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晚晴结婚十年,婚前协议写明:终生丁克。
那天我回家取文件,在她包里翻到一张孕检单——孕12周,胎儿发育良好。
我盯着单子上的名字,手指发抖。
她推门进来,看到我手里的东西,脸色瞬间惨白。
"远哥,你听我解释……"
我打断她:"江晚晴,离婚吧。"
她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这孩子是你的!是意外怀上的!"
我甩开她的手,冷笑:"孕检单上写的很清楚,末次月经是三个月前。那段时间我在外地出差整整两个月,你告诉我,这孩子怎么是我的?"
我叫林远,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的合伙人。
十年前娶江晚晴的时候,我们在民政局门口立下誓言:这辈子不要孩子。
她说她热爱教育事业,把学生当孩子就够了。
我觉得两个人的世界更自由,不想被孩子束缚。
我们签了婚前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十年来我从没怀疑过她。
直到今天中午。
公司临时需要一份标书,我急匆匆赶回家。
江晚晴平时中午不回来,她在私立学校当老师,中午要看管学生午休。
我打开门,客厅很安静。
走到卧室拿文件时,看见她的包随意扔在床上,拉链没拉严。
里面露出一个粉色的小本子。
我本来不该去翻,但那个粉色太扎眼了。
江晚晴从来不用粉色的东西,她说那是小女生才喜欢的颜色。
我鬼使神差地把本子抽出来。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孕检B超单。
患者姓名:江晚晴。
孕周:12周。
胎儿发育:正常。
建议:定期产检。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十二周,三个月。
我掰着手指算日期,那段时间我在南方出差,整整两个月没回家。
出差前一周我们还因为她妈妈催生的事吵了一架。
她当着我的面给她妈打电话:"妈,我和林远说好了不要孩子,您别再逼我们了。"
挂了电话她还抱怨:"我妈怎么这么烦人,都说了多少遍了还不死心。"
现在想想,那通电话可能就是演给我看的。
我听见门外有动静。
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
江晚晴回来了。
我攥紧那张孕检单,站在卧室门口等她。
她推开门,看见我的瞬间愣了一下:"远哥?你怎么在家?"
然后她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
所有的血色从她脸上褪去。
"我能解释……"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把孕检单举起来:"十二周。江晚晴,三个月前我在哪里?"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继续说:"那段时间我在南方,连续出差两个月。你告诉我,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江晚晴的眼泪瞬间涌出来:"远哥,你听我说……"
"你说。"我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
她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腿:"是意外!真的是意外!那天你出差前一晚,我们不是……我以为安全期,没想到会中招……"
我一脚把她推开:"别侮辱我的智力。"
她摔在地上,还想爬过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三个月前的那一晚,是七月十五号。我查过日历,那天你正好是排卵期。而且那晚你喝了酒,说不舒服,根本没碰我。"
江晚晴的脸彻底白了。
她趴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
我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孩子是谁的?"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站起身:"不说也行。明天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不!"她猛地抬头,"林远,我不离婚!"
我冷笑:"你还想继续骗我?"
江晚晴爬起来,拦在我面前:"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推开她,"你背叛婚姻,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要什么机会?"
她崩溃大哭:"我可以打掉!我现在就去打掉!"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只有厌恶。
"江晚晴,你让我恶心。"
说完我转身就走。
她从后面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腰:"林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了你十年!十年啊!"
我掰开她的手:"这十年里,我给你什么了?房子车子票子,哪样少了你的?你父母生病我出钱,你弟弟买房我出首付,我对你还不够好?"
江晚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还是出轨了?"我打断她。
她哭着摇头:"不是出轨……是……是一时糊涂……"
我笑了:"一时糊涂能糊涂三个月?"
她突然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孩子是宋景深的?"
江晚晴的身体僵住。
我说对了。
宋景深,她的大学初恋。
五年前我们在同学聚会上见过一次。
那天江晚晴喝多了,搂着我说:"远哥,幸好当年没跟宋景深在一起,不然哪有现在的幸福。"
我还傻乎乎地相信了。
"他不是结婚了吗?"我问。
江晚晴低着头,泪水滴在地板上。
我明白了。
她出轨的对象,是个有妇之夫。
恶心。
真他妈恶心。
我转身往外走。
江晚晴追上来拉我:"林远!你不能走!这个家是你的也是我的!"
我甩开她的手:"房子归你,车子归你,存款我也不要。但婚必须离。"
她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财产全给你,我们离婚。"
江晚晴的表情从震惊变成狂喜,又很快收敛起来。
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想要的,本来就是钱。
"好,我同意离婚。"她抹掉眼泪,"但我要五千万。"
我停下脚步。
江晚晴站在原地,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精明的算计。
"这些年我跟着你,青春都耗在这段婚姻里了。你现在说离就离,总要给我点补偿吧?"
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盯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十年都在跟陌生人生活。
"你要五千万?"
"对。"她抬起下巴,"不过分吧?你公司的股份值两个亿,分我五千万,你还剩一亿五。"
我点点头:"可以。"
江晚晴眼睛亮了。
我接着说:"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证明孩子不是我的。然后你净身出户。"
江晚晴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继续说:"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法院见。到时候我会提供你出轨的证据,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要赔偿我精神损失。"
"你有什么证据?"她色厉内荏。
我拿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
是她刚才说的话:"是一时糊涂……"
还有她承认孩子是宋景深的那段沉默。
江晚晴的脸彻底垮了。
"你……你录音了?"
"对。"我收起手机,"考虑好了告诉我。我先走了。"
这次她没有再拦我。
我走出家门,深吸一口气。
阳光刺得眼睛发疼。
手机响了,是公司助理苏言。
"林总,标书找到了吗?客户在催。"
我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
"在路上,十分钟到公司。"
挂了电话,我开车离开。
后视镜里,江晚晴站在阳台上看着我。
我收回视线,踩下油门。
这段婚姻,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