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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顶层会议室的空气,像一块被反复拧干的湿毛巾,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巨大的黑檀木长桌旁,坐满了顾氏的元老和股东。

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主位上那个年轻女孩的身上。

顾知夏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沓厚厚的报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顾小姐,”说话的是负责财务的副总经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您坚持要追加‘非遗手工坊’的预算,还要把下一季的主打系列全部推翻重做,引入AI辅助设计。

恕我首言,这在当下追求极致效率的市场,无异于***。”

“李叔,”顾知夏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他,“市场在变。

年轻一代消费者买的不仅仅是一件珠宝,更是一个故事,一份情怀。

非遗工艺是我们的根,AI是我们的翅膀。

两者结合,才能飞得更远。”

“翅膀?”

旁边一位董事冷笑一声,“我看是华而不实的累赘!

我们顾家六十年的招牌,是用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不是用几行代码吹出来的!”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赞同声居多。

顾知夏知道,这些人大多和她父亲是同一辈,思想保守,对新事物有着本能的抵触。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据理力争,办公室的门却被轻轻敲响了。

管家张伯躬着身子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文件盒,神色凝重。

“大小姐,林律师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锐利。

林律师,顾廷川先生的私人律师,只有在处理最重要事务时才会出现。

顾知夏的心猛地一沉。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父亲去世还不到一个月,这个时候律师来,绝不会是好事。

“让他进来。”

她沉声说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懈可击。

林律师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一丝不苟。

他走进来,先是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将一份文件放在顾知夏面前。

“顾小姐,这是顾廷川先生临终前立下的最后一份遗嘱。

经我们律师事务所核实,真实有效。”

他顿了顿,推了推眼镜,环视全场:“遗嘱内容如下:顾氏集团及其所有关联产业,将由我的女儿顾知夏小姐全权继承。

但有一个前提条件——顾氏集团在未来五年内,必须与陆氏科技在技术研发与市场拓展上进行深度合作。

此项合作,必须由顾知夏小姐与陆氏科技的继承人陆昭野先生共同主导。

若合作终止,或顾知夏小姐拒绝执行,则其继承权将由顾氏基金会代为管理。”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顾知夏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死死盯着那份遗嘱,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这不是父亲会做出的决定。

他一生骄傲,视陆家为竞争对手,怎么会用整个顾氏的未来,去捆绑她和陆昭野?

“不可能!”

一位脾气火爆的股东拍案而起,“顾先生一定是被人误导了!

这摆明了是陆家设下的圈套!”

林律师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遗嘱经过公证,具有法律效力。

顾小姐,请问您是否愿意履行您父亲的遗愿?”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顾知夏身上,有质疑,有幸灾乐祸,也有等着看好戏的冷漠。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囚徒。

“我……”她刚开口,张伯在一旁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她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这不是命令,而是一个沉重的嘱托。

父亲知道她性子倔,知道她会反抗,所以用这种方式,将她和那个她最不想扯上关系的家族,永远地绑在了一起。

是为了顾氏,还是为了她?

顾知夏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父亲临终前虚弱的样子。

他拉着她的手,说了很多胡话,大多是关于母亲,关于过去。

唯独没有提到陆家,没有提到这份荒唐的遗嘱。

一股巨大的悲愤和委屈涌上心头。

她睁开眼,眼中含着水光,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我愿意。”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父亲的决定,我都会完成。”

她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一笔,划破了会议室里凝滞的空气,也划开了她和陆昭野之间那条看不见的鸿沟。

走出会议室,顾知夏独自一人待在父亲的办公室里。

窗外是繁华的都市,霓虹闪烁,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的。

她疲惫地走到那个她从小到大从未打开过的抽屉前。

这是父亲的私人抽屉,有着复杂的密码锁。

她凭着记忆,输入了母亲的生日。

“咔哒”一声,抽屉开了。

里面没有文件,没有珠宝,只有一本厚厚的相册,和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她打开相册,里面全是她和陆昭野的照片。

有他们六岁时,一起在花园里埋时光胶囊,两个人的小手都沾满了泥土,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有他们十岁时,一起给六六洗澡,陆昭野被溅了一身水,气鼓鼓地样子。

有他们十二岁小学毕业,她哭得稀里哗啦,陆昭野笨拙地拍着她的背,递给她一颗糖。

照片的背面,是父亲的字迹。

她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张她和陆昭野的合影,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昭野这孩子,比知夏更懂她要什么。”

顾知夏的眼泪终于决堤。

原来,父亲不是忘记了,他什么都记得。

他记得他们之间的情谊,记得陆昭野的好。

这份遗嘱,不是惩罚,也不是捆绑,而是他用自己的方式,为他们铺就的最后一条路。

他知道,只有陆昭野,才能看懂她的设计,才能守护她的梦想。

也只有她,才能融化陆昭野那座冰山,让他记起曾经的那个少年。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林律师:“顾小姐,陆氏那边,己经收到遗嘱副本了。

陆少……亲自来了公司。”

顾知夏擦干眼泪,重新戴好那副坚硬的面具。

她走出办公室,乘电梯首达顶层。

陆昭野就站在顾氏集团大厅的落地窗前,身形挺拔,像一棵孤傲的松树。

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

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他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我父亲,”顾知夏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是个疯子。”

陆昭野的睫毛颤了颤,他走近一步,低声说:“我父亲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伪装和隔阂,在这一刻悄然瓦解。

“所以,”陆昭野看着她,目光深邃,“合作愉快,我的……合伙人。”

顾知夏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那是一颗玻璃弹珠,蓝色的,带着金色的斑点。

“这是我从时光胶囊里拿的。”

她说,“六颗,还差一颗。

剩下的,我们一起找。”

陆昭野接过那颗弹珠,紧紧攥在手心。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一个他们必须共同面对,也终将携手走完的,漫长旅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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