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凌霄，是青玄宗人尽皆知的头号废柴。灵根劣质，修为低下，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宗门里最天才的师兄，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只路边的蚂蚁。最漂亮的师姐，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变着法子羞辱我。他们都以为我活得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就被赶出宗门。
可他们不知道。那个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宗主，每天晚上都会恭恭敬敬地跪在我门外，
问我：“老祖，今天的剧本……您还满意吗？”整个青玄宗，
不过是我用来解闷的一个大型游乐场。而他们，都是我亲自挑选的，用来逗乐子的演员。
现在，游戏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01.开局就是地狱模式？我叫凌霄，
青玄宗外门弟子，修为练气二层。这个修为，我已经保持了整整五年。在青玄宗，
扫地的大爷都练气三层了。所以，我成了宗门一个行走的笑话。“哟，这不是凌师妹吗？
又去后山砍柴啊？真勤快。”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我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柳菲儿。
她是我名义上的师姐，内门弟子，天赋出众，长得也还行，就是脑子不太好。
每天不找我点麻烦，她就吃不下饭。我没理她，扛着斧头继续往前走。她几步窜到我面前，
拦住我的路。“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她身边跟着几个狗腿子，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柳师姐，有事？”我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柳菲儿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不爽。她上下打量我，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关心一下我们宗门第一大废柴的日常生活嘛。
”她特意加重了“废柴”两个字。周围的狗腿子们发出一阵哄笑。我看着她，心里在想。
今天的剧本是不是有点老套了？每天都是这种低级的嘲讽环节，我都快腻了。
是不是该给宗主提提意见，让他给这些演员换换台词。“凌霄！你那是什么眼神？
”柳菲儿被我看得发毛。“没什么。”我移开目光，“师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得去干活了。
不然管事要扣我灵石。”“站住！”柳菲儿脸色一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她扬起手，似乎想给我一巴掌。我没动。我知道她不敢。剧本里写了，
她可以言语羞辱，可以给我使绊子，但不能对我造成实质性的肉体伤害。这是我定的规矩。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我的身体开玩笑。果然，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不是她不想打，
是一个声音阻止了她。“菲儿，住手。”这个声音清冷，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是剑锋。
我们青玄宗百年不遇的天才，宗主的亲传弟子，无数女弟子的梦中情人。
也是最看不起我的那个人。柳菲儿看到剑锋，脸上立刻堆满了甜腻的笑。“剑锋师兄，
你怎么来了？”剑锋没看她，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冰。“宗门之内，禁止私斗。
你忘了吗？”他的语气是在斥责柳菲儿，但那股压力却是冲着我来的。
好像是我勾引柳菲儿犯错一样。柳菲儿委屈地撇撇嘴，“我就是跟凌师妹开个玩笑嘛。
”“玩笑？”剑锋冷哼一声，“她也配？”这话比直接打我一巴掌还伤人。
柳菲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是啊，在剑锋眼里，我连被他师妹欺负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那会拉低他师妹的档次。我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做出害怕又委屈的样子。演技这块，
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我当观众看了几百年戏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剑锋不再看我，
转身就走。“下个月就是宗门大比，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人身上。”他的话轻飘飘的，
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柳菲儿心上。柳菲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
然后她就小跑着追剑锋去了。周围的狗腿子们也觉得没趣，作鸟兽散。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扛着那把破斧头。我直起腰，脸上的委屈和害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看着剑锋和柳菲儿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宗门大比。好啊，
我等这个环节很久了。希望你们到时候，能给我带来点惊喜。别让我这个唯一的观众，
觉得无聊才好。02.你们管这叫试炼？宗门大比之前，有个传统项目。叫“碧水潭试炼”。
说白了，就是把一群外门弟子扔进一个破水潭里，让他们去捞一种叫“玄水珠”的珠子。
这珠子没什么大用，就是亮晶晶的，讨女孩子喜欢。捞得最多的前几名，
可以获得参加宗门大比的资格。这个试炼，对外门弟子来说，是个鲤鱼跃龙门的好机会。
对我来说，就是个泡澡的过场。管事长老站在高台上，唾沫横飞。“此次试炼，
不仅考验你们的修为，更考验你们的意志！碧水潭下，有暗流，有水兽！危险重重！
不想参加的，现在可以退出！”他目光扫过人群，特意在我身上停顿了两秒。
那意思很明显：凌霄，你这个废柴就别去送死了。我假装没看到，低着头，
研究自己鞋尖上的一只蚂蚁。这蚂蚁挺有意思，一直想往上爬，每次都掉下来，但它不放弃。
有点像台上的管事长老。明明只是个筑基期，每次训话都搞得自己跟个大乘期老祖一样。
戏有点过了。“好！既然没人退出，那就说明你们都是我青玄宗的好弟子！我宣布，
试炼开始！”管事长老手一挥。几百个外门弟子跟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跳进了碧水潭。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我等到最后，才慢悠悠地走下水。潭水冰凉，但我感觉不到。
我只是觉得这水有点脏，被人踩得浑浊不堪。我闭上眼，神识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瞬间覆盖了整个碧水潭。潭底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我脑海里。哪里有玄水珠，
哪里有暗流，哪条水蛇在打盹，哪个弟子被水草缠住了脚。一清二楚。嗯，
今年的玄水珠投放量比去年多了三成，看来宗门经费挺足。那几只所谓的水兽，
就是几条傻头傻脑的大黑鱼，毫无攻击性。剧本还是不够严谨啊。
我慢悠悠地在水下“散步”。其他弟子都在疯狂地刨着淤泥，争抢着每一颗珠子。打斗声，
呼喊声，在水里听着闷闷的。我绕开他们，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块大石头，
石头下面压着一个蚌壳。蚌壳里，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玄水珠。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这是今年的“珠王”，也是试炼的头彩。是我昨天晚上亲手放在这里的。我伸手，
刚准备去拿。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一把抢走了那颗珠王。是柳菲儿的头号狗腿子，
王猛。他拿着珠王，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凌霄，没想到吧？这宝贝是我的了！
”他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废柴能找到这里，纯属走了狗屎运。而他，
就是那个抢走狗屎运的天才。我看着他，不说话。王猛被我看得心里发毛。“看什么看？
不服气？不服气你来抢啊！”他仗着自己练气五层的修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缓缓摇头。“这不是你的东西。”“笑话！现在它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王猛把珠王抱得更紧了。“我说，它不是你的。”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
但在水里却异常清晰。王.猛还想说什么。突然，他脚下的一根水草，活了过来。
像一条绿色的蛇，猛地缠住了他的脚踝。王猛脸色大变，拼命挣扎。可那水草越缠越紧。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无数的水草从淤泥里钻出来，把他捆成了一个绿色的粽子。
他手里的珠王，“咕噜”一下，掉了下来。正好滚到我脚边。王猛惊恐地瞪大眼睛，
嘴里冒着泡，却发不出声音。我弯腰，捡起那颗珠王。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我转身，
慢悠悠地向水面游去。留下王猛一个人，和那些热情的水草，在潭底“亲密互动”。放心，
死不了。就是得在下面多喝几口洗脚水而已。算是给他乱拿别人东西的一点小惩罚。
03.天才的剑，会打结我拿着那颗最大的珠王，成了这次试炼的第一名。这个结果，
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管事长老看着我手里的珠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凌……凌霄？这……这是你找到的？”“嗯。”我点点头，一脸无辜，“它就在水底，
我一伸手就拿到了。”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省略了一些过程。柳菲儿的脸都气绿了。
她的狗腿子王猛被人捞上来的时候，已经翻白眼了。灌了一肚子水，半天没缓过来。
“不可能！绝对是她作弊！”柳菲儿尖叫起来。“她一个练气二层的废柴，
怎么可能拿到珠王？王师兄都被水草困住了，她凭什么没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怀疑，有嫉妒，有不解。我低下头，
小声说：“我……我也不知道。那些水草……它们好像不缠我。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和迷茫。一个完美的傻白甜人设。管事长老皱着眉头，
检查了一下珠王。是真的。他又看了看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但他失败了。
“好了，既然拿到了，那就是你的本事。”管事长老最后宣布，“凌霄，获得宗门大比资格。
”虽然他心里也犯嘀咕，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不认。这个结果，
像一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里。整个外门都炸了锅。一个万年吊车尾，走了什么运，
居然拿了第一？各种流言蜚语开始满天飞。有人说我被潭底的妖精附身了。
有人说我偷偷拜了什么邪神。还有人说我跟管事长老有一腿。这个最离谱。
那老头子都快入土了，我口味没那么重。我不在乎这些。我拿着参加大比的玉牌，
回到了自己的小破屋。宗主早就在里面等我了。他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但在我面前，
他连头都不敢抬。“老祖。”他跪在地上，姿态恭敬。“起来吧。”我把玉牌扔在桌上，
“今天这出戏，还行。”“老祖满意就好。”宗主松了口气。“那个王猛，是你安排的？
”我问。“是。小人觉得，需要一个角色来衬托您的‘运气’。”“嗯，想法不错。
但那个水草的特效，有点假。下次注意。”“是，是。小人记下了。”我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大比的对战表，排好了吗？”“已经按您的吩咐排好了。
”宗主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名单，“您第一场的对手是李二狗，外门弟子，练气四层，
擅长使用板砖。”“板砖？”我差点把茶喷出来，“认真的？”“……是，
他家以前是盖房的。”“行吧。”我点点头，“挺有生活气息的。让他第一回合就崴脚，
自己把自己拍晕。”“明白。”“柳菲儿和剑锋呢？”“柳菲儿的对手，安排了一个话痨。
剑锋的对手，是个新来的弟子，一上场就认输。”“嗯，很好。”我放下茶杯，
“让他们轻松晋级，然后，在决赛圈等着我。”我要让他们站得越高，摔得越惨。那样，
才好玩。宗主小心翼翼地问：“老祖，那决赛的时候……您打算怎么安排？”我看着窗外，
月光洒在院子里。“我还没想好。”我笑了笑。“不过，你有没有见过……会自己打结的剑？
”宗主愣住了。“剑……打结？”“对。”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在最关键的时候，‘啪’一下，给自己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你觉得，这个场面，
有不有趣？”宗主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知道，
我说得出，就做得到。在这个我创造的世界里，我就是唯一的规则。别说是剑，
我想让天上的太阳打个结，它也得乖乖听话。04.对不起，我只会演戏宗门大比，开始了。
整个青玄宗，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几十个比武台同时开打，灵力波动，喊杀声震天。
我站在自己的比武台下，打了个哈欠。有点困。昨晚琢磨剧本，睡得晚了点。
我的对手李二狗，已经站在台上了。人如其名，长得有点潦草。手里拿着两块青砖，
气势汹汹。“凌霄！上来受死！”他大吼一声。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爆笑。“哈哈，
二狗对废柴，这下有好戏看了。”“二狗，别下重手啊，把人家小姑娘打哭了就不好了。
”“我看悬，凌霄说不定能创造奇迹呢？”“什么奇迹？被板砖拍成照片的奇迹吗？
”我慢悠悠地走上台。对着李二狗，礼貌地行了个礼。“师兄，请多指教。
”李二狗哼了一声，“少废话！看砖！”他举起板砖，朝着我冲了过来。脚步稳健，
虎虎生风。就在他离我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哎哟！”他左脚绊右脚，
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板砖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
“啪”的一声，精准地砸在他自己的后脑勺上。李二狗两眼一翻，不动了。全场寂静。一秒。
两秒。三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什么打法？
自杀式袭击吗？”“我修炼三十年，从没见过如此离奇的场面！
”“这李二狗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台上的裁判长老也懵了。他走过去，踢了踢李二狗。
没反应。又探了探鼻息。晕过去了。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梦游般的语气宣布：“本场比试，凌霄，胜！”我站在原地，一脸的茫然和无辜。
好像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对着裁判长老，小声问：“长老，那我……可以下去了吗？
”裁判长老机械地点点头。我走下比武台。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能听到他们的议论。“这凌霄，运气也太好了吧？”“这哪是运气好，
这简直是天道之子啊！”“邪门，太邪门了。”柳菲儿和剑锋也在不远处看着我。
柳菲儿的脸色，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她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剑锋的眉头，
第一次皱了起来。他不再是那种冰冷的漠视，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和探究。很好。
鱼儿开始对鱼饵产生兴趣了。这才好玩嘛。我回到自己的休息区，宗主伪装成一个普通弟子，
给我端来一杯水。“老祖，刚才的安排，您还满意？”他低声问。“嗯，效果不错。
”我喝了口水，“就是李二狗的演技有点浮夸，那个平地摔，太刻意了。”“是，
小人回头就去批评他。”“算了，他一个龙套，也不容易。”我摆摆手，“下一场是谁？
”“是张三，外门弟子，练气五层，一手‘疯狗拳’使得出神入化。”“疯狗拳？
”我挑了挑眉。“是，打起来状若疯魔，六亲不认。”“有意思。”我笑了，
“那就让他打到一半，突然良心发现，对着裁判长老磕头认错，说自己不该打架，
然后主动跳下比武台。”宗主：“……是。”他看我的眼神，更加敬畏了。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我赢得一次比一次离谱。对阵张三，他打着打着，
突然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说想起了自己乡下的老母亲，然后哭着跑下了台。对阵赵四，
他刚念完法诀，天上掉下来一坨鸟屎，正好糊在他嘴里，当场就吐了，不战而败。对阵孙五，
他的飞剑飞到一半，被一阵妖风刮跑了，至今没找回来。一场又一场的“奇迹”，
让我在宗门里彻底出了名。“锦鲤仙子”的外号不胫而走。大家都说，跟我对上，
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没人再敢小看我。他们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敬畏，
甚至有点恐惧。他们开始主动跟我打招呼，给我送吃的送喝的。就连柳菲儿，
见到我都会绕道走。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我一路“躺赢”，轻松进入了八强。
下一个对手，就是柳菲儿。她抽到我的时候，脸都白了。我知道，她快要崩溃了。很好。
我就是要让她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反复横跳。等她精神上被彻底摧毁了，再由我，
亲手送她下地狱。05.让你开口，是我的错我和柳菲儿的比试，被安排在了中心比武台。
万众瞩目。一个是内门天才，一个是靠运气上位的“锦鲤仙子”。这场对决，充满了看点。
下注的盘口都快开爆了。大部分人还是押柳菲儿赢。毕竟运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好下去。
练气二层和筑基初期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天堑。柳菲儿站在台上，脸色阴沉。她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怨恨，有嫉妒，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凌霄。”她开口了，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妖法，今天，我都会在这里终结你的神话。”她拔出自己的佩剑，
一把上品法器，剑气森森。“我会让你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歪门邪道，都是笑话！
”她气势很足，话说得也很有水平。看来这几天没少背台词。我还是老样子，一脸无辜。
“师姐，我没用妖法。”“闭嘴！”柳菲儿厉声喝道，“你这种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哇哦。这句台词不错，够狠。我决定了，等会儿让她多说几句。这么好的演员，
不多给点戏份可惜了。裁判长老宣布：“比试开始！”柳菲儿没有立刻动手。
她似乎在酝酿情绪。“凌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她开始倾诉了。
“你明明就是个废物，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关注？凭什么能进八强？就凭你那可笑的运气？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为了突破瓶颈，闭关一个月不吃不喝！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
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你呢？你什么都没做，就站到了和我一样的高度！这不公平！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台下的观众们一片哗然。
没想到柳师姐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剑锋在台下看着，眉头紧锁，似乎也有些动容。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公平？这个世界上，哪来的绝对公平。
你以为你很努力了？可是在我眼里，你那点努力，就像蚂蚁搬家一样，毫无意义。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动了动念头，就创造了这个让你挣扎求生的世界。你说，这公平吗？
“所以，今天，我要把你打回原形！”柳菲儿吼完了最后一句台词。她举起剑，
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我劈了过来。“是玄阶剑法，清风斩！”台下有人惊呼。这一剑，
快准狠，带着筑基期的威压。所有人都认为，我死定了。我躲不开。也没必要躲。
就在剑气即将碰到我的一瞬间。“啾！”一声清脆的鸟鸣。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
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正好撞在了那道剑气上。“噗”的一声。剑气和小鸟，同归于尽了。
空气中，只剩下几根漂亮的羽毛，缓缓飘落。柳菲儿傻了。台下的观众傻了。
裁判长老也傻了。所有人都傻了。一只鸟？一只鸟撞散了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这合理吗？
这不修真！我伸手，接住一根羽毛。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然后，我抬起头，
看着目瞪口呆的柳菲儿。“师姐，你看，连小鸟都觉得，打打杀杀是不对的。”我的声音，
天真又无邪。柳菲儿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啊啊啊啊啊！”她疯了。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像个泼妇一样，挥舞着长剑，
毫无章法地向我冲了过来。剑气乱飞，把比武台的地板都刮出了一道道痕迹。但我，
始终毫发无伤。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帮我挡住攻击。一坨从天而降的泥巴。
一片被风吹来的芭蕉叶。一个不知道谁扔上来的馒头。甚至柳菲儿自己的发簪，
都会在她出招的时候，突然掉下来，戳到她自己的手。十几回合下来。柳菲儿披头散发，
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她想不通。也永远不会想通。因为，我就是她的天。“够了！
”一声爆喝，来自台下。是剑锋。他看不下去了。他跳上比武台，一把抓住了柳菲儿的手。
“你疯了吗？还嫌不够丢人？”柳菲儿看到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师兄，她欺负我！
她用妖法！”剑锋看都没看她，只是盯着我。“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看着他。终于，轮到主角登场了。我笑了。“我叫凌霄，师兄。”06.对不起，
我是导演剑锋的介入，让这场闹剧暂时告一段落。他强行把已经精神失常的柳菲儿带走了。
裁判长老宣布，柳菲儿主动认输，我再次获胜。这个结果，已经没人感到意外了。
大家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看怪物，变成了看神仙。他们觉得我不是运气好，我就是运气本身。
是天道的化身。我回到了我的小院。宗主已经在里面泡好了茶。“老祖，
今天这出‘疯女告状’，您可还满意？”“嗯，不错。”我坐下来，端起茶杯，
“柳菲儿的演技很有爆发力，最后的崩溃，情绪很到位。可以给她加个鸡腿。”“是。
”宗主笑着应道。“就是那只鸟，特效有点假。”我抿了口茶，“五彩斑斓的，太俗气了。
下次换个朴素点的，比如麻雀什么的，显得更真实。”“小人记下了。主要是怕麻雀太小，
观众看不清楚……”“那就让它飞得慢一点。”我打断他，“要有特写镜头。懂吗？”“懂，
懂！”宗主连连点头。我放下茶杯，靠在椅子上。“剑锋那边，怎么样了？”“回老祖，
剑锋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我派人去听了一下，
他一直在念叨‘这不科学’、‘这不修真’之类的话。”“很好。”我点点头，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天才的世界观，崩塌的时候，才最有趣。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下一步，该怎么走？”宗主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马上回答。我闭上眼，脑海里开始构思接下来的情节。剑锋是男主角，
不能像柳菲儿那样，轻易就被击垮。得给他一点希望，让他觉得能看透我，能掌控我。
然后再把他的希望，狠狠地踩碎。这样，才够刺激。“你去。”我睁开眼，“放个消息出去。
”“什么消息？”“就说，我身上有一件上古异宝，名为‘气运珠’。这颗珠子，
能吸取天地气运，加持己身。所以，我才能一路逢凶化吉，好运连连。”宗主眼睛一亮，
“妙啊！老祖，此计甚妙！”“这样一来，我所有的‘运气’，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不会再觉得我是妖孽，只会觉得我是个走了大运的普通人。”“没错！而且，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这个消息一出，肯定会有无数人觊觎您的‘气运珠’！”“我就是要他们来抢。
”我笑了，“尤其是剑锋。他那么高傲，肯定不屑于抢夺。但他会想办法，
从我手里‘赢’走这颗珠子。”宗主抚掌大笑：“高！实在是高！这样一来，
剑锋就会把注意力从‘怀疑世界’，转移到‘如何攻略您’上面来。他会觉得，
只要拿到了气运珠，他就能重回巅峰，甚至更进一步！”“对。”我点点头，
“我要让他觉得，他掌握了剧本。他才是那个执棋人。”“可实际上，他连棋子都算不上。
他只是老祖您舞台上的一个提线木偶！”宗主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我摆摆手，
示意他冷静。“去办吧。记住，消息要传得够隐秘，够真实。
最好是从某个喝醉了的长老嘴里‘不小心’说出去的。”“明白！小人这就去安排！
”宗主领命而去。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我能感觉到，整个青玄宗，
这张我编织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所有的演员，都在按照我写的剧本，
一步步走向他们的结局。这种感觉，很奇妙。像一个孤独的导演，在看一场自己拍的电影。
电影里的人，有哭，有笑，有爱，有恨。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但他们不知道，
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台词，都是我提前设计好的。我有时候会觉得有点残忍。但随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