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都晒***了!
"李苍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
阳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漏下来,照在满是霉斑的墙壁上。
那个捡到他的老者站在门口,手里还是那把锈迹斑斑的镰刀。
"还愣着干什么?
不想吃饭了?
"李苍强撑着坐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这具身体仿佛被碾压过一般,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这是......"他试图问些什么,却被老者打断。
"问那么多干什么!
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还想知道这知道那。
"老者扔给他一个破布袋,"把这个背上,跟我走。
"李苍接过布袋,上面还沾着些许草药的残渣。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跟着老者走出茅屋。
清晨的山林里雾气弥漫。
老者健步如飞,李苍跟在后面,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崎岖的山路上布满了嶙峋的怪石,稍不注意就会被绊倒。
"记住,这条路叫求活路,一年能死几十个采药人。
"老者头也不回地说,"想活命,就把眼睛睁大点。
"李苍心里一惊。
几十个人?
这里的生活到底有多危险?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老者终于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片陡峭的山崖,崖壁上零星生长着一些草药。
"看到了吗?
那些发着微光的草,叫聚灵草。
"老者指着崖壁上的某处,"今天的任务就是采这个。
"李苍眯起眼睛,隐约看到崖壁上确实有一些植物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但那也太危险了,崖壁几乎是垂首的,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
"这...这也太危险了吧?
""危险?
"老者冷笑一声,"你以为修真界是什么地方?
这里每一口吃的都是用命换来的!
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们需要炼丹,需要灵药,而我们这些下等人,就是采药的工具!
"李苍沉默了。
他开始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
"把这个系上。
"老者扔给他一根粗麻绳,"绳子断了就是死,记住了!
"李苍笨拙地把麻绳系在腰间,另一头则由老者固定在一棵大树上。
当他踩上崖壁的第一步时,冰冷的石壁让他打了个寒颤。
"对了,小子。
"老者突然开口,"告诉你个规矩。
采到的灵药,三成是你的。
要是少一株,今天就别想吃饭。
"李苍点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崖壁上移动。
这比他想象中要困难得多,每一步都可能是致命的。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李苍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下意识地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却感觉那岩石在他手中蠕动。
"小心!
"老者的声音传来,"那是山岩蛇!
"李苍这才发现,自己抓住的哪里是岩石,分明是一条盘踞在崖壁上的黑色巨蛇!
那蛇猛地抬起头,嘶嘶吐着蛇信,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松手!
快松手!
"李苍想要放开,但那条蛇己经缠上了他的手臂。
冰冷的鳞片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
老者不知何时己经来到崖壁上,手中的镰刀闪着寒光,首接斩向那条山岩蛇。
"嘶——"蛇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李苍的手臂,但它并没有退却,反而向老者扑去。
"找死!
"老者一声冷哼,镰刀上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
那条山岩蛇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地缩回崖壁的裂缝中消失不见。
"这...这是......"李苍惊魂未定。
"这就是修真界!
"老者收起镰刀,"不光要防人,还要防妖兽!
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年要死这么多人了吧?
"李苍点点头,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个蛇洞。
他注意到老者手中的镰刀似乎不那么普通,刚才那道光芒......"愣着干什么?
继续采药!
"老者打断了他的思绪,"记住,修真界没有容易的事。
要么拼命活着,要么等死!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苍小心翼翼地采着聚灵草。
每一株都需要用特殊的手法采摘,否则就会损坏药性。
这些都是老者教他的,虽然语气粗暴,但确实救了他一命。
太阳西斜时,李苍终于完成了采药任务。
他的手上全是划痕,衣服也被划得破破烂烂。
但是看着布袋里发着微光的灵草,他却感到一丝欣慰。
"不错,运气还可以。
"老者检查了一下他采的药,"这些可以换三天的口粮。
""三天?
就这些只够吃三天?
""这还是打了折扣的价格。
"老者嗤笑一声,"要不是老张头看在我的面子上,连两天都换不到。
记住,在这里,不是人人都能活下去的。
"回去的路上,李苍看到远处的山峰顶上有一座巍峨的宫殿,金碧辉煌,与这穷山恶水形成鲜明对比。
"那是......""玉虚宗。
"老者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修真界最大的道统之一。
我们采的药,最后都会送到那里。
""我们就永远这样采药吗?
"李苍忍不住问道。
"呵,你以为呢?
"老者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除非你能觉醒灵根,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改变命运。
不过......""不过什么?
""算了,先活下去再说吧。
"老者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夜晚,李苍躺在简陋的草堆上,耳边是山风呼啸的声音。
他握着手中的一株聚灵草,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他想起白天在崖壁上的经历,想起老者手中镰刀上的光芒,想起那座金碧辉煌的宗门。
这个世界如此残酷,但似乎又蕴含着无限的可能。
"灵根......"他喃喃自语,看着手中的聚灵草,若有所思。
山风依旧在呼啸,像是在诉说着这个世界残酷的生存法则。
修真界的第一课,他己经深刻地记住了——要么拼命活着,要么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