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嫁入豪门,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让我帮她带几天儿子。我刚想答应,
脑子里“轰”一声炸开,一个血淋淋的画面闪过。她七岁的儿子小杰,把我三岁的女儿乐乐,
笑着从二十楼的阳台推了下去。楼下,我老公和我爸妈死死按住我,捂住我的嘴。
他们对警察说:“我女儿有精神病,是她自己失手把外孙女掉下去了。”电话那头,
我姐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林薇,你发什么呆?听见没有?”1我猛地一哆嗦,
手机差点摔在地上。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林薇?
”电话那头,我姐林芳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啊?
不就让你带几天小杰,你至于装死吗?”我死死掐着大腿,剧痛让我确认,我还活着,
我的女儿乐乐也还好好的在客厅玩积木。那不是现实,只是一个……预知梦。
可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乐乐柔软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那声闷响,
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我疯了一样扑向外甥小杰,却被我老公陈亮从身后箍住,
力气大得像是要折断我的骨头。我爸一耳光甩在我脸上,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疯了!
小杰是你亲外甥!你姐好不容易嫁进豪门,你想毁了她吗?”我妈跪在地上,抱着警察的腿,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别听她胡说,我女儿精神有问题,是她自己没站稳,
把孩子掉下去了……”而那个凶手,七岁的小杰,就躲在林芳身后,透过人群的缝隙,
冲我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不带。”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像砂纸磨过喉咙。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林芳尖锐的冷笑:“你说什么?林薇,你长本事了?
敢拒绝我?”“乐乐病了,手足口,传染。”我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手足口?
”林芳的语气充满怀疑,“你少拿这种借口糊弄我!前天妈还说乐乐活蹦乱跳的!林薇,
你就是嫉妒我嫁得好,看不得我跟张恒去度蜜月,故意给我添堵是不是?”嫉妒?
我看着客厅里,我女儿乐乐扎着两个小揪揪,正努力把一块积木搭在另一块上。
我老公陈亮虽然只是个普通职员,但他曾经对我温柔体贴,我们家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我从未嫉妒过她削骨垫鼻,靠一张整容脸挤进豪门的生活。“信不信随你,总之,我没空。
”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一气呵成。我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2手机安静了不到一分钟,我妈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林薇!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怎么敢挂你姐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妈的咆哮就冲了出来。“妈,乐乐真的病了。
”“病了就吃药!小孩子哪个不生病?你姐说了,你帮忙带孩子,她给你五千块钱!
你天天在家当米虫,五千块钱白拿你还不乐意?”五千块。买我女儿的命。
我气得发笑:“你这么想要这五千块,你怎么不自己带?你跟我爸不也闲着?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卡壳,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你……你知道小杰那孩子皮,
我跟你爸年纪大了,管不住。”“我也管不住。”我冷冰冰地回敬。
“你……”我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紧接着,家庭群里炸了。
林芳发了一段长达六十秒的哭腔语音,控诉自己命苦,妹妹冷血,娘家没有温暖。
配图是她一张加了八层滤镜的自拍,眼睛红红的,楚楚可怜。心好累,
为什么最亲的人伤我最深?我那些亲戚们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了出来。
大姨:@林薇,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姐为了这个家付出多少啊!三姑:就是,
帮个忙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舅妈:薇薇啊,你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多带一个孩子怎么了?我看着那些虚伪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直接打字回复:各位长辈,我姐说了,帮忙带孩子给五千块。我女儿得了手足口,
传染性极强,我实在走不开。这钱谁想赚,直接联系我姐就行。群里瞬间死寂。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亲戚们,全都哑了火。我刚放下手机,门铃响了。我以为是物业,
透过猫眼一看,浑身的血都凉了。门口站着的,是陈亮,我的丈夫。他身边,
是笑得一脸虚伪的林芳,和一脸不耐烦的小杰。陈亮手里拿着钥匙,正在开门。他竟然,
背着我,把他们带回来了。门“咔哒”一声开了。陈亮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即堆起笑:“老婆,你看,大姐和小杰来了。”林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一把将小杰推进屋里:“薇薇,你看你,还跟我玩心眼。我跟张恒晚上的飞机,
实在没办法了,小杰就先放你这了。”小杰像一头横冲直撞的小野猪,一进门就奔向客厅,
一脚踹翻了乐乐刚搭好的积木城堡。积木散落一地。乐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滚出去。”我指着门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林芳脸色一变:“林薇,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让陈亮把你叫下来,是给你台阶下!
”我看向陈亮,他躲开我的目光,小声劝我:“老婆,别这样,
大姐也是没办法……”“陈亮,”我打断他,一字一句地问,“你选谁?”他愣住了。
“我让你选!是我和乐乐,还是你所谓的前途!”林芳嗤笑一声:“林薇,你脑子坏了吧?
陈亮敢不听我的?我一句话,就能让他在公司待不下去!”“是吗?”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转身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雪亮的菜刀。我走到阳台,
一手抱着吓得发抖的乐乐,一手将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刀刃冰冷。“林芳,
你今天要是敢把这个小畜生留在这里,”我看着她,眼神疯狂,
“我就抱着乐乐从这二十楼跳下去。你信不信,明天头条就是#豪门贵妇逼死亲妹,
新婚蜜月变忌日#?”所有人都被我吓住了。林芳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陈亮也慌了:“老婆,你冷静点!快把刀放下!”“滚!”我冲他嘶吼。就在这时,
那个小恶魔小杰,突然指着我,兴奋地大叫:“妈妈快看!她要跳楼了!跳啊!快跳啊!
”林芳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她也终于意识到,她的儿子,
有多可怕。她连拖带拽地拉着还在兴奋尖叫的小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陈亮也想跟上去,
被我一声喝住:“你敢走试试!”他僵在原地,回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恐惧,是陌生。
门在我身后关上,我浑身脱力,抱着乐乐滑坐在地,放声大哭。我的家,我的婚姻,
在这一刻,碎了。3那一晚,我和陈亮分房睡。半夜,我被客厅的响动惊醒。
我悄悄走出房间,看到陈亮正鬼鬼祟祟地在书房里翻找着什么。我的心沉了下去。
书房的抽屉里,放着我们家的房产证和我的身份证件。我没有出声,悄悄退回房间,
反锁了门。第二天一早,陈亮像没事人一样敲我的门,语气温柔:“老婆,
我做了你爱吃的早餐,出来吃点吧。”我没有开门。我给他发了条信息:我们谈谈吧。
他很快回复:好,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看着那条信息,只觉得讽刺。
我约了我的闺蜜周静,她是学法律的,在一家律所做助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包括那个可怕的梦。周静听完,气得一拍桌子:“离!必须离!这种男人和吸血鬼一家,
留着过年吗?证据呢!我们得收集证据,让他净身出户!”“证据……”我有些茫然。
“别怕,”周静握住我的手,“我帮你。首先,房产证是你的婚前财产,这点他抢不走。
关键是婚后财产,还有他的错处。”在周静的指导下,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
我借口说家里网络不好,在客厅和书房装了带录音功能的摄像头。我假意和陈亮和好,
对他嘘寒问暖。他果然放松了警惕。很快,我就在摄像头里,看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他会在半夜偷偷给林芳打电话,抱怨我小题大做,保证一定会说服我,甚至还商量着,
怎么能从我这里弄到钱。“姐,你放心,薇薇就是一时想不开。她那套房子,
怎么也值个三百万,到时候让她卖了,先帮你周转一下……”“姐夫那个项目要是能带上我,
别说一套房子,我……”我听着录音里他谄媚的声音,心如死灰。更让我震惊的,还在后面。
一天晚上,他接了一个电话,神色慌张地躲进了卫生间。我通过提前放在卫生间的录音笔,
听到了足以将他打入地狱的对话。“龙哥,再宽限几天吧!五十万,我真的在想办法了!
”“我老婆那套房子,我肯定能弄到手,到时候抵给你们……”“别动我家人!
求求你了龙哥!”原来,他不仅是个凤凰男,还是个赌徒。他欠了五十万的赌债。
他对我所有的“好”,对林芳所有的“讨好”,都是为了钱。为了填上他那个无底洞。
我握着录音笔,浑身冰冷。4我没有立刻摊牌。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将他们所有人,
一网打尽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我爸妈打来电话,说是我的生日快到了,
一家人要一起吃个饭,缓和一下关系。我知道,这是鸿门宴。但我还是答应了。“薇薇,
你可算想通了!”我妈在电话里喜极而泣,“陈亮是个好孩子,你别跟他犟了。你姐那边,
你也服个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我嗯嗯啊啊地应付着。生日那天,
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带着乐乐,去了他们订好的餐厅。包厢里,我爸妈,我姐林芳,
还有陈亮,都到齐了。他们看到我,脸上都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仿佛之前的一切不快都不曾发生。“薇薇来了,快坐!”“乐乐又长高了,来,让大姨抱抱。
”林芳笑着伸出手。乐乐吓得往我身后一缩,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林芳那张堆满笑的脸,
一点点裂开,最后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这顿饭,嘴上说是给我过生日,
其实就是三堂会审。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车轱辘话来回说。“薇薇,陈亮对你多好,男人么,
忙事业,你得体谅。”“你姐还不是为你好?她嫁得好,以后也能拉扯你一把。
”我懒得搭腔,低头专心对付我面前那杯茶,吹开上面浮着的茶叶沫子。一桌子菜,
热气腾腾的,我却闻不到一点香味。酒过三巡,陈亮大概是觉得火候到了,
他跟我姐递了个眼色,清了清嗓子。他从包里摸出一份文件,小心翼翼地推到我面前,
脸上那笑,腻得能刮下二两油。“老婆,我一朋友公司周转不开,想拿咱家房子抵押一下,
贷点款。利息高,很快就还,你看……”我捏起那份薄薄的“抵押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