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念，二十五岁，知名美食博主。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甜品手艺，
和一张尝遍甜食也不胖的脸，在网上混得风生水起。粉丝都叫我“人间小糖罐”。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糖罐，快蛀空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句话，
此刻正在我的脑子里单曲循环。我捂着半边肿起的脸，感觉神经正连着电钻，
突突地往头盖骨里钻。闺蜜宋佳一脚踹开我的房门，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我，恨铁不成钢。
“许念，你再不去医院，我怕下次就是直接去殡仪馆看你了。”我疼得说不出话，
只能哼哼唧唧地摆手。“别跟我提医院那两个字，尤其是牙科。”“这次不一样，
”宋佳举着手机，屏幕上是一家看起来贼高级的私立牙科诊所，
“我给你约了全城最顶级的专家，周屿安医生。人帅技术好，绝对无痛治疗。”我一个激灵。
周屿安？这个名字，像一根尘封多年的羽毛，轻轻搔刮了一下我的心脏。不会这么巧吧。
第一章我终究还是被宋佳打包塞进了出租车。一路上，我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抱着头尖叫：“是牙医！要钻头！要拔牙！快跑！
”另一个小人捧着脸犯花痴：“周屿安？万一，万一真的是他呢？
”车停在一家装修得堪比五星级酒店的诊所门口。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木质香薰。前台护士小姐姐笑得比蜜还甜。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直到我被领进一间独立的诊疗室，看到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蓝色口罩和护目镜的男人。
他只是站在那里，身形挺拔修长，气质清冷疏离。哪怕看不清全貌，
光是那双透过镜片看过来的眼睛，深邃、平静，就足以让我心跳漏了半拍。
他手里拿着我的病历夹，指骨分明，干净得过分。“许念？”他的声音隔着口罩，有些沉，
但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磁性。我僵硬地点点头，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
他示意我躺上那张看起来就充满“刑具”感的牙科椅。我每挪动一寸，
都感觉离死亡更近一步。“别紧张。”他又说了一句。然后，那张椅子缓缓放平。
头顶的无影灯亮起，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死死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童年时被一个粗暴的牙医按在椅子上，
听着电钻声和自己哭喊声的恐怖记忆，瞬间席卷而来。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很怕？”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没法回答，牙齿都在打颤。
我感觉到一只戴着塑胶手套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放松，只是检查一下。
”他的动作很轻，用小镜子探入口腔时，几乎没有引起我的不适。“左下七，龋坏严重，
已经引发急性牙髓炎了。”他用专业的术语下了诊断，声音依旧平稳。“需要……需要钻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几个字。“需要做根管治疗。”根管治疗！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那不就是把牙神经抽掉吗！比钻牙还恐怖一万倍！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不是疼的，
是吓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我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停了。诊疗室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我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泣声。过了几秒，头顶的灯光暗了下去。他把椅子升了起来。
“今天先不治了。”我猛地睁开眼，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已经摘下了护目镜，
口罩也拉到了下巴处，露出一张清隽冷淡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真的是他。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只留下了更深邃、更沉稳的轮廓。高中的时候，
他就是全校女生遥不可及的月亮。而我，只是台下仰望月亮的，
无数颗星星里最不起眼的一颗。“给你开点消炎药和止痛药，缓解一下症状。”他一边说，
一边在电脑上开处方，“等炎症消了，不那么疼了，再来做治疗。”“为……为什么？
”我有点懵。我以为他会不耐烦，或者直接把我赶出去。“你太紧张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不耐，只有平静的陈述，“这种状态下治疗，对你，对医生，都不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麻药效果也会打折扣。”我看着他低头写字时专注的侧脸，
心脏砰砰直跳。他好像……比我想象中要温柔。“那个……周医生。”我鼓起勇气开口。
“嗯？”他抬起头。“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不想错过任何一丝情绪波动。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非常快，快到我以为是错觉。然后，
他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是吗？我不记得了。”他把打印好的处方递给我，
声音礼貌而疏远。“去前台缴费取药，下周三过来复诊。”我接过那张纸，指尖冰凉。
不记得了。也是，他那样天之骄子般的人物，怎么会记得一个只敢在背后偷偷看他的小透明。
一股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狼狈地说了声“谢谢”，
几乎是逃出了诊疗室。在我身后，周屿安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缓缓摘下了口罩。
他拿起桌上的笔，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是一支很旧的英雄钢笔，
笔帽上有一个被磨得有些模糊的小兔子刻痕。他低声喃喃自语。“怎么会不记得。”“许念。
”第二章吃了周屿安开的药，牙齿果然不那么疼了。但我的心，却乱了。
宋佳发来微信：“怎么样？周大神帅不帅？是不是瞬间就不怕了？”我回她：“帅是真帅，
但他是周屿安。”“周屿安？哪个周屿安？”“我高中的那个周屿安。”那边沉默了很久，
然后发来一长串的“卧槽卧槽卧槽”。“缘分啊！
这简直是老天爷把钢筋混凝土的缘分往你嘴里塞啊！你跟他相认了没？
”“他说他不记得我了。”我发了个哭泣的表情。“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肯定记得！装的！
你下次去，直接拿高中毕业照糊他脸上！”我没理会宋佳的出谋划策，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还是觉得跟我相认很尴尬？毕竟我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太丢人了。
一个甜品博主，因为吃太多糖把牙吃坏了，找到当年的男神来治。这情节，怎么想怎么社死。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复诊的日子到了。我特意化了个淡妆，选了条看起来最温柔的裙子，
企图挽回一点形象。结果一进诊所，就碰了一鼻子灰。前台的护士小姐姐告诉我，
周医生今天有台紧急手术，我的预约要往后推。“那我今天白来了？”我有点失望。“要不，
我给您安排我们科室另一位经验丰富的李医生？”护士建议道。我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我怕别的医生，我只想让周屿安治。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什么时候对一个牙医产生了依赖？“不用了，我还是等周医生吧。”我摇摇头。
正准备离开，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护士走了过来。她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你就是许念吧？周医生的病人？”我点点头。
“周医生手术刚结束，他让你去他办公室等一下。”她说完，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
我心里一喜，连忙道谢。路过她身边时，
我听到她用很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还让周医生亲自交代。
”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低下了头，
假装在整理东西。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对我有敌意。我没多想，推开了周屿安办公室的门。
他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似乎在休息。白大褂没穿，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子挽到小臂，
露出结实流畅的线条。他似乎很疲惫，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这样的他，
少了几分在诊疗室里的清冷，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我不敢出声打扰，
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也许是我的视线太灼热，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迅速清明。“来了。”他坐直身体，“抱歉，
临时有台手术。”“没关系，你……很累吗？”我看着他眼下的淡青色，忍不住问。“还好。
”他揉了揉眉心，“一台复杂的种植手术，站了四个小时。”我心里一紧。
原来当牙医也这么辛苦。“你的牙怎么样？还疼吗？”他把话题转回我的病情。“不疼了，
药很管用。”“嗯，炎症消了就行。”他站起身，“那我们开始治疗吧。”我刚放下去的心，
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他走向诊疗室的背影，我又开始腿软了。这一次，躺在牙科椅上，
我比上次更紧张。因为我知道，这次是来真的了。周屿安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
他没急着开始，而是打开了诊室里的音响。一阵舒缓的纯音乐流淌出来。“怕的话，
就听听音乐。”他说。他戴上口罩和护目镜，开始准备器械。金属器械碰撞发出细碎的声音，
每一个声音都像在敲打我的神经。“要打麻药了，会有一点点疼，像被蚊子叮一下。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很近，气息仿佛就在我耳边。我闭上眼，攥紧了拳头。
预想中的刺痛没有到来。我只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似乎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然后，唇角传来一丝微乎其微的刺感。真的，就一下。“好了。”他说。很快，
麻药开始起作用，半边脸都麻木了。我感觉不到疼痛，
但能听到电钻启动时那种“滋滋”的声音。我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绷紧了。“别怕，我在。
”他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这三个字，像一个开关，
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脏。我紧绷的身体，奇迹般地放松了下来。我开始专心去听那舒缓的音乐，
去感受他轻柔而精准的操作。时间好像没有那么难熬了。治疗结束，我漱了漱口，
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周屿安正在收拾东西，他摘下沾着血丝的手套，扔进医疗垃圾桶。
“今天只是第一步，清理了坏死的牙髓，放了消炎药。”他一边洗手一边说，“下周再来，
做根管填充。”“还要来？”我脱口而出。“嗯，根管治疗一般需要三到四次。”他擦干手，
转过身看我，“怎么，不想来了？”他的嘴角，似乎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没有。
”我连忙摆手。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还要再见到他好几次，我心里竟然有点……小窃喜？
“周医生，”刚才那个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休息一下吧，
喝口水。”她把水杯递给周屿安，眼神里满是崇拜和爱慕。然后，她转头看向我，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许小姐，你的治疗结束了，
可以离开了。”这逐客令下得也太明显了。我正尴尬地准备起身，周屿安却开口了。“白露，
这位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他接过水杯，却没有喝，而是放到了桌上，
“以后对她客气点。”他的声音不重，但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那个叫白露的护士，
脸瞬间就白了。她咬着嘴唇，看了看周屿安，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知道了，周医生。”她低声说，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诊室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气氛有点微妙。朋友？他竟然说，我是他的朋友？我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乱跳。
“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别理她。”周屿安淡淡地说，“刚毕业的小姑娘，不懂事。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俯下身。“张嘴，我看看。”我下意识地张开嘴。他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木质香气的味道。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嘴唇，
那里因为麻药还没消退，有点肿。“有点肿，回去用冰块敷一下。”他的指腹温热，
带着薄茧，轻轻摩挲了一下我的唇角。我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这个动作，太亲密了。
完全超出了医生和病人，甚至是朋友的界限。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迅速收回了手，
耳根泛起一丝可疑的红色。“那个……下次复诊，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让助理给你安排，
不用在前台等。”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好。”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第三章从诊所出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在云端。
宋佳的电话打了进来。“怎么样怎么样？这次见到没？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那个叫白露的护士，和周屿安说我们是朋友，
还有他最后那个亲密的动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宋佳在电话那头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
“啊啊啊啊！他绝对记得你！而且绝对对你有意思！朋友？
哪个普通朋友会让主任医生亲自交代？哪个普通朋友会为了你训斥自己的小迷妹？
哪个普通朋友会摸你嘴唇啊！”“他那是在检查！”我嘴上反驳，心里却甜得冒泡。
“检查个屁！我跟你说，许念，你这次必须主动出击！拿下他！”主动出击？
我对着镜子里自己红得滴血的脸，一点底气都没有。我连跟他正常对视都做不到，
还主动出击？不过，宋佳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果他真的对我……有点意思，
那我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我打开我的美食账号后台，看着几十万的粉丝数，
一个主意慢慢成型。第二天，我更新了一条动态。不是以往的甜品教程，
而是一篇图文并茂的“养生甜品”食谱。最近牙齿出了点小问题，医生不让吃太甜的。
特意为自己研发了几款无蔗糖、低负担的养生小点心，好吃不怕胖，还能养护牙齿哦！
配图是我做的几款精致的木糖醇糕点，旁边还放了一杯清火的菊花茶。这条动态一发，
评论区瞬间炸了。天呐！我的小糖罐居然开始养生了！心疼！是哪个牙医这么狠心！
居然不让我们念念吃糖！求牙医信息！我也要去！能管住念念的牙医，一定很帅吧！
我看着最后一条评论，脸颊发烫。我就是发给那个“很帅的牙医”看的。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看我的社交账号，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试探。就像往平静的湖面，
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让我没想到的是，回音来得这么快。晚上，我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片深邃的蓝色海洋，昵称是一个简单的字母“Z”。验证信息是：周屿安。
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他他他……他怎么会加我微信？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通过了好友申请。他的朋友圈很干净，几乎没什么内容，
只有几条转发的医学科普。我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启对话。是他先发了消息过来。
一张截图，正是我今天发的那条动态。下面跟着一行字：养生甜品？看起来不错。
我心跳加速，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字：周医生也看我的微博呀？他回得很快：嗯，
偶尔。无蔗糖，对牙齿很友好。下次复诊，带一份过来。他发来这句话。
我愣住了。他这是……让我给他带我做的点心？这算是……约会邀请吗？
我激动得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好呀好呀！周医生想吃哪种？都可以。
后面跟了一句：你的手艺，应该都很好吃。完了。彻底完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拿捏得死死的。他明明说着最平淡的话，
却每一个字都像在撩拨我的心弦。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简直是度日如年。
一边盼着复诊日快点到，一边又为了给他做什么点心而绞尽脑汁。最后，
我做了一盒最拿手的桂花山药糕，清甜软糯，最适合他这种清冷挂的帅哥。复诊那天，
我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到。我提着精致的食盒，像一个要去见男朋友的小女生，
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结果，在诊所门口，我碰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白露。
她没穿护士服，打扮得很漂亮，手里也提着一个保温桶。看到我，她愣了一下，
随即眼神变得充满敌意。“许小姐？你来这么早？”她扯出一个假笑。“嗯，
跟周医生约好了。”我点点头，不想跟她多说。“真巧，我也是来找周医生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炫耀似的说，“我亲手给周医生炖了鸡汤，他最近手术多，
太辛苦了，得好好补补。”我看着她那副“正宫”的姿态，心里有点不舒服。“是吗？
周医生胃不太好，不知道喝不喝得惯油腻的东西。”我微笑着回敬了一句。我记得高中时，
周屿安有次胃疼，在医务室躺了一下午。这是只有我知道的，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白露的脸僵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周医生胃不好？”“朋友嘛，当然会多关心一点。
”我拎起我的食盒，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给周医生带了点开胃的点心，不打扰你了。
”说完，我绕过她，径直走进了诊所。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嫉妒的目光，
几乎要把我的裙子烧出两个洞。第四章我推开周屿安办公室的门时，
他正对着电脑看病例。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到是我，他的眼神明显柔和了下来。“来了？
”“嗯！”我把食盒放到他桌上，像献宝一样打开，“我做的桂花山药糕，你尝尝？
”他走过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我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他细细地咀嚼着，
然后点点头，眼底漾开一抹笑意。“很好吃。”他夸我了！我心里乐开了花。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白露端着她的保温桶走了进来。“周医生，我给你送鸡汤来了。
”她柔声细语地说，好像刚才在门口跟我针锋相对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把保温桶的盖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鸡汤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周屿安的眉头，
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谢谢，心意领了，你拿回去吧。”他淡淡地说。“为什么呀？
我炖了好久的。”白露的表情瞬间委屈起来。“我不喜欢喝油腻的东西。
”周屿安的语气很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疏离。白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求助似的看向我。我假装在研究周屿安书架上的医学专著，不去看她。
“可是……”“白露，”周屿安打断了她，语气加重了一些，
“我希望你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还有，不要随便打探我的私人喜好，
更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这话说得已经很重了。白-露眼圈一红，端着她的鸡汤，
委屈巴巴地跑了出去。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我偷偷觑着周屿安的脸色，
他好像真的有点不高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小声问。他转过头看我，
表情又恢复了温和。“不关你的事。”他拿起一块山药糕，又吃了一口，“这个很好，
我很喜欢。”他一连吃了三块，才停下来。“好了，去做治疗吧。”这次治疗，
我的心情和上次截然不同。没有了恐惧，反而多了一丝丝的……期待。躺在牙科椅上，
听着他有条不紊地准备器械，我心里竟然觉得很安心。“今天要做根管填充，
可能会有点胀的感觉，别怕。”他照例安抚我。我点点头，乖乖地张开嘴。治疗过程很顺利。
我全程都很放松，甚至差点睡着。结束的时候，他帮我擦掉嘴角的口水，动作自然又亲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