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梧桐树

守住梧桐树

作者: 蒋蒋0108

其它小说连载

《守住梧桐树》内容精“蒋蒋0108”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妞妞陈默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守住梧桐树》内容概括: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嫁去香港那我亲手为她梳 “要是他欺负我就买张机票去接你回” 她笑中带泪:“笨香港很远” 每年春节她回老我都提前打扫好她的旧房换上她最爱的梧桐叶标本到第十她牵着女儿的手站在我家门 “这次回就不走”院子里的老梧桐树叶子都快掉光只剩下几片顽固的褐在初冬的风里打着江南的小镇入了湿冷就往骨头缝里陈默踩着梯正清理屋檐...

2025-10-20 18:41:33

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嫁去香港那天,我亲手为她梳妆。 “要是他欺负你,

我就买张机票去接你回来。” 她笑中带泪:“笨蛋,香港很远的。” 每年春节她回老家,

我都提前打扫好她的旧房间,换上她最爱的梧桐叶标本。 直到第十年,

她牵着女儿的手站在我家门口。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院子里的老梧桐树叶子都快掉光了,只剩下几片顽固的褐黄,在初冬的风里打着颤。

江南的小镇入了冬,湿冷就往骨头缝里钻。陈默踩着梯子,正清理屋檐下的排水沟,

积了一年的腐叶,得在年前弄干净。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他小心地下来,摘掉手套,

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林姝发来的消息,简短的几个字:默哥,今年腊月二十八到。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不疼,闷闷的,带着一种经年累月的熟悉感。

他回了个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去接你。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过了一会儿,新的消息过来:不用接,带着妞妞,东西不多,直接打车回去就好。妞妞。

那个只在照片里见过的小女孩,林姝的女儿,今年该有八岁了。他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最终只回:房间都收拾好了,等你。放下手机,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十年了。

整整十年。林姝嫁去香港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深秋,天高云淡,阳光金晃晃的,

把他家那间开了二十多年的老理发店照得亮堂堂的。店里挤满了人,左邻右舍,

看着长大的姑娘要飞远了,都来送送。空气里是洗发水的香,还有女人家胭脂水粉的气味,

热热闹闹地搅和在一起。林姝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那张老旧的理发椅上,

镜子边还贴着她小时候胡乱画上去的涂鸦。她脸色有些白,眼底带着青,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默哥,”她声音轻轻的,带着点鼻音,“头发有点乱。”陈默没说话,只是拿起梳子。

他那双平时握着剃刀稳得不能再稳的手,那天却有点不听使唤,指尖微微发着抖。

他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乌黑顺滑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品。

周围的大婶们七嘴八舌。“哎哟,我们阿姝这一打扮,真是俊得没边了!”“香港好啊,

国际大都市,阿姝过去是享福的!”“就是远了点,以后回来一趟不容易喽。

”“陆家那后生看着挺靠谱的,阿姝别担心。”他充耳不闻,

只是专注地看着镜子里她低垂的眉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这条青石板铺就的老街上,

他爬树掏鸟窝,她在下面提着裙角接;她受了委屈,总是他第一个撸起袖子冲出去。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在这座慢悠悠的小城里,度过平淡而绵长的一生。

直到那个来自香港的男人,陆家明,带着一身与小镇格格不入的精英气息出现。头发梳顺了,

他开始给她盘发。她的头发又软又凉,像一匹上好的缎子。

他笨拙地照着前一天偷偷练习了好多次的样式,一点点固定。“默哥,

”她又低低叫了他一声,眼圈红了。“别动。”他声音有点哑,按住她的肩膀,“快了。

”最后一丝头发被妥帖地收好,插上金色的发簪。他看着镜子里那个明艳动人,

却陌生得让他心头发紧的新娘,深吸了一口气。屋子里的人声渐渐小了,

接亲的车队快要到了。他弯下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说:“阿姝,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他停顿了一下,喉咙滚了滚。

“我就买张机票,去接你回来。”林姝猛地抬起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看着他,嘴角努力向上弯了弯,形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笨蛋,

”她带着哭腔骂他,“香港很远的。”很远。这两个字像两根细针,扎进他心里。是啊,

很远。远到不再是骑个自行车就能到的距离,远到不再是隔着几条巷子的呼唤能听见。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噼里啪啦,震耳欲聋。迎亲的队伍到了。

穿着笔挺西装的陆家明笑着走进来,被众人簇拥着。他斯文、客气,

带着香港都市里养出来的周到和距离感。陈默退到一边,看着陆家明牵起林姝的手,

看着她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被背出门。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

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直直地落在他身上。只一眼。然后,那片红色的衣角,

就消失在了门口的阳光里。院子里,那棵老梧桐树,正哗啦啦地掉着叶子。从那以后,

陈默的生活里,多了一件雷打不动的事。每年春节前,无论多忙,他一定会空出半天时间,

回到林家老宅。林姝的父母几年前被接去了深圳弟弟家居住,这老房子,平日里就空着了。

他有钥匙。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一股清冷寂寥的气息扑面而来。家具都蒙着白布,

地上积着薄薄的灰。他径直走上二楼,推开最里面那间房的房门。那是林姝的房间。

窗棂还是旧式的,书桌靠窗放着,墙上还残留着几张泛黄的明星海报。空气里有淡淡的,

属于旧物和尘埃的味道。他挽起袖子,打水,浸湿抹布,开始擦拭。

桌沿、椅背、窗台、床头柜……一丝不苟。动作熟练得仿佛重复了千百遍。打开窗户通风,

让外面清冷的空气驱散屋里的沉闷。然后,他会从随身带来的布袋里,

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相框。相框里,压着一片完整的、色泽保存得极好的梧桐叶。叶脉清晰,

形状优美,边缘带着一点点经年累月形成的浅褐。这是他们十六岁那年秋天,

一起在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捡的。她当时举着叶子对着阳光看,笑着说:“默哥,你看,

像不像一个小巴掌?我们把它收起来吧!”他帮她做了标本,她宝贝似的藏在书里。

她嫁人后,他有一次来打扫房间,在旧书里发现了它。叶子已经干枯,

颜色却意外地留存了下来。他于是买了相框,小心地装裱起来。从此,每年她回来前,

他都会把这片梧桐叶标本,端正地放在她床头的柜子上。仿佛一个无言的仪式。

一个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一个人坚守的迎接礼。第一年,她回来时,看到床头那片梧桐叶,

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他说:“默哥,你还留着这个啊?我都快忘了。”他嗯了一声,

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去给她倒热水。第二年,她摸着相框,

眼里有些怀念:“这叶子颜色还挺好看的。”他还是嗯了一声。第三年,

她带着刚满一岁的妞妞回来。孩子睡着了,她轻轻拍着,看着那片叶子,小声说:“妞妞,

你看,这是妈妈小时候的宝贝。”他站在门口,听着,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又软又涩。

第四年,第五年……一年又一年。她回来过春节,住上几天。他每次都去接,

或者在她家楼下等着。陪她去买年货,帮她提大包小包的东西;家里的水管坏了,灯不亮了,

父母留下的老电器出问题了,一个电话,他很快就到,默不作声地修好。

她会和父母、和来看她的亲戚朋友聊天,说香港的生活,说那里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说兰桂坊的酒吧,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他大多时候就在旁边听着,偶尔给她递个水果,

或者在她杯子空了的时候添上水。她脸上的笑容依旧,但眉宇间,

偶尔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她不再像少女时期那样,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

有时候大家热闹着,她会安静下来,望着窗外出神。他从不问她在香港过得好不好。

她也从不主动提陆家明。彼此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只有一次,

那是她嫁过去的第三年还是第四年回来,除夕夜,小镇允许燃放烟花爆竹。

他和她站在她家二楼的阳台,看着远处夜空里炸开的绚烂花朵。四下无人,

只有寒冷的夜风和火药的味道。她忽然轻声说:“香港不准放烟花。”他侧头看她。夜色里,

她的侧脸被远处明明灭灭的光照亮,看不清表情。“嗯。”他应了一声。“过年的时候,

很安静。”她又说,声音飘忽得像风里的烟,“就是吃饭,逛街,或者在家里待着。

”他还是嗯了一声。然后,两人就再也没说话,静静地看完了那一场喧闹的烟火。

她回来的日子总是很短。匆匆地来,匆匆地走。每次送她去机场,看着她过安检,

背影消失在通道尽头,他都觉得心里那块空了十年的地方,又被带走了一些什么。

回来打扫房间时,他会把那个梧桐叶标本小心地收起来,放回自己的住处,等待来年。十年,

梧桐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落。小镇也在变,老街拆了一些,新楼盖了不少。

他的理发店还开着,手艺越来越好,回头客很多。也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都婉拒了。

父母起初还催,后来见他态度坚决,也渐渐不再提了。好像所有的念想和热气,

都随着那一年一度、为期几天的等待与陪伴,消耗殆尽了。腊月二十八,天气阴冷,

像是要下雪。陈默早早地把林姝的房间又彻底打扫了一遍,窗明几净,

床单被褥都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那片梧桐叶标本,安静地立在床头柜上。他看了看时间,

开车去了机场。还是没听她的。他想着,带着孩子,行李再少也麻烦。国际到达出口人很多。

他站在接机的人群里,有些显眼。快四十的男人了,身材依旧挺拔,穿着半旧的黑色羽绒服,

面容沉静,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润,只是眼角添了几道细纹。广播里响起航班抵达的信息。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人流涌了出来。他踮着脚,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

然后,他看到了。林姝穿着米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围着浅灰色的围巾,

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她瘦了些,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个髻,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

但眼睛依旧明亮。她的右手,紧紧牵着一个穿着红色棉服的小女孩。女孩八九岁的样子,

梳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很大,像极了林姝小时候,正好奇地东张西望。

他的心瞬间落到了实处。刚想抬手招呼,目光却顿住了。只有她们两个。

没有那个熟悉的、穿着讲究、拖着更大行李箱的陆家明的身影。往年,无论多忙,

陆家明都会一起回来,哪怕只住两三天。这一次……林姝也看见了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带着小女孩穿过人群走了过来。“默哥!”她的声音带着旅途的疲惫,却有种异常的轻快,

“不是说不让你来接嘛。”“妞妞,快叫舅舅。”她低头对小女孩说。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陈默,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舅舅。”这一声“舅舅”,

让陈默心里五味杂陈。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过去:“妞妞,你好,送你的。

”是一块做成小兔子形状的巧克力。小女孩眼睛一亮,抬头看妈妈。

林姝笑着点点头:“拿着吧,谢谢舅舅。”“谢谢舅舅。”妞妞接过巧克力,声音响亮了些,

对陈默的陌生感似乎也消除了不少。陈默站起身,很自然地接过林姝手里的行李箱:“走吧,

车停在那边。”去停车场的路上,林姝和妞妞说着话,指给女儿看家乡的天空,

呼吸着清冷的空气。陈默沉默地走在旁边,心里的疑问像藤蔓一样滋生,

却一句也没有问出口。车子行驶在回镇的高速公路上。妞妞大概是累了,

没多久就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睡着了。车里只剩下舒缓的音乐声。林姝靠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熟悉的江南冬景,稻田荒芜,河流静默。过了很久,她忽然开口,

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女儿,又像是自言自语:“默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车内悠扬的钢琴曲正好到了一个间歇,万籁俱寂。她这句话,便毫无阻碍地,

清清楚楚地落进了陈默的耳中,然后,沉沉地砸在他的心湖上,激起了滔天巨浪。

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脚下的油门不自觉地松了一下,

车速微微一顿。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全部的感官都凝聚在听觉上,等待着,确认着。然而,

林姝说完这句,便不再言语。她依旧偏头看着窗外,

只留给他一个安静的、带着围巾软毛边的侧影。那背影看不出丝毫波澜,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他长久思念下产生的幻觉。可他确定,他听到了。

“不走了?”他终是没能忍住,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打破了车内的沉寂。“嗯。”她应了一声,很轻,却无比清晰。她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

“手续都办好了。妞妞的转学手续,也托人在办了。”心湖的巨浪化作汹涌的潮水,

瞬间冲垮了他十年间筑起的所有堤坝。那苦涩的、带着咸腥气息的潮水漫过胸腔,

堵在喉咙口,让他一时竟发不出任何声音。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沉默,

与先前的已然不同。先前是习惯性的、带着距离的安静,此刻,

却仿佛被某种巨大而汹涌的情绪填满,无声地膨胀着。他不再追问。只是重新握紧了方向盘,

目光专注地看向前方的路。道路两旁光秃秃的枝桠飞速后退,而他的世界,

却在方才那一瞬间,被一句轻语彻底锚定。车子驶下高速,开上小镇熟悉的街道。年关将近,

街上熙熙攘攘,采买年货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气。这些热闹,

此刻却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他置身其中,又仿佛超然其外。妞妞醒了,

揉着眼睛问:“妈妈,到了吗?”“快到了,宝贝。”林姝回过头,温柔地安抚女儿,

目光不经意地与车内后视镜里陈默的视线对上。只一瞬,她便移开了。那一眼,太复杂。

有疲惫,有释然,有某种下定决心的坚毅,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需要他仔细辨认的脆弱。车子在林家老宅门口停下。陈默先下车,

拿下行李,又去抱妞妞。老宅久未住人,即使他提前通过风,也依旧带着一股清寒。

他熟门熟路地打开空调,又去厨房烧水。林姝牵着妞妞,站在客厅中央,环顾着四周。

蒙在家具上的白布已经被陈默提前收走了,屋子里整洁得仿佛主人从未离开。

只是那份过于刻意的整洁,反而更凸显了长久的空寂。“妈妈,这就是你以前住的房子吗?

”妞妞仰着头问。“是啊。”林姝摸了摸女儿的头,“妈妈在这里长大。”她牵着妞妞,

走上二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那个熟悉的玻璃相框。里面,

那片梧桐叶安然地躺着,脉络在光线下一清二楚。她脚步顿住了,

牵着妞妞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十年了。每年回来,它都在这里。仿佛一个沉默的守望者。

妞妞挣开她的手,跑到床边,好奇地拿起那个相框:“妈妈,这个叶子好漂亮!

”林姝走过去,从女儿手中接过相框,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玻璃表面。她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陈默端着两杯热水站在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低着头,

长发垂下,遮住了部分脸颊,看不清神情,只有那微微颤抖的指尖,

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他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

林姝才深吸一口气,将相框轻轻放回原处,转身,对门口的陈默露出一个笑容,

带着显而易见的泪光:“默哥,这叶子,你还每年都给我拿出来。”“嗯。”他走进来,

把水递给她,“习惯了。”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习惯了你每年回来。

习惯了为你打扫房间。 习惯了把这片叶子摆在这里。 也习惯了……一年又一年的等待。

林姝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她没有喝,只是捧着,

借由那点暖意驱散从心底泛起的寒意。“妞妞,”她低头对女儿说,“你看,

这叶子是妈妈和默舅舅小时候一起捡的。那时候,妈妈和你差不多大。”妞妞眨着大眼睛,

看看妈妈,又看看陈默,似懂非懂。傍晚,陈默回家了一趟,

很快又提着满满两大袋新鲜的蔬菜肉食回来。他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碰撞的声音,

油烟机嗡嗡的声响,还有渐渐弥漫开来的食物香气,终于给这栋冷清了太久的房子,

注入了鲜活的生活气息。林姝安置好行李,带着妞妞稍微收拾了一下,也来到了厨房门口。

看着那个在灶台前忙碌的、宽阔而熟悉的背影,她倚在门框上,有些恍惚。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发生了奇妙的叠影,香港那些冰冷的、精致的餐厅,

那些需要小心应对的饭局,

人在空荡大房子里吃饭的夜晚……都与眼前这幅充满了烟火气的画面重叠、然后又迅速剥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问。“不用,”陈默头也没回,动作利落地翻炒着锅里的菜,

“很快就好,你去陪妞妞看会儿电视。”饭菜上桌,简单的三菜一汤,

都是她从小吃到大的家乡味道。清炒芦苇,雪菜毛豆,红烧小黄鱼,番茄蛋花汤。

妞妞大概是真饿了,吃得很香。林姝吃着吃着,速度却慢了下来。她夹起一筷子芦苇,

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那清爽中带着微苦的口感,是记忆深处最固执的味道。

“好久……没吃到这样的菜了。”她低声说,像是一声叹息。陈默给她盛了一碗汤,

放在她手边:“多吃点。”饭后,陈默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

林姝陪着妞妞在客厅玩了一会儿带来的拼图。孩子坐了一天飞机,没多久就开始揉眼睛。

她带妞妞上楼洗漱,哄她睡觉。也许是到了新环境,妞妞有些兴奋,又有些认生,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着。等林姝轻轻掩上卧室的门下楼,发现陈默已经洗好了碗,

厨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他正坐在客厅那张旧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开着,

播放着晚间新闻,声音却调得很低。见她下来,他关掉了电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老式挂钟滴答滴答行走的声音。她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中间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这沉默,不再是车里的那种汹涌,

也不是往年的那种带着隔阂的安静。而是一种……仿佛跋涉了千山万水之后,

终于可以停下来,喘息片刻的宁静。同时,也带着风暴过后,需要清理废墟的沉重。该来的,

总要来。该说的,总要说的。林姝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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