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放假回家吃席，却撞上新郎跑路的大瓜。我，陈风，一个只想躺平的普通青年，
在全场尴尬的气氛和几两黄汤的驱使下，脑子一热吼道：“他不娶，我娶！
”本以为是行侠仗义，谁知把自己坑了进去。洞房夜，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得不像话的新娘，
我才意识到，我好像娶了个了不得的人物。1我叫陈风，今年二十六，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
最大的爱好就是放假。这次国庆长假，我没去人挤人的景点，而是回了老家，
参加我八竿子才能打着的远房表舅家女儿的婚礼。席设在县里最好的酒店，场面搞得挺大，
据说新郎家里是市里做生意的，有钱。我混在亲戚堆里，一边嗑着瓜子，
一边听着三姑六婆们的闲聊，感觉这假期过得还挺有烟火气。喜庆的音乐放着，
宾客们觥筹交错，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直到司仪拿着话筒，在台上尴尬地清了三次嗓子，
婚礼预定的吉时已经过了十分钟，新郎还没出现。空气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音乐停了。
台下亲戚们的窃窃私语声逐渐大了起来。“怎么回事啊？新郎呢？”“不会是路上堵车了吧？
”“堵车电话总能打一个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看见表舅妈已经急得在台下直抹眼泪，
表舅黑着一张脸，捏着手机，手指头因为用力都有些发白。又过了十分钟，
一个噩耗如同惊雷般在宴会厅炸开。新郎陆涛，跑了。不是堵车，不是意外，就是单纯地，
在婚礼当天，人消失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仿佛人间蒸发。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我身边的亲戚们个个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跑了？这叫什么事啊！”“我的天，
这让新娘子和亲家脸往哪儿搁啊？”“陆家也太不是东西了！”我看着台上的新娘，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头上盖着头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一道无形的冰墙，正从她身上扩散开来，
冻结了周围的一切。表舅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被旁边的亲戚扶住。他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表舅妈的哭声从压抑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新娘家的脸面，新娘的未来，在今天，被狠狠地扔在地上，
踩进了泥里。我喝了点酒，不多，但上头。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
看着那个在台上孤立无援的背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噌”地一下就蹿上了我的脑门。
欺人太甚！就在这时，我那个急得满头大汗的表舅，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一把拉住我旁边一个年轻小伙的手，那小伙是新娘的堂弟。“小军，
要不……要不你先上去顶一下？”表舅的声音都在发颤。
那叫小军的堂弟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头摇得像拨浪鼓：“舅，这……这怎么行啊！
这是我姐啊！”是啊，这怎么行。可看着表舅那张因为屈辱和绝望而扭曲的脸，
我心里堵得慌。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骨子里那点可笑的英雄主义在作祟，
我把手里的酒杯“啪”地一下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整个大厅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到了我身上。我脑子一片空白，但嘴巴却自己动了起来。“他不娶！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洪亮得不像话，在整个大厅里回荡。“我娶！”“今个儿不管怎么样，
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2当我说出“我娶”那两个字的时候，全世界都安静了。
连表舅妈的哭声都停了。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表舅张着嘴，一脸的呆滞。
我旁边的亲戚，那个刚刚还在嗑瓜子的七大姨，瓜子壳都掉在了地上。我自己也懵了。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冷汗“唰”地一下就从我背后冒了出来。完了，装逼装大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
几百双眼睛盯着，我就算想把话吞回去，也来不及了。还没等我找个地缝钻进去，
反应过来的表舅像看到了救世主，一个箭步冲过来，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好孩子！好孩子啊！陈风，舅舅……舅舅谢谢你！谢谢你啊！
”我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只能干笑：“表舅……我……我就是那么一说……”“说什么说！
你就是我们姜家的大恩人！”表舅不给我任何反悔的机会，拽着我就往后台走。“哎哎哎，
表舅，使不得，使不得啊……”我挣扎着。“怎么使不得！你今天就把这个场给我救了，
以后你就是我亲儿子！”我被一群热情的亲戚簇拥着，半推半就地塞进了一个小小的换衣间。
一套明显不合身的西装被扔到了我怀里。“快快快，换上！”“领带，领带谁会打？
”“鞋子鞋子，谁脚跟他一样大？”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魔幻的现实中，
像一个被提线的木偶，任由他们摆布。隔壁的房间，就是新娘的休息室。
我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压抑的说话声，但听不真切。等我被拾掇一新，重新推到台前时，
我才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地看向我的“新娘”。她依旧盖着头纱，安静地站在那里。
司仪大概也从没见过这种阵仗，拿着话筒，声音都在抖：“那……那么……现在，
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郎……陈风先生，上台！”我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同手同脚地走上了台，站在了她的身边。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飘进了我的鼻子里。
不是那种浓郁的香水味，很清冷，像是雨后松林的味道。接下来的婚礼流程，
我完全是断片的。交换戒指，喝交杯酒，给长辈敬茶……我感觉自己像在演一出荒诞剧，
而我就是那个最可笑的主角。敬酒的时候，我机械地跟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
她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所有的应对都由她身边的伴娘代劳。我偶尔能从头纱的缝隙里，
看到她紧紧抿着的嘴唇。她应该……也很不好受吧。一场盛大的婚礼，
变成了一场人尽皆知的闹剧，而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搅局者，可能在她眼里，
和那个逃跑的陆涛一样可恶。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
宾客们带着满肚子的酒菜和一脑子的八卦心满意足地散去。我，作为名义上的新郎，
被安排着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表舅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塞给我一张房卡。
“陈风，今天……辛苦你了。这是……楼上总统套房的房卡，你们……你们先上去休息。
”他欲言又止，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捏着那张冰冷的房卡，感觉它有千斤重。总统套房。我和她。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陈风，今天，好像真的结婚了。
我站在总统套房的门口，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吧，
里面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一个我连长相都没看清的陌生女人。不进去吧，
我今晚睡哪儿？酒店大堂吗？正当我纠结得想薅头发的时候，门“咔哒”一声，
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伴娘，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同样复杂，然后侧身让我进去。
“姜月姐在里面等你。”她说完，就低着头匆匆离开了，还很贴心地帮我们关上了门。
我踏进房间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房间很大，装修得金碧辉煌，
但我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我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在了窗边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上。
她已经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婚纱，穿上了一件丝质的红色睡袍，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身形纤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傲。
听见我的脚步声，她缓缓地转过身。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脸。
然后，我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芭比Q了。眼前的女人，
该怎么形容呢。很美，不是那种柔弱小白花式的美，而是带着强烈攻击性的，明艳动人的美。
眉眼精致得像一幅工笔画，但眼神却清冷得像一汪寒潭，鼻梁高挺，嘴唇的形状很漂亮，
但此刻却没什么血色。整个人就像一座冰雕，美丽，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那个被抛弃后会哭哭啼啼的柔弱新娘。这是一个女王。
一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女王。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得要冒烟。
她就是姜月。我的……新婚妻子。她举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红色的酒液，衬得她的嘴唇有了一丝血色，也多了一分蛊惑。空气安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就在我快要被这窒息的沉默逼疯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你还在等什么呢？
”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点酒后的微醺，懒洋洋的，像猫的爪子，
不轻不重地在我心上挠了一下。我脑子“嗡”的一声。等什么？我等什么？
我哪儿知道我等什么！“我……我……”我结结巴巴，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但快得像我的错觉。她放下酒杯，
走到沙发旁坐下，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得像在参加一场商业谈判，
而不是面对自己新婚的“丈夫”。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我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乖乖地坐了过去，腰杆挺得笔直。“陈风，是吗？”她问。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二十六岁，在A市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月薪一万二。”她继续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份简历。我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她没回答我，
而是从旁边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看看吧。”我低头一看，
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份合同。标题是——《婚前协议》。哦不，
现在应该是《婚后协议》了。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短短一天之内，被反复地打败，重塑，
再击碎。我颤抖着手，拿起了那份协议。内容不复杂，总结下来就几条。第一，
我和她的婚姻关系，为期一年。一年之内，我们是合法夫妻，
需要共同出席一些必要的家庭和商业场合。第二，在婚姻存续期间，我们分房睡，
互不干涉私人生活。第三，作为补偿，她会支付我一笔钱。我看到了补偿金额那一栏的数字，
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百万。一年，两百万。我当程序员，不吃不喝，得干上十几年。
我感觉我不是娶了个老婆，我是中了个头彩。协议的最后，还附带了一条。一年后，
双方和平离婚，我需要配合她，不能对外声张这段婚姻的真相。我捏着那几张纸，
手指都在发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姜月，她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仿佛这两百万，对她来说，就像我们普通人买棵白菜一样轻松。“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艰难地开口。“意思就是，”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我需要一个丈夫，
为期一年。你，在今天下午，自愿成为了这个人选。我用这份合同，把你的‘仗义相助’，
变成一场公平交易。”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自尊心上。
“仗义相助”四个字，被她咬得特别重，充满了讽刺。我心里的那点英雄主义，
那点因为冲动而带来的豪情，在“两百万”和这份冷冰冰的合同面前，瞬间变得廉价又可笑。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我以为我是救人于水火的英雄，搞了半天，在人家眼里，
我就是个可以明码标价的工具人。“我不是为了钱。”我把合同推了回去，声音有点干涩。
她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哦？那你是为了什么？为了爱？”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
满是嘲弄，“陈先生，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
为了什么呢？为了那点可怜的，无处安放的同情心？为了表舅妈的眼泪？
还是为了一时冲动的面子？我说不清楚。“我不需要你的钱。”我梗着脖子，重复了一遍。
“那好。”她点点头，收回了合同，然后从手包里拿出一支笔，在金额那一栏划掉，
重新写上了一个数字。然后，她把合同又推了过来。“五百万。”我的心脏猛地一抽。
这女人……她是不是觉得，全世界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
一股无名火从我心底烧了起来。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圣人，我缺钱，
五百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是，被这样赤裸裸地用钱砸脸，是另一回事。“我说过，
我不要钱！”我加重了语气。“一千万。”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再次修改了合同，
“这是我的底线。陈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别玩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今天的行为，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替我们姜家解了围，这是你应得的。拿着钱，履行合同，
一年后我们两不相欠。这对你我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我看着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突然就泄了气。跟她争论这些，没有意义。在她的世界里，可能根本无法理解，
有人会单纯地因为“看不下去”而去做一件蠢事。我拿起那份合同，草草地翻到最后一页，
拿起笔，签下了我的名字。“好，我签。”我说，“但钱，我一分都不会要。”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真正的惊讶。“为什么？”“不为什么。
”我把签好字的合同递给她，“就当是我今天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这一年，我配合你，
就当我为我的冲动买单了。”说完，我站起身，走向了客房。“你睡主卧吧，我睡这里。
”关上客房门的那一刻，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我这都干了些什么啊。假期来吃个席，结果把自己给“卖”了。
虽然对方是个美得不像话的女总裁，但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感觉亏大了。第二天一早，
我是在鸟叫声中醒来的。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我坐起身，
宿醉的头疼和昨晚的荒唐记忆一起涌了上来。我真的结婚了。和一个叫姜月的女人。
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认命地起了床。走出客房，客厅里空无一人。餐桌上，
放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旁边还压着一张便签。字迹很漂亮，锋利又有力。
“我去公司了。早餐在桌上。下午三点，跟我回家一趟。”回家？回哪个家？我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是回“娘家”。我，一个新上任的女婿，要去拜见我的岳父岳母了。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我就头皮发麻。我啃着三明治，味道还不错，但我食不知味。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下午该怎么应对。说什么？做什么？穿什么？
我一个从天而降的女婿，要怎么才能显得不那么像个骗子？下午两点半，我的手机响了。
是姜月。“下楼，我在停车场等你。”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换上了昨天那套不合身的西装，匆匆忙忙地跑下了楼。停车场里，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旁边，
站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姜月。她换下了昨晚的睡袍，穿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套裙，
长发盘起，露出了修长的脖颈。整个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利剑，锋利，干练。看到我，
她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上车。”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有和她身上一样的，
清冷的香味。“你就穿这个去？”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啊？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西装。她没说话，只是把车开到了一个大型商场的地下车库。
“下车，给你十分钟，换身衣服。”她解开安全带。“啊？不用了吧，
我觉得这个也……”“你现在代表的，不止是你自己。”她打断我，
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也是姜家的脸面。”我再次被噎住了。好吧，
金主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她的指挥下，我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男装店。
十五分钟后，我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有点陌生。合身的深灰色西装，白色的衬衫，
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确实精神了不少，也……人模狗样了不少。
姜月站在我身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手腕上。那里空空如也。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对店员道：“把那块百达翡丽拿过来。”我眼皮一跳。百达翡丽？
那不是传说中，一块表能换一套房的牌子吗？“等等等等！”我赶紧拉住她，“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我戴不惯那玩意儿！”“你不需要习惯，”她淡淡地说，“你只需要戴着。
”最后，在我的强烈抗议下，她总算放弃了给我买表的念头。但我还是被迫，
穿着这一身价值六位数的行头，坐上了她的车。我感觉自己不是去见岳父岳父，是去走红毯。
“等一下见了他们，少说话。”车上，她叮嘱道，“问什么答什么，不知道的就看我。
”“哦。”我乖乖点头。“还有，”她顿了一下，“我爸妈……可能情绪会有点激动，
你多担待。”我心里“咯噔”一下。何止是激动，换我，我闺女碰上这事，
我能把那个逃跑的男的腿打断。车子驶入了一个高档别墅区，最后在其中一栋别墅前停下。
我跟着姜月下车，深吸了一口气。来吧，审判的时刻到了。开门的是表舅妈，
也就是姜月的母亲。她看到我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圈就红了。她拉住姜月的手，
上上下下地打量，声音哽咽：“月月，你……你还好吗？”“妈，我没事。
”姜月的声音难得地柔和了一些。姜母的目光，随即转向了我，带着审视，怀疑，
还有一丝不易察 なさい的敌意。我赶紧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阿姨好。
”姜母没理我，拉着姜月就往里走。我尴尬地站在门口，摸了摸鼻子。客厅里，表舅，
也就是姜月的父亲姜国海，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整个客厅烟雾缭绕。他看到我们，掐灭了烟，
站了起来。“回来了。”他的声音很沙哑。“爸。”姜月叫了一声。
姜国海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几秒，然后对我招了招手：“陈风是吧？过来坐。
”我拘谨地在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一场三堂会审，正式开始。“小风啊，
”姜国海先开了口，语气还算温和，“昨天的事……谢谢你。”“叔叔您客气了，
我……”“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需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