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林零，人如其名，活得像个零蛋。直到我拥有了十亿。每天。代价是，这十亿，

只存在于今天。凌晨钟声一响，它们就会像灰姑娘的马车，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事儿，

得从我差点过劳死说起。连续七十二小时泡在公司，对着屏幕敲打那些能要人命的代码后，

我眼前一黑，再醒来，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儿。医生说，过度劳累，心肌缺血。我听着，

脑子里嗡嗡的，只想着一件事——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下个季度的房租怎么办？出院那天，

王婷来了。我谈了三年，却越来越像陌生人的女朋友。她没问我身体怎么样，也没扶我一把，

只是站在病房门口，阳光给她镶了一道金边，却照不进她眼里的冷。“林零，我们分手吧。

”我喉咙发干，像塞了一把沙子。“为什么？”我问了个傻问题。她嗤笑一声，

晃了晃手里那个我认不出牌子，但一看就贵得离谱的新包。“为什么？你看看你自己，林零！

除了会像头拉磨的驴一样写代码，你还会干什么？李强说了，只要我跟他，

市中心那套大平层，马上写我名字！”李强，我的部门主管，靠着他爹那点关系上位的草包，

也是这次把我项目成果占为己有的王八蛋。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血管里窜，

可身体像被抽空了，连站直的力气都凑不齐。就在我感到自己快要被这种无力感彻底吞噬时，

一个冰冷的声音，

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了——检测到适配宿主强烈生存欲望与财富悖论认知，

财富体验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我懵了。幻觉？濒死体验？

规则如下1. 每日北京时间凌晨00:00，宿主账户将自动存入十亿元人民币，

仅限当日使用2. 每日北京时间凌晨24:00，

账户内未消费余额将自动归零后面还有什么规则，我听不清了。

我哆嗦着掏出我那屏幕裂得像蜘蛛网一样的旧手机，手指颤抖地点开银行APP。登录，

查询余额。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那一长串的零，

几乎要冲破屏幕，砸在我脸上。真的！是真的！狂喜像海啸般淹没了我。我猛地抬头，

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用各种刻薄词汇描绘我失败人生的王婷，

心里突然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说完了？”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说完了就让开，别耽误我花钱。”王婷像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错愕和……看疯子一样的表情。“花钱？林零，

你真是穷疯了开始说胡话了？就你卡里那一毛两毛……”我没理她，径直走出医院大门。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在四肢百骸流淌。我拦了辆出租车，在王婷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对司机报出了本市最豪华的4S店集群地址。“去哪儿？小伙子，

那边可都是豪车……”司机师傅好意提醒。“嗯，就去那儿。”我看着窗外，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十亿！一天！我必须立刻花掉它们！

冲进第一家闪着金钱光泽的超跑展厅，

我指着展厅中央那辆线条流畅、宛如艺术品的***版布加迪，

对那个用鼻孔看人的销售说：“这辆，我要了。”销售上下打量着我，

从我洗得发白的T恤看到脚上开了胶的帆布鞋，嘴角扯出一个职业假笑：“先生，

这款车需要验资，而且……”我不耐烦地直接亮出手机屏幕，把那串惊人的数字怼到他眼前。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轻蔑到震惊，再到极致的谄媚，速度堪比川剧变脸。“尊贵的先生！

您这边请！我立刻为您办理手续！请问您是全额支付吗？”“全额。”我点头。

就在他激动地准备刷卡时，POS机发出刺耳的“滴滴”声。支付失败。又试了一次，

依旧失败。警告：检测到宿主试图购置保值性资产***版跑车，违反规则第三条。

本次消费被禁止脑中的提示音冰冷无情。我愣住了，随即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原来这钱，

不是让我用来拥有的，只是让我体验挥霍的。看着销售那张再次开始变幻的脸，

我迅速冷静下来。“算了，”我收起手机，语气平淡，“突然觉得这车颜色不太吉利。

”在他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我转身快步离开。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我看着账户里那纹丝不动的十亿余额，第一次觉得钱是如此烫手。不能买车，不能买房，

不能买任何能保值的东西……那这十亿，我该怎么花？

目光扫过街对面巨大的广告牌——天际线直升机环城观光，8888元/位。体验消费！

我眼睛一亮，几乎是跑着冲了过去。无视工作人员怀疑的目光，

我直接拍板：“今天所有的航班，我包了。另外，现场所有排队的游客，我每人补贴五千，

请他们免费飞！”一瞬间，整个观光点炸开了锅。欢呼声，惊叹声，

难以置信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看着银行APP里瞬间减少的几十万，我长长地，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能花掉！这条路，通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我开启了一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疯狂消费。走进本市最贵的法餐厅，

点遍了菜单上所有带着离谱价格的菜品，每样只象征性地尝一口，

然后在一片窃窃私语中结账走人。闯入一场顶级拍卖会，以高出估价三倍的价格，

拍下了一幅据说很有潜力但当时无人问津的抽象画，然后在拍卖行经理恭敬又古怪的眼神中，

随手把画送给了门口一脸懵懂的保洁阿姨。路过地下通道，看到一个弹吉他的流浪歌手，

我扫了他的收款码，直接转了五十万。他盯着手机屏幕，手抖得差点把吉他砸地上。

……当夜幕降临，我拖着同样疲惫，但心境已截然不同的身体，

回到我那月租八百、蟑螂横行的城中村出租屋楼下时，我看了眼手机。晚上11点58分。

账户余额：3，452，101.77 元。还剩三百多万。一种荒谬感涌上心头。

我奋斗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的钱，现在却因为花不完而让我感到焦虑。视线里，

街角那家福利彩票站还亮着灯。我走进去，在老板睡眼惺忪的注视下，平静地说：“机选，

追加，一百倍。剩下的……”我扫了一眼余额，“剩下的，全部捐给……嗯，

就那个‘乡村儿童阅读计划’吧。”扫码，支付。晚上11点59分45秒。

账户余额：0.00 元。几乎就在数字归零的瞬间，手机震动，

弹出推送——神秘富豪豪掷数百万，助力乡村教育我关掉手机，

推开出租屋吱呀作响的铁门。屋里，还是那股熟悉的霉味。但我知道，从明天起，

一切都不一样了。第2章第二天凌晨，00:00:01。手机震动。

您尾号xxxx账户入账人民币1，000，000，000.00元，余额1，000，

000，000.00元十亿，准时到账。新一天的“花钱”挑战，开始了。我躺在床上，

开始规划。昨天的疯狂只是试水，今天，我需要更系统、更高效地“挥霍”。上午，

我去了本市最高端的造型中心，从头到脚改造了一遍。出来时，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定制西装、发型一丝不苟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人靠衣装，

佛靠金装，古人诚不我欺。然后，我去了本市最顶尖的私立医院，

直接要求做了个最全面、最深入的体检套餐，加了所有能加的尖端项目。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感觉……有点爽。中午，我包下了本市最贵的旋转餐厅整整一层，

却只请了一个人——昨天那个地下通道的流浪歌手。我告诉他，这层楼今天被他包了，

可以尽情在这里开他的个人演唱会，哪怕只有一个听众。他抱着吉他，

看着窗外整个城市的景色，手依然在抖，但眼里有了光。下午，

我闲逛到了本市最大的奢侈品商场。不出所料，

在我试图购买一块价值数百万的***版名表时，支付再次失败。规则依旧有效。我耸耸肩，

转身走进旁边一家顶级珠宝店。这次，我不买，只“租”。我支付了巨额押金和租金，

租下了店里最贵的几套珠宝，然后就在店员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走到商场中庭，

随机邀请那些看起来有些拘谨、或许从未接触过这些的女孩们试戴，并为她们拍照。

“体验一下而已，不收费。”我对一个吓得直往后缩的女孩笑着说。看着她们从惶恐到惊喜，

再到眼睛里闪烁出自信的光芒，我忽然觉得，这比单纯砸钱买块冷冰冰的表，有意思多了。

就在我享受这种“散财童子”的***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哟，这不是林零吗？

”我回头，是王婷，挽着李强的手臂。李强一身名牌，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脸上是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王婷上下打量着我这身崭新的行头，

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艳，随即被更深的鄙夷取代：“行啊林零，昨天刚出院，

今天就开始租衣服撑场面了？这西装哪个影楼租的？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李强嗤笑一声，拍了拍王婷的手：“婷婷，跟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他估计是把住院费都拿来置办这身行头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他目光扫过我空空的手腕，

意有所指：“真正有实力的人，看的是这里。”他晃了晃自己手腕上那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

“绿水鬼，见过吗？你怕是得再写十年代码才买得起。”我看着他们，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以前，他们这些话像刀子，能扎得我鲜血淋漓。但现在？

我账户里躺着九个多亿，而且我今天的目标是把它们全部合理合法地花光。跟他们计较？

浪费我的时间和额度。我甚至懒得反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像看两个跳梁小丑。

“说完了？”我用昨天对王婷说过的同样语气问道，“说完可以让开了吗？我赶时间。

”我的无视和这种超乎寻常的平静，显然激怒了李强。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赶时间？赶着去投胎吗？”李强语气刻薄，“还是赶着去下一个场子继续租你的行头？

林零，我告诉你，人穷不要紧，心穷了就真没救了！像你这种……”他的话没说完，

就被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打断。一个穿着干练职业装，

胸前别着“商场总经理”工牌的女人带着几名保安匆匆赶来，

脸上带着恭敬甚至有些惶恐的表情，直接越过李强和王婷，走到我面前。“请问，

是林先生吗？”我点点头。“林先生，非常抱歉打扰您！刚接到通知，

您已获得本商场本年度‘至尊荣誉体验客户’资格，享有本商场所有消费免单特权，

有效期……截止到今天营业结束。”她递过一张闪烁着铂金光泽的卡片，“这是您的体验卡，

您在商场内任何消费，签字即可。”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看来是我今天上午“租”珠宝、下午又在别的店搞“免费体验”的大手笔，

触发了商场高层的某种机制。他们可能把我当成了某个下来微服私访的超级富豪子弟，

或者在进行某种神秘测试的评估员。这倒是个花钱的好渠道。“好的，谢谢。”我接过卡片，

表情依旧平淡。一旁的李强和王婷，已经彻底石化了。李强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他看着那张铂金卡，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打败认知的慌乱。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王婷更是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看看我，

又看看李强手腕上那块他引以为傲的“绿水鬼”，第一次露出了某种怀疑和后悔的神情。

我没再理会他们，对总经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