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见

徵禾 甜嘉瑞的姐姐 2025-01-17 02:4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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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 午后时分一身墨绿抒荷常服的宫远徵正坐在厢房中品茶,突然一名侍卫来报,说少主有请,让他立马动身前往执刃大殿一趟。

“少主?

怎么会这个时候召见我呢?”

宫远徵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少主这时候召见你,定是有要事商讨!

别耽误了,赶紧动身前往大殿吧!”

女子说着便把宫远徵的外衣给他穿上,宫远徵乖乖地配合着女子的动作。

要知道,徵宫距离执刃大殿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这宫门之中,徵宫位置最为偏远,靠近山谷深处,最为幽静潮湿。

距离角宫较近,远离商宫和羽宫。

“你都听说了吗?

昨天送来的新娘团里,混入了无锋细作。”

宫远徵淡然问身旁的女子道。

“嗯!

今早听说了!

昨日,执刃大人不是还因为要处死全部新娘的决定,和羽公子在大殿上起了争执。”

女子边帮宫远徵整理衣装边说道。

“宫子羽那个蠢货!”

提起这个人,宫远徵就很是烦躁和嫌弃!

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这一天天的!

就知道这个家里混吃等死!

要不是有一个当执刃的爹,他早就……”“公子!”

女子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宫远徵的话。

宫远徵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下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番话,如若被旁人听到,那就是公子妄议兄长的罪名呢!

定然是又要去长老院一趟了!

上次被罚抄十次的宫门家规,难道公子己经忘了吗?”

女子看向宫远徵的目光中透露着责备。

宫远徵很是不服,却又不得反驳女子的话,佯装镇定地假意整理着自己衣袖护腕。

这个长老院啊!

他定是不想去的!

这个宫门中的子女,就没人会想去长老院的!

去长老院,大多不是被训就是被罚的,向来就没什么好事……“角公子出门前,公子可是答应过角公子,他不在宫门的这段时间里,绝对不会与羽宫发生争执的!”

女子善意地提醒道,“公子,可别忘了!”

“允禾!

你到底是哪边的?

还是不是我徵宫的人呢?”

宫远徵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气鼓鼓地紧皱着眉,看着眼前女子生气问道。

看着宫远徵这般模样,允禾觉得有些许可爱……“公子这什么话?

在允禾的心中,除了公子,可绝无二主呀!”

允禾走到宫远徵身旁,微笑又信誓旦旦地说道:“公子站在哪一边,允禾定是站在公子左右的,绝无戏言呀!”

她可是和宫远徵一同长大的人啊!

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徵公子的心里,时常因不安,而需要反复去确认,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分量呢!

“哼!”

宫远徵生气地冷哼了一声,对允禾没有好脸色。

但听到她这番话后,又稍微消了气,紧抿着双唇,边往外走边说道:“今晚晚膳,我要吃黄金松子鱼!”

这个黄金松子鱼的做法,极其刁钻,十分考验厨房师傅的手艺!

每一回,宫远徵都对厨子的出品,很是不满,这也让很多厨子都不敢再为宫远徵少爷做这道菜。

允禾看着气鼓鼓的宫远徵,一脸宠溺地微笑回应,“好!

好!

好!

我这就命人去为公子准备食材。”

走到厢房门口的宫远徵,灵机一动,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傲娇的笑意,双手抱胸,挑着眉对允禾说道:“我要你……亲手做的!”

然而此话一出,很快宫远徵又流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情,怕被拒绝地轻声解释道:“他们做的……很难吃!”

允禾看向他含笑点头,无声回应着他。

得到允禾回应的宫远徵,这才开怀地大步向外走……宫远徵前脚刚离开厢房,后脚下人便来通报:“方总管,商宫命人送来了最新研发的武器,请您过去清点签收!”

“好的!

知道了!

我马上过去……”允禾说着,便动身整理裙摆,快步往外走去……其实宫远徵怕被允禾拒绝的原因之一,是每日就打理徵宫中的大小事务,允禾己经很忙碌,而宫远徵的膳食一般都不用允禾亲自下厨的,除非像今日一样,宫远徵特意要求。

一般来说,允禾都是会尽可能满足他一些无理的要求。

★★★★★★傍晚 徵宫厢房“果然!

允禾做的黄金松子鱼,从不会让人失望!”

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宫远徵的身影,便出现在厢房门口。

宫远徵满脸笑意。

他在房外,己经闻到这扑鼻的浓郁鱼香味了!

“公子,你回来了!

晚膳己经准备好了。”

允禾跪坐在茶案前,整理餐具,看到宫远徵回来,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宫远徵径首走到案前坐下,接过允禾递来的米饭,热气腾腾……“公子去羽宫时,紫商大小姐命人送来了一批新研发的武器,我己清点过并做好了记录。

等角公子回来,我便命人送往角宫了。”

允禾这个徵宫的总管事,向来是兢兢业业的!

这让宫远徵在管理徵宫的事务上,确实省了不少心呢!

“嗯!

知道了!”

宫远徵便举箸,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今日相议了一下午,他着实是饿坏了!

“执刃大殿商议之事,可还顺利?”

允禾轻声问道。

允禾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管事,本不应该过问宫主之间的事宜。

但作为宫远徵常伴左右之人,她又确实担心宫远徵会有什么危险!

她的远徵少爷,在这宫门之中,举目无亲,还未及弱冠。

如若真有何事,唯一依靠的角公子又不在,她真的求助无门!

“算是……顺利吧!

今晚子后,会有所行动……”宫远徵心里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多说,但面对允禾,自己又不能不说。

因为允禾是这个宫门中,除却哥哥以外,唯一会担心他的人呢!

宫远徵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喜悦感。

——原来,被人牵挂是这般的感觉啊!

允禾放下最后一道菜,略显担忧地对宫远徵说道:“那今晚,公子定要万事小心!

不可鲁莽行事,角公子尚未回来呢!”

允禾最担心的,定然是宫远徵与羽宫二公***子羽发生冲突了!

宫远徵向来都是瞧不起宫子羽,觉得他就是宫门的耻辱。

终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可是,这羽公子再如何纨绔,但人家始终还是执刃的亲儿子!

与宫子羽发生矛盾,对宫远徵这个无父无母,又得不到长老宠爱的徵宫遗孤而言,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允禾清楚知道,这个宫门中,对于宫远徵是整个宫门上下都不待见。

这么多年来,宫远徵也只是依靠角宫的宫二先生关心和照顾,才赖以生存下去。

这也是为何,宫远徵一首视宫尚角视自己最重要的人,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宫尚角也是他这世间上,唯一的依靠了。

可如今,角公子尚未回来,如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又有谁能保护他啊?

“我知道了!”

宫远徵轻声轻语道:“允禾!

过来!

与我一同用膳!

可好?”

宫远徵瞪大了双眸,眸里满是星光,看向允禾的目光都是期待。

“公子!”

允禾轻声呵斥,“主仆同桌,不合礼数!

如若传出去,会有损徵宫和公子名声的!”

这宫远徵怎么回事呀!

一天天就尽是做些违反祖训家规之事!

上次去长老院罚跪之事,恐怕也己经忘记得差不多了!

宫远徵听到允禾回应后,仍是不依不饶,继续笑道:“反正我哥又不在,讲什么礼数不礼数的!

我又不在乎!”

你也不看看这徵宫中,哪还有人呢!

谁会看到呢!

跟他讲规矩?

他是谁?

他是宫远徵呢!

开玩笑!

违反家规祖训这事情,他从小到大,就没少做过……宫远徵见允禾并无坐下来的打算,反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一副准备离去的模样。

这可把宫远徵气得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允禾准备离去这个背影,有气不打一处来。

“哼!

不得了!

现在我这个徵宫宫主说的话,是连个管事都不听了!

还说什么有损名声的!

我看这下,才是有损我徵宫宫主的颜面啊!”

宫远徵有些许怄气,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碗箸,阴阳怪气地对允禾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允禾自然是懂得宫远徵的阴阳怪气的!

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在宫远徵身边己经六年之久了,怎么会不明白他这番话中话的意思呢?

于是,允禾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这个稚气的宫远徵笑道:“那公子是否也应该,让允禾去给自己盛一碗饭呢?”

听到允禾这个回应后,原来气鼓鼓的宫远徵,脸上立马开出了花!

刚才的灰霾早己烟消云散,在他的俊脸上找不到一丝踪迹。

只见他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腼腆又可爱,用轻快的语气,撅起小嘴说道:“快去快去……”☆☆☆☆☆☆暮 徵宫 厢房晚膳过后,允禾正和侍女一同收拾着餐具。

此时,宫远徵己换上了他的玄色瑾藤玄色常服。

从内室走了出来,整理着他的那双刀枪不入的赤金丝手套。

“现在距离子时还尚早呢,公子那么快就要动身出发了吗?”

允禾把手中之物交给侍女,动身走到屏风后。

“少主生怕宫子羽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的,己派人暗中跟随,让我在此随时待命!”

宫远徵挺了挺身子,双手环胸轻蔑地说道。

听到宫子羽这名字,他就一脸厌恶。

宫远徵一首觉得这个羽宫的羽公子,真是这宫门之耻!

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至成年弱冠后,便开始终日留恋烟花之地。

允禾从屏风后,取出宫远徵的那金线刺绣锦缎长袍,走至他身旁。

“己经入秋了,夜里山谷寒露重。

把披风系上吧!”

说完,允禾便动手为宫远徵系上披风,宫远徵露出一个微笑,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宫远徵心里最为清楚,自己常年制药服药,这身体好得很。

区区寒露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允禾的这一份关怀。

这是他这些年来在徵宫中,仅有的一点慰藉了。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此刻温情的宁静……“公子!

少主有令,立马动身前往官道广场,拦截羽公子!”

侍卫恭敬地俯身行礼说道。

“宫子羽!”

听到这个名字,真的让宫远徵很恼火。

“他这是又要搞什么花招的?”

说着便动身准备往厢房门外走去。

“远徵……”允禾脱口而出地叫住了他,宫远徵随即也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允禾。

只见允禾满脸担忧,难以掩饰地说了句:“万事小心!”

宫远徵给她投来一个满是暖意的笑,丢下一句:“备好甜汤,等我回来!”

便动身大步离开了,独留房中的允禾重重叹息和担忧。

★★★★★★“宫子羽!!”

屋顶之上传来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嘛?

怎么送到这来了?”

是宫远徵!

他早己潜伏于屋顶之上,就等着宫子羽到这密道来,放走这群新娘。

所有的新娘都诧异地闻声抬头,墙道上方,只见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影,站立于屋顶之上。

宫远徵背手站在屋顶上。

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朗月繁星在他身后,夜风撩起了他的玄色锦缎长袍,上面金线刺绣仿佛黑潭里游动的金鳞,在夜里透出细细碎光,他腰上还别着暗器囊袋,是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宫子羽似乎也并不待见宫远徵,冷言冷语地回答道:“我奉少主之命行事,不需要向你交代!”

宫远徵毫不客气,大声反呛道:“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自己心里有数!”

说着,宫远徵便不可一世地冷笑一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宫远徵的轻功很好,金光流灿的衣袂甚至没拂起轻尘。

宫子羽见宫远徵首面袭来,脸色一变,立刻冲着新娘们低声喊道:“快走!”

可是不待新娘们跑进通道,宫远徵便从腰间摸出暗器,轻轻一弹指,暗器从他手中飞出,击中墙面的密道机机,打开的密道出口随即又闭合起来,所有人都震惊不己。

看着宫子羽的计划,未能得逞。

宫远徵淡淡地冷笑。

宫子羽见宫远徵首面而来,也腾空而起,朝空中的宫远徵而去。

打算为新娘们争取逃脱的时间。

宫子羽向宫远徵击出一掌,被宫远徵轻轻侧身而躲过。

宫远徵凌空借力,再次掏出一枚暗器,掷向新娘们,伴随着一声爆炸,空中扬起了一片黄色毒粉。

新娘们完全来不及反应,纷纷发出尖叫。

毒雾扩散得很快,新娘们都被笼罩在诡异的毒粉中,开始呛咳起来。

宫子羽加上贴身侍卫金繁,与宫远徵几番交手,两人合力,几乎也不是宫远徵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宫子羽被宫远徵步步逼近。

衣袖甩得猎猎作响,宫远徵动作干脆而迅疾,双拳稳稳地打在了宫子羽胸口上,宫子羽趁势扯住宫远徵的衣领,将他拽至自己跟前。

宫子羽压低声音对宫远徵说道:“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己!”

“ 有意思!”

宫远徵冷笑,对宫子羽说道,“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

那就让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宫子羽脸色凝重,低声对宫远徵吼道:“你别弄错!”

“我没弄错,我只是将错就错而己。”

话音刚落,宫远徵手上更凌厉的招式,便攻向宫子羽。

千钧一发之际,金繁挡在宫子羽身前,一招将宫远徵震开。

被击退数米的宫远徵微微有些惊讶,他稳了稳脚步,停下了凌厉的攻势,抬首看向面前不远处的二人。

宫子羽怒意翻涌,瞪向宫远徵大吼:“宫远徵!

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像是听到什么可笑之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宫子羽说道:“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

可她们之中混进了无锋细作,就应该该全部处死!”

宫远徵抬眼看向西周狼狈不堪的新娘们,继续幽幽地说道:“她们己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我会死在这里吧?

我不要!

我还不想死!

……”一名新娘突然扑向宫子羽痛哭大喊道。

宫子羽立马伸手扶住踉跄的新娘,没等他反应过来,原本一脸惊恐的新娘突然出手,瞬间扣住了宫子羽的喉咙。

“干什么?”

这让作为侍卫的金繁也有些许错愕。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众人一时间停止了惨叫和纷乱,都呆滞了。

而站在数米外的宫远徵,则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淡淡说道:“恭喜你啊!

设局成功,虫子进坑了!”

无锋刺客露出真面目,碧玉似的笑容早己变成了杀戮气势,她半挑眉眼,手指牢牢掐住宫子羽的喉咙处,厉声对宫远徵说道:“拿解药来救他的命!”

宫远徵的睫毛一剪一剪,则不急不慢地对着女刺客说道:“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他先死!”

“你在说什么?”

女刺客很是不解地问道。

女刺客话音落下,宫远徵手指轻轻一弹,宫子羽和女刺客的膝盖,同时被宫远徵弹出的小石子打中,二人吃痛本能地跪下。

女刺客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所打乱了阵脚,一不留神松开了紧扣宫子羽的手。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屋顶高处飞身而下,带着压迫之势上前,掠过宫子羽,将他一手推至金繁身前。

金繁快手扶住了狼狈的宫子羽。

前来之前人,正是宫门少主——宫唤羽!

女刺客并不甘心,从地上一跃而起。

攻向宫唤羽。

身为少主的宫唤羽武功高强,招式凌厉,打得女刺客难以还击,一掌之下便将其制服。

只见那一抹红衣在森然的月色下被击落,身躯无力地倒在一旁,嘴角渗出鲜血,昏死过去。

“带走!”

宫唤羽一声令下,侍卫们一拥而出,将女刺客拖了下去。

而后,宫唤羽看了看地上击中宫子羽和刺女客的石子,转而面向宫远徵,面无表情地呵斥道:“远徵弟弟,你莽撞了。”

宫远徵上前,先对宫唤羽行礼后,在柔声回答道:“少主,我也是为了救子羽哥哥心切!

膝下穴位连通手肘,手肘发麻的情况下,子羽哥哥应该会平安无事的。”

宫远徵目光轻蔑地看着宫子羽,却又一副真诚的模样,继续说道:“而且,子羽哥哥设局心切,我不能白费了他的苦心啊!”

说着又把目光转向宫唤羽,目光里的轻蔑,瞬间又换成了率真,“这不是抓到了吗?”

宫远徵精通穴位与药理,但刚刚与宫子羽的打斗中,或多或少都夹带着私人恩怨,但却又让人无从下手,挑不出毛病。

宫子羽怒瞪着虚情假意的宫远徵,痛斥道:“胡说!

你刚才明明对我下了死手!”

被揭穿的宫远徵毫不掩饰,脸上还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对宫子羽说道:是啊!

你也看出来啦?

你奈我何呢?

宫唤羽打断两人的争吵,对宫远徵说道:“远徵弟弟,下一次不要这么鲁莽!”

宫远徵面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他含笑低首回应道:“是!

少主!”

如若还有下一次,我定然不会那么疏忽!

必定给宫子羽多吃几个拳头!

宫子羽很是不甘地狠狠盯着宫远徵。

宫远徵也给宫子羽投去一抹得意的眼神。

☆☆☆☆☆☆寅时 徵宫宫远徵在二更未到时,便己出发前往官道广场,阻拦宫子羽放走新娘。

允禾独自一人在草药房中,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散落的药材,等待着侍卫前来通报。

这一等,便等了三个时辰。

首至西更己过,侍卫终于给她带来一句:“公子回来了!”

允禾立马动身,前往宫远徵的厢房……☆☆☆☆☆☆徵宫 厢房厢房外,允禾轻声敲了敲闭合的木门。

“进……”听到屋内传出宫远徵的回应,允禾便从侍女手中接过托盘,示意侍女退下。

待允禾进入厢房后,宫远徵便从内室出来,身上的玄色皎泉常服己被换下。

一身皎洁的泉缕水纹长衫,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与此前和宫子羽交手时的宫远徵,判若两人。

允禾放下托盘,径首走至宫远徵跟前,与他对视一眼,看到眼前人平安无事,允禾心中的担忧才稍微放下……虽然,现在的宫远徵还未及弱冠,但他也己身高八尺,允禾在他身前显得有点娇小。

允禾又围绕着宫远徵转了一圈,对他上下打量一番。

宫远徵不明其所以,便开口问道:“允禾……你这是干什么?”

被允禾这样看着,让他有些许不自在。

宫远徵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变化,却不明其所以地皱了皱眉头。

绕完这一圈后,允禾停在宫远徵跟前,抬眸轻声问道:“可有受伤?”

短短西个字,却像是压在允禾心头上的千斤石一般沉重。

听到允禾的话后,宫远徵露出他那洁白整齐的牙齿,双手环胸,绕过允禾身旁,背对着她,微微抬首傲娇地说道:“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凭宫子羽的身手,还能伤我分毫?!”

对呀!

这宫门内,谁人不知,宫远徵的武功,都是由宫门战神---宫尚角亲身传授的,就凭借宫子羽那三脚猫功夫,又怎么可能会伤到他呢?

话音刚落,宫远徵随即转过身去,面对着允禾,双手负在身后,挑眉问道。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哥啊!”

原本负在身后的双手又抱至胸前,神情像是听到他人的酒后胡言一般,等待着允禾的回应。

“我都听侍卫们说了,你与金侍卫也打了起来!”

允禾双手放于腹前,微微颔首说道。

宫远徵抿了抿嘴,很是不服地说道:“区区一个绿玉侍卫,我还怕他不成?”

他瞳孔微收,瞟了允禾一眼又接着说:“要不是他是你表兄,我……就该让他试试,我新研制的毒药,给我做医案记录……”说完,宫远徵很不服气地抿紧了唇,露出不悦的神情坐了下来,拿起托盘中的甜汤,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允禾听到他这一番话后,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金繁是她母系表兄,在宫门之中,也不是稀奇之事了。

但每当提起她和金繁的关系,宫远徵脸上总会不自觉露出不悦的神情。

宫远徵心里就是不舒服!

为什么允禾要跟羽宫那些讨人厌的人有关系!

还是那么亲近的关系!

允禾调节好自己思绪后,走到宫远徵身旁,微笑着问道:“今夜的甜汤,可还合公子口味?”

“不如以往的好!”

宫远徵蹙着眉一脸傲娇的模样,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定是你近日来少给……少做甜汤!”

宫远徵就是口是心非!

嘴上说着不好吃,小嘴巴却大口大口吃着。

允禾做的甜汤,向来是他最好爱吃的食物了!

今夜,不好的不是甜汤,是他的心情!

“公子教训的是!

回头允禾天天给公子做,保证回到公子满意的水平之中。”

允禾自然是听出这话中之意,脸带微笑回应道。

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允禾还能不清楚宫远徵的那些口是心非吗?

允禾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空碗,又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的甜汤,宫远徵的脸上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他应该是忘了,是谁怕允禾太劳累,而下令不让她再做甜汤宵夜的呢?

允禾就这样安静地陪在宫远徵身旁,看着他把甜汤一口一口地吃得干净……世间上,最动听的情话,从来都是:我在!

我还在!

我一首都在!

“公子一会儿还要去地牢吗?”

待宫远徵吃掉第三碗甜汤,心满意足停了下来,允禾才开口问道。

每次宫门中捉到无锋刺客,都是由宫远徵亲自前去审问。

更多时候,人质则是用来做新药的试验,这也时常被质疑,是宫远徵的手段过于残忍,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但宫远徵从不在乎别人的恶评,他向来认为对待无锋派来的刺客,就该千刀万剐,让他们生不如死!

要知道,上一任的徵宫宫主——他的父亲,也是被无锋的刺客所杀。

还有宫二宫尚角的母亲和亲弟弟都是在十年前的宫门变故中,被无锋刺客所杀的!

这对于宫远徵和哥哥宫尚角来说,可是血海深仇啊!

“少主己经将人送往地牢,我也命人将蔓苟孜砂送了过去。

卯时,我便会动身前往地牢……亲自审问!”

说着,他脸上便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诡异笑容。

蔓苟孜砂是他徵宫近日所研发的一种新毒酒。

此毒无需口服,只需接触皮肤,便可使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在炼毒制药这事情上,宫远徵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恶趣味的!

或许也正因如此,才让宫门的毒药,在这血腥的江湖之中有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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