紧帮忙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她动作飞快,心跳依旧失序,
脸颊也有些发烫。期间,她能感觉到林野偶尔投来的、带着审视和探究的目光,
让她如芒在背。好不容易把东西都归位,上课铃也响了。这一整天,苏晓晓都过得浑浑噩噩。
老师的讲课声像是隔着一层膜,听不真切。她总能感觉到来自后排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林野就坐在她斜后方。她不敢回头,只能僵硬地挺直背脊,假装认真听课,
手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草莓发绳。这个发绳是她昨天在校门口小店新买的,
因为觉得可爱,直接就戴上了。怎么会……被他梦到?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可能他刚好也见过类似款式的发绳?或者他随口一说?可是,他那时的表情,
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找茬。下课期间,有相熟的同学凑到林野旁边,挤眉弄眼地问:“野哥,
什么梦啊?春梦?”林野没好气地踹了那人一脚:“滚蛋。”他没再多说,
但也没有否认“梦里见过”这件事。于是,
“转学生苏晓晓的草莓发绳出现在校霸林野的梦里”这个离奇的话题,
以光速在高二年级传播开来。苏晓晓去接水,去厕所,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
她这个转学生,以一种她完全没想到的方式,迅速成为了校园名人。
而话题的另一个中心人物林野,则显得平静很多。
他大部分时间还是那副酷酷的、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是偶尔,在苏晓晓不小心把笔掉在地上,
或者站起来回答问题时,他的目光会在她手腕的草莓发绳上停留几秒。每一次目光接触,
都让苏晓晓心惊胆战。她是不是该把这个惹事的发绳摘下来?可是,这明明是她的东西啊?
凭什么因为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不戴了?而且,摘下来会不会显得她心虚?纠结了一整天,
放学铃响时,苏晓晓几乎是逃也似的收拾书包。第三章:辣条同盟的诞生?第二天,
苏晓晓磨磨蹭蹭地走进教室,做足了心理建设。
她手腕上依然戴着那个草莓发绳——她想了半夜,决定不能怂!然而,一整天过去,
风平浪静。林野似乎恢复了正常,没有再盯着她的发绳看,
也没有再提什么“梦里见过”的怪话。他甚至都没怎么往她这边看。苏晓晓稍稍松了口气。
果然,昨天只是个意外吧?可能他睡迷糊了?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苏晓晓有个小习惯,
压力大或者思考的时候,喜欢吃点小零食。
她偷偷从书包里摸出一包珍藏的、气味比较“含蓄”的魔芋爽,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
趁老师不注意,飞快地塞了一根进嘴里。麻辣鲜香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让她满足地眯了眯眼。
刚咽下去,准备再来一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声音:“辣条?
”苏晓晓动作一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做贼心虚地猛地回头,
正好对上林野看过来的视线。他的鼻子轻轻动了动,
眼神里又带上了昨天那种熟悉的困惑和探究,
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共鸣?“你吃的这个味道,”林野压低了声音,
隔着不远的距离,那声音仿佛带着电流,钻进苏晓晓的耳朵,“我昨晚也梦到了。
”苏晓晓:“!!!”又来了!又梦到了!这次不是发绳,是辣条?!还是同一款魔芋爽?!
苏晓晓手里的半包辣条瞬间变得烫手起来。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看着林野,林野也看着她,两人之间隔着几排课桌,
眼神在空中交汇,弥漫着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周围有几个同学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动静,
好奇地看过来。苏晓晓脸“腾”地红了,慌忙转回头,把剩下的辣条一股脑塞进书包最底层,
心脏怦怦狂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放学后,苏晓晓心乱如麻地往校门口走。
刚走出教学楼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喂。”苏晓晓身体一僵,
慢吞吞地转过身。林野单肩挎着书包,站在几步开外,夕阳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
减弱了他身上的凌厉感,但那份存在感依旧强大。“你……”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
才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装着辣条的书包侧袋上,“那个辣条,还有吗?”苏晓晓愣住了,
下意识地点点头:“有、有的。”然后她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包全新的同款魔芋爽,递了过去。林野接过,拆开,拿出一根放进嘴里,
咀嚼了几下,然后非常肯定地说:“就是这个味道。”苏晓晓呆呆地看着他。
校霸……在校门口……找她要辣条吃?还吃得一脸严肃认真?这个世界太魔幻了。
林野三两口吃完一包,把包装袋捏在手里,看着苏晓晓,眉头又皱了起来,
像是在思考一个世界级难题。“苏晓晓,”他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我们以前见过吗?
”苏晓晓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她十分肯定。“那就奇怪了。
”林野低声自语,眼神里的困惑更深了,“为什么你,还有你的东西,总出现在我梦里?
”第四章:梦境纠缠的线索自从“辣条事件”后,苏晓晓发现,
林野似乎单方面和她建立了一种……诡异的“梦境联系”。
他不再像第一天那样对她视而不见,反而会时不时地找她搭话,内容无一例外,
都与梦境有关。比如,课间操解散时,他会状似无意地走到她旁边,
低声说:“昨晚梦到你扎马尾了,用的就是那个草莓发绳。”第二天,
苏晓晓因为起晚了随便扎了个马尾,用的是另一个普通的黑色发圈。结果一到学校,
就对上前排林野回头望来的、带着“果然如此”意味的眼神。
她吓得中午就去厕所把头发散了下来。又比如,数学课上她因为一道题卡壳,
无意识地咬了下笔帽。下午,
林野就发来一条微信好友申请天知道他怎么弄到她微信号的,
通过后第一句话就是:别咬笔帽,我梦里你咬断了,塑料屑很难吃。
苏晓晓看着手机屏幕,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连这种细节都梦?!
这些梦毫无逻辑,琐碎又日常,但偏偏都与她相关,甚至精准预测了她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
苏晓晓从最初的惊恐、莫名其妙,逐渐变得有些毛骨悚然。这太不正常了!
她甚至偷偷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塞在书包里。她试图躲着林野,但收效甚微。林野想要找她,
总能找到机会。这天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苏晓晓躲在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里看书,
图个清静。刚坐下没多久,一个阴影就笼罩了下来。她抬头,果然又是林野。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T恤,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像是刚打完球,气息还有些微喘。
他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距离不远不近。苏晓晓瞬间绷紧了身体,
书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了。“苏晓晓。”他叫她,声音因为运动而带着一丝沙哑。
“干、干嘛?”苏晓晓往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林野看着她这副戒备的样子,
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怕我?”苏晓晓没吭声,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废话!
你可是校霸!还天天说些奇怪的话!能不怕吗!林野似乎有些烦躁,
抬手揉了揉头发:“我没想吓你。”“那你为什么总跟我说这些梦……”苏晓晓小声嘟囔,
“很吓人好不好。”林野看着她,眼神复杂:“因为我搞不懂。”他顿了顿,
像是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从你转学来的前一天晚上开始,我就断断续续梦到你。
一开始很模糊,只有一个轮廓,或者一个声音。直到你撞翻我桌子那天,
我看到你手腕上的发绳,才和梦里对上号。”“梦里的你,总是做一些很普通的事情,
戴发绳,吃辣条,扎马尾,咬笔帽……还有,在图书馆后面这个小花园里看书。
”苏晓晓猛地抬头,看向四周。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她刚转来,根本没告诉过任何人!
林野看着她的反应,点了点头:“看来梦对了。”苏晓晓感觉后背有点发凉。“所以,
”林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住她,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认真,“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或者,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眼神里,困惑远远大于质问,
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寻求答案的迫切。苏晓晓被他问得都快哭了。
她对他做什么?她能对他做什么啊!她才是那个被动卷入灵异事件的人好吗!“我没有!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带着哭腔反驳,“我转学来之前根本不认识你!
谁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老是梦到我!可能、可能……”她急中生智,或者说口不择言,
脑海里猛地闪过昨天一起吃辣条的场景,脱口而出:“可能因为我们都喜欢吃辣条?!
”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了。林野的表情僵在脸上,看着她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苏晓晓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脸颊爆红,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神特么辣条同盟!这理由狗都不信!
第五章:墙角的质问与心跳“辣条?”林野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但眼神明显沉了沉。苏晓晓恨不得原地消失。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不敢再看他的表情。周围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忽然,
林野站了起来。苏晓晓吓得一哆嗦,以为他要发火。却见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说了句:“走吧,要下课了。”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挺拔又带着点莫名孤寂的背影。
苏晓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这次短暂的“花园会谈”似乎并没有解开林野的疑惑,反而让他更加执着于寻找答案。
他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苏晓晓周围,观察她,偶尔还是会提及梦境。
但他不再像最初那样带着点咄咄逼人的质问,反而更像是一种……沉默的困扰和探索。
他甚至开始和她一起吃午饭。当然,不是坐在一起那种。他只是会端着餐盘,
坐在她邻桌或者斜对面的位置,然后在她看过去时,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苏晓晓简直要疯了。这种无处不在的“关注”,让她压力巨大。
连她最好的新同桌李萌都开始偷偷问她:“晓晓,你和林野到底什么情况啊?
他最近怎么老围着你转?周学姐都快回来了,你不怕她误会啊?”周学姐,周婷,
就是那根粉色小皮筋的主人,林野传说中的正牌女友,作为交换生出国有段时间了。
苏晓晓有口难言。她能说什么?说校霸疑似被她下了降头,天天梦到她?谁会信啊!
这天放学,值日完的苏晓晓离开教学楼时,天已经擦黑。她想着赶紧去车棚取自行车回家,
刚走到教学楼侧面那条比较僻静、通往车棚的小路,手腕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啊!
”她短促地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量带着,踉跄了两步,
后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熟悉的、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混合着一点运动后的汗味,并不难闻,却充满了压迫感。是林野。
他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困在他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纤细的手腕。
他的脸隐在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表情,只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格外亮,正沉沉地盯着她。
苏晓晓吓得魂飞魄散,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完了完了,校霸终于要动手了吗?
是因为她刚才值日时不小心把灰尘扫到了他鞋上?还是因为他忍无可忍,
决定彻底解决她这个“梦境污染源”?“林、林野……你干什么?
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林野没有放开她,
反而靠得更近了一些,呼吸几乎喷在她的额头上。“苏晓晓,”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种压抑了很久的烦躁和不解,在这个安静昏暗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你告诉我,
到底为什么?”“什、什么为什么……”苏晓晓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你总出现在我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