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国仰光的雨季,湿热的水汽裹着街头烤槟榔的焦香,黏在人皮肤上像一层化不开的油脂。
“金孔雀”会所的顶层包厢里,水晶灯折射出晃眼的光,
jiǔ液在高脚杯里晃出细碎的涟漪,坤朋·林斜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古巴雪茄,
目光却死死锁在手机屏幕的名表拍卖页上。他身高一米八,肩宽腰窄,
五官是华裔与南亚人的柔和结合,皮肤是常年躲在空调房里养出的冷白,
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藏着掩不住的贪婪与懒惰,少了几分男人该有的硬朗。
身旁的舞女凑过来想帮他整理领带,却被他不耐烦地挥开——比起美色,
他更在意的是娜迦·丹瑞今晚会不会给他的黑卡充值。“坤朋,别光顾着玩手机。
”包厢门被推开,娜迦·丹瑞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进来,
一身黑色丝绒长裙衬得她气场全开。她是丹瑞家族的独女,仰光地下世界的“dú玫瑰”,
父亲吴·丹瑞是南亚国最大的贩dú集团头目,手里攥着半个国家的地下交易网。而坤朋,
不过是三年前在街头卖唱的穷小子,全靠一张好看的脸和嘴甜的本事,哄得娜迦动了心,
才嫁进丹瑞家,成了人人艳羡的“驸马爷”。说穿了,就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寄生者。
坤朋立刻收起手机,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起身迎上去:“亲爱的,你来了?
我刚才在看一款适合你的手链,想着下次陪你去买。”娜迦瞥了他一眼,
语气里满是不耐:“先把正事办了。爸爸让你陪缅甸来的坤爷喝两杯,别又像上次一样,
喝两杯就醉得胡说八道。”坤朋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拿起jiǔ杯,
走到坐在主位的坤爷面前:“坤爷,我敬您一杯,祝您生意兴隆!
”他仰头将烈jiǔ一饮而尽,喉咙火烧火燎的,
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不屑——他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些满身血腥气的dú贩,
更瞧不上自己此刻卑躬屈膝的模样,可一想到名下的跑车、市中心的别墅,
还有娜迦随手就能给他的零花钱,那点不屑又被他咽了回去。酒过三巡,坤爷被送走,
娜迦的脸色更沉了:“爸爸让你现在过去庄园,别给我丢人现眼。”“怎么了?
是不是那批货的事?我上次还帮您核对过物流单呢。”坤朋试图往自己脸上贴金,
却被娜迦冷笑打断:“你那点能耐,也就够认个名字。记住,到了爸爸面前,不该问的别问,
你只是丹瑞家的女婿,不是能插手家族事的主人。”坤朋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攥紧,
指甲掐进掌心。他知道娜拉说的是实话——在丹瑞家,他连个体面的保镖都不如,
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娜迦给的。刚才在车里,他不过是抱怨了一句“别墅的园丁工资太高,
不如换个便宜的”,就被娜迦推了一把。他一时气不过还手,没成想娜迦没站稳,
手肘撞到了车门,青了一块。现在想来,那片淤青,恐怕就是吴·丹瑞要找他的原因。
1 虚伪的顺从丹瑞家族的庄园藏在仰光郊外的热带雨林里,高墙之上拉着电网,
门口的保镖端着冲锋qiāng,像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坤朋跟着娜迦走进主建筑,
鼻腔里立刻涌入昂贵香薰和淡淡大má混合的味道,那味道让他一阵恶心,
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吴·丹瑞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手里把玩着一把镀金手qiāng,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却没驱散他眼底的阴鸷。
他是个精瘦的老头,手指上戴着硕大的翡翠戒指,指缝里还残留着烟渍,
那是常年混迹地下世界留下的痕迹。“坤朋,”吴·丹瑞的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木头,
“听说你今天,对娜迦动手了?”坤朋立刻低下头,腰弯得像棵被压弯的草,
语气恭敬得近乎卑微:“爸,是我不对,我不该跟娜迦吵架,更不该还手。我当时一时糊涂,
您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心里清楚,跟吴·丹瑞硬碰硬,只会死得很惨。
装顺从、装认错,才是他能在丹瑞家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哪怕这份顺从里,
全是虚伪的算计。娜迦站在一旁,见他认错态度诚恳,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却还是添了句:“爸爸,他不止推我,还说我们家的生意不干净,说您赚的是黑心钱。
”“哦?”吴·丹瑞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枪口“咔哒”一声上了膛,直直对准坤朋的胸口,
“你觉得,我吴·丹瑞的钱,不干净?”坤朋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浸湿了衬衫。他连忙摆着手,声音都在发抖:“没有!爸,
我绝对没有这么说!是娜迦误会了,我当时只是觉得她推我太用力,随口抱怨了一句,
根本没说别的!”他怎么敢承认?他早就知道丹瑞家的“生意”是贩dú,
也知道那些钱沾着无数人的鲜x,可他不能说。一旦说出口,别说荣华富贵,
他连小命都保不住。吴·丹瑞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直到坤朋的脸色变得惨白,
才缓缓收回手qiāng,靠在椅背上:“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坤朋,我把娜迦嫁给你,
给你钱花,给你房子住,不是让你跟我女儿作对,更不是让你议论家族的事。要么,
安安心心做你的驸马爷,好好哄娜迦开心;要么,你就滚出丹瑞家,
变回你以前那个在街头卖唱的穷小子。”“我知道了,爸!我一定好好哄娜迦,
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坤朋连忙点头,腰弯得更低了。走出庄园时,
坤朋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靠在车身上,大口喘着气,眼底的顺从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怨毒与不甘。他恨吴·丹瑞的嚣张,恨娜迦的傲慢,
更恨自己的无能——只能靠讨好女人,才能活得体面。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
要让丹瑞家的人,都对他俯首称臣。2 贪婪的筹码回到市中心的别墅,
坤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烦躁地踱步。别墅很大,装修豪华,
客厅里摆着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精装书,
可他连一本都没读过——这些不过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摆设。“哼,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坤朋对着空气咒骂,“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让你们一无所有!”就在这时,
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一角——那是娜迦早上忘记带走的U盘,外壳上镶嵌着细碎的钻石,
一看就价值不菲。坤朋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早就知道,娜迦的U盘里藏着丹瑞家族的秘密,
只是一直没机会查看。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他鬼使神差地拿起U盘,插进自己的电脑。
U盘设置了密码,坤朋试了试娜迦的生日、吴·丹瑞的生日,都不对。最后,
他想起娜迦最爱的奢侈品品牌的创立日期,输入进去,屏幕瞬间跳转——密码正确。
U盘里的内容,像一道惊雷,在坤朋的脑海里炸开。那是一份加密文件,
的交易明细:从金四角走私的海某yīn数量、销往南亚各国的渠道、行贿政府官员的账目,
甚至还有几桩“意外sǐ亡”案件的处理记录,每一笔都清晰得触目惊心。其中,
一笔记录让坤朋的眼睛亮了起来:“吴·丹瑞,为掩盖记者调查真相,
支付中间人‘黑蛇’美金五十万,处理‘麻烦’。”“黑蛇”是东南亚地下世界的名人,
手眼通天,而那个“麻烦”,坤朋也听说过——去年,
有个记者试图调查丹瑞家族的贩dú生意,最后“意外”坠入湄公河身亡,
原来竟是吴·丹瑞下的手。坤朋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他终于找到了能拿捏丹瑞家族的筹码!有了这份证据,他再也不用看吴·丹瑞和娜迦的脸色,
再也不用做那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废物。他可以用这份证据要挟吴·丹瑞,
要更多的钱、更高的地位;如果吴·丹瑞不肯,他就把证据举报出去,
让丹瑞家族彻底覆灭——就算鱼死网破,他也认了。他立刻将文件复制到自己的硬盘里,
然后把U盘放回原处,甚至还原了它的摆放角度,确保娜迦不会发现异常。做完这一切,
坤朋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了贪婪而得意的笑。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拿着巨额赎金,
在国外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丹瑞家族的人,都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3 卑劣的求助坤朋没有立刻要挟吴·丹瑞。他知道,那个老头心狠手辣,一旦打草惊蛇,
他只会死得很惨。他需要找一个“靠山”,一个能帮他掌控局面的人。第二天,
坤朋就找到了借口,对娜迦说:“亲爱的,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在曼谷有个投资项目,
回报率很高,我想去看看,顺便给你带点泰国的燕窝。”娜迦没多想,只当他是闲得无聊,
扔给了他一张黑卡:“去吧,别惹事,早点回来。”坤朋拿着黑卡,心里冷笑:“惹事?
我要惹的,是天大的事。”登上飞往曼谷的航班,坤朋靠在椅背上,
想象着自己未来的生活:坐拥巨额财富,身边围着漂亮的女人,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那些曾经嘲笑他是“软饭男”的人,都会围着他阿谀奉承。到了曼谷,
坤朋辗转找到了陈·差瓦拉律师。陈律师是泰籍华人,以敢于接办敏感案件著称,
在华人圈里小有名气。“陈律师,我找您,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坤朋坐在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室里,故意摆出一副焦虑又无助的模样,
“我是丹瑞家族的女婿,吴·丹瑞是我的岳父。他们家族长期贩dú、行贿,甚至S人,
我手里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可我现在很害怕,他们要是知道我有证据,一定会杀了我的。
”他刻意隐瞒了自己想靠证据要挟丹瑞家族的真实想法,
只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良心发现、害怕被灭口”的受害者——他知道,只有这样,
陈律师才会愿意帮他。陈律师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地听完了他的叙述,
又查看了他带来的部分证据。“坤朋先生,你提供的证据非常关键,
丹瑞家族的势力遍布南亚和东南亚,你举报他们,确实会面临生命危险。
”“所以我才找您啊,陈律师。”坤朋立刻抓住机会,语气带着恳求,“我只想活下去,
还想让那些罪恶得到惩罚。您放心,只要能帮我,我愿意支付高额的律师费,
我岳父有的是钱,我可以从他那里拿。”他故意提起“岳父有钱”,就是想让陈律师知道,
他付得起律师费,也想暗示自己在丹瑞家“有地位”——哪怕这份地位,是靠女人得来的。
陈律师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完全听我的指挥。
我们会先整理证据,然后匿名提交给南亚国警方、泰国国家反腐败委员会以及国际刑警组织,
同时联系国际媒体,借助舆论压力保护你。”“谢谢陈律师!谢谢您!
”坤朋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心里却在盘算着:等丹瑞家族倒了,
他就把证据里对自己有利的部分留下,对自己不利的部分销毁,到时候,
他既能获得“正义使者”的名声,又能独吞丹瑞家族的部分财产,简直是一箭双雕。
4 暴露的危机陈律师的动作很快,几天后,匿名举报材料就被提交到了各个相关部门,
几家国际知名媒体也收到了经过处理的证据。消息很快传到了仰光,丹瑞家族的庄园里,
气氛紧张得像一触即发的炸药桶。吴·丹瑞看着桌上的举报材料,气得浑身发抖,
将材料狠狠摔在地上:“废物!一群废物!连份证据都看不住,还怎么跟我做事!查!
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娜迦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她看着材料里熟悉的表格格式,
瞬间想到了坤朋:“爸爸,一定是坤朋!他前几天刚去了曼谷,还说要去看什么投资项目,
说不定就是去举报我们了!”“坤朋?”吴·丹瑞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
“那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废物?他也有胆子举报我?”“爸,您别小看他。”娜迦咬着牙,
“他平时看着顺从,心里说不定早就憋着坏了。上次他跟我吵架,
还抱怨我们家的生意不干净,说不定那时候就动了歪心思。”吴·丹瑞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