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宁，一个替代品。季云深，这个城市的帝王，把我从孤儿院带走，
只因为我长得像他死去的白月光。他把我关在笼子里，教我模仿那个女人的一切。她的笑，
她走路的姿势，她喝咖啡时微微蹙起的眉头。所有人都说我走了大运，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们也同情我，怜悯我，一个没有自我，只能活在别人影子里的可怜虫。季云深对我很好，
好到让我用他的钱，穿最贵的衣服，享受最好的生活。季云深对我又很坏，
坏到他看我的眼神里，从来没有我，只有另一个死去的灵魂。他会在深夜抱着我，
一遍遍喊着“灵溪”。我只能温顺地回应，扮演好我的角色。可是，他们都不知道。
笼子里的金丝雀，有时候不是不会飞。她只是在等，等织好一张最完美的网，
把那个高高在上的养鸟人，连同他的一切，都拖进地狱。这场游戏，
从我点头答应做“替代品”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而我，从不是猎物。
1.笼中的规则我住进季云深别墅的第一天，管家给了我一本手册。烫金的封面，
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安小姐，这是先生为您准备的。”管家的表情很平静，没有鄙夷，
也没有讨好。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我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手写的字，笔锋锐利，
是季云深的字迹。规则一：你不是安宁，你是灵溪。下面附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明媚，眼睛像盛着星星。和我，有九分像。另外那一分不像，
是她眼里的光，我没有。我继续往下翻。规则二：灵溪喜欢穿白色的裙子，
不喜欢任何首饰，除了我送的月光石项链。规则三：灵溪早上七点起床，
喝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规则四：灵溪喜欢听古典乐，尤其是德彪西的《月光》。
规则五：灵溪害怕打雷，雷雨天需要人抱着才能睡着。……一共三十七条规则。
把一个叫“灵溪”的女人，从生活习惯到兴趣爱好，切割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页，
是最大的一行字。规则三十八：永远不要试图成为你自己。我合上手册，
抬头问管家：“季先生呢？”“先生在书房。”“他什么时候见我？”“先生说，
等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是灵溪小姐了，再上楼找他。”管家说完，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巨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水晶吊灯的光照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背下了那三十七条规则。我换上衣帽间里一排排的白裙子。
我练习喝不加糖的黑咖啡，苦得舌头发麻。我坐在落地窗前，一遍遍听那首《月光》，
听到耳朵生茧。我甚至在网上找来雷雨的录音，练习在雷声中瑟瑟发抖。一周后，
我敲响了书房的门。门开了。季云深就坐在办公桌后面。他抬起头，
视线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过。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感觉自己像个商品，
正在被估价。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很低。“你叫什么名字？”我垂下眼，
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点点刻意模仿的沙哑。“我叫灵溪。
”他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很好。”“过来。”我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手，
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他的手指很冷。他仔细端详我的脸，像在看一件赝品，
寻找着破绽。“眼睛。”他说。“她的眼睛里有光，你没有。”我的心沉了一下。“笑一个。
”他命令道。我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练习了上千次的微笑。
和照片上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弧度。季云深眼里的冰霜，终于融化了一点点。他松开手，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月光石项链。“这是给你的奖励。
”他亲自给我戴上。冰凉的石头贴着我的皮肤，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他靠得很近，
呼吸喷在我耳边。“记住，安宁已经死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她。”“做好了，你想要什么，
我都能给你。”“做不好……”他没说下去，但那股寒意，已经钻进了我的骨头里。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云深。”我学着灵溪的语气，叫他的名字。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
他抱住了我。那个拥抱，没有一丝情欲，只有让人窒息的思念和悲伤。他抱着我，
嘴里却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溪溪，我好想你。”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成功了。
这个男人，已经被回忆彻底侵蚀，变成了一个只看得见过去的瞎子。而我，
将成为他唯一的药。也是最致命的毒。2.讨厌的客人季云深有个妹妹，叫季瑶。
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把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在了我的白裙子上。“狐狸精，
穿得跟奔丧一样。”她抱着手臂，下巴抬得高高的，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管家和佣人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我没躲。咖啡顺着裙摆滴在地毯上，留下难看的污渍。
胸口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但我只是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季小姐。”“对不起？
”季瑶冷笑，“你最对不起的，是我嫂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穿她的衣服，住她的房间？
”她说着，就要上前来撕我的裙子。一只手拦住了她。是季云深。他刚从外面回来，
西装外套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够了。”他的声音很冷。“哥！”季瑶不服气，
“你看看她！你把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东西带回家，对得起灵溪嫂子吗？她才刚走没多久！
”“闭嘴。”季云深的声音不大，但季瑶立刻不敢说话了。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遮住了那片狼藉。然后打横把我抱了起来。我的身体很轻，他抱得毫不费力。“吓到了？
”他低头问我，语气里有一丝难得的温柔。我把脸埋在他胸口，身体轻轻发抖。“没有。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我不好，惹季小姐生气了。”我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不是你的错。”他说，“以后她再敢这样，告诉我。”他把我抱回房间，
叫来家庭医生给我上药。伤口其实不严重，只是有点红。但医生处理得很仔细，
包上了厚厚的纱布。季云深全程都在旁边看着，眉头紧锁。医生走后，他坐在我床边。
“还疼吗？”我摇摇头。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他的侧脸显得有些柔和。他伸出手，
想碰碰我的脸，又停在半空中。“早点睡吧。”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我忽然伸手，
拉住了他的衣角。这是手册里没有的动作。是我的即兴发挥。他回头看我。我仰着脸，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就是不让它掉下来。“你……今晚能不走吗？”我小声问。“我怕。
”我说的是实话，胸口还在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试探。季云深看着我，看了很久。
那眼神很复杂，有挣扎，有怜悯，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最后，他还是躺了下来，
躺在我身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他没有碰我，只是静静地躺着。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冷冽的松木香。
和我想象中的味道一样。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开口。“溪溪，以前也总这样。”他说。
“每次被我妈说了几句，她就这样拉着我的衣角，让我陪她。”“你和她，真的很像。
”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心里却在冷笑。季云深，你错了。我不是像她。我就是她。
而你那个好妹妹，当年泼在我身上的，可不是咖啡。是硫酸。那道疤，至今还在我的后背上。
每到阴雨天，都又痛又痒。季瑶，别着急。这只是开胃菜。当年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
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3.一点点破绽季云深有个秘密的书房，在家里的最顶层。
他从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管家。他说，那是他和灵溪的回忆室。我知道，
里面放满了灵溪的东西。照片，日记，还有她生前最喜欢的画。我一直很好奇。
好奇我亲手布置的“死亡现场”，到底被他还原成了什么样子。机会很快就来了。
季云深要去国外出差三天。走之前，他反复叮嘱我，要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他摸了摸我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宠物。我乖巧地点头。
“我会想你的。”他很满意我的回答。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拿到了顶层书房的钥匙。
钥匙是管家给我的。我只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书房的备用钥匙在哪？
我想进去打扫一下，云深回来看到会开心的。”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我。
一个完美的替代品，会主动维护男主人的“圣地”，这很合理。书房的门很重。推开的瞬间，
灰尘在光线里飞舞。房间很大，窗帘拉着，光线很暗。正对着门的墙上，
挂着一幅巨大的照片。是灵溪，也就是“我”，在海边笑得灿烂。照片下面，是一张书桌。
桌上摆着一个翻开的日记本。我走过去。日记本的字迹，和我的一模一样。当然，
这是我当年亲手写的。上面记录的，都是些我和季云深恋爱的甜蜜琐事。
今天云深带我去了游乐园，他平时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居然陪我坐旋转木马，样子好可爱。
云深今天跟我求婚了，他说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我好幸福。我们吵架了。
因为他妈妈。她说我配不上他。我很难过，但云深抱着我说，不要理他们，
我们有彼此就够了。我一页页翻过去。全是谎言。是我们曾经共同编织的美梦。我的视线，
落在书桌角落的一个小木盒上。那个盒子，我很眼熟。我走过去，打开它。
里面是一堆碎裂的陶瓷片。拼起来，应该是一个小猫的摆件。我拿起其中一片。
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这是我亲手做的。当年，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陶艺系学生。季云深，
是高高在上的季氏集团继承人。他说他爱我，爱我的纯粹和才华。这个小猫，
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后来，我们吵架，他把它摔了。他说：“灵溪，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再玩这些小孩子的东西！”我记得我当时哭着，
一片片把碎片捡起来。没想到，他还留着。我把碎片放回盒子里。转身准备离开。忽然，
我看到书架的最顶层，有一个上锁的铁盒子。那个盒子，我没见过。我心里一动。
我环顾四周，在书桌的笔筒里，找到一根回形针。我不是安宁，那个在孤儿院长大，
什么都不会的女孩。我是灵溪。在被季家逼到绝路，不得不假死逃生之前，我为了活下去，
什么都学过。开锁，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项。回形针伸进锁孔，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锁开了。我打开盒子。里面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一叠文件。
和一张光盘。我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是一份……DNA鉴定报告。委托人：季云深。
鉴定对象：灵溪的头发样本，和……安宁的血液样本。我瞳孔猛地一缩。他居然在怀疑我？
什么时候？我进入别墅的第一天，他就采集了我的血液样本，说是做常规体检。原来如此。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鉴定结果。鉴定结果：两者无亲缘关系。
看到这行字，我反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早有准备。当年我策划“死亡”的时候，
就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生物信息，都从数据库里抹掉了。甚至给自己做了一次彻底的骨髓移植。
现在的我，从DNA层面来说，和过去的灵夕，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季云深，你再聪明，
也想不到这一层。我把鉴定报告放回去。又拿起了那张光盘。光盘上没有标签。
我把光盘放进书房的电脑里。屏幕亮起。出现的画面，让我浑身发冷。是监控。监控的画面，
是我的卧室。各个角度，无死角。我换衣服，我睡觉，我发呆……我的一切，
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视频的右下角，显示着日期。从我住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季云深，
你这个疯子。你不是在怀念你的爱人。你是在打造一个绝对服从你的娃娃。你不信任任何人。
你只信任你自己的眼睛。我关掉视频，取出光盘，把一切都恢复原样。走出书房的时候，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我以为我做的天衣无缝。原来，我一直都在刀尖上跳舞。不过，
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季云深，你喜欢玩游戏。那我就陪你玩。看看最后，是谁把谁，
玩死在股掌之间。4.妹妹的把柄季瑶又来找我麻烦了。这次，她带了两个保镖，
把我堵在了花园里。“哥一走，你就原形毕露了？”她冷笑着，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我警告你，离我哥远一点。你这种货色，连给我嫂子提鞋都不配。”我还是老样子，
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季小姐，我没有。”“还敢顶嘴？”季瑶一挥手，
“给我把她的脸划花！我看她还怎么靠这张脸勾引人！”两个保镖朝我走过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我心里很清楚。只要我愿意，我能在一分钟内，
让这两个人躺在地上。但我不能。我的角色，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只能害怕，
只能发抖。眼看其中一个保镖的手就要抓到我。“住手！”一声怒喝传来。是管家。
他带着几个保安，匆匆赶来。“瑶小姐，先生吩咐过，不能伤害安小姐。”管家一脸为难。
“你拿我哥压我？”季瑶气得脸色发白，“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家的一条狗！
”“瑶小姐，请您慎言。”管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是在执行先生的命令。
”季瑶大概没想到管家敢这么跟她说话，愣了一下。她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响了。
她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喂？什么事？”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你说什么？不可能！照片？你们在哪？”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挂了电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今天算你走运！”说完，就带着保镖，
慌慌张张地跑了。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知道，
我送给她的“礼物”，她收到了。那通电话，是我安排的。电话的内容，
是关于她和一个当红男明星的亲密照片。照片是真的。是我黑进那个男明星的手机，找到的。
季瑶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
当有人处心积虑地想找到这面墙的缝隙时。我让一个私家侦探，
拿着照片去找季瑶的“朋友”。就是那种酒肉朋友。给一笔钱，他们什么都肯说，
什么都肯做。我让他们告诉季瑶，照片在他们手上。如果不想明天上头条，就拿一千万来赎。
一千万，对季家来说，不算什么。但重点不是钱。重点是，这件事会让她焦头烂额，
再也没空来找我的麻烦。更重要的，是让她知道。她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大小姐。
她也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晚上，季云深打来电话。“家里还好吗？”“嗯，都好。
”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瑶瑶没去找你麻烦吧？”“没有，季小姐今天没过来。
”我撒了谎。我不能告诉他。我要让他觉得，他妹妹只是偶尔不懂事。而我，
是个大度、善良、受了委屈也只会自己忍着的好女孩。“那就好。”他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
“云深。”我忽然开口。“嗯？”“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依赖，
“我一个人，有点怕。”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傻瓜。
”他说。“后天就回去了。想要什么礼物？”“我不要礼物。”我说，“我只要你回来。
”这句话，是灵溪会说的话。天真，又带着一点点不切实际的浪漫。“好。”他说，“等我。
”挂了电话，我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季瑶的事情，
只是一个开始。季家每一个人，手上都不干净。他们踩着别人的尸骨，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而我，会成为他们的掘墓人。一个一个，把他们都送下去，给我父母陪葬。季云深，
你以为你把我变成了灵溪。你不知道，我正在把你的世界，变成地狱。
5.钓一条大鱼季云深回来了。他给我带了礼物，一条很漂亮的钻石手链。不是月光石。
“偶尔，也可以换换风格。”他这样说。我知道，他书房里的监控，起作用了。
他看到了我的“顺从”，我的“无趣”，他开始觉得，一个百分之百的复制品，少了点味道。
他开始试图在我身上，加入一点他自己的“创造”。这是个好现象。
说明他正在一步步掉进我为他设计的陷阱。他不再把我当成一个纯粹的替代品。他开始对我，
投入了真实的，虽然微不足道的情感。我装作很惊喜的样子收下了手链。晚上，
我特意换了一条黑色的裙子。手册里说，灵溪从不穿黑色。当我穿着黑裙子，
戴着钻石手链出现在他面前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很漂亮。”他说。“你送的，当然漂亮。”我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臂。
“在国外顺利吗？”“嗯。”他看起来有点累，捏了捏眉心。“今天有个重要的晚宴，
你陪我一起去。”他说。我愣了一下。之前，他从不带我出席任何公开场合。
我是他藏起来的秘密。“好。”我答应下来。晚宴在一个很豪华的酒店举行。来的人，
非富即贵。我挽着季云深的手臂，走进宴会厅的那一刻，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有惊讶，有好奇，有探究。我能听到窃窃私语。
“那个女人是谁？和灵溪长得真像。”“季总这是……找到替代品了？”“啧啧，
真是情深啊。”季云深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带着我，径直走向一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我认识。李建国，盛达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当年，和我父亲竞争同一个项目，
最后用卑劣手段把我父亲逼上绝路的罪魁祸首之一。“李董，好久不见。”季云深举起酒杯。
“是云深啊。”李建国笑呵呵地回应，“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油腻的打量。“我的……朋友，安宁。”季云深介绍道。他用了“安宁”这个名字。
而不是灵溪。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李董您好。
”“你好你好。”李建国笑得更开心了，“季总真是好福气啊。”接下来，
季云深就和李建国聊起了生意。我安静地站在一边，扮演一个美丽的花瓶。
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李建国身上。我看到他频频向我投来暗示的眼神。
我看到他在和别人碰杯的时候，故意蹭了一下我的手。我装作被吓到，往季云深身后躲了躲。
季云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搂住我的腰，把我带离了李建国的视线范围。“不舒服？”他问。
我摇摇头，“人太多了，有点闷。”“我带你去休息室。”在休息室里，
我故意把手机“忘”在了沙发上。然后借口去补妆，离开了。我知道，李建国会跟过来。
这种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见缝插针。果不其然，我刚走到走廊尽头，
他就追了上来。“安小姐。”我停下脚步，回头，一脸“惊慌”。“李董？有事吗？
”“别怕，我没有恶意。”他走上前，笑得像个慈祥的长辈，“只是想跟安小姐交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