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继母正笑着清点我母亲的嫁妆

我死那天,继母正笑着清点我母亲的嫁妆

作者: 裴圭里

其它小说连载

由谢珩温晚担任主角的其书名:《我死那继母正笑着清点我母亲的嫁妆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本书《我死那继母正笑着清点我母亲的嫁妆》的主角是温晚,谢珩,柳如属于其他,古代,大女主,爽文,重生类出自作家“裴圭里”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31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19:0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死那继母正笑着清点我母亲的嫁妆

2025-10-15 02:08:55

温小姐,这玉佩你留着也无用,不如让给如烟把玩几日?柳如烟捏着那枚龙凤呈祥佩,

笑得娇媚。那是谢家祖传的定亲信物,我贴身戴了三年。谢珩立在廊下,

眉眼淡漠:一块玉佩而已,晚晚不会这般小气。我看着他护在柳如烟身前的姿态,

突然笑了。谢公子既然觉得定亲信物可以随意送人,那这婚约——不要也罢。

1春日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谢家后花园的抄手游廊上。温晚带着贴身丫鬟锦书,

正准备去寻谢珩,商量下月踏青的安排。刚绕过一丛开得正盛的芍药,

便听见前方亭子里传来柳如烟娇滴滴的声音。珩表哥,你看这玉佩,雕工真是精细呢。

温晚脚步一顿。那枚被柳如烟捏在指尖,对着阳光细细打量的玉佩,通体莹白,

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正是谢家祖传,三年前与温家定亲时,由谢老夫人亲手交到她手中,

让她贴身佩戴的定亲信物。温晚记得清楚,谢珩当时握着她的手,眉眼温和。晚晚,

见此玉如见我。它会护你平安。她一直贴身戴着,连沐浴时都小心取下放在触手可及之处,

珍视非常。此刻,这枚象征承诺与心意的玉佩,却在另一个女人手中,被轻佻地把玩。

锦书气得脸色发白,想上前理论,被温晚轻轻按住。温晚缓步走过去,

廊下的风拂起她素色的裙摆。柳如烟见她过来,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玉佩攥得更紧,

笑得更娇媚,眼尾扫向站在她身旁的谢珩,语气带着几分恃宠而骄的得意。温小姐,

你来得正好。这玉佩我看着实在喜欢,你留着也无用,不如让给如烟把玩几日?

谢珩立在柳如烟身侧半步的位置,这个姿态,无形中便是一种回护。他目光落在温晚身上,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她的出现打扰了此间的和谐。他开口,

声音是一贯的清润,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淡漠。一块玉佩而已,晚晚素来大度,

不会这般小气。小气?温晚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阳光有些刺眼,她看着谢珩。

他还是那般俊朗模样,世家公子的风姿无可挑剔。可此刻,他站在柳如烟身前,

用一种评判物品价值的语气,谈论着他们的定亲信物。他忘了这玉佩代表什么吗?还是说,

在他心里,柳如烟的一句喜欢,已然重过他们三年的婚约,重过她温晚的尊严?

心底那片小心翼翼维护了三年的暖意,在这一刻,被这句话彻底浇灭,只剩下冰凉的灰烬。

她看着谢珩护着柳如烟的姿态,看着柳如烟眼底那抹挑衅的笑意,

再看看那枚被随意攥在别人手中的龙凤佩。突然,她就笑了。笑容很轻,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决绝。谢珩被她笑得一怔。他从未见过温晚这样的笑容,

不是温婉,不是羞涩,而是一种……仿佛看透了什么,继而彻底放下的嘲弄。

温晚不再看柳如烟,目光直直落在谢珩脸上,声音清晰,平稳,没有任何起伏,

却字字如冰珠砸落。谢公子既然觉得,定亲信物可以随意送人把玩。她微微停顿,

看着谢珩骤然变色的脸,和柳如烟瞬间僵住的笑容。那这婚约——她伸出手,

不是去夺回玉佩,而是指向亭外洒满阳光的路。不要也罢。谢珩瞳孔猛缩。晚晚!

你胡说什么!柳如烟也惊呼出声。温小姐,你何必如此冲动?不过是一块玉……

一块玉?温晚截断她的话,视线终于转向柳如烟,那目光冷冽,

让柳如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攥着玉佩的手藏到了身后。柳姑娘,你喜欢,便留着吧。

毕竟,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谢公子觉得,这不值什么。温晚!

谢珩的声音带上了厉色,休得胡言!婚姻大事,岂容儿戏!快向如烟道歉!道歉?

温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她看着这个自己倾心了三年,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依然是维护柳如烟,让她这个正牌未婚妻低头。

心口那片冰凉蔓延至四肢百骸。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温情,在这一刻,彻底碎裂。

她挺直脊背,下颌微扬,那是世家贵女与生俱来的风骨。我温晚,此生最后悔之事,

便是信了你谢珩当年的承诺。今日,不是我温晚小气,而是你谢珩,不配。

婚约已退,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说完,她不再看谢珩瞬间苍白的脸,

也不看柳如烟那复杂难辨的神情,转身,毫不留恋地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阳光将她离去的背影拉得细长,决绝得没有一丝回头的意思。锦书快步跟上,

担忧地唤了一声。小姐……温晚没有回应,只是脚步更快,更稳。游廊尽头,春光正好,

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心里却有一簇火苗,开始悄然燃烧。谢珩僵立在原地,

看着那个毫不留恋决绝离去的背影,手里还捏着刚才情急之下,从柳如烟那里拿回来的玉佩。

玉佩上似乎还残留着温晚的体温,此刻却烫得他手心发疼。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全是温晚最后那冰冷彻骨的眼神和话语。不配……她竟然说他……不配?

柳如烟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带着未散的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珩表哥,

温姐姐她……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都怪我,我不该喜欢这玉佩的……若是往常,

谢珩必定温声安慰。可此刻,他只觉得柳如烟的声音异常刺耳。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玉佩,

龙凤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闭嘴!柳如烟被他从未有过的厉色吓得噤声,眼圈瞬间红了。

谢珩却无暇顾及,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温晚消失的方向。2温晚回到温府自己院落时,

脸色平静得吓人。锦书跟在她身后,大气不敢出。小姐,您……您真的……

锦书声音发颤,退婚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温晚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

锦书,打盆水来。水温刚好。温晚慢慢净手,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洗掉什么脏东西。

水声哗啦中,她听见自己心底冰层碎裂的声音。不是难过,是清醒。

前世的记忆碎片般涌现——不是那种带着预知的清晰,而是一种沉痛的情绪烙印。

她似乎……也曾这样被人轻贱过心意,然后凄惨收场。那种窒息感,此刻无比真切。晚晚!

父亲温承礼怒气冲冲的声音由远及近,砰地推开门。你干的好事!谢家刚派人来问罪!

说你当众给谢珩没脸,还要退婚?你疯了不成!温晚擦干手,转身,

看向自己气急败坏的父亲。父亲,是谢珩先将定亲信物随意赠予柳如烟把玩,女儿退婚,

有何不对?一块玉佩而已!温承礼几乎是吼出来的,和谢珩如出一辙的说辞,

谢珩是未来家主,柳如烟不过是个借住的表亲,让她玩玩怎么了?你竟为此小事闹到退婚?

你让我温家的脸往哪搁!小事。又是小事。温晚的心彻底冷了。在这些人眼里,她的尊严,

她的心意,永远都是可以随意牺牲的小事。父亲,她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定亲信物非比寻常,代表谢家承诺与尊重。

谢珩今日能将它随意送人,他日就能做出更离谱之事。这婚,必须退。

你……你反了天了!温承礼指着她,手指发抖,我告诉你,这婚不能退!

你立刻跟我去谢家,给谢珩道歉,把话收回来!我不去。温晚站得笔直,女儿无错,

为何要道歉?你无错?顶撞未来夫君,善妒不容人,这就是你的错!

温承礼气得来回踱步,谢家这门亲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没了谢家,

你以为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归宿?我们温家如今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吗!利益。终究还是利益。

温晚看着父亲那张被权势欲望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疲惫。父亲,

正因温家如今光景不佳,我们才更不该摇尾乞怜。靠着牺牲女儿尊严换来的关系,

能稳固几时?你……你……温承礼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成猪肝色。他猛地挥手,

好!好!你翅膀硬了!从今天起,你给我待在院子里,哪儿也不许去!什么时候想通了,

什么时候出来!他甩袖而去,对着门外下人厉声吩咐。看好小姐!没我的命令,

不准她踏出院子一步!房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锦书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没能拦住表小姐……温晚弯腰扶起她。

不关你的事。起来。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高墙围住的四方天空。禁足?正好。

她需要时间,需要理清思绪,需要……力量。前世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个关键的人,

或者一条关键的路,能改变这一切。是什么?是谁?她闭上眼,努力回想。母亲……是了,

母亲去世前,似乎留给她一些东西,不只是明面上的嫁妆,

还有一些……更隐秘的人脉和资源。母亲出身江南大族,虽已没落,但底蕴犹在。锦书,

温晚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你去帮我找一个人。锦书擦掉眼泪。小姐您说。

想办法联系上母亲当年的陪房,姓苏的那位嬷嬷。我记得她后来离府,

就住在城西榆树巷附近。务必小心,别让父亲的人发现。锦书重重点头。奴婢明白!

奴婢这就想办法!锦书是家生婢女,对府中人事熟悉,自有她的门路。接下来的两天,

温晚异常安静。送来的饭菜,她照常吃。送来的衣物,她照常换。她不吵不闹,

只是时常坐在窗边看书,或者对着母亲留下的一只旧匣子出神。谢家那边再无消息。

谢珩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她那日的退婚,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温晚并不意外。

谢珩那样骄傲的人,被她当众下面子,此刻只怕是恼怒多于后悔。而谢家,

想必也在等着她低头。第三天夜里,锦书终于带回了消息。她趁着给厨房婆子送绣样的机会,

溜出了府,找到了苏嬷嬷。小姐,苏嬷嬷说,她一直记挂着夫人和您。锦书压低声音,

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她说,夫人当年确实留下一些人手和产业,不在明面上,

是留给您应急用的。这是信物和联系方法。

锦书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半块质地普通的青鱼玉佩,和一张叠得小小的纸条。

温晚接过玉佩和纸条,指尖微微发颤。母亲……她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和一个地址:城南,青竹书院,找周山长。青竹书院?周山长?

温晚在记忆里搜寻。似乎听母亲提过,这位周山长曾是外祖父的学生,学问极好,

但性情孤傲,不入仕途,只在城南开了间不大不小的书院。母亲将联系点设在那里,

确实隐蔽。苏嬷嬷还说,锦书继续道,让您千万小心。她说……柳家那位表小姐,

似乎不简单。她隐约听说,柳家近来和谢家几位管事走动频繁,像是在谋划什么。

温晚眼神一凛。柳如烟……果然不只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无辜。知道了。锦书,

辛苦你了。温晚将玉佩和纸条仔细收好,这几日,你留意着府里府外的动静,

尤其是关于柳家和谢家的。是,小姐。又过了两日,风平浪静。但这平静,

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压抑。这天下午,温晚正在临帖,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让我进去!

我要见温姐姐!是柳如烟的声音,带着哭腔。守门的婆子似乎在阻拦。表小姐,

老爷吩咐了,大小姐需要静养,不见客。温姐姐定是生我的气了,

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当面跟她解释清楚,求她原谅……柳如烟哭得凄凄切切。

温晚放下笔,对锦书使了个眼色。锦书会意,走到院门口,扬声道。王妈妈,

让表小姐进来吧。小姐说,听听她如何解释。柳如烟穿着一身素白衣裙,眼眶通红,

楚楚可怜地走了进来。一进房门,她就要给温晚跪下。温姐姐,如烟给你赔罪了!

温晚端坐不动,冷冷看着她表演。柳姑娘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你这大礼。

柳如烟动作僵住,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顺势改为深深一福,

眼泪掉得更凶。温姐姐,那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好奇,动了你的玉佩,

更不该说那些不知轻重的话……惹得你和珩表哥生出嫌隙,我……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她一口一个珩表哥,叫得亲热无比。柳姑娘,温晚打断她,你与谢珩如何,

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至于玉佩,既然谢珩说可以送你,那便是你的了,

不必再来我面前惺惺作态。柳如烟哭声一噎,抬起泪眼。温姐姐,你怎能如此说?

珩表哥他心里只有你啊!他这两日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就盼着你能回心转意……

哦?温晚挑眉,他若真有心,为何自己不来?派你一个『表妹』来当说客?柳姑娘,

你以什么身份替他说这些话?柳如烟脸色白了白,捏着帕子的手收紧。

我……我只是不忍看珩表哥伤心……他伤不伤心,与我何干?温晚语气淡漠,

柳姑娘,若无他事,请回吧。我乏了。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柳如烟眼底掠过一丝怨毒,

但很快又被泪水掩盖。温姐姐,你何必如此绝情?珩表哥他……锦书,送客。

温晚直接转身,不再看她。柳如烟看着温晚冷漠的背影,知道再演下去也无用。

她慢慢站起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轻轻说。温姐姐,

你可知,姑母谢老夫人已答应,过几日便让珩表哥陪我去玉泉寺上香祈福呢。说完,

她用手帕掩着嘴,低低啜泣着,由锦书请了出去。房门再次关上。温晚站在原地,

袖中的手微微握紧。玉泉寺上香?在她这个正牌未婚妻虽已退婚,

但外界尚未知晓被禁足的时候,谢珩陪着柳如烟去上香?谢家,

真是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也好。这样,她动手的时候,就更不必留情了。

她走到母亲留下的那个旧匣子前,打开,拿出里面几本看似普通的账册和一本手札。母亲,

您留给我的,不仅仅是应急的财物,更是……挣脱牢笼的翅膀吧。她翻动手札,

目光落在其中一页关于江南织造旧事的记载上,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3柳如烟走后不到一个时辰,锦书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

手里端着的茶水差点洒出来。小姐!您猜怎么着?柳家那位,刚出咱们院子,

转头就去夫人那儿了!说是给夫人请安,话里话外都在说您脾气大、不容人,

把她给委屈哭了!温晚正在看母亲的手札,头也没抬。由她去。她蹦跶得越欢,

死得越快。可是夫人她……锦书欲言又止。温晚的继母李氏,

向来不喜温晚这个原配留下的嫡女。她若信了,正好看清她是什么人。温晚语气平淡,

父亲那边呢?老爷下朝回来,就被夫人请去了。

这会儿……这会儿怕是正听着枕边风呢!锦书急得跺脚,小姐,

咱们总不能干等着吃亏啊!温晚合上手札,抬眼看向窗外渐沉的暮色。急什么。

让她先得意两天。她需要时间,理清手札里的线索,也需要等苏嬷嬷那边进一步的消息。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第二天上午,温晚正在用早膳,院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来的,

是继母李氏身边得力的张嬷嬷,身后还跟着两个粗壮婆子。大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张嬷嬷皮笑肉不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锦书下意识挡在温晚身前。张嬷嬷,老爷吩咐了,

小姐需要静养……就是老爷的意思!张嬷嬷打断她,斜着眼看温晚,大小姐,请吧,

别让老爷夫人久等。温晚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带路。该来的,总会来。

正院里,气氛凝重。温承礼沉着脸坐在上首,继母李氏坐在他下首,拿着帕子,唉声叹气。

柳如烟竟然也在,站在李氏身旁,眼睛肿得像核桃,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模样。父亲,

母亲。温晚行礼,姿态无可挑剔。你还有脸叫我父亲!温承礼猛地一拍桌子,

茶盏震得哐当响,我问你,昨日如烟好心去看你,你为何对她恶语相向?还把她赶了出来?

你的教养呢!温晚直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柳如烟。柳姑娘,

我昨日如何对你恶语相向了?你且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说清楚。柳如烟瑟缩了一下,

往李氏身后躲了躲,未语泪先流。

温姐姐……我……我知道你恼我……我不该去的……都是我不好……李氏连忙搂住她,

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好孩子,别怕,有姑母给你做主。她转向温晚,语气严厉,晚晚,

如烟是你表妹,年纪小不懂事,纵有千般不是,你作为姐姐,也该宽容些。怎能如此刻薄?

你可知她回去哭了半宿?温晚看着这母慈子孝的场面,只觉得讽刺。母亲,

我昨日只说‘乏了,请她回去’,何来刻薄恶语?温晚语气依旧平稳,倒是柳姑娘,

临走时特意告诉我,谢老夫人允了谢公子陪她去玉泉寺上香。

不知她在我这被禁足的未婚妻面前,说这话是何用意?是炫耀,还是挑衅?

温承礼和李氏的脸色都变了一下。柳如烟哭声一顿,急忙辩解。我没有!温姐姐你误会了!

我只是……只是随口一提……随口一提?温晚挑眉,柳姑娘,你每次‘随口一提’,

都能精准地往我心口扎刀子,真是好本事。你放肆!温承礼怒喝,

自己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攀咬如烟!谢家是世家大族,谢珩陪表妹上个香怎么了?

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父亲,温晚迎上他愤怒的目光,若在平日,自然轮不到我管。

可在我刚因他行事不端而退婚,且被禁足之时,他陪着疑似导致我们婚变的表妹公然出游,

父亲觉得,外人会如何看待我温晚?如何看待我们温家?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还是觉得谢家欺人太甚,我们温家软弱可欺?温承礼被问得一噎。李氏忙打圆场。老爷,

晚晚也是一时想不开。说到底,都是误会。晚晚,快给你父亲和如烟表妹认个错,

这事就过去了。回头让如烟去跟谢家解释清楚,你和谢珩的婚约还得继续……母亲,

温晚打断她,声音清晰坚定,婚已退,绝无可能继续。我无错,也不会认错。

你……你这个逆女!温承礼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不认错是吧?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从今天起,你的月例停了!院子里除了锦书,其他下人全都撤走!我看你没了温家,

还能不能这么傲!这是要彻底断她供给,让她屈服。柳如烟低着头,

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女儿遵命。温晚面不改色,甚至微微福了一礼,

若父亲母亲无其他事,女儿告退。她转身,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正院。

身后传来温承礼暴怒的摔杯声和李氏的劝慰声。回到冷清不少的院落,

锦书红着眼睛开始清点所剩无几的银钱和物件。小姐,他们也太狠心了!月例停了,

下人撤了,这分明是要逼死我们!温晚却显得很平静。锦书,

把母亲留给我的那几件不起眼的首饰找出来。锦书一愣。小姐,您要……典当。

温晚吐出两个字,我们需要银子,也需要让外面的人知道,我在温家的处境。

锦书瞬间明白了。小姐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温晚走到窗边,

看着院子里唯一留下的一个粗使婆子,正懒洋洋地扫着地,显然是李氏派来监视的。锦书,

找机会,把首饰拿去当了,换来的银子,一部分留着备用,

一部分……想办法送到苏嬷嬷那里,让她打点用。是,小姐!

禁足的日子变得异常难熬。饭菜开始是冷的,后来是馊的。锦书想去理论,被温晚拦住。

不必。她们越是这样,将来越是没法收场。她每日依旧看书,临帖,研究母亲的手札。

身体虽然被禁锢,但思绪却在飞速运转。母亲手札里提到的那位周山长,

似乎不仅仅是书院山长那么简单。手札里隐晦地提及,他与江南织造如今的掌事太监有旧,

且掌握着一些关于当年贡品贪墨案的线索……而柳家,似乎就在江南织造这条线上,

仰仗谢家鼻息。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那个监视的粗使婆子偷偷塞给锦书一个油纸包。

里面是几个还温热的肉包子。大小姐,老奴……老奴看不下去。婆子压低声音,

飞快地说,您小心些,夫人和表小姐那边,好像还在琢磨别的法子……锦书又惊又疑,

回来告诉温晚。温晚看着那油纸包,沉默片刻。把包子收好。给她些散碎银子,不必多问。

雪中送炭也好,另有所图也罢,此刻的善意,她记下。又过了两日,柳如烟再次登门。

这次,她带着一个食盒,笑容温婉,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温姐姐,

听说你这里饮食不便,我特意让小厨房做了些点心给你送来。她亲自打开食盒,

里面是精致的荷花酥和杏仁酪。姑母也是关心则乱,姐姐千万别往心里去。

温晚看着她演戏,不动声色。有劳柳姑娘费心。柳如烟将点心往前推了推。姐姐尝尝?

这可是珩表哥最爱吃的杏仁酪呢。又来了。温晚拿起一块荷花酥,轻轻掰开,看了一眼,

又放下。油重了,腻得慌。柳如烟笑容僵了僵。姐姐口味真是挑剔。

她环顾了一下冷清的屋子,叹口气,姐姐这里如此清苦,何苦呢?

只要你去跟珩表哥低个头,服个软,一切都能回到从前。珩表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回到从前?温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回到他随意践踏我心意,

你在一旁看戏的从前吗?柳如烟脸色微变。姐姐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是一片好心……你的好心,我承受不起。温晚站起身,逐客的意思明显,

点心拿走,我无福消受。柳如烟坐着不动,拿起那碗杏仁酪,用勺子轻轻搅动,

语气忽然变得幽幽的。温姐姐,你可知,那日玉泉寺回来,

珩表哥送我一支极为难得的紫玉簪子呢。她抬眼,观察着温晚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丝裂痕。

温晚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柳如烟有些失望,又不甘心地说。

珩表哥还说……等我兄长在江南织造的差事定下来,就……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温晚心中冷笑。果然,柳家攀附着谢家,是想在江南织造这块肥肉上分一杯羹。就如何?

温晚顺着她的话问,就纳你入府?做妾?柳如烟被这直白的话刺得脸一白,猛地站起来。

温晚!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温家大小姐吗?

你现在不过是个人人厌弃的弃妇!珩表哥迟早是我的!终于撕破脸了。

温晚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笑了。终于不装了?柳如烟,你想要谢珩,拿去便是。

只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什么意思!柳如烟警惕地看着她。意思就是,

温晚走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你好自为之。

柳如烟被她的气势慑住,下意识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道。你……你等着瞧!

她提着食盒,几乎是落荒而逃。锦书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温晚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冰冷。柳如烟,谢珩,温家,谢家……你们且等着。她转身,

对锦书低声道。准备一下,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一趟。去青竹书院。4柳如烟走后,

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锦书看着桌上那盒没动的点心,气得胸口起伏。小姐,

她们也太欺负人了!送这种油腻点心来,分明是故意恶心人!温晚没说话,走到桌边,

拿起一块荷花酥,用力掰开。酥皮碎裂,露出里面深色的馅料。小姐?锦书不解。

温晚用手指沾了一点馅料,凑近鼻尖闻了闻,眼神骤然变冷。锦书,

去把后角门那个婆子悄悄叫来。锦书虽不明白,还是立刻去了。不一会儿,

那粗使婆子惴惴不安地跟着锦书进来。大小姐,您找老奴?

温晚将那块掰开的荷花酥推到她面前。王妈妈,你在厨房帮过工,

看看这馅料可有什么不对?王妈妈凑近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顿时变了。

这……这馅料里……好像掺了桃花粉?桃花粉怎么了?锦书忙问。桃花性寒,

寻常人吃些无妨,但……王妈妈压低声音,但若是体质虚寒的女子,

尤其是……尤其是在月事前后食用,极易引发血崩之症啊!锦书倒吸一口凉气,

猛地看向温晚。小姐!您前几日才……温晚月事刚过,正是体虚之时。好毒的心肠!

王妈妈吓得腿软。大小姐,老奴……老奴什么都不知道……王妈妈,温晚声音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日之事,出你口,入我耳。你若守口如瓶,我保你日后安稳。

你若泄露半字……老奴不敢!老奴发誓,绝不透露半个字!王妈妈噗通跪下,

连连磕头。起来吧。温晚示意锦书扶起她,又从妆匣里取出一支素银簪子递过去。

这个你拿着,日后我院里的事,还需你多留心。王妈妈接过簪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锦书关上门,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小姐,她们……她们这是要您的命啊!

温晚看着那盒点心,眼神冰寒。一次不成,必有下次。这温家,不能再待了。

可老爷把您禁足,我们怎么出去?温晚走到床边,从枕下取出那半块青鱼玉佩和纸条。

我们必须尽快见到周山长。她沉吟片刻。锦书,

你明日想办法弄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裳来。后日十五,府里采买的人会从后角门进出,

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小姐,您要亲自去?太危险了!必须去。温晚语气坚决,

有些事,只能我亲自去谈。接下来的两天,温晚表现得异常温顺,

甚至对送来的馊饭也不再挑剔。监视的婆子回报给李氏,李氏只当她是熬不住,开始服软了,

心中得意。十五这天,天刚蒙蒙亮,府里后角门便热闹起来。送菜的、送柴的、倒夜香的,

人来人往。锦书早已买通一个相熟的小厮,

让他故意在角门制造了点小混乱——两筐鸡蛋不小心被打翻,蛋清蛋黄流了一地,

守门的婆子骂骂咧咧地忙着清理。趁这机会,穿着粗布衣裳,用头巾包住大半张脸的温晚,

低着头,混在几个挑着空担子出去的仆妇身后,快步走出了角门。锦书则留在院里应付。

清晨的街道还有些冷清。温晚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一路疾走,不敢停留。青竹书院在城南,

位置有些偏僻。白墙黑瓦,门前几丛翠竹,显得清幽古朴。温晚叩响门环。

一个青衣小童开门,疑惑地看着她这身打扮。你找谁?我找周山长。

温晚拿出那半块青鱼玉佩,烦请通传,故人之女来访。小童看了看玉佩,道:稍等。

不多时,小童回来。山长请姑娘进去。书院内里比外面看着更简朴,但收拾得十分干净。

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淡淡的檀香味。周山长是个清瘦的中年人,穿着半旧儒衫,

正在书房练字。见到温晚,他放下笔,目光锐利地打量她。你是晚晚?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情绪。晚辈温晚,见过周世叔。温晚行礼,摘下了头巾。

周山长看着她苍白但坚定的脸,微微颔首。你母亲……可惜了。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坐。你冒险前来,所为何事?温晚没有拐弯抹角,

直接将退婚、禁足、以及柳如烟用桃花粉点心暗害之事简要说明。周山长静静听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听到桃花粉时,眉头才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世叔,

母亲手札中提及,您或许知晓一些江南织造的旧事。柳家如今正依附谢家,

想在江南织造谋职。晚辈想知道,柳家底细是否干净?可有能拿捏之处?周山长沉默片刻,

起身从书架深处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温晚。这是当年一桩旧案的零星记录,

涉及一批贡品锦缎以次充好。主犯虽已伏法,但其中牵涉的几家商户,柳家也在其列。

只是证据不足,让他们侥幸脱身。温晚快速翻阅册子,里面记录了一些往来账目和人名,

虽然零碎,但指向明确。柳家当时负责供应部分丝线,以次充好,牟取暴利。

当时经办此案的,就有谢家一位在户部的故旧。周山长缓缓道,谢家是否知情,难说。

但若此事翻出,柳家必遭灭顶之灾,谢家也难逃干系。温晚合上册子,心中已有计较。

多谢世叔。你不必谢我。周山长看着她,你母亲于我有恩,我护你一二,是应当。

但你要明白,扳倒柳家乃至谢家,并非易事。谢家树大根深。晚辈明白。温晚站起身,

晚辈不求即刻扳倒,只求自保,并拿回该有的公道。周山长点点头。若有需要,

可再来寻我。城南‘锦绣阁’的苏掌柜,是你母亲旧人,可信。这又是一个重要信息。

温晚再次道谢,将册子小心收好,重新包上头巾,悄然离开书院。回去的路比来时更需小心。

她专挑小巷走,眼看再转过一个街角就能看到温府后巷,迎面却差点撞上一行人。为首那人,

锦衣玉带,身姿挺拔,正是谢珩!他似乎是刚从某个地方出来,眉宇间带着一丝烦躁,

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温晚心头一紧,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想从旁边绕过去。站住。

谢珩的声音冷冷响起。温晚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谢珩走到她面前,挡住去路。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身粗布打扮,眉头紧锁。温晚?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个样子?

他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这狼狈的样子,若是被人看见,

谢家少夫人如此模样,他的脸往哪搁?温晚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谢公子,

我与温家已无瓜葛,穿什么,在哪里,似乎不劳你过问。你胡说什么!

谢珩被她这疏离的态度激怒,伸手想去抓她手腕,跟我回去!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温晚迅速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谢公子请自重。自重?谢珩气笑了,温晚,

你闹够了没有?退婚?禁足?现在又偷偷跑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

温晚重复着他的话,觉得无比讽刺,我想请谢公子,还有你的好表妹,离我远一点。

我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你!谢珩被她噎得脸色发青,

是因为如烟?我都说了那只是个误会!玉佩我已经拿回来了!你到底要计较到什么时候!

他以为她还是在吃醋,在闹脾气。温晚看着他,突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谢珩,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你永远都觉得是别人的错,是别人在计较。

你永远看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

你以为我愿意穿成这样偷偷跑出来?你以为我愿意被禁足,被克扣用度,

甚至被人用掺了桃花粉的点心暗害?谢珩瞳孔猛地一缩。什么桃花粉?谁害你?

谁害我?温晚冷笑,你的好表妹,柳如烟,昨日亲自送去的点心。谢公子,

你若真有心,不如去查查,你的好表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再看他骤变的脸色,

温晚绕过他,快步走向温府后巷。温晚!你给我站住!说清楚!谢珩在她身后低吼。

温晚头也不回。角门的混乱早已平息。锦书正焦急地等在门内,见到她安全回来,

才松了口气。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没事。温晚换回自己的衣服,

将粗布衣裳藏好,准备一下,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她拿出周山长给的那本册子,

眼神锐利。柳如烟,谢珩,你们的安稳日子,到头了。5温晚回到自己冷清的院落,

心还在微微发烫。不是因为谢珩,而是因为怀里那本薄薄的册子。那是武器。

锦书紧张地关好门。小姐,您见到周山长了?他怎么说?温晚点点头,将册子拿出来。

柳家的把柄,找到了。锦书眼睛一亮,凑过来看。可惜她不识字,

只看到一些弯弯曲曲的墨迹。小姐,这能扳倒柳家吗?扳倒柳家容易,但要连根拔起,

还需要时机。温晚将册子小心收好,谢珩刚才在街上撞见我了。什么?

锦书吓得脸色发白,那他会不会告诉老爷?他不会。温晚语气笃定,

他丢不起那个人。她猜对了。谢珩站在那条僻静的街角,脸色铁青,胸口堵着一团火。

温晚那身粗布衣裳,她苍白的脸,还有那句掺了桃花粉的点心,像针一样扎在他脑子里。

桃花粉……血崩……他猛地攥紧拳头。少爷?身后的小厮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谢珩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去柳府。他倒要问问,柳如烟到底做了什么!

柳府离得不远。柳如烟听说谢珩来了,惊喜地迎出来,脸上还带着精心修饰过的妆容。

珩表哥,你怎么来了?她声音娇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谢珩没理会她的殷勤,

直接屏退左右,盯着她,开门见山。你昨天去温晚那里了?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

脸上笑容不变。是呀,我看温姐姐那里清苦,特意送了些点心过去。

可惜……温姐姐似乎不领情。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像是受了委屈。送的什么点心?

谢珩语气冷硬。就是……就是些荷花酥和杏仁酪……柳如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珩表哥,你怎么问这个?点心馅料里,加了什么东西?谢珩逼近一步,

目光锐利如鹰。柳如烟脸色瞬间白了,强自镇定。珩表哥你什么意思?

我……我听不懂……听不懂?谢珩冷笑,桃花粉!温晚说她月事刚过,

你送去掺了桃花粉的点心,柳如烟,你想干什么!我没有!柳如烟尖声否认,

眼泪说来就来,是温姐姐!一定是她污蔑我!她恨我抢走了你,

所以编造这种谎话来离间我们!珩表哥,你要相信我啊!她哭得梨花带雨,

试图去拉谢珩的衣袖。谢珩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她污蔑你?

她穿着粗布衣服偷偷跑出府,就为了污蔑你?柳如烟,你当我是傻子吗!

柳如烟被他眼中的寒意慑住,哭声噎在喉咙里。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桃花粉……

她声音发颤,还在做最后挣扎,定是厨房的人不小心弄错了……或者,

或者是温姐姐自己身体不适,胡乱攀咬……够了!谢珩厉声打断她,

眼底是浓浓的失望和厌恶,柳如烟,我原以为你只是有些小性子,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恶毒!

他想起温晚那句你永远看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温晚小题大做,觉得她不够大度,却从未想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她承受了什么。珩表哥……柳如烟还想辩解。从今以后,你好自为之。

谢珩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决绝。珩表哥!谢珩!柳如烟追到门口,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旁边的花瓶扫落在地。温晚!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她面目扭曲,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柔弱。

谢珩沉着脸回到谢府,直接去了母亲谢夫人的院子。谢夫人正在看账本,见他脸色不好,

放下账本问道。珩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快了?谢珩挥退下人,

将温晚的话和柳如烟的反应说了,当然,略去了在街上撞见温晚那段。母亲,柳家表妹,

心思不正。温晚那边……我们是否做得太过?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谢夫人听完,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我当是什么事。如烟那孩子,或许是一时糊涂,

小姑娘家争风吃醋,手段是过了些,但心性不坏。至于温晚……她顿了顿,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她当众退婚,让你和谢家颜面扫地,受些教训也是应当。

如今她知道厉害了,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珩儿,你可不能心软,

被她几句卖惨的话就给糊弄了。可她提到桃花粉……谢珩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无凭无据,单凭她一面之词,如何作准?谢夫人不以为意,

说不定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或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赖到如烟头上。温家如今式微,

她这是想借题发挥,逼你低头呢。母亲的话,似乎有理。但谢珩脑海里,

总是挥不去温晚那双平静却冰冷的眼睛。那不像是在演戏。母亲,他沉吟道,

温家那边,还是让下面的人稍微松泛些吧。毕竟婚约还未正式解除,闹得太难看,

于我们谢家名声也无益。谢夫人看了儿子一眼,见他态度坚决,便点了点头。也罢,

就依你。我会让人去温家递个话。不过珩儿,温晚这性子,若不磨平了,将来进了门,

也是祸患。谢珩没接话,心里乱糟糟的。另一边,温晚很快感受到了变化。

送来的饭菜不再是馊的,而是温热可口的。院子里虽然还是没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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