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竹映残屿

寒竹映残屿

作者: 一灯隐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赵屿玉竹的古代《寒竹映残屿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作者“一灯隐”所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玉竹,赵屿展开的古代,大女主小说《寒竹映残屿由知名作家“一灯隐”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01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22:1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寒竹映残屿

2025-10-15 02:08:20

一永昌十六年秋,章府满门抄斩。那夜的雨下得很大,冲刷着青石板路上的血迹,

却洗不尽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章玉竹躲在窄小的暗格里,

透过缝隙眼睁睁看着父母兄嫂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母亲倒下前最后望向她藏身之处的那一眼,

成了她此后无数个夜晚的梦魇。“一个活口不留,仔细搜!”领兵的将领声音冷硬。

脚步声越来越近,玉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停滞了。就在暗格即将被发现的瞬间,

府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北靖皇子到!”暗格缝隙里,

玉竹看见一双云纹黑靴踏过她父亲尚未冷却的尸身,停在厅堂中央。

那是个身披墨色大氅的年轻男子,面容在晃动的火把光影中看不真切,

只听得他声音清冷如玉:“章府既已伏法,何必赶尽杀绝。剩下的,交给本王处置吧。

”将领似有犹豫,但还是恭敬行礼:“谨遵三殿下吩咐。”待官兵退去,

那人在满室狼藉中踱步,最终停在玉竹藏身的暗格前。他屈指轻叩隔板,

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想活命,就别出声。”那是赵屿对章玉竹说的第一句话。

那年她十四岁,从侯门贵女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女;而他二十岁,

是北靖国派来大梁为质的三皇子,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深不可测。他救了她,

也成了她此后十年精心策划的复仇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十年后,永昌二十六年春。

京城的醉风楼笙歌不绝,是达官显贵最爱的销金窟。三楼雅间内,

章玉竹正为当朝太师李崇明斟酒。她纤指轻执白玉酒壶,动作优雅得不似风尘中人。

“太师今日气色甚好,可是有喜事临门?”玉竹声音轻柔,似春风吹拂柳絮。

李崇明已是花甲之年,却仍贪恋地盯着她看:“有玉竹姑娘相伴,日日都是喜日。

”玉竹垂眸浅笑,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李崇明,当年章府灭门的执行者之一,

如今是她复仇名单上的第三个目标。十年前那场变故后,赵屿将她安置在京郊别院,

请人教她琴棋书画、歌舞笙箫,更重要的,是教她权谋之术和用毒之道。四年前,

他送她入醉风楼,这里成了她搜集情报的最佳场所。“听说北靖使团不日将至,

皇上为此忧心不已。”玉竹状似无意地提起,指尖轻轻掠过李崇明的酒杯边缘,

“若是边关再起战事,岂不殃及百姓?”李崇明冷哼一声:“北靖蛮子,不过是虚张声势。

有老夫在,定叫他们有来无回。”玉竹又为他斟满一杯:“太师英明。

只是不知北靖此次派何人为使?”“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位在北靖为质十年的三皇子赵屿。

”李崇明语气中带着讥讽,“说是皇子,实则不过是个弃子罢了。”玉竹执壶的手微微一颤,

但很快恢复平静。赵屿要回北靖了?他从未向她提及。送走李太师后,

玉竹回到自己在醉风楼后院的闺房。夜色已深,她却毫无睡意,

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本泛黄的名册。名册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当年参与章府一案的人员,

其中大部分已被划去——前兵部尚书张允暴毙,都尉王猛坠马而亡,

大理寺少卿周康食物中毒...这些都是她这些年的“杰作”。还剩三个名字:太师李崇明,

禁军统领高焕,以及...当朝皇帝赵琛。最后一个名字旁,她轻轻画了个问号。十年调查,

她始终觉得当年章府灭门案另有隐情。父亲章昀为人刚正不阿,官至吏部尚书,

为何突然被冠以通敌叛国之罪?那些所谓的“铁证”从何而来?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玉竹迅速收起名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房中,摘下兜帽,

露出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赵屿。十年光阴将他从一个清冷少年磨砺成深沉内敛的男人。

他的眉眼依旧俊朗,只是眼角多了几丝细纹,眸中的神色也愈发难以捉摸。

二“殿下何时学会走窗了?”玉竹语气平淡,为他斟了一杯茶。赵屿在她对面坐下,

目光落在她脸上:“李崇明今日又来过了?”玉竹轻笑:“殿下消息灵通。

”“北靖使团三日后抵京。”赵屿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会随他们回国。

”尽管早已从李崇明那里得知这一消息,亲耳听他说出,玉竹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她垂眸掩饰情绪:“恭喜殿下终于得返故土。”“你随我一同走。”这不是商量,而是决定。

玉竹抬眸看他,十年间,她早已学会在他面前隐藏真实情绪,但此刻,

她却忍不住问:“殿下以为,玉竹会放下一切随您离去吗?”赵屿的眼神复杂:“十年了,

玉竹,你手上的血还不够多吗?”“不够!”玉竹猛地站起,声音微微发颤,

“章家七十三条人命,这才几条命来偿?”赵屿也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腕:“李崇明、高焕,

甚至是皇上,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章家一案背后牵扯的利益网远比你想象的要大。

”玉竹挣脱他的钳制,后退一步:“所以殿下是要我放弃?”“我要你活着。

”赵屿的声音低沉,“北靖使团离京那日,我会派人来接你。这是你离开大梁的最后机会。

”他深深看她一眼,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玉竹独自站在房中,指尖冰凉。十年间,

赵屿既是她的庇护者,也是她的导师。他教她权谋,教她杀人于无形,

却又在她手上沾满鲜血后劝她收手。她看不透他,就像看不透当年他为何要救她一样。

三日后,北靖使团抵京,京城戒备森严。玉竹坐在镜前,仔细描画妆容。

今夜醉风楼设宴款待使团,是她接近北靖使臣的绝佳机会。更重要的是,

她得知赵琛皇帝也会微服前来——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仇人名单上的最后一人。

华灯初上,醉风楼内丝竹声声,觥筹交错。玉竹一袭水蓝色长裙,怀抱琵琶,轻拨琴弦,

吟唱着一首婉约的江南小调。她的目光看似专注于琴弦,实则将在场众人尽收眼底。

赵屿坐在北靖使团的首位,神情淡漠,仿佛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而二楼雅座里,

一个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在侍卫的簇拥下悄然落座——正是当朝天子赵琛。

玉竹的指尖在琴弦上流转,心跳却渐渐加速。十年谋划,仇人近在眼前。

她从袖中摸出一枚特制的香囊,这是她精心准备的毒药,无色无味,却能通过空气传播,

让人在三日之内心肺衰竭而亡。只要掐破香囊,

毒粉便会随风飘散...就在她准备动手的瞬间,目光与赵屿相遇。他微微摇头,

眼神中带着警告。玉竹犹豫了。这犹豫不是因为赵琛是皇帝,

而是因为赵屿的眼神——那里面有担忧,有不赞同,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深意。

一曲终了,满堂喝彩。玉竹起身谢礼,香囊悄然滑回袖中。时机未到,她告诉自己。“好!

好一曲《江南春》!”赵琛在二楼抚掌称赞,“早闻醉风楼玉竹姑娘才艺双全,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玉竹垂首:“皇上过奖。”赵琛挑眉:“你认得朕?”“天子威仪,

无人不识。”玉竹恭敬回答。赵琛大笑,命人赏赐。随后他对赵屿道:“三皇子,

你觉得此曲如何?”赵屿举杯,神色淡然:“曲调婉转,技艺精湛。

只是...缺了江南水乡的灵动,多了几分北地风霜的凛冽。”玉竹心头一震。他听出来了,

听出了她琴声中的仇恨与冷厉。宴至中途,玉竹借口更衣,退至后院。夜风微凉,

吹散了她脸颊的热度。她站在梨花树下,望着天边那轮残月,想起多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

“十年了,你依然放不下。”身后传来赵屿的声音。

玉竹没有回头:“殿下放得下在大梁为质的这十年吗?”赵屿走到她身边,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从未将自己视为真正的质子。”“那是什么?”“猎人。

”赵屿的声音很轻,却让玉竹脊背发凉,“等待时机的猎人。

”玉竹转头看他:“殿下在等什么时机?”赵屿不答,反而问道:“你可知道,

为何章府当年必须被灭门?”“因为我父亲掌握了某些人的秘密?”玉竹猜测。

“不只是秘密。”赵屿的目光深邃,“你父亲章昀,曾是北靖安插在大梁最深的眼线。

”玉竹如遭雷击,连连后退:“你胡说!”“我没有必要骗你。”赵屿平静地说,

“章昀本是北靖人,真名呼延昀,三十年前奉命潜入大梁,一步步爬至吏部尚书之位。

直到他决定背叛北靖,向赵琛坦白一切...”“不...不可能...”玉竹喃喃道,

脑海中却浮现出许多被忽略的细节——父亲偶尔流露出的北靖口音,

书房里那些关于北靖风土的藏书,

还有他坚决反对对北靖用政的态度...赵屿继续道:“赵琛答应保全你全家,

却在北靖施压下出尔反尔。这就是为何我会在那夜出现——北靖不能允许叛徒的后人存活。

”玉竹浑身冰冷,十年来的信念在瞬间崩塌。她一直以为父亲是忠良蒙冤,

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那么她的复仇算什么?她这些年的双手沾满鲜血,

竟是在为北靖的叛徒复仇?“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她的声音颤抖。

“因为我曾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安然度日。”赵屿轻叹,“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玉竹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锐利起来:“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要救我?斩草除根,不是更好?

”三赵屿沉默良久,方道:“因为我见过你在章府后院的梨花树下跳舞,那时的你,

笑得那样明媚...我不忍心让那样的笑容消失。”这个答案出乎玉竹的意料。

她记得那个下午,她在梨花树下随意起舞,却不知有人在暗处注视。“所以殿下救我,

是出于怜悯?”“出于私心。”赵屿的声音低沉,“我这一生,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东西。

直到遇见你。”玉竹心乱如麻。十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动摇,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打败性的真相。“随我回北靖吧,玉竹。”赵屿向她伸出手,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忘记过去?如何能忘?即使父亲是北靖眼线,

但章府上下七十三条人命都是真实的。母亲、兄嫂、年幼的侄儿...他们都无辜惨死。

而赵琛出尔反尔,李崇明、高焕等人更是直接执行者,这笔血债,怎能不偿?

但她又该以什么立场复仇?为北靖的叛徒复仇?还是为大梁那些枉死的亲人复仇?

玉竹后退一步,摇了摇头:“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赵屿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明白了。三日后离京,我的话依然有效。若你改变主意,

随时可以来找我。”他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玉竹独自在院中站了很久,

直到东方既白。接下来的两日,玉竹称病不出,在房中反复思量赵屿的话。

她取出那本血泪名册,看着父亲的名字,第一次感到迷茫。第三日深夜,玉竹正准备歇息,

忽然闻到一股异香。她心道不好,连忙屏息,但为时已晚,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地。

房门被推开,李崇明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进来。“玉竹姑娘,或者说,章家小姐,别来无恙。

”李崇明冷笑着,“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瞒天过海?老夫早就怀疑你的来历,

直到前日才确认——章昀的余孽果然还没清除干净。”玉竹心中大惊,

面上却强自镇定:“太师在说什么,玉竹听不懂。”“不必装了。”李崇明在她面前蹲下,

捏起她的下巴,“十年前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玉竹暗中积蓄力量,

准备拼死一搏。就在此时,窗外突然射入几支弩箭,精准地命中李崇明带来的侍卫。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剑光闪烁间,李崇明已被制住。来人正是赵屿。“殿下果然来了。

”李崇明并无惧色,“为了这个女子,值得吗?”赵屿不答,只对玉竹道:“快走,

外面有接应。”玉竹挣扎着起身:“他认出我了,不能留活口。”赵屿剑锋微动,

李崇明颈间已见血痕:“杀了他,你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玉竹激动地说,“从十年前那个夜晚开始,我就只能向前。

”李崇明忽然大笑:“章家丫头,你可知你父亲临死前说了什么?

他说‘玉竹会为我报仇的’...果然知女莫若父啊!”玉竹瞳孔紧缩:“你说什么?

”“那夜章昀伏法前,确实说过这句话。”赵屿沉声道,“我当时也在场。”玉竹怔住了。

如果父亲真是北靖的叛徒,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符合常理。就在她分神的瞬间,

李崇明突然暴起反击,袖中短剑直刺赵屿。玉竹不及多想,本能地扑上前挡在赵屿身前。

短剑刺入她的肩头,剧痛袭来。赵屿眼神一凛,剑光闪过,李崇明喉间绽开一朵血花,

瞪大眼睛倒地身亡。四“你怎么样?”赵屿扶住玉竹,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焦急。

玉竹按住流血的伤口,摇头:“皮肉伤...你为何回来?”“我从未离开。

”赵屿简单回答,为她包扎伤口,“醉风楼周围一直有我的人。”包扎完毕,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李崇明已死,接下来你待如何?”玉竹望着地上李崇明的尸体,

这个她恨了十年的人终于死在她面前,她却感觉不到预期的快意。

肩头的疼痛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更提醒着她心中未解的谜团。

“我父亲...究竟是谁?”她轻声问。赵屿沉默片刻,

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件:“这是你父亲临终前托我转交给你的。

原本打算在你及笄那年给你,但...”但什么,他没有说。

玉竹颤抖着接过信玉竹颤抖着接过信,就着烛光阅读。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那是父亲的笔迹无疑。玉竹吾儿: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为父已遭不测。许多事,

不能再瞒你。为父确系北靖人,本名呼延昀,奉王之命潜入大梁。然二十载居住,

早已将大梁视为第二故乡。更不必说,在此娶妻生子,有你与你兄长。三年前,

北靖命我窃取大梁边防图,我深知此图一失,边关必起战火,生灵涂炭。几经思量,

我决定向大梁皇帝坦白一切,以求保全家人。然局势复杂,北靖不会轻易放过叛徒,

大梁亦难容细作。我已做好最坏打算,唯望你与兄长能逃过此劫。玉竹,

为父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让你生在这样复杂的家庭;最不后悔的,亦是有你为女。

若你幸存,望你莫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平安度日,是为父最大的心愿。父 昀 绝笔

信纸从玉竹指间滑落,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衷。他不是单纯的叛徒,

而是在两国之间挣扎的普通人,最终选择了良知与正义。“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她问赵屿。

赵屿点头:“我父王...北靖王因你父亲的背叛震怒,命我务必清除章家所有人。

那夜我本可亲手杀你,但...”“但你心软了。”玉竹接话。“我敬佩你父亲的选择。

”赵屿轻声说,“他本可继续做北靖的忠臣,却选择了苍生。这样的人,不该绝后。

”玉竹苦笑:“于是你救了我,培养我,让我成为你手中的利刃?

”赵屿眼神复杂:“起初或许如此。但后来...”他的话未说完,窗外突然火光冲天,

人声鼎沸。“禁军来了!”赵屿的一名护卫冲进来报告,“高焕亲自带队,将醉风团围住!

”赵屿拉起玉竹:“必须立刻离开。”玉竹却站着不动:“高焕...名单上的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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