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顶调酒吧工作三年,只为调一杯菜单没有的特饮给老顾客,
竟被新来的总监揪住衣领当众羞辱。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酒吧的酒水不要钱?
谁让你搞特殊化!我看你就是想偷东西,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这个月工资也别想要了!
我摘下酒保围裙,只说:"好。"然后开始擦拭我的调酒器具,这下他反而脸色惨白。
01陈叔是附近大学的退休教师,老伴走得早,儿女又在国外,每周都会来这里坐一坐,
跟我聊聊天。“忘忧引”是我师傅传下来的方子,菜单上没有。
基酒用的是我自己拿工资补贴、耗时三个月特殊发酵的青梅酒,
酸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酒酿香。配料则是每天凌晨四点去郊外花圃收集的薄荷露,
清冽甘醇,能最大程度激发青梅的果香。最关键的是手法,师傅称之为“三摇三醒”。
每一次摇晃的力度和时长,都要根据顾客当天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情做微调。
陈叔今天情绪有些低落,因为他养了十年的老猫昨天走了。所以,
我特意减少了薄荷露的用量,让青梅的醇厚感更突出一些希望能给他一丝温暖的慰藉。
我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次“醒酒”,一只手猛地按住了我的手腕。“你在干什么?”声音尖锐,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我抬起头,看到了新来的酒吧总监赵凯,他是老板孙总的亲外甥,
空降下来第一天,就开了两个服务生,理由是“仪容仪表不符合高端定位”。
他染着一头扎眼的黄毛,名牌T恤的巨大logo几乎要闪瞎人的眼。他不懂酒,
却喜欢对所有事指手画脚。“赵总监,”我平静地抽回手,“我在为客人调酒。”“调酒?
”他冷笑一声,指着我手边的青梅基酒和装着薄荷露的小滴管,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酒吧有这种酒?菜单上写了吗?林澈,
你是不是拿酒吧的酒水自己做实验,搞特殊化?
”吧台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包括坐在角落里的陈叔,他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赵凯的音量陡然拔高,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我告诉你,
顶调酒吧是我舅舅的产业,现在由我说了算!你一个臭调酒的算什么东西?
还敢在这里搞小团体,私自浪费酒水!我看你就是想偷东西!”衣领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羞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能感觉到周围同事们敢怒不敢言的目光,
还有一些新顾客看热闹的窃窃私语。我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但我最终还是松开了。跟这种人动手,只会拉低我自己的层次。“从今天起,你被开除了!
滚!这个月的工资,一分钱也别想要!”赵凯的声音在整个酒吧回荡,充满了胜利者的快感。
我没有争辩,也没有愤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好。”我挣开他的手,
默默脱下身上穿了三年的酒保围裙,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吧台上。然后我拿起一块干净的绒布,
开始擦拭我的那套调酒器具。那是我师傅的遗物,一套捷克手工水晶打造的调酒器具,
名为“星芒杯”,,杯身上刻着一圈细密的星辰图案,其中一颗星星里,
藏着师傅和我名字的缩写印记,它不值钱,但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擦拭着摇酒壶,擦拭着量杯,
最后擦拭着那只“星芒杯”,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映出赵凯那张嚣张的脸。
奇怪的是,他没有再叫嚣,反而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星芒杯”,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脸色甚至有些发白。他在怕什么?
是认出了这套器具的来历,还是忌惮我这份超乎寻常的镇定?“这……这个杯子,
你不能带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强装镇定地指着“星芒杯”,“这是酒吧的财产!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他,目光冷得像冰。“赵总监,你可以污蔑我的人品,
可以克扣我的工资,但你不能动我的东西。”我的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这套器具,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你要是敢碰一下,
我保证你会后悔。”02我的眼神一定吓到了他。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唇哆嗦着,
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再理他,将所有器具小心翼翼地收进特制的皮盒里。
路过陈叔身边时,他站起来拉住我,满脸歉意和愤怒:“小林,这事因我而起,
我去找孙总说!不能让你受这个委屈!”我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说:“陈叔,不关你的事。
放心,公道会回来的。”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顶调酒吧的大门。身后,
是赵凯色厉内荏的咆哮和同事们压抑的叹息。走出酒吧,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发酸。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街角的咖啡馆坐下,拿出手机,做了三件事。
第一我给我的律师朋友发了一条信息,内容很简单:“我被非法解雇并克扣工资,
酒吧有监控,帮我准备一下劳动仲裁的材料。”第二我给酒吧的同事小雅发了信息。
她是我师傅带的另一个徒弟,虽然技艺尚浅,但为人正直。我让她留意吧台内部的监控,
特别是赵凯接下来的所有操作,如果他试图复制“忘忧引”,一定要把全过程录下来。
第三我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里面存放着我这三年来记录的所有关于顶调酒吧的经营数据,包括酒水成本、利润分析,
以及……一些不太干净的采购记录。赵凯,你以为开除我,你就赢了?
我看着皮盒里静静躺着的“星芒杯”,心中默念:师傅,等着看好戏吧。我离开后的第二天,
顶调酒吧就迎来了一位“新星”。03赵凯在朋友圈和酒吧的公众号上大肆宣传,
说他重金请来了“国内新锐网红调酒师”周明,将为顶调酒吧带来全新的感官体验,
宣传海报上,周明梳着油头,穿着花哨的马甲,手里抛着两个摇酒壶,笑容油腻。
小雅把海报截图发给我,附带一个呕吐的表情。我回了她一句:“别急,让他演。
录像设备准备好了吗?”小雅回了个“OK”的手势。赵凯的算盘打得很响。他开除我,
是为了立威,也是为了安插自己的人,他强行要复刻“忘忧引”,
是看中了这杯酒在老顾客中的号召力,想把这份独属于我的价值,转化为他自己的业绩。
他天真地以为,调酒不过是把几种液体混在一起摇一摇,他根本不懂,“忘忧引”的灵魂,
不在于配方,而在于那份独一无二的匠心。那瓶青梅基酒,是我用几十种青梅试验后,
才选出的最佳品种,发酵的温度湿度时间,每一步都精确到极致。没有我的手法,
强行催熟的青梅只会又酸又涩。那凌晨的薄荷露,也不是随便什么薄荷都行,
必须是带着晨间水汽的第一道嫩芽尖上的露珠,才能有那种清冽而不刺激的口感。
至于“三摇三醒”,更是师傅穷尽一生心血研究出的技艺,每一次摇晃带动的酒液旋转路径,
每一次静置让香气分子的融合,都蕴含着力学和化学的奥秘。周明?
一个靠着剪辑和滤镜在短视频平台博眼球的网红,他也配?果然,当天晚上,好戏就上演了。
赵凯为了显示自己改革的决心,特意把周明安排在了吧台最显眼的位置,还搞了个“忘忧引,
全新升级”的牌子立在旁边。陈叔如约而至。
他显然是来为我讨公道的一进门就沉着脸问赵凯:“小林呢?
”赵凯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去:“陈叔,您来了。林澈啊,他个人原因离职了。不过您放心,
我给您请来了更厉害的大师!周明大师快给陈叔露一手,让他尝尝咱们全新的‘忘忧引’!
”周明装模作样地走上前,对着陈叔鞠了一躬:“陈老师好。
林澈师傅的‘忘忧引’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时代在进步,技术也需要革新,
今天就让您尝尝我改良版的2.0版本。”陈叔冷哼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小雅把手机藏在吧台的装饰物后面,将镜头对准了周明。
只见周明从吧台下摸出一瓶颜色浑浊的青梅酒,显然是赵凯找人随便泡的。
他又拿出一瓶工业生产的薄荷糖浆,挤了一些到量杯里。
然后他开始了他引以为傲的“花式调酒”。摇酒壶在他手里上下翻飞,
做出各种夸张的抛接动作,引得一些不懂行的新顾客阵阵喝彩。
但他根本没有掌握核心的摇晃技巧,只是在单纯地炫技。酒液在壶里胡乱碰撞,
根本无法有效融合。几分钟后,一杯绿得有些诡异的液体倒进了杯中。
周明得意洋洋地推到陈叔面前:“陈叔,请品尝。”陈叔端起杯子,只看了一眼,
眉头就皱得更深了。他凑到鼻尖闻了闻,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但他还是喝了一小口。下一秒,
陈叔“噗”的一声,把刚入口的酒全都喷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他猛地一拍桌子,
站了起来指着那杯酒怒斥,“又苦又涩,一股化学香精味!这也配叫‘忘忧引’?
你们这是在砸顶调的招牌,是在侮辱林澈,也是在侮辱我们这些老顾客!
”周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04赵凯也懵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赶紧上前打圆场:“陈叔,您消消气,
可能是……可能是周大师今天状态不好,我让他重新给您调一杯。”“不必了!
”陈叔拿起自己的外套,失望地摇着头,“这个地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顶调了。
孙总要是知道你这么瞎搞,非得气死不可!以后,我不会再来了!”说完,
陈叔头也不回地走了。吧台附近好几桌都是顶调的老顾客,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纷纷起身,结账离开。
有人临走前还对着赵凯冷冷地说:“把一个真心为顾客着想的调酒师赶走,
换来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赵总监,你真有本事。”整个酒吧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赵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恶狠狠地瞪了周明一眼,压低声音骂道:“废物!
不是说三天就能学会吗?”周明委屈地辩解:“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配方明明是一样的……”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精致套装,
气质干练的外国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助手,其中一个拿着专业的相机。
我通过小雅的实时视频看到了她,心里一动。是她,安娜·罗德里格斯。
《环球饮品指南》的首席评审官,以挑剔和毒舌闻名于业界,
我早就从内部渠道得知她最近会来本市考察,顶调酒吧是她的目标之一。原本,
我准备用最完美的“忘忧引”来迎接她,为酒吧争取一个“四星”评级。没想到,
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05赵凯显然也认出了她,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知道,
这次考察对顶调酒吧意味着什么。
如果能得到安娜的认可酒吧的声誉和客流将提升一个巨大的台阶。
如果搞砸了……他惊慌失措地跑到安娜面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娜女士!
欢迎光临!我是这里的总监赵凯。”安娜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目光却扫视着空了一半的场子和吧台前那杯被陈叔吐掉的酒,
她用流利的中文问道:“我听说贵店有一款非常特别的招牌特调,叫做‘忘忧引’,
能根据顾客的情绪调整口感。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品尝一下?
”赵凯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看着一脸无辜的周明,
又看了看安娜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陷入了绝境。
我看着手机屏幕里赵凯那张惶恐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凯,
你的报应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06面对安娜的要求,赵凯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求助似的看向周明,周明却吓得连连后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才被陈叔当众打脸的阴影还没散去再让他给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国际评审官调那杯“毒药”,
不是自取其辱吗?赵凯急得满头大汗,
嘴里支支吾吾:“安娜女士……这个……‘忘忧引’的调酒师,他……他今天身体不适,
请假了。”安娜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轻蔑。她是什么人物,
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种拙劣的借口,她一眼就能看穿。“是吗?真不巧。”她没有点破,
只是语气冷淡了几分,“我这次的行程很紧,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
看来我和‘忘忧引’是无缘了。那么,就随便给我一杯威士忌加冰吧。
”她身后的助手已经开始记录着什么,相机也对着空荡荡的座位拍了几张。赵凯知道,
这意味着什么。《环球饮品指南》的评级,不仅仅看饮品本身,
更看重酒吧的特色、服务和真实性。一次考察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安娜一旦认定“招牌特饮有名无实”,顶调酒吧别说升星,恐怕连现有的评级都保不住。
这要是传出去顶调酒吧将成为业内的笑柄。这个责任,他负不起。
他的舅舅孙总会扒了他的皮。“等等!”赵凯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调,“安娜女士,
请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我一定让您喝到最正宗的‘忘忧引’!
”安娜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半个小时?你要怎么做到?
”赵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抓起手机,冲到酒吧的角落,拨通了他舅舅孙总的电话。
我通过小雅的镜头,能模糊地听到他惊慌失措的哭喊:“舅舅!出大事了!
《环球饮品指南》的安娜来了!周明那个废物把事情搞砸了!老顾客都跑了!
您快想想办法啊!”电话那头,不知孙总说了什么,赵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几秒钟后,
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孙总。我按下了接听键,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孙总急促又带着一丝尴尬的声音:“小林啊……是我,孙海。”“孙总,
有事吗?”我的语气平静无波。“咳咳,那个……小林啊,赵凯年轻不懂事,
他做的事我都听说了。是我管教不严,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你看你现在方便回酒吧一趟吗?
有点急事需要你帮忙。”他的语气,从最初的高高在上,变成了一种商量的口吻。
我轻笑一声:“孙总,我已经被开除了。我现在不是顶调的员工,
没有义务帮你处理‘急事’。”“别别别!”孙总的语气更急了“小林算我求你了!
安娜女士就在店里,她说要喝‘忘忧引’,这事只有你能办!
只要你肯回来工资我马上给你结了再多给你发一个月的奖金,怎么样?”还在用钱打发我?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酒保吗?“孙总,我们谈谈条件吧。
”我靠在咖啡馆的椅背上,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电话那头沉默了。他没想到,
我会反过来跟他谈条件。“你说。”半晌,孙总的声音沉了下来。“第一公开道歉。
我要赵凯,当着所有员工和安娜女士的面,为他之前的言行向我道歉,恢复我的名誉。
”“这……”孙总有些犹豫。让他的外甥当众道歉,等于打他自己的脸。
“第二”我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三倍工资赔偿。我被非法解雇,
并且被污蔑偷窃,造成了名誉和精神损失。按照劳动法,这要求很合理。”“……好。
”孙总咬着牙答应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是大问题。“第三”我顿了顿,
说出了我真正的目的“我要顶调酒吧15%的股份。”“什么?!”孙总的声音瞬间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