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的诡异感，直到现在依然如噩梦般纠缠着我。

画出现在王绍的公寓里，倚在墙角，画框斑驳，布面暗沉。九位美人立于画中，神态优雅，眉眼中却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暧昧。她们看似微笑，却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注视着我。

“九个美人？这就是你说的稀世珍宝？”我皱眉问道。

“准确来说，它叫‘十美图’。”王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但还有一个空位。传说，这幅画只有被诅咒的人才能看到第十美人的出现。”

“被诅咒？”我有些不屑。

“对，不过别当真。这只是古董市场上流传的噱头罢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眼神中分明透着几分兴奋。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意扫了几眼画。那诡异的美人笑容让我不安，我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她们仿佛活着。

“对了，”他忽然说道，“卖画给我的那个人很怪，他左手掌心有颗眼睛。不过，我看不见，倒是他自己说的——只有‘合适的人’才能看到它。”

“掌心的眼睛？”我嗤笑，“又是古董骗子的伎俩吧？”

王绍耸了耸肩，没有反驳。

王绍的出事是在三天后。

那天深夜，他打来电话，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老江，画有问题！我……摊上事了。”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昨天搬画时，不小心划伤了手，血滴到了画上。你猜怎么着？我眉心长了个红色的太阳图案！这东西……让我变得不正常了。”

“红色太阳？”我皱眉。

“你自己过来看！”他嘶吼着挂断了电话。

我连夜赶到他家。一进门，我差点认不出他来。

王绍的五官变得精致得不真实，仿佛有人用最完美的比例重新塑造了他的脸。那是一种男女都难以抵抗的美丽，但他的脸色苍白，眼底隐隐透着青色。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身体虚弱得几乎站不稳。

“画在哪？”我问。

他指向桌上，那幅画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