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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一条大锦李”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他只是喜欢你对他的好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顾言林小小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林小小人生中第一个清晰而坚固的记是建立在味道之上那是一种混合着焦糖的醇厚焦香、夏日午后被阳光晒得滚烫的泥土气以及身边那个小男孩身上干净的、带着淡淡肥皂清香的、独属于童年的复杂气四岁的林小刚刚随着父母从省城搬到这个江南水乡风貌的小陌生的青石板潮湿得能拧出水来的空、动不动就龇牙咧嘴的大黄狗……一切都让这个在城市单元楼里长大的小娃娃感到无比惶她像一只受惊的雏死死抱...
林小小人生中第一个清晰而坚固的记忆,是建立在味道之上的。
那是一种混合着焦糖的醇厚焦香、夏日午后被阳光晒得滚烫的泥土气息,
以及身边那个小男孩身上干净的、带着淡淡肥皂清香的、独属于童年的复杂气味。
四岁的林小小,刚刚随着父母从省城搬到这个江南水乡风貌的小镇。陌生的青石板路,
潮湿得能拧出水来的空气,
、动不动就龇牙咧嘴的大黄狗……一切都让这个在城市单元楼里长大的小娃娃感到无比惶恐。
她像一只受惊的雏鸟,死死抱着妈妈纤细的腿,将大半张脸都藏在那片让她心安的布料后面,
只露出一双乌溜溜、圆滚滚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她新世界的角落。然后,
那股霸道而甜腻的香气,就那样蛮不讲理地、横冲直撞地闯入了她的鼻腔,
瞬间抓住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循着这诱人的气味,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望过去。
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投下一片沁人心脾的浓荫。树荫里,
一位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色汗衫、脊背微驼的老爷爷,
正不紧不慢地搅动着一口小锅里金灿灿、粘稠稠的液体。
他的面前摆着一块光滑如镜的大理石板,旁边立着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圆滚滚的靶子,
上面已经插了几只凝固好的、晶莹剔透的“艺术品”——有展翅欲飞的蝴蝶,
有圆滚滚胖乎乎的小猪,还有一只看起来神气活现、尾巴却不知为何短了一截的小兔子。
但林小小的目光,像被最粘的蛛丝缠住,
牢牢地锁在了老爷爷那双布满皱纹却异常稳定的手上。
只见他用一把小巧的、泛着暗红光泽的铜勺,从咕嘟咕嘟冒着细密气泡的小锅里,
稳稳舀起一勺琥珀色的糖稀。手腕悬空,微微倾斜。
那滚烫的、流动的“阳光”便如同被施了魔法,顺从地、流畅地拉成一根连绵不断的细丝,
精准地落在冰凉的石板上。手腕或抖、或提、或顿、或收,动作行云流水,
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不过寥寥数笔,勾勒,填充,
一只昂首挺胸、冠子鲜红、尾巴蓬松华丽的大公鸡,便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石板之上,
在阳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喏,你的大公鸡。”老爷爷笑呵呵地,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
像一朵风干的菊花。他用一根长长的、光滑的竹签往糖画中间一按,再用小铁铲轻轻一撬,
“咔嚓”一声轻响,那只金光闪闪、仿佛下一秒就要引吭高歌的“大公鸡”,
便递到了一个小男孩的手里。那个小男孩,就是顾言。那时的顾言,刚满五岁,
个子比同龄孩子要高挑一些,身形瘦削,像一株迎着风拔节的小白杨。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一双眼睛尤其出彩,黑得纯粹,亮得惊人,像刚被山涧清泉洗刷过的黑曜石,
沉静地看着周遭的一切。他接过那只比他脸蛋还大的糖画,
并没有像大多数孩子那样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而是小心翼翼地举着,
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他转过身,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然后,
精准地定格在了那个躲在妈妈身后,正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的小女孩身上。他记得她,
是昨天刚搬来的邻居家的小妹妹,妈妈让他叫林阿姨。林小小触碰到他那清澈而直接的目光,
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把脑袋彻底缩了回去,心脏怦怦直跳。可那糖画的甜香,
却像一只无形又调皮的小手,不断地、固执地撩拨着她味蕾的每一根神经。
顾言看了看手里栩栩如生的大公鸡糖画,又看了看那个只露出一撮柔软微黄头发的头顶,
小小的脚步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他迈开步子,稳稳地走了过来。
他停在林小小妈妈面前,仰起小脸,很有礼貌地叫人:“林阿姨好。
”林妈妈看着这个俊俏又懂事的小男孩,脸上笑开了花,
温柔地摸了摸他硬硬的头发:“是小言啊,真乖。这糖画真漂亮,是大公鸡呢!
”顾言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
一直落在那个“鸵鸟状”的林小小身上。他往前又凑近了一小步,
几乎能闻到小女孩身上传来的、混合着奶香和阳光的味道。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里的糖画,
径直递到林小小面前,声音还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
却有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认真:“给你吃。”林小小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看着眼前这只近在咫尺、金光灿灿的“大公鸡”。阳光透过晶莹的糖片,
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晕,美得不像人间俗物。那浓郁的、勾魂夺魄的甜香,
对她这个初具吃货雏形的小娃娃而言,简直是无法抗拒的、终极的诱惑。她犹豫着,
白嫩的小手无意识地绞紧了妈妈的裤腿,大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渴望与天人交战的挣扎。
去看妈妈,妈妈只是温柔地笑着,用眼神鼓励她。“拿着吧,妹妹。”顾言又往前递了递,
糖画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
林小小终于抵挡不住这“美色”与“美味”的双重攻击,
细声细气地、带着点羞怯说了句:“谢谢哥哥。”然后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根承载着“整个世界”的竹签。她试探着,伸出粉嫩的小舌头,
轻轻舔了一下公鸡的尾巴尖。“咔哒。”一声极轻微的脆响,一小块糖片在舌尖融化。随即,
是那股爆炸般的、最原始最纯粹的麦芽糖的甜,如同温暖的浪潮,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蛮横地抚平了她心底所有因陌生而产生的不安和褶皱。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腮帮子因为含住了糖块而鼓鼓的,
活脱脱一只正在储备冬粮的、心满意足的小仓鼠。顾言就安安静静地站在她旁边,一言不发,
黑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小口小口、珍惜地舔着糖画,自己从头到尾,一下都没碰。
看到她嘴角不小心沾上了一点亮晶晶的糖渍,
他还很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但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小手帕,伸手帮她擦了擦。
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遍。从那个弥漫着焦糖甜香的午后开始,
林小小身后就多了一条名叫顾言的“小尾巴”。而这条“小尾巴”,
很快就被全镇的小朋友们私下认证为“林小小的专属美食导航”和“全天候自动投喂机”。
顾言的爷爷奶奶在镇上的小学门口摆了个小吃摊,
卖些炸串、茶叶蛋、葱包桧儿之类价廉物美的小吃。顾言从小在摊子边长大,耳濡目染,
对镇上乃至附近几个村子,哪家的桂花糕最软糯清香,
哪家的麦芽糖拉得最长、吃起来最香最不粘牙,
哪家婆婆做的青团艾草味最足、豆沙馅最细腻,都了如指掌,门儿清。他的零花钱,
十有八九都贡献给了满足林小小那仿佛连接着异次元、永远填不饱的小肚皮。春天,
河岸边的柳树刚冒出新芽,他会带着她去野外挖鲜嫩的荠菜和马兰头,
回来让奶奶拌成香干馅,包成元宝状的大馄饨,
第一碗总是先端给趴在厨房门口、眼巴巴望着的林小小;夏天,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地鸣叫,
他用刚打上来的、冰凉的井水镇西瓜,然后切成大小均匀、最容易入口的小块,
耐心地剔除掉每一颗黑色的瓜籽,放在印着红花的搪瓷碗里递给她,看她吃得汁水淋漓,
小手小脸都黏糊糊的,再默默地递上拧干的热毛巾;秋天,金桂飘香,
他会像只敏捷的小猴子,蹭蹭爬上高大的桂花树,摘下最饱满芬芳的金桂,
换来香甜的桂花糕和可以兑水喝的糖桂花,让她就着凉爽的秋风当零食;冬天,呵气成冰,
他会把在炉灶里烤得烫手烫心的红薯,在两只小手间飞快地倒来倒去,
笨拙地剥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流蜜、软糯如泥的瓤,
第一时间塞到她戴着厚厚棉手套、却依然冻得通红的小手里。
林小小在顾言这种细致入微、持之以恒的投喂下,像一棵得到最充足阳光雨露滋养的小树苗,
茁壮地、健康地、甚至有些圆润地成长起来。小脸永远是红扑扑、肉嘟嘟的,
皮肤嫩得能掐出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她的世界,也因为顾言的存在,
变得色彩斑斓,处处充满了令人安心的甜香。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专属投喂关系,
在一年后,因为另一个小女孩的意外加入,逐渐演变成了更加稳固的“美食三人行”。那天,
顾言用攒了好些天的零花钱,买了一包镇上最有名的“王瞎子”糖炒栗子,油光锃亮,
香气扑鼻,准备去找林小小分享。刚走到林小小家所在的巷口,
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委屈巴巴的抽泣声。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看见林小小正蹲在地上,
对着一个摔得四分五裂、显然已经回天乏术的陶瓷娃娃掉金豆子。那娃娃穿着漂亮的蓬蓬裙,
曾经应该很精致。她的旁边,站着一个扎着两个精神羊角辫、穿着崭新碎花连衣裙的小女孩,
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小脸涨得通红,急得也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顾言认得她,
是村长的女儿,叫苏晓月。
“对、对不起……小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苏晓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绞着自己的手指,“我……我跑得太急了,
不小心撞到你了……我让我爸爸再去城里给你买一个更好的,买两个!不,买三个!好不好?
”林小小只是用力地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砸在青石板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她哭的不仅仅是娃娃本身,更是因为这个娃娃是她离开省城时,
最要好的小伙伴含着眼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她对过去那个熟悉世界的一点念想。
顾言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走过去,什么也没问,
先把那包还热乎乎、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糖炒栗子,整个塞到了林小小怀里。然后,他蹲下身,
仔细看了看那些摔碎的瓷片。是搪瓷的,摔得太狠太碎,即使用最厉害的胶水,
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动作还带着点男孩式的笨拙,
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林小小因为抽噎而不断耸动的背,
用他那种特有的、带着点安抚力量的平静语调说:“别哭了。栗子,冷了就不香了。
”怀里热源的温暖和熟悉的食物香气,让林小小的抽噎声稍微小了一点,
但巨大的伤心依然笼罩着她。顾言又看向一旁,内疚和慌乱已经快要把自己淹没的苏晓月,
他撕开油纸包,从里面掏出两颗最大、油光最亮的栗子,先递给她一颗,
然后又熟练地帮林小小剥开一颗,将金黄饱满的栗子肉直接塞到她微微张着的小手里。
“先吃东西。”他言简意赅地命令,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香甜糯口的栗子肉在口腔里化开,那温暖踏实的味道,像一双温柔的手,
暂时驱散了心头的悲伤阴云。林小小舔了舔嘴唇,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