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句投机取巧

老师一句投机取巧

作者: 霜月寒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老师一句投机取巧由网络作家“霜月寒”所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某蔓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女儿把自己锁在房哭到浑身发我撬开她手里攥着一张被撕碎又拼起来的试那是一张奥数选拔赛的卷满分的答刺眼的零“妈”她哭着“老师说3x5不等于5x3,是投机取她当众撕了我的卷取消了我的参赛资还让全班同学都不要理我......”我看着女儿手腕上那道深红的抓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校“我只问一逼死一个热爱数学的孩对贵校的声誉有什么好处?”......电...

2025-10-14 01:38:32

女儿把自己锁在房里,哭到浑身发抖。

我撬开门,她手里攥着一张被撕碎又拼起来的试卷。

那是一张奥数选拔赛的卷子,满分的答案,刺眼的零蛋。

“妈妈,”

她哭着说,“老师说3x5不等于5x3,是投机取巧。她当众撕了我的卷子,取消了我的参赛资格,还让全班同学都不要理我......”

我看着女儿手腕上那道深红的抓痕,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校长。

“我只问一句,逼死一个热爱数学的孩子,对贵校的声誉有什么好处?”

......

电话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女儿的抽噎声停了,她只是看着我,眼睛里空洞洞的。

我给她套上衣服,拉起她冰凉的手,直奔学校。

推开奥数班办公室的门时,里面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几个老师的视线投过来,那个姓王的老师正靠在椅背上,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嘴角撇了一下。

“你是哪位家长?现在是休息时间。”

我一言不发,走到他桌前,将那张拼凑起来的试卷甩在他面前。

碎纸片散了一桌。

那个红色的“0”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她哼笑一声,用两根手指捏起其中一张碎片,举到眼前:“哦,这个啊。怎么,对我的评分有意见?”

“3乘以5,和5乘以3,结果是不是15?”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呵,当然是。”

她把纸片扔回桌上。

“但解题思路错了,就是零分!我教的是奥数,是逻辑的严谨!不是菜市场算账!今天她解题不按规矩,明天她做什么事不按规矩?我撕了卷子,就是要让她,还有全班同学都知道,什么是规矩!”

她猛地站起来,俯视着我,声音陡然拔高。

“你们这种家长我见多了!自己一知半解,就敢对专业教学指手画脚!孩子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教坏的!思维懒惰,投机取巧,都是从家里学来的!现在孩子出问题了,你还有脸跑到学校来闹?!”

她每说一个字,就用手指点一下桌面,唾沫喷到我的脸上。

女儿在我身后抖得更厉害了,她的小手死命地攥着我的衣角。

“你再说一遍。”

我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

她向前一步,几乎要撞到我身上。

“我说你不会教育孩子!你把孩子当成你炫耀的工具,用些歪门邪道催她学这学那,现在跑来质疑老师?你就是教育的搅屎棍!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王老师,你当着全班撕了她的满分卷,煽动全班孤立她,甚至动手抓伤她,虐待他。现在,又当着她的面,用最脏的话侮辱她的母亲。”

我顿了顿,清晰地说:“你当老师,你配吗?”

“虐待?”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老师教育犯错的学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看来你女儿的规矩就是被你这么惯坏的!”

说罢,她竟真的绕过桌子,伸手就要来抓我女儿的手腕,“来,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好好‘教育教育’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对错!”

我伸手把女儿猛地拉到身后, 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挡在他面前。

她抓了个空,怒火攻心:“你给我滚开!不要妨碍我教育学生!你这种教育的搅屎棍!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气得脸色涨红,扬起了手“都住手!”

一声怒喝从门口传来。

校长脸色铁青地走进来,狠狠瞪了王老师一眼,后者僵硬地放下手。

他转向我,语气变得克制:“这位家长,请到我办公室谈谈。”校长室里,他给我们倒了热水。

我没碰他倒的水,只将那张碎卷在桌上拼好。

然后拉过女儿的手,把她手腕上深红的抓痕,亮在他眼前。

他盯着卷子和伤痕,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我,一字一顿:“是我们的错。请您给我三天,学校一定彻查,严肃处理。三天后,我保证给您和孩子一个交代。”

我看着他脸上混杂着歉意和惊怒的神情,又低头看了看怀里昏昏欲睡的女儿。

“好。”

我开口,“我等你们三天。”

我请了假,守着女儿。

她不哭也不说话,只是坐在角落,盯着墙上的一点,一动不动。

我把饭碗推到她嘴边,她就张开嘴,咀嚼,吞咽,全程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盯着手机,每隔几秒就解锁一次屏幕,确认没有未接来电。

我全部的指望,都系在那一通永远不会响起的电话上。

第三天下午,学校的电话没响,却等来了公司人事总监打来电话。

“苏,立刻来公司。”

办公室里,上司和总监都在。

一份打印的邮件被推到我面前,标题刺眼——《关于贵司员工苏某品德失范、恶意中伤我校教师的情况说明》。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

邮件里,我成了个闯办公室、辱骂老师、胁迫校长的“疯女人”。

女儿手腕的抓痕,成了我教唆她“自伤博同情”的证据。

信的最后,学校“善意”提醒公司,我这种“品德败坏”的员工,会影响企业声誉。

纸张的边缘被我捏得卷曲变形。

“邮件发到了公开举报邮箱,全集团都收到了。”

总监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公司很重视员工品德。”

我浑身冰冷,声音发抖:“这是诬告!他们霸凌我的女儿......”

“够了!”

上司不耐烦地打断我,“我不管你的家事!你的私人问题影响了公司形象!太不专业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总监清了清嗓子,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鉴于你对公司造成的恶劣影响,签了吧。”

我伸出手,却怎么也接不住那张纸。

它从我指尖滑落,飘在地上。

我麻木地回到家。

信箱里,一封学校的挂号信。

撕开,一张纸飘落。

是开除通知。

理由:该生心理不稳,伙同家长捏造事实,恶意攻击教师,扰乱教学秩序。

手机亮了,是班级群消息。

王老师发了张奥数班的新合影,她和孩子们笑得灿烂。

配文:“清除了害群之马,我们又是优秀的集体!胜利属于你们!”

下面是家长们整齐划一的吹捧和点赞。

“王老师辛苦了!”

“支持王老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笑了。

这就是他们给我的交代。

我拿着解聘书和开除通知,看着那张刺眼的照片,笑出了眼泪,笑得浑身发抖,腹部绞痛。

“妈妈?”

女儿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手里的两张纸。

她的目光从那张开除决定,移到我泪流满面的脸上。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扶住门框才站稳。

“妈妈,”

她轻声问,声音里是空的,“是不是因为我,你也没有工作了?”女儿那句话,让我的心口一抽。

我还没回答,门就被砸响了。

打开门,是王老师和奥数班的李院长。

她抱着一个纸箱,皮笑肉不笑。

王老师则靠着门框,眼神轻蔑地扫过我们母女。

“苏女士,来给你女儿送东西。”

李院长把纸箱用力塞进我怀里,我被撞得后退一步,里面的书本哗啦落下。

掉到最上面,是女儿画的一幅画,还得过奖的,现在上面踩着一个清晰的、带泥的鞋印。

“东西可不能落下。我们学校,最讲究有始有终。”

她说话时,嘴角撇着,讥讽的意味很重。

“另外,也想当面和你‘沟通’一下。”

她慢条斯理地整了整丝巾。

“孩子被开除,我们很遗憾。但你要反思自己。伪造伤痕,胁迫学校,现在连工作都丢了。你这种不守规矩的人,到哪都是过街老鼠。”

王老师嗤笑一声,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弯下腰,凑到我女儿面前。

女儿吓得浑身一颤,死死躲进我怀里。

“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老师对着我女儿的耳朵说,声音不大,却恶意十足。

“自己品德败坏,还指望教出什么好孩子?小骗子。”

“你闭嘴!”

我的脸瞬间涨红,抓住门框的手指绷得死紧。

“我女儿的卷子是满分!是你们颠倒黑白!”

“满分?”

王老师笑得更响,他直起身,故意拔高音量。

“哦,那张投机取巧的废纸?我当着全班的面,亲手撕了,扔进了垃圾桶!我撕了,是替你教育她!我们学校培养的是精英,不是你们这种家庭出来的社会渣滓!”

“你们胡说!”

我吼了回去,声音却在抖。

女儿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衣服,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屈辱,剧烈地颤抖。

“胡说?”

李院长冷笑着,指着我狭小陈旧的屋子。

“苏女士,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来,是给你个忠告。以后别再出现在学校附近,不然......”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女儿,笑容变得阴冷。

“我们可不敢保证,你女儿会不会‘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摔破相。”

我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来。

他们的声音太大,隔壁的门开了一道缝。

王老师看到了,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得意地朝那边喊。

“都看看啊!这就是教唆孩子自残讹钱的家长!大家以后可得防着点!”

邻居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王老师满意地拍了拍手:“行了,话带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们转身走了,留下敞开的大门和一地狼藉。

女儿在我身后发出压抑的呜咽。

“妈妈......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关上门,隔绝了整个世界。

蹲下身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不是你的错。宝宝,永远不是。”

我的声音很轻,很稳。

第二天去办离职,我牵着女儿的手。

一开门,整个楼道一片寂静。

正在等电梯的李大妈,看见我,脸上立刻显出厌恶,往后退了一大步。

“真是倒了血霉,跟这种人家住一栋楼!教唆孩子自残去讹学校,活该!”

电梯门开了,她抢先进去,对着里面大喊:“快快快,关门!别让疯子进来!晦气!”

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合上,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

我们走楼梯下去。

小区里,那些平日里点头微笑的邻居,此刻都远远地绕开我们。

几个聚在一起聊天的老太太,看到我们,立刻停止了交谈。

其中一个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我面无表情地走着,把女儿的手握得更紧。

女儿的头埋得很低,肩膀缩着,整个人都想藏起来。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太阳。

我低下头,看着女儿那双空洞的眼睛。

在这铺天盖地的恶意中,我轻轻地笑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狂喜。

“蔓蔓?”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一片冰冷。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平直:“沈聿,我们女儿被欺负了。”

我刚挂断电话,之前朝地上啐痰的张大妈就拎着垃圾走了过来。

“哟,还不滚?”

她刻薄地打量着我,“觉得不够丢人,还想在这儿展览?”

我将女儿死死搂在怀里,她的脸埋在我胸前,小小的身子抖得厉害。

我的沉默助长了她的气焰,她拔高音量,确保整个小区都能听见。

“大家快来看!这就是那个教唆孩子自残讹钱的女人!工作丢了,孩子被开除了,还赖着不走!”

“怪不得男人都不要她,这种女人,谁沾上谁倒血霉!”

她越说越起劲,上前一步,指着我怀里的女儿。

“还有这个小骗子!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从小就撒谎骗人,长大了还得了?我看就该送去少管所!”

“你闭嘴!”

我气血上涌,吼了出去。

“我偏要说!”

她双手叉腰,“你敢做还怕人说?疯女人!带着个小......”

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刚才,想说什么?”

张大妈的咒骂戛然而止。

小区门口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西装,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刚要围过来的邻居,“嗖”地又撤了回去。

是沈聿。

他来了。

张大妈一愣,梗着脖子:“我......我说什么关你屁事!”

沈聿没理她,径直向我走来。

他的目光掠过我,落在我怀里抖得不成样子的女儿身上,看到我手里的开除通知和女儿手上还没消散的红印。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消失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女儿,将我们母女护在身后。

缓缓转身,重新看向张大妈。

“我是她男人,孩子的父亲。”

张大妈脸色一白,仍嘴硬:“父亲又怎么样!不好好教育......”

沈聿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查一下,照片上这个人。”

很快电话打了过来,他开了免提。

“查到了,城南小区三栋402户主,张桂芬。儿子叫李伟,在城建三局当科员。”

张大妈的脸瞬间由白转青。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沈总,李伟本月参评‘青年标兵’,公示期还有三天。他爱人正在竞争特级教师......”

“不必说了。”

沈聿打断他,挂掉电话。

他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抖如筛糠的张大妈。

“你说,如果我把你辱骂、恐吓我未成年女儿的视频,发给城建局纪委,和市教育局人事处,会怎么样?”

“青年标兵?特级教师?”

他轻笑一声。

“张女士,你猜,是你这张嘴厉害,还是我这根手指厉害?”

“不......不要......”

张大妈“噗通”一声瘫坐在地。

她爬过来想抱沈聿的腿。

“我错了......沈先生我错了!我嘴贱!求你高抬贵手!”

沈聿厌恶地侧身避开。

他弯腰抱起半昏睡的女儿,另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腕。

“回家。”

黑色的辉腾平稳地行驶,将身后的肮脏远远甩开。

车里很暖,女儿蜷在我怀里,小手抓着我的衣襟。

我看着窗外,六年来的委屈与不甘,在这一刻尽数化为酸楚。

“为什么?”

沈聿的声音沙哑,压着风暴,“蔓蔓,这六年,为什么不打给我?”

我的眼泪砸落下来。

“我怕。”

我哽咽着,“沈聿,我怕你,怕你的家人,怕你身后那个世界。”

“我以为离开你,就能给女儿一个最安宁的生活。我不想让她像我当年那样,被人指着鼻子骂......”

“我拼了命想证明,没有你,我也可以......可是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打电话给你,就是承认我......我根本护不住她......”

车子一个急刹。

沈聿猛地转身,将女儿小心安置好,用尽全力将我拥进怀里。

他的胸膛滚烫,心跳如鼓。

“你没有输。”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声音里是无尽的悔恨和心疼。

“输的是我。”

“是我混蛋!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是我让我的妻子和女儿,被这群垃圾欺辱至此!”

他收紧手臂。

“蔓蔓,听着。”

“从今天起,天塌下来,我顶着。”

“谁让你们掉过一滴眼泪,我就要他用血来还。”沈聿的车里很静。

女儿蜷在我怀里,小脸贴着我心口,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窗外街景飞速倒退,恍如隔世。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铃声划破寂静。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校长。

我看着沈聿,以为他会直接挂断,没想到他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校长伪善而油腻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宽宏大量”:“苏女士,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女儿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承认是自己说谎、自伤来诬陷王老师,我可以考虑让她回来旁听。至于你的工作......年轻人,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只要你配合,我或许可以跟你们公司解释一下,说这只是个误会。”

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毕竟,单亲妈妈带个孩子不容易,闹得太难看,以后怎么做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怒斥,沈聿却对我摇了摇头。

他拿起手机,声音平静无波:“我是孩子的父亲。”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嗤笑:“父亲?早干嘛去了?现在跑出来充好汉?我不管你是谁,这件事,我劝你......”

“刘校长。”

沈聿打断了他,声音陡然转冷。

“上个月,市教育基金会有笔300万的定向捐款,指定用于贵校的图书馆扩建。这笔钱,现在在学校的账上吗?”

听筒里瞬间死寂。

我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头,那个油腻的胖校长脸色大变、冷汗直流的样子。

过了足足五秒,校长颤抖的声音才传过来,充满了惊疑和恐惧:“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捐赠那笔钱的人就是我。”

“现在,带着王丽娟和李院长,在你们奥数班的办公室等我。”

“我给你十五分钟,我过来教你们,什么叫规矩。也顺便跟你谈谈,渎职和挪用公款,是什么下场。”

“嘟......”

沈聿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回给我。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车子一个凶狠的掉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朝着我们刚刚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校长、李院长、王老师,三个人像木桩一样戳在办公室中央。

校长脸上的肥肉耷拉着,冷汗浸透了衬衫领口;李院长妆都花了,眼神躲闪;而王老师,之前不可一世的人,此刻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不敢斜着眼看人。

她看到我们进来,特别是看到沈聿,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沈聿的目光没在他们身上停留。

他转身对跟在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说:“把东西搬进来。”

门被推开,一块巨大的、崭新的白板被抬了进来,重重地立在办公室中央。

校长三人被这阵仗吓得又是一哆嗦。

“沈......沈先生......”

校长往前挪了半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看,这......这都是误会!我们对您捐赠的......”

“闭嘴。”

沈聿打断他。

“现在,不是谈钱的时候。”他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黑色记号笔塞进了女儿的小手里。

蹲下来,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温柔地说:“一一,别怕。去写,写下那道让你受了天大委屈的题。”

女儿的身体还在轻颤,她看看我,又看看沈聿脸上鼓励的目光。

我握住她的小手,用我的手包裹着她的手,一起握住那支笔。

我们一起,在巨大的白板上,用力写下两行算式:

3 x 5 = ?

5 x 3 = ?

写完,我抬起头,目光直刺王老师。

“王老师,你不是说,3乘以5,不等于5乘以3吗?”

王老师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沈聿,眼神慌乱地四处飘忽:“我......我那是说解题思路......是逻辑......”

“很好。”

沈聿轻轻鼓了两下掌。

他走上前,从我女儿手中拿过笔,在白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标题:《关于整数乘法交换律的证明》他将笔“啪”地一声丢在王老师脚下。

“你不是教逻辑的严谨吗?”

沈聿嘴角的弧度更冷了。

“那就请你,用大学本科以上水平的任意一种数学逻辑,比如群论、环论,或者直接用皮亚诺公理,来证明‘整数乘法交换律’为什么成立。”

校长脸上的肥肉在抽搐,李院长的嘴巴张成了“O”型,王老师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你......你胡搅蛮缠!”

王老师颤巍巍的辩解。

“这跟小学的奥数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我冷冷地开口。

“你不是说,你教的不是菜市场算账,是‘逻辑的严谨’吗?你不是最讲究‘规矩’吗?”

我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她因为心虚而闪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就请你用你引以为傲的‘严谨’和‘规矩’,来解答这道题。你撕掉我女儿满分试卷时,不是很有底气吗?”

“我......”

王老师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一个三流师专毕业生,靠着钻营和送礼才爬到今天,她连题目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懂!

“证明不出来?”

沈聿轻笑一声,笑声里全是鄙夷。

“证明不出来的东西,你凭什么撕掉我女儿的满分卷子?!”

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我没什么耐心。”

王老师“扑通”一声,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沈聿没再看他一眼,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支架,将自己的手机架在正对白板的桌上。

屏幕亮起,是一个正在直播的界面,右上角的人数,正以每秒数千的速度疯狂飙升。

“忘了告诉三位。”

沈聿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宣判。

“这场关于‘规矩’的现场教学,全网同步直播。”

他指了指瘫在地上的王老师,又看了看旁边抖如筛糠的校长和李院长,最终,目光变得无比温柔,落在我女儿身上。

“现在,一一,你来当老师。”

“你来教教他们,也教教屏幕前所有的叔叔阿姨,这道题,到底该怎么解。”全网直播的镜头前,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沉重而剧烈的心跳声。

我女儿一一,这个之前被他们判定为“心理不稳”的孩子,此刻,成了唯一的审判官。

她的身体还在抖,可当我的手覆上她,当她看到沈聿鼓励的眼神时,眼中的空洞被重新点亮。

小小的身子站在巨大的白板前,她拿起笔。

直播间里,弹幕瞬间激增:“天啊,让孩子来?太残忍了吧!”

“这是什么剧本?孩子都快吓傻了!”

“爸爸妈妈在干什么啊!”

可下一秒,我女儿开口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怯怯的,却无比清晰:“3乘以5,就是有3个盘子,每个盘子里放5颗糖。”

她用笔在白板上吃力地画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圆圈,在每个圈里点了五个小点。

“这样,一共是15颗糖。”

然后,她又在旁边画了五个小一点的圈,在每个圈里点了三个小点。

“5乘以3,就是有5个盘子,每个盘子里放3颗糖。这样数一数,也还是15颗糖。”

她放下笔,抬起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看向镜头,又看向瘫在地上的王老师,用尽全身力气问道:“盘子和糖果换了位置,但糖果没有变少呀......老师,为什么结果一样,思路却是错的?我哪里投机取巧了?”

这几句童言稚语,成了最尖锐的质问,在千万人的见证下,将王老师、校长、李院长的虚伪彻底击碎!

直播间疯了。

刚才还在质疑的弹幕,瞬间被排山倒海的愤怒和心疼所淹没!

“哭了!这就是他妈的投机取巧?!”

“我愿称之为‘糖果盘子交换律’!小天才!这孩子是天才!!”

“那个姓王的畜生!滚出来给孩子磕头道歉!!”

“教育局的电话是多少?我要实名举报!这种人渣不配当老师!”

“‘贵校’?我呸!垃圾堆!请求人肉这几个败类!!”

观看人数从几十万,瞬间冲破五百万,一千万!

热搜榜第一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血红色的“爆”字!

校长的肥脸涨得紫红,他看着手机上来自市教育局领导的夺命连环call,魂都快吓飞了。

沈聿上前一步,温柔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将她抱进怀里。

再转身时,他脸上只剩冰冷。

“刘校长,挪用捐款,伪造账目,霸凌学生,诬告家长。够不够你在牢里过个安详的晚年?”

校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肥硕的身体剧烈颤抖,瘫软在地:“沈先生!沈总!我错了!都是王丽娟!是她!是她误导了我!她说您女儿性格孤僻,需要‘特殊手段’教育!是她煽动我,说您爱人一个单亲妈妈好欺负,绝对不敢闹大!”

“你放屁!”

瘫在地上的王老师猛地跳起来,面目狰狞地指着校长。

“刘胖子!当初是谁跟我说,只要把这孩子踩下去,给新来的赞助商子女腾出竞赛名额,就提我做教导主任的?!”

“还有你!”

她转向一旁早已吓傻的李院长。

“你不是也说,她妈开一辆破车,一看就是穷鬼,得罪了就得罪了,还能翻天不成?!”

李院长彻底失控,尖叫着扑上去抓王老师的脸。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收了赞助商的黑钱,想把名额卖掉!沈先生,您要相信我!我可以作证!我什么都可以说!”

一场丑陋至极的互相攻讦,在千万人的围观下,滑稽上演。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有悲凉。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规矩”。

沈聿甚至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他走到手机前,对着镜头,也对着那三个丑态百出的男女,宣布了最终的结果。

“王丽娟,身为教师,虐待、霸凌、侮辱未成年人,我已将全部证据提交警方,并以我个人名义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以最高上限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教育行业半步。”

“李院长,身为帮凶,威胁、恐吓,你等着收法院传票和学校的解聘通知。”

“至于你,刘校长。”

沈聿的目光落在那瘫软在地的男人身上。

“纪委的人,已经在楼下了。好好想想,怎么跟你那帮同伙交代,你是怎么把他们一起拉下水的。”

说完,便直接关掉了直播。

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个恶人绝望的哀嚎。

沈聿用西装外套裹紧女儿。

他走到我面前,凝视着我,褪去所有锋芒,只剩化不开的心疼。

他伸出手,指腹擦过我的泪痕。

“蔓蔓,对不起。”

“我来晚了。”沈聿的车没有停在任何酒店门口。

黑色的辉腾驶离市区,最终停在一座气派的中式庄园前。

朱红大门打开,我握紧女儿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看到那扇门,我的心里一顿,六年前被赶出去的一幕冲进脑海。

我身体僵住,拉着女儿的手,下意识地想拉开车门逃跑。

“蔓蔓,”

沈聿熄了火,回过头,声音沉而有力,“别怕。六年前我没能保护你,今天,我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我要解决的,从来不只是学校那几个垃圾。而是让你和我,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他牵着我们下车,穿过庭院。

太师椅上,一个身穿昂贵旗袍的银发女人端坐着,是沈聿的母亲。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又落在我女儿身上。

“你还敢回来?”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还带着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妈!”

沈聿一步上前,将我们护在身后,声音冷了下来,“她叫沈一一,我的女儿。她叫苏蔓,我的妻子。”

“妻子?”

沈母发出一声嗤笑,猛地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我绝不承认!一个只会惹是生非、教出个撒谎精女儿的女人,也配进我沈家的门?!”

我看向沈聿,攥紧了他的衣角。

他却笑了,只是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温度。

“好。”

他当着他母亲的面,拨通律师电话,按下免提。

“张律师,启动程序。我,沈聿,自愿放弃沈氏集团所有股权、资产的继承权,即刻生效。所有文件,一小时内,送到老宅。”

听筒里传来律师的惊呼,和沈母拔高的尖叫:“你疯了?!”

“我没疯。”

沈聿挂断电话,直视他母亲扭曲的脸,声音平静。

“我今天回来,是通知你。”

“从今往后,苏蔓和一一,就是我的规矩。谁碰一下,就是刨我的根。”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地上。

他牵起我的手,又弯腰将女儿抱进怀里。

一直沉默的女儿,突然开口。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却勇敢地迎着老太太震惊的目光,大声说:“是我惹老师生气了!但我的答案没有错!我妈妈为了保护我,工作都丢了!她才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你不准欺负她!”

孩子的童音清脆响亮,狠狠扇在沈母脸上,也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沈聿的眼眶红了。

他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再也没有看他母亲一眼,抱着女儿,牵着我,毅然转身。

身后传来沈母气急败坏的咆哮:“沈聿!你给我站住!你为了这个女人和野种,连家都不要了?!”

沈聿没有回头,声音掷地有声。

“她们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我们终于走出了那座压得我喘不过气的牢笼。

他带我们去了一处江景公寓,里面甚至布置了一间城堡般的儿童房。

女儿睡下后,他从背后抱住我,脸埋在我颈窝,声音喑哑。

“蔓蔓,这里没有沈家,只有我们。你怕的,我都斩断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嫁给我,好吗?”

我含泪看着他。

这个为了我,不惜与世界为敌的男人。

我没有回答,踮起脚尖,用力吻了上去。

清晨醒来,沈聿依旧紧紧圈着我,女儿不知何时蜷缩在我们中间,睡得香甜。

桌上的晨报头条,是校长他们被带走时狼狈的脸。

我笑了,眼泪却滑了下来。

他一把将我和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妈妈......”

女儿在我们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问,“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是。”

沈聿和我异口同声,无比坚定。

“我们永远,永远都会在一起。”

我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看着怀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一家人的崭新篇章,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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