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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怕你骨头硌的我肉疼。”许昭愿说。

这就是白天,要是晚上就找个阴兵抬着自己走了。

他们飘的快一些。

许昭愿准备趁小桃不注意溜回去睡觉,晚上她还要去地府打扫卫生。

可小桃拉的太紧,她只能跟着跑。

“哈哈哈,你看看许安澜那蠢样,我还以为昨日她性子变了呢。”许莲枝在头伸出马车朝后看。

许莲洛翻着书本没有说话。

在她眼里,许安澜和许莲枝还有三房那个都是蠢货。

她不屑与她们争。

许昭愿实在不想跑了蹲在地上耍赖。

这小桃也太难缠了,还是小禾好,幸好没让老头带走。

主仆二人正撕扯着,后面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许昭愿如同看见救星一般。

眼睛闪着光亮,还不等小桃开口。

一个箭步上前拦路中间,“壮士!救救我的双腿!”

小桃看着马车一角挂着的‘陆’字。

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小姐拦谁的车不好偏偏拦陆公子的车。

这陆公子年纪轻轻就成为正三品大理寺卿,手段严苛,不近女色。

是南靖国最出色的男子,除了不会武,其他就没有不会的。

却也是出了名的狠毒。

‘吁!’侍卫紧紧拉住缰绳,才没有酿成车祸。

“公子,有人拦路。一个...姑娘。”

“踏过去。”马车内传来淡淡的声音。

已经许久没有女子敢如此拦公子的马车了。

侍卫看着许昭愿乖巧的模样,忍不住说:“姑娘,这马车不是你能坐的,还是另寻路子吧。”

“马车不能坐。”许昭愿指着马,“那马可以吗?”

“可以的话我就拆了。”

嘴上问着手已经伸过去要解马车。

“这这这...公子?”侍卫元宝从未见过这种女子,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瞅着马车就要被解下来,急的只能喊自家公子。

马车的帘子从里面掀起一道缝儿,是一个精致小巧的手弩。

陆时宴对准许昭愿的后脑勺,扣动扳机的手突然一顿。

“是她?”

“公子你认识?”

“让她上来。”陆时宴收回手弩。

许昭愿上了马车,小桃抱着书箱坐在元宝的旁边。

“云隐书院,谢谢哈。”小桃有些不好意思的往里挤了挤。

许昭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睡觉。

陆时宴眼角抽了抽,“都不说声谢谢的吗?”

许昭愿双手环胸,咂吧了两下嘴,“是你该谢谢我。”

陆时宴嘴角抽了抽,确定是她无疑了。

看来她是不记得自己了,

也好。

这样自己才能好好报复她。

马车很快到了云隐书院,小桃摇了好久才将许昭愿摇醒。

许昭愿揉了揉睡蒙的眼睛,下车前才看见陆时宴的长相。

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就连手指都纤细修长。

许昭愿见过这么多人和鬼,还没有一个能比过眼前这位的。

陆时宴被盯得发虚,这是认出自己了?

不料下一刻一只小手猝不及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长的不赖。”

“就是有点瘦。”

“小姐!”小桃吓得一把将许昭愿从马车上拉了下来,“小姐怎么能这样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调戏人家呢?更何况还是陆公子。”

糟了糟了,陆公子不近女色,小姐完了,一定被记恨上了。

“我刚才那叫调戏?”许昭愿指着马车的方向,“以前在山上我们都这样打招呼的。”

喝完酒称兄道弟的。

她所认为的调戏应该是扒了衣服。

拍脸顶多算...算打招呼。

再说一个男子长的那么美,手比自己的还长,脸比自己这个常去地府做客的还白。

忍不住摸摸也是正常的,她就不信别人没摸过。

陆时宴怔愣在马车内,他这一生只被摸过两次,都是同一个人。

“公子,刚刚那姑娘你认识吗?”

“化作灰我都认识,青远伯府的大小姐。”

“你是说她就是许安澜?可属下听说许安澜很是胆小,在书院总是被欺负,怎么敢...”调戏你。

“因为她不是许安澜。”

元宝挠了挠头,“不是公子你刚才说的她是青远伯府的大小姐吗?怎么又不是了?”

“哎公子你等等我。”

“小姐,前面就是书院了,我们下人是不能进去的。”

“你乖乖上课,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小桃说着将手中的书箱递给许昭愿。

“你找个凉快点的地儿待着。”

许昭愿拎着书箱按照小桃提前说的找到了妹妹所在的学屋——悟心堂。

找到妹妹许安澜原本的位置,

“她竟然没有迟到。”许莲枝看见许昭愿的那一刻有些惊讶。

那么远的距离她不可能不迟到。

还是跟自己前后脚到的。

许莲洛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

“你竟然没有迟到!”许莲枝一脚踹倒了许昭愿的凳子。

“身上也没有汗味,我知道了,定然是你坐了谁的马车来的。”

“还不算蠢。”许昭愿诚恳的评价。

“许安澜,你敢这样跟我说话!”许莲枝面露狠色,“这是在书院。”

“你是忘了自己在书院是什么样子了吗?”

“枝枝,好歹是你大姐姐,也别欺负的太狠了呀。”有人附和着。

“哪里来的大姐姐,我姐姐只有一个,那就是南靖国的第一才女许莲洛。”

“她...”许莲枝上下打量了许昭愿一眼,“不知是哪里来打秋风的。”

“一家子不在乡下待着,非要来京城。”

屋内一众女子听完皆是起哄嘲笑。

唯独许莲洛,高傲的像是一枝荷花,任由别人打闹取笑,她只温习着书。

“枝枝。”另外一女子使了使眼色。

许莲枝立马明白,不仅将许昭愿得凳子踹远,还在桌子上和衣服上都泼上了墨汁。

“你要是跪下来学狗叫,我今日下学回去可以带着你。”许莲枝擦了擦手。

许昭愿活动了几下脖子,“本来想睡醒了再收拾你们的。”

“看来你们有些迫不及待。”

“原来你们平日里就是这般欺负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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