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沈砚舟推过来的离婚协议时,指尖还沾着刚给念念冲奶粉的奶渍 — 哦对,
我们还有个四岁的女儿,小名叫念念,大名叫沈念栀,是我当初非要加个 “栀” 字,
说像栀子花一样干净。结果这会儿,她亲爹提离婚,连女儿的抚养权提都没提,
只盯着我面前那叠纸,语气像在谈一笔无关紧要的生意。“你这五年没上班,
天天在家带孩子、捣鼓你妈那间破工作室,公司都是我撑起来的。” 他靠在真皮椅上,
二郎腿翘着,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那块我去年送他的百达翡丽,“按婚前约定,
你净身出户。”我盯着 “净身出户” 那四个字,喉咙发紧。上一世我就是这样,
哭着跟他吵,说我怎么没贡献?公司刚起步时,他熬夜改方案,
是我凌晨三点煮着姜汤守在旁边;他谈不下的客户,是我拿着自己画的文创设计稿,
跑了三趟才拿下;就连他现在办公室里挂的那幅《老城巷陌》,也是我妈生前的作品,
他说是公司 “镇宅之宝”,转头就忘了这是我唯一的念想。结果呢?我吵到最后,
被他叫保安架出公司,他说 “安栀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念念的份上,
你连这门都进不来”。后来他吞了我妈留下的 “青栀设计工作室”,
伪造账目说我偷税漏税,我被逼得四处借钱,念念发烧我都没钱送私立医院,最后抑郁成疾,
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 — 我到死都记得,沈砚舟来医院时,
手里还拿着和新欢的电影票根,只说了句 “后事我会处理,念念我会照顾好”,
连我的尸体都没多看一眼。重来一回,我没哭,反而笑了。手指在协议上顿了顿,
抬头看他:“净身出户可以,那念念呢?”沈砚舟皱了皱眉,像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语气不耐烦:“念念当然跟我,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带她?
”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这十五万你拿着,一万块一年,
多给五万当念念这半年的抚养费。别再来公司闹,也别去学校找她,
不然我让你连念念的面都见不到。”十五万,买断我五年青春,还要买断我当妈的资格。
我拿起笔,笔杆是塑料的,有点滑,我攥紧了,墨水在纸上洇开,
“安栀” 两个字写得比平时重,像刻上去的。签完字,我把支票折了两折,
塞进牛仔裤口袋,指尖碰到口袋里念念早上塞给我的一颗奶糖,硬邦邦的,还带着温度。
“沈砚舟,”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十五万,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连本带利。还有念念,她最后只会跟我姓安。”他嗤笑一声,解开西装第一颗纽扣,
姿态跟我上一世记忆里一模一样,傲慢又轻蔑:“你?
就凭你一个连设计软件都快忘光的家庭主妇?安栀,别做白日梦了。”我没再跟他废话,
转身就走。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杯子砸碎的声音 — 看来他也没料到,
我会这么痛快签字。也是,上一世我像个泼妇一样闹,这一世突然冷静,他反而不适应了。
出了 “砚舟文创” 的大楼,阳光有点晃眼,我摸出手机,是个旧款华为,屏幕裂了道缝,
还是上一世我用剩下的。我翻出通讯录,
找到一个备注 “傅野” 的号码 — 这是沈砚舟最大的死对头,做新媒体运营的,
去年沈砚舟抢了他一个 “老城故事” 的文创项目,两家结下梁子。我没直接打电话,
而是点开地图,找了家傅野常去的咖啡馆 — 上一世我听沈砚舟的助理说过,
傅野每天下午两点会来这里喝手冲。现在是一点四十,我还有二十分钟。路过便利店,
我买了瓶矿泉水,顺便把那张十五万的支票拿出来看了眼,沈砚舟的签名龙飞凤舞,
跟他的人一样,透着股张扬。我把支票塞回口袋,心里盘算着:这钱不能动,
得留着当 “投名状”,傅野这种人,没好处是不会帮我的。到咖啡馆时,傅野已经在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件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低,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把矿泉水放在他桌上。他抬头,
眼神冷得像冰,扫了我一眼:“安小姐?沈总的太太?找我有事?”我拉过对面的椅子坐下,
没绕弯子:“傅总,我刚跟沈砚舟离婚,净身出户。我知道你跟他不对付,我有他的把柄,
想跟你做笔交易。”傅野挑了挑眉,关掉电脑,身体往后靠,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哦?
沈砚舟的把柄?安小姐,我凭什么信你?你要是他派来试探我的,我可没功夫陪你玩。
”“就凭沈砚舟下周要跟星芒文创的张总谈合作,” 我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低,
“他准备偷我三年前没公开的《二十四节气》设计稿,说是公司团队的成果。
但那稿子有个隐藏水印,在‘冬至’那幅画的角落里,是我妈的名字缩写‘林青’。
张总最看重版权,要是知道他偷别人的稿子,这合作肯定谈崩。”傅野的眼神变了变,
他去年丢的 “老城故事” 项目,就是因为沈砚舟用了疑似侵权的设计,
虽然最后没查出实锤,但他一直耿耿于怀。“还有,” 我继续说,
“沈砚舟在温哥华有个女人,叫叶棠,是个留学生,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快六个月了。
叶棠手里有他转移公司资产到海外的记录 — 傅总,这些够不够?
”傅野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
拨了个电话:“去查一下,星芒文创下周是不是要跟沈砚舟谈合作,还有,
温哥华有没有个叫叶棠的留学生,跟沈砚舟有关系。”挂了电话,他看着我:“安小姐,
我需要时间验证。如果你的消息是真的,我们再谈合作细节。这期间,
别跟任何人提我们见过面,包括沈砚舟。”我点头:“没问题。但我有个条件,
要是合作成了,我要你帮我保住我妈留下的青栀工作室 — 沈砚舟下一步,就是要吞了它。
”傅野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嘴角勾起来,带着点玩味:“安小姐,你倒是挺直接。行,
只要你能帮我搞垮沈砚舟,你的工作室,我保了。”离开咖啡馆时,已经三点多了。
我给念念的幼儿园老师发了条消息,问她念念今天乖不乖,
老师回说 “念念中午没怎么吃饭,说想妈妈了”。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掏出手机想给沈砚舟打电话,让他把念念还给我,可手指刚碰到拨号键,
又缩了回来 —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没权没势,跟他抢孩子,只会让念念受委屈。
我找了家便宜的酒店,开了个单间,把行李放好 — 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就一个背包,
装着我和念念的几件衣服,还有我妈留下的一本设计手稿。我把手稿拿出来,一页页翻,
里面有她画的栀子花,还有我小时候的样子,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墨迹。晚上七点多,
傅野的电话来了。他的声音比白天冷静:“安小姐,你说的没错,星芒那边确实有合作意向,
叶棠也找到了,确实怀了沈砚舟的孩子。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公司,我们谈具体计划。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心里松了口气 — 第一步,总算踏出去了。第二天上午,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傅野的公司,叫 “野风传媒”,在一栋写字楼的十八层。
前台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可能是因为我穿得太普通,跟这装修精致的公司格格不入。
我报了傅野的名字,她让我在会客区等。没等多久,傅野就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坐。
我跟星芒的张总联系过了,他说要是沈砚舟真用了侵权的稿子,他绝对不会合作。
我们的计划是,下周谈判时,你出面,当场指出稿子的水印,我这边安排媒体,把事情闹大,
让沈砚舟的公司名声扫地。”我接过文件,翻了翻,里面是星芒文创的资料,
还有沈砚舟准备用的《二十四节气》稿子的复印件 — 看来傅野已经把功课做足了。
“我出面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我说,“谈判那天,我要带念念去。我想让她看看,
她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傅野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提这个要求:“安小姐,
现场可能会很乱,带孩子不太安全。”“我会保护好她,” 我看着他,语气很坚定,
“而且,念念在场,沈砚舟多少会收敛点,不会对我太过分。”傅野想了想,点头:“行,
但你得保证,别让孩子受到惊吓。”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有八十万,算是启动资金。你先找个好点的房子,把念念接过来 — 沈砚舟那边,
我会帮你拖着,不让他太早抢抚养权。”我拿起银行卡,
指尖有点抖 — 上一世我连房租都交不起,现在突然有了八十万,感觉像在做梦。“谢谢,
” 我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别谢我,” 傅野说,“我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沈砚舟倒了,我的公司才能更好发展。我们是合作伙伴,不是慈善家。”我明白他的意思,
也没多说什么,拿着银行卡和文件就走了。出了公司,我先去中介找房子,
要离念念的幼儿园近,还要安全。中介给我推荐了一个两居室,装修简单,但很干净,
月租四千五,我付了三个月房租,又买了些念念喜欢的玩具和绘本,把房间布置得像个小家。
下午,我去幼儿园接念念。她看到我,一下子就扑进我怀里,哭着说 “妈妈你去哪里了?
我好想你”。我抱着她,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
拍着她的背说 “妈妈以后再也不离开念念了”。沈砚舟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我看了眼念念,把她递给老师,走到走廊接电话。“安栀,你是不是接念念了?
” 他的声音很凶,“我跟你说过,别去学校找她,你听不懂人话吗?”“沈砚舟,
念念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接她?” 我语气也冷了下来,“还有,我已经找好房子了,
从今天起,念念跟我住。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去法院谈抚养权。”他嗤笑一声:“法院?
安栀你别搞笑了,你没工作,没存款,法院怎么可能把念念判给你?
我劝你赶紧把念念送回来,不然我让你永远见不到她。”我没跟他吵,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跟他硬碰硬没用,得等下周谈判,等他名声臭了,我才有机会跟他抢抚养权。
接下来几天,我一边陪念念,一边准备下周的谈判。傅野给我发了谈判的流程,
还有媒体的联系方式,让我到时候别紧张,按计划来就行。我还去了趟青栀工作室,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老员工在收拾东西 — 沈砚舟已经停了工作室的资金,
说要 “重新整顿”,其实就是想把人都赶走,然后把工作室卖了。我跟老员工聊了聊,
他们都是我妈以前的手下,对我很客气。“安小姐,你可回来了,
” 一个叫李姐的设计师说,“沈总说你不管工作室了,要把这里改成仓库,我们都不想走。
”我心里一阵难受,说:“李姐,你们放心,我不会让工作室倒闭的。下周我就有办法,
让沈砚舟不敢动工作室。”李姐点点头,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沈总最近让我们做的设计,
说是要跟星芒合作的,我看了眼,跟你以前画的《二十四节气》很像,你小心点。
”我接过文件,果然是我那幅稿子,只是把水印去掉了,还改了几个小细节。
沈砚舟还真是没创意,连偷都偷得这么敷衍。谈判那天,在星芒文创的会议室。我带着念念,
提前十分钟到了。沈砚舟也来了,身边跟着他的新欢林薇薇 —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穿得花枝招展,看到我,还故意挽紧了沈砚舟的胳膊,眼神里满是炫耀。“安栀,
你怎么来了?还带个孩子,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林薇薇开口,声音又细又尖。
我没理她,把念念抱到旁边的沙发上,给她塞了个平板,让她看动画片,
然后走到沈砚舟面前:“沈总,今天的谈判,我也想参加 — 毕竟,你要用的设计稿,
是我的作品。”沈砚舟脸色一变:“安栀你别胡说八道,那稿子是公司团队设计的,
跟你没关系。”“是不是没关系,等张总来了就知道了。” 我说完,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过多久,张总和傅野就来了。傅野看到我,点了点头,然后跟张总寒暄起来。
沈砚舟看到傅野,脸色更难看了,但还是强装镇定,拿出那份设计稿,开始介绍。
他讲得唾沫横飞,说这稿子是 “融合了传统节气文化和现代设计理念,
是公司的心血之作”。张总皱着眉,没说话,时不时看我一眼。等沈砚舟讲完,
张总开口了:“沈总,这份稿子,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跟几年前青栀工作室的一幅作品很像。”沈砚舟心里一慌,但还是嘴硬:“张总,
您肯定看错了,这是我们原创的,有版权登记。”“哦?版权登记?” 我站起来,
走到台前,拿起稿子,“沈总,你敢说这稿子没有抄袭?你把‘冬至’那幅画放大,
看看角落里,是不是有个‘林青’的水印?那是我妈的名字,也是这稿子的原创作者。
”沈砚舟脸色瞬间惨白,伸手想抢稿子:“安栀你别瞎说!这稿子没有水印!
”傅野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着说:“沈总,别这么激动嘛,让张总看看不就知道了。
” 他让工作人员把稿子放大,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 “林青” 两个字的水印 — 其实是我提前用特殊颜料画上去的,
只有放大了才能看到,上一世我就是因为没找到这个证据,才被沈砚舟反咬一口。
张总脸色一下子就沉了:“沈砚舟,你竟然敢用侵权的稿子来跟我合作?
你这是把我星芒当傻子耍!”沈砚舟急了,连忙解释:“张总,这是个误会!是安栀搞的鬼!
她故意画上去的!”“是不是我搞的鬼,你心里清楚。” 我拿出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 — 是上一世沈砚舟跟他助理的对话,
他说 “安栀那幅《二十四节气》稿子不错,你去把水印去掉,就说是公司的作品,
跟星芒谈合作”。这段录音是我重生后,特意去找上一世的助理要的,
他当时已经被沈砚舟开除了,对沈砚舟很不满,所以很痛快地给了我。录音一放,
全场都安静了。张总气得拍桌子:“沈砚舟!合作取消!我还要告你侵权!”这时候,
傅野安排的媒体冲了进来,相机闪光灯不停地闪,记者围着沈砚舟问:“沈总,
请问您真的抄袭了安小姐的设计吗?”“沈总,您转移公司资产到海外是真的吗?
”沈砚舟被吓得脸色发白,拉着林薇薇就想跑,结果被记者拦住了。他回头瞪着我,
眼神里满是恨意:“安栀!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抱着念念,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痛快,只有一种解脱 — 上一世的仇,总算报了一点。
傅野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做得好。沈砚舟现在名声臭了,接下来,
我们可以谈他转移资产的事了。”我点头,看了眼怀里的念念,她已经关掉了平板,
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妈妈,爸爸为什么要跑呀?”我摸了摸她的头,
笑着说:“因为爸爸做错事了,要去反省。念念以后要做个诚实的孩子,不能像爸爸一样。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住我的脖子:“妈妈,我以后都跟你在一起,不跟爸爸了。
”离开星芒时,天已经黑了。傅野开车送我们回家,路上他说:“沈砚舟肯定会报复你,
你最近小心点。还有,叶棠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了,她同意跟我们见面,下周在温哥华。
”“谢谢你,傅总。” 我说。“别叫我傅总了,” 他笑了笑,“叫我傅野就行。
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不用这么客气。”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看着窗外的夜景,
我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就是拿到沈砚舟转移资产的证据,把他送进监狱,
然后夺回青栀工作室,让念念过上好日子。可我没想到,沈砚舟的报复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早上,我刚送念念去幼儿园,就接到了李姐的电话,她的声音很着急:“安小姐!
不好了!沈总派人来工作室了,说要查封工作室,还说你欠了公司的钱,要拿工作室抵债!
”我心里一紧,连忙往工作室赶。到了那里,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在搬东西,
沈砚舟站在门口,抱着胳膊,脸色阴沉。“安栀,你来了正好,” 他说,
“你妈生前欠了公司五十万,现在该你还了。这工作室,我就当抵债了。
”“我妈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我气得发抖,“你别胡说八道!”“我有没有胡说,
你看这份合同就知道了。” 他拿出一份合同,上面有我妈的签名,还有一个手印,
“这是你妈生前签的,说要是工作室盈利不好,就欠公司五十万。现在工作室亏了,
这钱你必须还。”我拿起合同,看了眼签名,确实是我妈的笔迹,但我知道,
这是伪造的 — 我妈生前很谨慎,不会签这种不平等合同。
沈砚舟肯定是找了人模仿我妈的签名,伪造了这份合同。“沈砚舟,你伪造合同,是犯法的!
” 我说。他嗤笑一声:“犯法?谁能证明我伪造了?这合同有你妈的签名,有手印,
到了法院,法官也会信我。安栀,我劝你别挣扎了,工作室我要定了,念念你也别想抢,
你斗不过我的。”我看着他,心里又恨又急 — 要是工作室没了,我就少了一个筹码,
跟他抢念念也更难了。这时候,傅野的电话打来了,我赶紧接了。“安栀,
沈砚舟是不是去工作室了?” 他问。“是,他说我妈欠他钱,要拿工作室抵债,
还伪造了合同。” 我说。“你别慌,” 傅野说,“我已经派人过去了,还有,
我找了个律师,专门打合同纠纷的,他会帮你证明合同是伪造的。你先稳住沈砚舟,
别跟他动手。”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松了点。沈砚舟看到我打电话,
脸色更难看了:“你给谁打电话?傅野?安栀你真是没底线,为了跟我斗,
竟然跟傅野那种人合作。”“我跟谁合作,不用你管。” 我说,“沈砚舟,你伪造合同,
查封工作室,就不怕我报警吗?”“报警?你报啊,” 他满不在乎,“警察来了,
我就把合同给他们看,看他们信你还是信我。”没过多久,傅野派的人和律师就来了。
律师叫陈律,很专业,接过合同看了看,又拿出我妈生前的签名样本对比了一下,
对沈砚舟说:“沈总,这份合同的签名是伪造的,笔迹虽然像,但细节处不一样,
而且手印也有问题,是后期按上去的。要是你非要说是真的,我们可以去做笔迹鉴定,
到时候谁伪造的,一目了然。”沈砚舟脸色一变,他肯定没想到我会找律师,还这么快。
“你…… 你们别太过分!” 他说,“这工作室本来就是我公司的一部分,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沈总,话可不能这么说,” 陈律说,
“青栀工作室是安小姐母亲创立的,后来只是跟你公司合作,并不是你公司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