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外卖员的逆袭情人节这天，我骑着电动车穿梭在车流中，
后背的外卖箱里装着价值三千块的日料。这不是普通的外卖，
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才订到的怀石料理，准备给林薇薇一个惊喜。等红灯时，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屏保上的合影。照片里林薇薇笑靥如花，靠在我肩膀上。
那时我刚送完外卖，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她说就喜欢我踏实的样子，
不在乎我是不是送外卖的。现在想想，真是讽刺。订单上写的地址是“云端餐厅”，
这座城市最贵的高空旋转餐厅。我纳闷薇薇怎么会去那里，她说今天要加班。但转念一想，
也许是她想给我惊喜，订了位子等我下班。这么一想，我忍不住加快车速，连闯两个红灯。
到达餐厅楼下时，保安拦住了我。“外卖从后门走。”他面无表情地说。“我送完这单就走。
”我陪着笑脸。“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是规定。”我看了眼时间，
再耽误下去食材就不新鲜了。正要理论，突然看见旋转玻璃门内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薇薇穿着我攒钱给她买的香奈儿连衣裙，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笑盈盈地朝电梯走去。
那男人西装革履，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是我女朋友。
”我对保安说，声音有些发抖。保安嗤笑一声：“每个外卖员都这么说。
”我顾不上跟他争辩，趁他不注意闪身进了大堂。电梯门正在关闭，我快步冲过去，
在最后一秒挤了进去。电梯里，林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陈默？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着她挽着男人的手，又看看她身边的贵妇——那是她妈妈，
去年住院时我陪护了整整半个月的准岳母。此刻她正用看蟑螂的眼神看着我。“薇薇，
这是谁？”西装男问道，语气警惕。林薇薇迅速抽回手，脸色煞白：“送、送外卖的。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握紧手里的外卖袋，指节发白。“薇薇，你说今天加班。
”我艰难地开口。林妈妈上前一步，挡在女儿面前：“陈默，既然撞见了，我就直说了。
薇薇今天是在相亲，对方是上市公司总裁的儿子。你看看你自己，配得上我女儿吗？
”电梯到达顶层餐厅，“叮”的一声轻响，在我听来却震耳欲聋。“妈，别说了。
”林薇薇小声说，却不敢看我的眼睛。西装男恍然大悟，
露出轻蔑的笑容：“原来你就是那个送外卖的男朋友。听说你追了薇薇三年，
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我死死盯着林薇薇：“所以这三年，你一直在耍我？”“陈默，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林薇薇终于抬起头，语气冷静得可怕，“爱情不能当饭吃。
你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王总一顿饭。”王总，原来他姓王。餐厅领班迎上来，
看到我时皱起眉头：“外卖人员请从员工通道走。”林妈妈立刻说：“我们不认识他，
可能是跟着我们上来的。”这一刻，我清楚地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三年感情，
换来一句“不认识”。“这是您点的外卖。”我把袋子递给林薇薇，声音出奇地平静，
“情人节快乐。”林妈妈一把抓过袋子，看了眼小票：“哟，还挺舍得下本钱。
不过这种档次的日料，我们平时当工作餐吃。”她随手把袋子递给领班：“喂，赏给你了。
”领班连连道谢，看我的眼神充满同情。王总掏出钱包，
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我：“辛苦跑这一趟，不用找了。”我没有接。“拿着吧，
你送多少单才能赚到这么多？”王总把钱塞进我外卖服的前兜，动作轻蔑得像在施舍乞丐。
林薇薇始终避开我的目光，手指紧张地捏着裙角。那条裙子花了我整整两个月的工资，
她说要穿着它去参加公司年会。现在看来，应该是穿着它去见王总了。“薇薇，
”我最后一次叫她的名字，“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她身体微微一颤。
“那天我也在送外卖，你坐在我的电动车后座上，说以后有钱了也不要买车，
就喜欢这样抱着我的腰，吹着风...”我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够了！
”林妈妈打断我，“陈默，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你一个送外卖的，能给薇薇什么未来？
连这家餐厅的一杯酒都买不起！”王总搂住林薇薇的肩膀，
宣示主权般地看着我：“听到没有？识相点，赶紧走人。”我看着林薇薇，
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哪怕一句道歉。但她只是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三年了。
她生日我冒雨送蛋糕，她生病我彻夜守候，她妈妈住院我端屎端尿。就因为穷，
所有这些付出都一文不值。“好，我走。”我点点头，掏出手机。不是叫外卖平台的车，
而是点开一个深蓝色的APP。界面简洁得只有一个按钮：“紧急接送服务”。
这是父亲去年塞给我的，说遇到困难就按这个按钮。我一直不屑用他的东西，
觉得靠自己也活得很好。但现在，我突然想看看，如果我不是外卖员陈默，
而是陈氏集团的独生子，这些人会是什么表情。我按下按钮，GPS定位自动发送。
五分钟后，餐厅经理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身后跟着十个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
他们整齐划一地朝我鞠躬：“少爷，董事长请您回家。”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林薇薇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她妈妈张大了嘴，王总的脸瞬间惨白。
经理额头上全是冷汗：“陈少爷，我不知道您大驾光临，实在是失礼了！
”我看着面前三人精彩的表情，微微一笑。这时，透过落地窗，
可以看到楼下整条街被十辆劳斯莱斯幻影堵得水泄不通，每辆车旁都站着戴白手套的司机。
“这...这不可能...”林薇薇喃喃道。我慢慢脱下外卖服，
露出里面那件她从未注意过的Brioni衬衫——父亲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我一直舍不得穿，今天特意穿在里面，想着送完外卖和她过节时给她惊喜。“介绍一下，
”我平静地说，“陈氏集团，是我家的。
”第二章 真相大白餐厅里静得能听见银器碰撞的声音。林薇薇的脸色从震惊到慌乱，
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绝望的懊悔上。“陈默...你骗了我？”她的声音颤抖着。
我轻笑一声，这笑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骗你？是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三年前，我和父亲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决心不靠家里一分钱自己打拼。
送外卖是因为时间自由，方便我复习考研。这些，我都跟林薇薇说过，
但她从来只当是我死要面子的借口。林妈妈突然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默默啊，
阿姨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孩子！薇薇经常跟我说你特别有出息...”“妈！
”林薇薇尴尬地打断她，脸涨得通红。王总后退一步，试图挽回尊严：“陈氏集团？
没听说过。怕是暴发户吧？”领头的司机上前一步，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少爷，
这是董事长给您的。陈氏集团已完成对王氏企业的收购，这是股权转让书。
”王总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不可能！我爸的公司怎么可能...”“王建国是你父亲吧？
”我翻开文件，平静地念出上面的条款，“由于王氏企业资金链断裂，
今晨已正式被陈氏集团收购。也就是说，你现在站的这个地方，”我环顾四周，
“包括这家餐厅所在的整栋大楼，都是我们陈家的产业。”林薇薇腿一软，差点摔倒。
王总——不，现在应该叫小王了——急忙扶住她，但被她一把推开。“你早就知道？
”小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不知道！陈默，你为什么要这样考验我？”林薇薇朝我走来，
眼中含泪，“如果你早告诉我...”“早告诉你的话，你会像这三年一样，
每天催我送外卖多挣点钱？会因为你妈需要手术费，就答应和王总相亲？”我冷冷地看着她，
“薇薇，我给了你三年时间看清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钱包。可惜，你最终还是选择了钱包。
”她僵在原地，眼泪终于落下：“我不是因为钱...是我妈逼我的...”“够了！
”我突然提高音量，整个餐厅的人都看过来，“去年你妈做手术，
二十万手术费是我卖了我妈留下的那块表凑的。你说那是你一辈子最大的感动，现在告诉我，
是被逼的？”林妈妈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那块表...很值钱？”“百达翡丽限量版，
是我母亲的遗物。”我轻声道，“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转身走向电梯，
十个司机整齐地跟在我身后。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林薇薇冲过来想拦住我，
但被经理及时挡住。“陈默！给我一次机会！”她哭喊着，“我是爱你的！
”电梯门缓缓关闭，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她瘫坐在地的身影，和她母亲慌乱搀扶的画面。
到达一楼时，门口的保安已经换了一副嘴脸，九十度鞠躬为我开门。
十辆劳斯莱斯幻影整齐地停在门口，引来无数路人围观拍照。坐上中间那辆车时，
我最后看了一眼餐厅高耸的顶楼。三年感情，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收场，
说不上是解脱还是心痛。“少爷，回家吗？”司机恭敬地问。“不，”我说，“去江边走走。
”我需要静一静。车队在江边停下，我让司机们在远处等候，独自一人走在堤岸上。
夜风很冷，但我感觉不到。手机不停震动，是林薇薇打来的电话。我一概挂断，
最后直接关机。曾经，她的一个未接来电都能让我紧张半天。现在，
看着屏幕上几十个未接来电，内心却毫无波澜。也许我早就该明白，
当她开始嫌弃我送的礼物不够贵重，当她总是“偶然”提起哪个闺蜜的男朋友又升职加薪时，
感情就已经变质了。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真心可以战胜物质。“少爷，
董事长来电话了。”一个司机拿着卫星电话匆匆走来。我犹豫了一下，接过电话：“爸。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玩够了就回来吧。”三年了，
这是第一次和父亲通话。当初我摔门而出，发誓不混出人样绝不回家。“您怎么找到我的？
”“你按下那个按钮的时候，定位就发到总部了。”父亲叹了口气，
“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三年过得这么苦...”“我过得很好。”我打断他，
“至少我以为很好。”父亲又沉默了一会：“那个女孩的事，需要我处理吗？
”我知道他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以陈家的势力，
让林薇薇一家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是分分钟的事。“不用了。”我说，“到此为止吧。
”挂断电话后，我在江边站了很久。直到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林薇薇发的短信：“我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公园等你，不见不散。”我删除了短信。
第三章 决裂之夜第二天清晨，我回到了那间租了三年的一居室。不到四十平的空间里，
堆满了我和林薇薇的回忆。窗台上的多肉植物是她买的，说能防辐射。
书架上的侦探小说是我们一起淘的，她总说我像书里的侦探一样聪明。
冰箱上还贴着她写的便条：“默默，牛奶在第二层，记得喝！”我开始收拾行李，
动作机械而迅速。三年积累的生活痕迹，其实两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敲门声响起，
我以为是房东来收房。开门后却看见林薇薇站在门口，眼睛红肿，显然哭了一夜。
“能让我进去吗？”她声音沙哑。我侧身让她进门。她环顾四周，看到收拾好的行李箱时，
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你要走？”“嗯。”“去哪里？”她急切地问，
“回你家...回那个陈氏集团？”我没有回答，继续收拾书籍。她突然从背后抱住我，
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陈默，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轻轻挣脱她的拥抱：“薇薇，我们已经结束了。
”“不！没有结束！”她激动地说，“三年感情，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你应该生气！是我瞎了眼，被我妈和王总迷惑了...”“不是他们的错。”我打断她，
“是你自己的选择。”她愣住了，眼泪不停地流：“是因为钱...我妈生病需要手术，
王总说他可以帮忙...”“手术费是我出的。”我提醒她。“我知道！
可是后续治疗还需要更多钱...我妈说不能一直拖累你...”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王总说可以给我妈安排最好的医院...”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所以你就答应和他相亲？
”“我只是想先应付一下我妈...”她试图再次靠近我，但我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这个动作刺痛了她。林薇薇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我真的后悔了...陈默，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钱，我可以继续陪你住在这里，
陪你送外卖...”“但我在乎。”我平静地说。她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愿意原谅我了？”“不，我的意思是，我在乎你当初在乎的钱。
”我看着她，“如果不是因为钱，你现在不会在这里求我原谅。”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真正的房东，来收房的。房东看到林薇薇，愣了一下：“薇薇也在啊？
小陈跟你说过了吧，这房子他退租了。”林薇薇茫然地看着我：“你要退租？
为什么不住这里了？”“因为少爷要回家了。”门口传来司机的声音，
他带着两个佣人来接行李。房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搬运行李，又看看我：“少、少爷？
”林薇薇突然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臂：“所以你还是要回那个豪门？陈默，
你说过你讨厌那种生活的！”“人都是会变的。”我轻轻抽出手臂，“就像你一样。
”她僵在原地，看着佣人们熟练地打包剩余物品。不过十分钟，
这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小屋，就变得空空荡荡。下楼时，林薇薇一直跟在我身后。
看到楼下的劳斯莱斯车队，她倒吸一口冷气。昨晚在餐厅距离远，今天近距离看，
这些豪车的压迫感更强了。“陈默...”她哽咽着说，“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晨光中，她依然美丽，但已经无法在我心中激起任何波澜。
“薇薇，你知道我为什么三年都不告诉你的真实身份吗？”她摇摇头。
“因为我妈当年就是看中陈家的钱才嫁给我爸的。他们吵了一辈子，最后我妈抑郁而终。
”我平静地说，“我发誓要找一个不爱我的钱，只爱我这个人的女孩。
”我看着她渐渐苍白的脸，继续说道：“我以为我找到了。直到昨天，
我才发现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不！我和你妈妈不一样！”她激动地反驳，
“我是先爱上你的人的！”“但最终选择了钱，不是吗？”我轻声问。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坐进车里，在她绝望的目光中关上车门。车子启动时，
我透过后窗看到她追着车跑了几步，然后无力地蹲在地上痛哭。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我：“少爷，需要...”“开车。”我闭上眼睛。这一刻，
我清楚地知道，有些伤口，即使用全世界最好的药，也无法愈合了。
第四章 豪门归来回到陈家大宅的过程比想象中平静。父亲站在门口等我，三年不见，
他鬓角多了些白发，但眼神依旧锐利。“回来了。”他说的像是我只是出门旅了个游。“嗯。
”我点点头。大宅还是老样子，奢华却冷清。母亲在世时种的花园已经荒芜，
她最爱的秋千上也落满了灰尘。父亲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你走后，
我没让人动过这里的东西。”我们坐在客厅里，相顾无言。三年隔阂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
“公司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手？”父亲终于切入正题。“我需要时间适应。
”“三年时间还不够？”他挑眉。“那不一样。”我说，“那三年我是陈默，外卖员。
现在要我做陈默，陈氏集团继承人。”父亲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因为那个女孩？
”“不全是。”我望向窗外，“我需要找回自己。”管家端来茶点，轻声说：“少爷，
有您的快递。”是一个小盒子，寄件人姓名是林薇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
里面是我送她的所有礼物：一条廉价的银项链，
是我们第一个情人节时我用全部积蓄买的；一对手工制作的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