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愣了一瞬,脸色沉了下来:“她跑去跟你告状了?”
“安分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没想到这次不仅再次勾引你,还跟你告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说着,不悦的看向夏祁帆。
“她那样的家世、职业,本来就配不上你,也不知道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就非她不可。”
“你爱的那么深,说不定在人家心里什么都不是,不然也不会我说几句就跟你分了手。”
字字句句都是对唐诗窈的指责。
“你那是说了几句吗?你逼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去逼她,毁了她大好的前途,让她所有的辛苦都付诸东流。”
夏祁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脏都在揪着疼。
他不敢想象那段时间唐诗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内心该有多痛,多煎熬。
而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甚至因为她的冷淡而生气。
最后更是愚蠢的相信了她嫌弃自己穷,跟自己分手,一走了之。
这么多年,再也不去关注她的消息,由着她自生自灭。
夏祁帆压下心中涌上的无限心痛和后悔,就听到夏母冷笑。
“我说的有什么错?她不仅自己没能力,还跑去跟你告状,挑拨我们的母子关系。”
“这样的女人有哪一点配的上你。”
“不能给你任何的助力,反倒一直拖累你,要让你帮她,借着你往上爬。”
“她对你又有多少真心?如果她真的爱你,就不会让你知道这些事情,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字字句句全是自己的道理,夏祁帆觉得她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看着这个小的时候会抱着他、哄着他的母亲,那时候的她是那么温柔,可自从知道伯母是父亲的白月光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处处都要跟伯母比,一定要证明自己比她强,自己的儿子也比她的强。
夏祁帆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
他一脸心痛的看着夏母:“你知道吗?诗窈死了,如果不是你逼她,她不会患上绝症,是你害死了她。”
夏母脸色苍白了一瞬,很快又恢复那种毫不在乎。
“死了就死了,你跟我吼什么?”
“她自己生病是因为她命不好,别什么事情都怪到我头上。”
夏祁帆自嘲的笑了笑,知道多说无益。
声音平静的开口:“我不想做你争强斗胜的工具了,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我们也不必再见了。”
说完,在夏母的惊呼和谩骂声中出了门。
去了秋白会所。
经理一如往常的给他上了两箱酒,退出包厢,再不打扰。
这好像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分手后的那段时间,夏祁帆不是将自己砸进工作里,就是在酒吧度日。
通过酒精麻痹自己。
好像只有这样,那颗心才不会去想唐诗窈,才不会因此她痛的喘不过气。
一瓶又一瓶的烈酒下肚。
往日可以麻醉他的东西,今日却越喝越清醒,好像喝的不是酒,只是带着苦味的水。
夏祁帆越喝越烦躁。
胃部和心脏一起被灼伤,疼的滴血。
周围的欢声笑语更是让他头疼不已。
他起身离开,回了家。
夜色太深,楼道连个灯都没有,钥匙对不准孔,插了三次。
门才被打开。
夏祁帆抬头,整个人愣在原地。
唐诗窈站在屋子里,看着他嗔怒:“怎么又喝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