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马桶诚不欺我
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他差点当场作呕。
他捂住口鼻，艰难地站起身。
这就是未来？
汤平心中充满疑惑和不适。
“真有你的，马桶啊马桶，我们校长的画大饼本身难道是你教的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
汤平深吸一口气，推开隔间门走了出去。
穿过肮脏的洗手间，他来到了街道上。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
街道脏乱不堪，垃圾随处可见。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大多是步履蹒跚的老人。
他环顾西周，发现年轻人的身影少之又少。
街边的大屏幕正滚动播放着广告。
“老来得子，发挥余热！
60岁以上老年人生育补贴，政府买单！”
这些标语让汤平瞠目结舌。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未来竟是这般模样？
汤平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加快脚步，想要寻找一丝希望。
汤平站在街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正拄着拐杖，却步伐稳健地走过马路。
另一边，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正热情洋溢地讨论着他们的二胎计划。
“这些老人怎么这么有活力？”
他喃喃自语，“难道未来有什么神药，能让他们枯木逢春，老树抽芽？”
但汤平其实更羡慕这对老夫妻，他自己也曾幻想过有个温柔的妻子，以及懂事的孩子。
可谈了几年的女朋友知道自己找不到工作后，就提出了分手。
分手就分身，自己也不欠人家姑娘什么，反倒是汤平付出了很多。
分手的那天，没有什么吵架和抱怨，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本来就穷，如果真心换不来真心，那金山银山换来的也只是个躯壳。
当时他也是瞬间通透了，即便能拿出彩礼，勉强结婚，下辈子就要成为牛马，背负房贷车贷，再生个孩子，那也是继承自己牛马的命运，被社会割韭菜，就像自己顶替母亲刷马桶一样。
他现在只想找一份朝九晚五、按时发工资的工作。
工资够用，能照顾好父母，自己过得舒服点就行了。
什么人生理想、社会责任，先放一边吧，哪天有闲心了再考虑也不迟。
要是等不到那天，自己也认命了。
汤平继续向前走，脑海中勾勒出自己理想中的生活：一个人住在一间小公寓里，下班后可以悠闲地看看书、打打游戏，周末约上三五好友小聚。
不用担心房贷车贷，不用为孩子的教育费用发愁，更不用卷入无休止的职场竞争中。
“单身万岁！”
汤平轻声说道，嘴角泛起一丝释然的微笑。
他决定要过自己的“神仙日子”，远离内卷和竞争，追求内心的平静与自由。
汤平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他曾经多次造访的人才市场。
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场景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清。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人才市场的门口停了好几辆豪华轿车，引擎盖上闪闪发光的小金人彰显着主人的奢华。
好奇心驱使下，汤平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豪车。
他弯下腰，仔细端详那些精致的小金人。
每个小金人身上都挂着一块小牌子，上面清晰地写着各种职业：保洁、保安、保姆，甚至还有“日结”等字样。
这情景让汤平不禁联想到自己所处的时代，那些靠打零工维生的人们，常常会在胸前挂着写有自己技能的牌子，希望能够吸引路过的雇主。
汤平恍然大悟：这应该又是些富二代们在玩什么花样，来这里找工作，体验所谓的“生活”。
这让汤平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他们体验完以后，还可以回到自己的安乐窝，而自己却要一辈子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度过。
汤平握紧了拳头，指节处渐渐开始泛白。
内心的愤怒和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低声呢喃道：“这些可恶的富二代，为什么要和我们来抢工作？
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可言吗？”
深吸一口气，汤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现在很想找那个马桶算账：“这叫什么事？
未来哪有什么好工作，而且还要和富二代竞争。”
正当汤抱怨时，一群衣着光鲜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些人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名贵手表，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他们急匆匆地朝汤平走来，脸上带着兴奋和期待的表情，就像是粉丝见到了偶像一般。
其中一个留着精致胡须的男子率先开口：“汤先生，我是联合生物科技的CEO张明。
希望您能来我们家工作。”
话音刚落，另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立即插话：“汤先生。
我是国际药业的研发总监李强。
您掌握的技术一定能为我们家带来革命性的变化。”
眼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地向汤平推销自己的公司，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有人开始提高音量，有人甚至动手推搡对方，场面一度混乱。
汤平完全被眼前的情况搞懵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有钱人会对自己如此感兴趣。
他试图理清思绪，但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
终于，汤平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各位，请先安静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争得面红耳赤的中年人立刻停止了争吵，齐刷刷地看向汤平，脸上带着恭敬的表情。
短暂的沉默后，张明提议道：“汤先生，既然我们都想邀请您加入，不如我们进行一次正式的面试吧？
这样您可以更好地了解每家公司的情况，也能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汤平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也觉得这个提议似乎是目前最合理的解决方案。
就这样，在众人的簇拥下，汤平被带进了附近的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装修得很是气派，宽敞明亮，中央摆放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
汤平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难道说未来世界，生物技术真的成为了支柱产业，自己这样的生物系学生成为了抢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