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越女占据身体的第三年，我再次看着她用我的身体跪在暴雨里求祁珩别走。三年，

看着她拿着沪圈名媛却学那白月光穿白裙煮醒酒汤。直到祁珩为白月光醉酒失控，

穿越女被心死身亡。重掌身体的那天，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拨通电话：爸，

我玩够了，东西可以还给我了。冰冷的水灌进了我的口鼻，窒息的痛楚撕扯着我。

可下一秒，溺毙般的感觉褪去，我像是一个在水下沉溺太久的人，终于被猛地拽出水面。我，

楚妍，回来了。视线先是先是模糊，随即清晰。出了浴缸，水滴滴嗒嗒的顺着睡衣往下淌，

脚下昂贵的羊绒地毯因吸饱了水份变得沉重不堪，我狼狈得像条被扔上岸的鱼。

空气里弥漫着雨水腥气，还有一种......不属于我的廉价香水味，

是那个占据我身体三年的蠢女人留下的。她是被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带来的，

依附在我的身体哩，带着什么"攻略男主”任务的玩意儿，但很显然，失败了。这三年，

我像被关在一个玻璃罐子中，看着她用我楚妍的身体，学着别人的模样，

收起了我所有的明媚张扬，换上寡淡的白裙子，

笨拙守在厨房熬煮那些我从来不屑一顾的醒酒汤。看着她因为祁珩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

便成日战战兢兢。看着她一次次委曲求全，把属于楚妍的骄傲踩在脚下，换取她一丝怜悯。

就在刚才，祁珩为了白月光苏清婉，又一次彻夜买醉，回来时带着一身浓冽的酒气。

那个蠢货不过是红着眼眶问了一句，就被粗暴推开，额头撞在冰冷的茶几。而他，

连脚步都都没有停顿，径直上楼，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就是这一下撞击，

终于让她不堪重负，彻底崩溃，选择消散。那个一直禁锢着我的系统也同时离开。

我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感受着对这具身体久违的掌控权。很好。

浴室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额头带着已经凝固的暗红血痕。我抬手，

抹去镜面上的水汽，指尖轻划那道伤痕。真烦。衣柜里，挂满了素净的白裙还有浅色针织衫，

全是按照祁珩喜好置办。我面无表情地将它们一件件扯出来扔在地上。最终，在衣柜最深处，

翻出了一条压箱底的黑色长裙，剪裁利落，这才是属于我楚妍的衣服。换上裙子，

我看了看那勾勒出的曲线，满意的做到梳妆台前，仔细遮住额角的伤痕，上挑的眼线，

正红色的口红。镜中眉眼精致锋芒毕露的女人。这才是我。楼下传来脚步声，是祁珩。

他大概是酒醒了一些，或者，终于想起了那个刚在暴雨哭泣又被自己推了一把的可怜替身。

我听到他走近，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外。门被推开。祁珩站在门口，眉头习惯性地蹙着，

带着尚未消散的酒意和不耐烦：“楚妍，你又在闹什么?清婉她......”他的话，

在看清我的一瞬间，戛然而止。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惊愕，

似乎无法将眼前这个气场冷艳的女人和从前的可怜虫联系起来。

他目光落在我脚边那堆"白月光"风格的衣服上，又落回我脸上，

那惊愕逐渐转为一种被冒犯的愠怒：“你穿成这样做什么？把这些衣服捡起来！还有，

把你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擦掉，像什么样子！”命令式的口吻，和三年来如出一辙。

我缓缓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他面前。

看着这张曾让那个蠢货神魂颠倒，甚至赔上性命的脸，的确英俊，可惜，

配上了一颗冰冷又眼瞎的心。我微微勾起红唇，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祁珩。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他的耳膜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楚妍指手画脚？

”他瞳孔猛地一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楚妍，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摔坏脑子了？”他下意识想伸手来碰我的额头。我抬手，

毫不留情地“啪”一声打开了他的手。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卧室里回荡。祁珩的手僵在半空，

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发什么疯！”“疯？”我轻笑，绕过他，径直走向衣帽间，

从最里面拖出我那个落了灰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那些真正属于我的，

价值不菲的珠宝、手表、证件，以及几件设计感极强的私人订制衣物。动作不快，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祁珩跟了进来，他大概从未见过这样的“楚妍”，

在他的认知里，我应该永远温顺卑微，围着他打转。他的怒气在积累，

声音压抑着：“我让你停下！你到底想干什么？以退为进？楚妍，我告诉你，这套对我没用！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掠过他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我想干什么？

”我重复着他的话，语调平直，“我只是通知你，这场无聊的过家家，我玩腻了。

”我拎起行李箱，与他擦肩而过，走向卧室门口。“楚妍！”他在身后低吼，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我脚步未停，

甚至没有回头。走下楼梯，我穿过那个蠢货精心布置的客厅，

打开那扇囚禁了“楚妍”三年的别墅大门。外面天光已经大亮，雨后初晴，阳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别墅门口，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新鲜空气，从兜里掏出我的手机，

按下了一个三年未曾拨出，却早已刻在灵魂里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边传来一声低沉而熟悉的“喂？”，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我对着电话，

声音冷静，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意味，穿透清晨微凉的空气，

也穿透身后那道可能还在注视着我的冰冷目光：“爸，我玩够了。”“家里的位置，

空太久了，能还给我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父亲那惯有的纵容，“好。

回来就好。”我顿了顿，补充道，眼神骤然冷了下去“还有，派人查清楚，过去这三年，

到底是谁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说完，我不等父亲回应，径直挂了电话。抬手，

拦下了一辆恰好驶过的出租车。司机下车，帮我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我拉开车门，

弯腰坐了进去，车窗缓缓升起。“小姐，去哪儿？”司机问道。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别墅景象，看着那个我曾一度迷失其中的地方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

红唇轻启，报出了那个位于上海最核心地段，代表着楚家权势与财富的地址。

"楚公馆"车子驶离那片压抑的别墅区，

窗外的景致逐渐从精心雕琢的静谧变为都市的喧嚣繁华。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我的手背上，

暖意驱散了那三年浸入骨髓的阴冷。我没有回头。哪怕一眼。

那个被所谓的爱情和自我感动式牺牲的地方，多待一秒都让人恶心。手机在掌心震动，

不是我常用的那个，而是那个蠢货留下的，屏幕还停留在她和祁珩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是她发出的，带着红色感叹号：“祁珩，我错了，你别不理我……”我指尖划过，

干脆利落地将那个号码拉黑、删除。连同手机里所有关于那三年生活的照片、记录，

一键清空。做完这一切，我将那部手机随手丢进了车载垃圾桶。

出租车停在楚公馆那扇气势恢宏的大门前。门卫显然早已接到通知，远远看见车，

便肃立行礼，大门无声滑开。车子沿着私家车道缓缓行驶，两侧是精心打理的园林。最终，

停在那栋融合了古典与现代风格的主宅前。管家陈伯早已带着两名佣人等在门口，

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见我下车，快步上前，微微躬身：“大小姐。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激动，眼神里有欣慰，更有一种本该如此的坦然。这三年，

楚家不是没有试图联系过我，只是那个占据我身体的蠢货，用我那副壳子，

演足了“为爱远离家族、独立坚强”的戏码，将所有的关心和靠近都拒之门外。“陈伯，

”我颔首，将手里的行李箱递给他身后的佣人。踩着高跟鞋，踏进阔别三年的大门，

父亲就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我。我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锐利而深沉。

没有问我这三年去了哪里，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回来，更没有提那个被我丢在脑后的祁珩。

他只是淡淡开口，声音平稳：“房间一直有人打扫，你的衣帽间，按季添置，

没动过你的格局。”“谢谢爸。”我走上前。他微微颔首，

视线在我额角被粉底巧妙遮盖住的地方停顿了一瞬：“上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跟陈伯说。

”“嗯。”我应道，转身走向楼梯。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这就是楚家的方式。沉默，

但支撑无处不在。我的卧室在三楼，推开沉重的实木门，里面的一切，

和三年前我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冷淡的色调，利落的线条，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江面的壮丽景色。空气里有淡淡的香薰味道，是我惯用的檀木香。

衣帽间里，果然如父亲所说，当季的高定、***款手袋、珠宝，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那个蠢货喜欢的那些寡淡衣裙，在这里没有一丝存在的痕迹。我脱下身上的长裙，走进浴室。

巨大的圆形***浴缸已经放满了水，水面漂浮着玫瑰花瓣。我沉进去，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洗去最后一点那三年留下的污秽感。闭上眼，

脑海里却闪过一些碎片。不是我的记忆，是那个“系统女”残留的。祁珩生日，

她偷偷学着烤蛋糕，弄得满手满脸面粉，最后烤出一团焦黑，他回来看到，只是皱了皱眉，

说：“别做这些没用的事。”发烧到三十九度，给他打电话，他正在陪苏清婉看画展，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他语气不耐：“一点小病，自己不会吃药？”无数个夜晚，

她独自坐在空荡的客厅，看着墙上的时钟，等到天亮……我猛地从水里抬起头，水花四溅。

镜子里，我的脸因为热气泛着红晕，眼神却冷得像冰。她可怜吗？或许吧。但蠢，

也是真的蠢。为一个根本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活成一个复制品，

一遍遍乞求那点施舍般的关注，直到耗尽自己。她死了，是她活该。而我，楚妍，回来了。

这就意味着，游戏规则，该换一换了。洗完澡，我裹着浴袍走出浴室，陈伯已经等在客厅，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大小姐，先生吩咐，您名下的所有资产、账户，已经重新激活，

权限恢复。这是近三年，您名下基金和股权的收益报告。”他将文件递给我。我接过，

随手翻看。数字庞大，且稳定增长。楚家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即使我以为自己“为爱出走”，该属于我的，一分也不会少。“另外，”陈伯继续道，

语气多了几分凝重，“关于您交代的事情，先生已经派人去查了。初步反馈，

您这三年的行为模式突变，确实存在诸多不合逻辑之处。尤其是在接触祁珩先生之后。

”我抬眸：“具体。”“我们调取了您过去三年的所有行程记录、医疗记录，

包括一些……非公开的监控影像。”陈伯措辞谨慎，“发现您在某些特定时间点，

尤其是在与祁珩先生发生激烈冲突，或者……目睹祁先生与苏清婉小姐互动后，

会出现短暂的意识恍惚，甚至自言自语的情况。之后，行为会更加……偏离常态。

”自言自语？那大概是在和那个所谓的“系统”交流吧。“继续查。”我将文件丢在桌上，

“我要知道，那股影响我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来头。”“是。”陈伯躬身，“还有，

祁珩先生那边，从今天早上开始，已经往公馆打了十几个电话，都被我们按吩咐拦下了。

”我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急了？晚了。“不必理会。”我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江上游轮如织，霓虹初上，“另外，以我的名义，

给沪上顶尖的那几家私人俱乐部、拍卖行、高定工作室发函，告知他们，楚妍回来了。

”陈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明白。大小姐是要……”“告诉所有人，”我转过身，

眼神却锐利如刀，“沪上的社交圈，闲置了三年，该热闹起来了。

”“那只飞出去体验民间疾苦的金丝雀，死了。”“现在飞回来的，是能吃人的鹰。

”我倒要看看，没了那个哭哭啼啼的替身，他祁珩，和他那朵脆弱的白月光，

还能不能安稳地享受他们那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爱情”。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我，

楚妍，将是唯一的导演和主角。陈伯的效率极高。在我回到楚公馆的第二天，

沪上顶级的几家私人俱乐部、高定沙龙、拍卖行的负责人，

都收到了措辞优雅却难掩锋芒的正式函件。内容很简单，核心只有一句：楚家大小姐楚妍，

正式回归社交圈。没有解释那三年的“失踪”，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祁珩的字眼。

但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一时间，暗流涌动。

那些曾经对我“为爱痴狂”、“自甘堕落”的行为嗤之以鼻的人，

此刻都开始掂量着这封函件背后的分量。楚家从未承认过祁珩，如今我高调回归，

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我的生活迅速被填满。不是祁珩别墅里那种等待施舍的空洞，

而是真正属于我楚妍掌控一切的充实。上午，预约了许久未见的造型师团队上门，

将那头被系统女养得过分毛躁的长发，修剪出凌厉的层次。指甲修剪圆润，

涂上和我口红同色系的哑光红。下午，我出现在家族控股的一家顶级珠宝品牌旗舰店。

经理亲自接待，将最新一季的产品呈上。我没有看那些设计柔美的系列，

径直挑中了一条镶嵌着巨大祖母绿与钻石的项链，设计大胆，充满攻击性。“就它了。

”我将项链扣在颈间，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镜中的女人，脖颈修长，眼神倨傲，

那抹浓郁的绿，瞬间压住了所有柔和的色彩。经理躬身称赞：“大小姐戴这款，气场全开。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气场从来不是靠外物撑起来的，外物，只是锦上添花，或者说，

是武器的一部分。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归属地显示是本市。

我接起，语气疏离：“哪位？”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祁珩压抑着怒气，

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声音：“楚妍?”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试图掌控局面的惯性与焦躁。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下颌线绷紧，

或许还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是我。”我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仿佛在接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推销电话。“你……”他似乎被我的平静噎了一下，语气更沉，

“你在哪里？立刻回来，我们谈谈。”一如既往。

他大概还沉浸在过去三年那个对他予取予求的的幻影里。我轻轻抚摸着颈间的祖母绿项链，

冰凉的质感让我保持清醒和产生一股兴致。“回去？”我轻笑一声，笑声透过话筒，

带着清晰的嘲讽，“回哪里？回那个你用来金屋藏娇，实际上却把我当替身的牢笼吗？

”“楚妍！”他低吼，声音里带着被戳破真相的狼狈与怒意，“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替身？

我从来没……”“从来没承认过，是吗？”我打断他，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

“就像你从来没承认过，你看着我这张和苏清婉有三分相似的脸，却一次次要求我穿白裙子，

学她说话语气，模仿她温柔做派？祁珩，自欺欺人有意思吗？”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证明他还在听。我继续，

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那个按照你心意被塑造出来的‘楚妍’，

那个对你百依百顺、离了你就活不下去的可怜虫，已经死了。被你，和你心尖上的苏清婉，

联手虐死了。就在前天晚上，你为了她醉酒失控，推开我，头撞在茶几上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