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老喜欢将我的衣服和他们老两口的衣服放在一起洗,而老公的衣服从始至终都是她手洗。
我因她染上病后她却说:“谁没点妇科病?
喝点红糖水忍忍过去得了”1滚筒洗衣机发出沉闷的转动声,我盯着透明视窗里纠缠的衣物,
太阳穴突突直跳。纪淑芬那件沾着干硬黄泥的棉布衫,正死死缠住我新买的藕色丝绸旗袍,
每转一圈,旗袍的褶皱里就渗出一道水痕,像极了我滴血的心。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
每次我用不同颜色的脏衣篮分门别类放好的衣物,
总会在第二天清晨莫名出现在公用洗衣机里。“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的衣服不用你洗!”推开门时,
纪淑芬正慌忙按下洗衣机的启动键,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转瞬就被嫌弃的表情覆盖。
她将装满男式内衣的脏衣篮重重摔在地上,:“不就是几件衣服吗?我看脏了顺手帮你洗,
至于发这么大火?”她撇着嘴上下打量我,“我知道你是金贵小姐,难不成衣服也跟着金贵,
碰一下就碎?”“这是真丝!” 我气得浑身发抖,
眼前浮现出上周那件被洗得缩水变形的羊绒衫,“你用热水和漂白剂洗,
跟直接剪碎有什么区别?这件旗袍三千块,你赔得起吗?”话音未落,纪淑芬突然双手一摊,
浑浊的眼睛里挤出泪水:“我一个老婆子好心好意来帮衬,你不领情就算了,
还拿金子银子压我……” 熟悉的撒泼戏码上演时,楼道里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孙晋松进门时,正看见他妈坐在沙发上抹泪,而我握着旗袍衣架的手青筋暴起。
他立刻举起双手当和事佬:“哎呀消消气,多大点事……”“多大点事?” 我深吸一口气,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这件旗袍要是毁了,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以后我的衣服,谁也别碰。
”纪淑芬猛地抬起头:“行啊,你说多少钱,我赔!”“三千,现金还是转账?
” 我盯着她的眼睛,寸步不让。刚才还像斗鸡般的女人瞬间蔫了,脸涨得通红,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 你讹人!” 转头又对着孙晋松哭嚎,“儿子你看她,
我一把年纪来伺候她,反倒被她骑在头上……”公公在一旁搓着手打圆场:“小林啊,
你也知道你妈不是故意的,这事就算了吧?”“爸,不是我计较,” 我逼视着公公,
“要不这次您先帮着赔了?”公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客厅里陷入死寂。
纪淑芬突然抓住孙晋松的胳膊:“儿子,你也知道妈没工作,你先垫上,
妈下个月养老金到了就还你……”孙晋松看着母亲委曲求全的模样,
突然朝我怒吼:“林依然!你还要不要脸?我妈辛苦帮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这么欺负她!
你给我滚!”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死死攥住沙发扶手才稳住身形:“孙晋松,
这是我们婚后买的房子,要滚也是你带她滚!”气红的眼眶暴露了我的颤抖,
而他只是冷漠地别过头,开始收拾纪淑芬的行李。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卧室里的动静,
突然想起纪淑芬总趁我不在翻我的衣柜,连忙起身想去盯着。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虚掩的门缝里传来她的笑声,像毒蛇吐信般阴冷:“儿子,我这都是为你好,
女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妈,我让您别折腾了!” 孙晋松的声音带着烦躁,
“现在好了,还要出去住酒店!”“我哪知道她这么硬气?” 纪淑芬的声音压低,
却带着一丝诡笑,“不过你放心,
我早就打算好了…… 上次我故意把 HPV 感染者的衣服混进去了,她上周刚体检,
结果这两天就该出来了……”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在血管里。那些 “不小心” 混洗的衣物,
那些故意沾着污渍的内衣,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悄悄按下录音键。
“我从医院垃圾桶里捡的,” 纪淑芬的声音带着得意,“等她染上病,
看她还有什么脸待在孙家!到时候送回娘家,你再找个能生养的……”2第二天清晨,
我握着四份体检报告站在医院走廊里,白炽灯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颤抖着展开自己的那份,HPV 检测栏里 “高危型阳性” 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指尖发麻。诊断意见栏写着:“初步诊断为宫颈癌,建议尽快进行锥切手术。
”“是早期,” 医生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积极治疗的话,预后会很好。”很好?
我想笑,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耳边反复回响着纪淑芬那句 “从医院垃圾桶里捡的”,
原来她真的得逞了。巨大的恐慌攫住我,下意识摸出手机拨通孙晋松的号码,
直到听筒里传来他温和的声音:“喂?老婆,消气了吗?”我猛地清醒过来,
差点忘了昨晚他吼我 “滚” 的模样。过往的争吵瞬间闪回:每次我气得发抖时,
他总能迅速冷静下来,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小题大做。可现在,我需要钱治病,
需要那笔被他 “花光” 的三十万赔偿金。“老公,” 我压下喉咙里的腥甜,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顺,“昨天是我不对,不该跟妈吵架。你在哪呢?”“在公司呢,
” 他的语气立刻轻松起来,“我就说你该让着妈。这样,你去买束花,再给她道个歉,
把她接回来。”挂了电话,我驱车回到那个曾被称为 “家” 的地方。
纪淑芬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见我进门,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哟,
我们的大小姐怎么肯屈尊回来了?”“妈,我生病了。” 我将宫颈炎的报告放在茶几上。
她捏着瓜子的手顿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嘴角刚要上扬,
又被刻意压下去:“什么病?”“宫颈炎,医生说要治疗。”“我当什么大病呢!
” 她立刻把瓜子盘重重一放,“妇科病哪个女人没有?我们村的媳妇们,
哪个不是喝点红糖水就扛过去了?”这时孙晋松推门进来,看到报告皱起眉:“宫颈炎?
严重吗?要不先别治了,我最近升职,应酬多,手头紧……”“医生说不治疗可能会恶化,
” 我的声音发颤,“可能会死的。”“家里哪有钱给你治病?” 纪淑芬突然站起来,
肥胖的身躯挡住通往卧室的路,“一点小病瞎折腾什么?我告诉你,没钱!
别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一分钱!”我转向孙晋松,
目光像钉子般钉在他脸上:“那你把我当年辞职的三十万赔偿金还给我。”“那钱早用完了!
” 他避开我的视线,“这几年家里开销不要钱吗?”“合着这几年花的都是我的钱?
”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纪淑芬突然抄起桌上的报告,
狠狠甩在我脚边,纸张边缘擦过皮肤,留下几道红痕:“要死就死外面去,别在我家浪费钱!
”孙晋松沉默着从衣柜里拖出我的行李箱,拉链撕裂的声音像在割我的耳膜。
“你先回娘家养病吧。” 他说这话时,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我攥着门把手,
指关节泛白,却只换来他冷漠的推搡。门 “砰” 地关上,
纪淑芬尖锐的笑声透过门板传来:“早该把这个丧门星赶走了!
”3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楼道里,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细长。回娘家?那个重男轻女的家,
只会骂我 “得了脏病还回来丢人”。最终我在附近旅馆开了间房,
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里,一遍遍翻看体检报告,试图找到纪淑芬故意传染的证据,
却只看到 “建议进一步检查” 的字样。就在我心灰意冷时,
手机里的家庭监控 App 突然弹出提示。上周为了能下次拿出婆婆故意那我衣服的证据,
我在客厅角落装了微型摄像头。点开录像,纪淑芬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手里晃着一张照片:“儿子,你看这个姑娘,公务员,家里没负担,就等你离婚了。
”孙晋松的脸出现在画面里,表情沉郁:“妈,这事急不得。这几年我在她面前装软弱,
才把她手里的钱慢慢套过来。现在麻烦的是这套房子,房产证上有她名字,离婚要分走一半。
”“什么?那怎么行!” 纪淑芬尖叫起来,“必须让她净身出户!
”“房产证是婚后加的名,法律上她有份。” 孙晋松揉着眉心,“不过你放心,
我已经让财务把共同账户的钱转移得差不多了,她现在手里没积蓄,
拿不出钱打官司……”画面里的两人还在密谋着如何让我 “净身出户”,
而我握着手机的手冰凉刺骨。原来那些年的 “和稀泥”,那些看似温和的妥协,
全是精心策划的伪装。他不仅默许了母亲的毒计,更觊觎着我的财产。
旅馆的空调发出嗡嗡的声响,我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想起那件被绞烂的丝绸旗袍,
想起纪淑芬从医院垃圾桶里捡起的带病毒衣物,想起孙晋松那句 “装软弱”。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却也让我瞬间清醒,这场由洗衣引发的战争,
从来就不是家务纠纷,而是一场谋财害命的阴谋。旅馆的单人床上,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我身上若有似无的药味,像一层无形的茧。我把四份体检报告按日期排开,
指尖划过 “高危型阳性” 的字样,那墨水仿佛渗进皮肤,在血管里结成冰。
监控录像里孙晋松那句 “装软弱” 像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最后一点侥幸。
原来从辞职拿三十万赔偿金那天起,这场婚姻就是场精密的骗局,
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提款机,如今榨干了价值,便要被当作垃圾丢弃。“装软弱?
”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笑,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我就演一场大戏给你们看。
”我擦干眼泪,打开手机银行 APP。共同账户里的余额果然所剩无几,
只有几千块零头在嘲讽我的天真。
4但我早有准备——婚前我用奶奶留给我的钱买了套小公寓,一直瞒着他们出租,
租金流水从未经过共同账户。那是我最后的救命钱,也是复仇的启动资金。而现在,
我需要一个 “盟友”。翻遍通讯录,停在 “陈律师” 的名字上。他是我大学同学,
专攻婚姻家事,当年我结婚时他曾半开玩笑说:“以后有事找我,打折。
” 那时只当是玩笑,如今却成了唯一的光。“依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 陈律师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温和。“我要离婚,” 我深吸一口气,“并且,
我怀疑我丈夫和婆婆故意传染我 HPV,导致我患上宫颈癌。”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是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你有证据吗?比如监控录像、人证物证?”“有监控录像,
” 我点开那段纪淑芬炫耀捡 HPV 感染者衣物的视频,
“还有她儿子承认转移财产的录音。”“很好,” 陈律师的声音严肃起来,“但是依然,
如果只有录音,并且还是偷录的可能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更切实的证据。”“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感觉血液重新流回四肢。但我知道,光有法律武器还不够,
孙晋松和纪淑芬这种人,就不配有好结果。我需要一个诱饵,让他们自己跳进陷阱。
我拨通孙晋松的电话,声音刻意放得虚弱,带着哭腔:“老公…… 我在医院,
医生说…… 说可能要切除子宫,不然癌细胞会扩散……”电话那头先是沉默,
随即传来纪淑芬尖利的声音:“切就切!正好断了她生蛋的念想,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
”孙晋松大概捂住了话筒,传来模糊的争执声,几秒后他才重新开口,
语气却冰冷得像块石头:“医药费我们是不会出的,你自己想办法。还有,房子的事,
你尽快搬出去,别逼我走法律程序。”“法律程序?” 我在心里冷笑,面上却哭得更凶,
“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妈吵架。你能不能…… 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就当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没钱!” 他粗暴地打断我,“我妈说了,
你这种病就是自己不检点得上的,别想赖到我们头上!”“嘟——嘟——” 忙音传来,
像两记耳光扇在我脸上。我攥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你们逼我的。在我还在准备阶段,某天手机传来一阵响声,
说老孙家儿子最近总带个年轻姑娘进出……”大妈还在和身旁的人悄悄耳语;“上周在楼下,
我见小孙和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的。”这消息像颗石子投入死水,
一时间小区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我开始 “无意” 中在孙家附近的诊所频繁出现,
故意让纪淑芬的老姐妹看见我拿着宫颈炎药单脸色苍白的样子。同时,
我用婚前小公寓的租金,请了私家侦探——目标不是捉奸,而是查清孙晋松转移财产的路径。
侦探反馈很快回来:孙晋松常去一家叫 “迷迭香” 的清吧,每次都用现金消费,
账单记录模糊。更奇怪的是,他的行车记录仪在半个月前 “意外损坏”,更换后不久,
副驾驶座脚垫下出现了一支不属于我的女士口红。是时候让这根 “刺” 浮出水面了。
我算准孙晋松每周三晚 “加班” 的时间,提前半小时守在 “迷迭香” 对面。果然,
八点刚过,他搂着一个年轻女孩走了出来——一个身穿白裙笑容娇俏女孩,李娜。
她仰头对孙晋松笑,眼角有颗泪痣,像极了孙晋松手机里偷偷存过的某个网红照片。
“晋松哥,你太太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不讲理吗?” 李娜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
被风吹得断断续续飘过来。孙晋松拍了拍她的腰下翘起的部位,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傻丫头,别信外面乱说。她就是嫉妒你年轻漂亮,
还……”他顿了顿,凑近李娜耳边低语,我看不清口型,但李娜瞬间羞红的脸说明了一切。
我攥紧包里的录音笔,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但我没有冲上去,只是举起手机,
对着他们亲昵的背影,按下了快门。5孙晋松开始变本加厉。他不再掩饰晚归,
有时甚至直接带着女人——当然,是回那个我们曾经的家,如今被纪淑芬霸占的 “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