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凝,京圈人尽皆知的女总裁,破产了。从山顶别墅搬进老破小,
丈夫许辰的嘴脸一天比一天精彩。他带着小三登堂入室,逼我净身出户。
昔日同窗在聚会上轮番羞辱,笑我凤凰变草鸡。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跪地求饶。他们不知道,
这场倾家荡产的大戏,是我亲手导演。他们更不知道,我那个六岁的女儿,
是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的天才戏精。许辰以为他即将继承我的商业帝国。可怜的男人,
他甚至分不清诱饵和毒药的区别。我喜欢看猎物自投罗网的样子。
更喜欢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关门,放狗。不,说错了。是关门,然后告诉他们。
我才是那个唯一的庄家。1.价值五亿的戏精母女“妈,今晚能加个荷包蛋吗?三分熟的,
蛋黄要流心。”我女儿姜瞳,小名瞳瞳,正趴在油腻腻的餐桌上,晃着两条小短腿。
她手里拿着一根从路边捡来的树枝,正专心致志地戳着一只路过的蚂蚁。我瞥了她一眼,
手里的锅铲没停。“冰箱里最后一个鸡蛋,早上被你爹吃了。”我的声音很平,
听不出什么情绪。瞳瞳“哦”了一声,小脸上写满了懂事和失落。她放下树枝,跑到我腿边,
抱住我的大腿。“没关系妈妈,喝粥也很好,瞳瞳最喜欢妈妈煮的白粥了。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小丫头,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三个月前,
我们还住在市中心三百平的大平层里。那时候她每天的早餐,是五星级酒店厨师送到家里的。
别说流心荷包蛋,她想吃龙虾刺身当早饭都行。现在,我们挤在这个不到四十平的老破小里。
墙皮往下掉渣,水龙头拧不紧,整夜滴答。楼道里堆满了垃圾,一股酸臭味。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自己。我亲手导演了这场“豪门破产”的大戏。总投资,
大概五百个亿。而我的最佳女配角,就是我眼前这个六岁的小不点。“砰。
”门被粗暴地推开。许辰回来了。他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甜得发腻。
他看都没看我们母女一眼,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径直走到我面前。“姜凝,我警告你,
别再给张导打电话了。”他压着嗓子,语气里满是厌烦。“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人家凭什么见你?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张导,我以前投资的电影导演。
昨天我故意当着许辰的面给他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被拒了。我关了火,盛出一碗白粥。
“知道了。”许辰见我这么顺从,愣了一下。他可能习惯了以前那个说一不二的我。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和嫌弃,浓得快要溢出来。我身上穿着几十块钱的恤,
头发随便用一根发绳扎着。和他身上那件高定衬衫比起来,确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还有,下周同学聚会,你也得去。”他像是下达命令。“哪个同学聚会?”我问。
“大学的。别给我装傻。”他皱起眉,“我知道你不想去,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需要人脉,需要拓展圈子。你去了,少说话,别给我惹事就行。”我心里冷笑。
这是要拉着我,去给他当“落魄妻子”的背景板,好衬托他如今的“春风得意”吗?
他现在是我名下那家空壳公司的“总经理”。一个被我搬空了所有资产,
只剩下一屁股烂账的空壳公司。“好。”我点点头。瞳瞳很会看时机,拉了拉许辰的裤脚。
“爸爸,你吃饭了吗?妈妈煮了粥。”许辰一脚踢开她。力道不大,
但足以让一个六岁的孩子踉跄。“吃什么吃!看见你们就烦!”他转身进了唯一那个小卧室,
“砰”地一声摔上了门。瞳瞳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她没哭。她跑到我身边,
小声问:“妈妈,演完了吗?爸爸进房间了。”我摸摸她的头,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演完了。瞳瞳今天表现很好,给你加一百分。”小丫头立刻破涕为笑,
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压低声音,兴奋地问:“妈妈,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牛排?我好久没吃了。”“快了。”我说,“等妈妈把垃圾都清理干净,
我们就回家。”她口中的“垃圾”,指的就是卧室里那个男人。夜里,
我听见许辰在偷偷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听得清楚。“菲菲,
别生气了……我下周就带她去同学会,让你好好出出气……”“宝贝,她现在就是个黄脸婆,
哪有你万分之一好看……”“离婚?快了快了,等我把公司最后那点资产弄到手,
就一脚踹了她!”我躺在黑暗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好。鱼儿,开始咬钩了。而且,
比我想象的还要迫不及.2.鳄鱼的请柬同学聚会的请柬,是白菲亲自送上门的。白菲,
我们大学时期的校花,也是许辰嘴里的“菲菲”。她开着一辆粉红色的保时捷,
停在我们这栋破烂的居民楼下,像一只闯进贫民窟的火烈鸟。她敲门的时候,我正在拖地。
许辰不在,他一大早就去公司“奋斗”了。我打开门,白菲捏着鼻子,一脸夸张的嫌恶。
“天呐,姜凝,你现在就住在这种地方?”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手上拎着爱马仕,
和我身上的旧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没说话,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她把一张烫金的请柬递给我,手指翘得像兰花指。“下周六,老地方,大家都很想你呢,
我们曾经的‘姜大总裁’。”“总裁”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我接过请柬。“有心了。
”她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不爽。她往屋里探了探头,目光落在瞳瞳身上。
瞳瞳正坐在小板凳上,很认真地用胶水粘一个摔坏的塑料娃娃。那是我们搬家前,
许辰送她的生日礼物,上周被许辰“不小心”摔坏了。“哟,这就是你女儿啊?
长得还挺可爱的。”白菲嘴上说着可爱,眼里却全是轻蔑。“可惜了,跟你一样,命不好。
生在姜家,偏偏赶上破产。”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大概一千块,扔在地上。“拿着,
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别饿着了。”钱散了一地。瞳瞳抬起头,看了看地上的钱,又看了看我。
她大眼睛里没有贪婪,只有疑惑。我蹲下身,把钱一张一张捡起来,整理好。然后,
我走到白菲面前,把钱塞回她的爱马仕包里。“心意领了。不过我们家有规矩,
不拿别人的脏钱。”白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姜凝!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大小姐吗?”她尖叫起来。“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一个靠男人养的废物!许辰愿意要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是吗?”我笑了笑。
“那我就祝你,下辈子也能有这样的福气。”说完,我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高跟鞋用力的跺地声。瞳瞳跑到我身边,仰着小脸问我。
“妈妈,那个阿姨是不是脑子不好?”“嗯。”我摸了摸她的头,“她脑子里装的都是水,
还是开水。”瞳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妈妈,她刚才骂你了。”“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打她?”“因为打她会脏了妈妈的手。”我拉着她坐下,
继续帮她粘那个娃娃。“瞳瞳,记住,对付疯狗,最好的办法不是跟它对咬。
而是等它自己冲下悬崖。”我知道,白菲今天来,是许辰授意的。一场鸿门宴,正在等着我。
他们想看的,是我的眼泪,是我的崩溃,是我的狼狈不堪。他们想把我踩在脚下,
来证明他们的“胜利”。可惜,他们选错了观众。我不仅不会哭,我还会坐在最好的位置上,
为他们的精彩表演,鼓掌。因为这场戏的结局,我早就写好了。而他们,只是我请来的,
不要片酬的,小丑。聚会那天,许辰特意回家了一趟。他扔给我一条裙子。款式老旧,
颜色暗沉,像我妈那个年代穿的。“穿这个。”他命令道。“你别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丢人。
”我顺从地换上了。镜子里的人,面色蜡黄,毫无生气。许辰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个被生活磋磨得失去所有光彩的女人。我们开车去酒店。开的是他新买的宝马。
用的是我公司的钱。我的钱。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王总,您放心,
那个项目我肯定能拿下来。”“李哥,晚上有空吗?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杯。
”他意气风发,好像已经掌控了全世界。我坐在副驾,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发。
我只是在想,等他从云端跌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3.凤凰掉进野鸡窝聚会的包厢很大,装潢得金碧辉煌。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
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到了我们身上。或者说,
是聚焦到了我身上。空气安静了零点五秒。然后,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天呐,
那是姜凝吗?怎么变成这样了?”“瘦了好多,也憔悴了,果然豪门生活不好过啊。
”“你看她穿的,地摊货吧?许辰怎么想的,带她来这种场合。
”许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挺直了腰板,搂住我的肩膀,姿态亲密。
“不好意思啊各位,来晚了。家里事情多,我太太最近身体也不太好。”他话说得体面,
眼里的得意却藏不住。白菲坐在主位上,一身红裙,像个女王。她朝我招招手,
笑得格外灿烂。“姜凝,快来坐我这边。我们好久没见了。”我被许辰推着,
坐到了白菲旁边。一桌子的人,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有鄙夷。没有一个是善意的。一个叫赵磊的男同学,当年追过我,被我拒了。
他端着酒杯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姜凝,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家里的事了,别太难过,
人嘛,总有起起落落。你要是缺钱,跟我说一声,哥们别的没有,钱还是有几万的。
”他旁边的几个人跟着哄笑起来。许辰的脸有点挂不住。他替我挡了回去:“赵磊,
你什么意思?我许辰还没死呢,我老婆用得着你来帮?”赵磊嗤笑一声:“许辰,
你也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就是个吃软饭的。以前靠姜凝,现在姜家倒了,
我看你还能威风多久。哦,对了,我听说你现在管着姜凝她家的公司?那不就是个空壳子吗?
别到时候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这话戳到了许辰的痛处。他脸色铁青,拳头都握紧了。
白菲出来打圆场。她拍了拍赵磊,“行了啊,少说两句。今天大家是来开心的,
别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她转向我,给我倒了一杯红酒。“姜凝,别理他。来,
我们姐妹俩喝一杯。我先敬你,祝你早日东山再起。”她嘴上说着祝福,
眼神里却全是看好戏的兴奋。我端起酒杯,没有喝。我看着她,淡淡地说:“我酒精过敏,
喝不了。”白菲的笑容僵在脸上。“姜凝,你这就没意思了。一杯酒而已,不给我面子?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许辰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我一脚。他压着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姜凝,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放下酒杯,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离我最近的龙虾。肉质鲜美,很新鲜。我慢条斯理地吃着,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这顿饭,花的是我的钱。不吃白不吃。白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大概没想到,我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还敢不给她面子。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她忽然站起来,举起酒杯,对着所有人大声说:“各位,
今天借着同学聚会,我宣布一件事。”她顿了顿,目光挑衅地看向我。“我,白菲,
要和许辰在一起了!”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许辰、白菲之间来回扫视。精彩。
太精彩了。许辰也懵了。他大概没想到白菲会在这里,当着我的面,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脸色煞白,站起来,想去拉白菲。“菲菲,你喝多了,别胡说。”白菲一把甩开他。
“我没喝多!许辰,你是不是男人?你爱的人是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她指着我,
声音尖利。“你守着这个黄脸婆有什么用?她现在一无所有!她给不了你任何东西!只有我,
才能帮你!”我继续吃我的龙虾。嗯,这个蒜蓉粉丝扇贝也不错。许辰的表情,从慌乱,
到挣扎,最后,变成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他看着我,眼里最后一丝伪装也撕了下来。
“姜凝,既然菲菲都说了,那我也就摊牌了。”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离婚吧。
”终于来了。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抬起头,看着他,第一次,认真地问他:“你确定?
”“我确定!”他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声音很大。“这家公司,我辛辛苦苦撑着。
你什么都不懂,只会拖累我。离婚,对我们都好。你放心,我会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
给你一笔钱,保证你下半辈子饿不死。”他一副施舍的口吻。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我看着他,也看着在场所有等着看我笑话的人。“好啊。”我说。“离婚可以。不过,
不是你给我钱。”“是我,给你一个净身出户的机会。”4.先收一点利息我的话,
像一颗炸弹,在包厢里炸开。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许辰和白菲。
许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姜凝,你没睡醒吧?你让我净身出户?你有什么资格?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公司现在法人是我,最大的股东也是我!你名下,除了那套破房子,
还有什么?”“是吗?”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我走到他面前,拿起桌上的那瓶罗曼尼康帝。
这酒,市价三十多万。白菲特意点的,为了炫耀。我拧开瓶塞,对着许辰的头,从上到下,
缓缓地浇了下去。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流下来,浸湿了他昂贵的衬衫。
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他身上廉价的野心,弥漫开来。“啊——!”白菲尖叫起来。
许辰也懵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酒,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疯了!”“我没疯。
”我把空酒瓶“咚”地一声放在桌上。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包厢鸦雀无声。“我只是在教你,
什么是规矩。”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第一,这家公司,是我爸留给我的。
里面的每一分钱,都姓姜。你,只是我雇来的一个总经理。我随时可以让你滚蛋。”“第二,
你所谓的股份,是我给你的。我能给你,就能收回来。而且,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往前走了一步,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和你那个爹,挪用公款,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
我这里,有一整箱。”许辰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冷汗,
从额角渗了出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他大概想不通,
这些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直起身,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我环视了一圈目瞪口呆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白菲身上。她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
再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白小姐。”我微笑着对她说。“这瓶酒,三十多万。
记在许辰账上。哦,不对,他没钱。那就记在你账上吧。毕竟,是你点的。”“还有,
今天这顿饭,也谢谢你的款待了。”说完,我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又停下。
我回头,看着已经傻掉的许辰。“给你三天时间。把离婚协议签好,从我的公司,
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否则,法庭见。”我走了。留下一个烂摊子,
和一屋子惊掉了下巴的人。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游戏进入了下一个阶段。热身结束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屠杀。走出酒店,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我叫了一辆车。上车后,
我给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陈助理,可以开始了。”“把许辰和他爸这些年做的所有假账,
打包一份,发给税务局。”“另外,以我的名义,召开董事会。
议题只有一个:罢免总经理许辰。”电话那头,陈助理的声音很兴奋。“好的姜总!
我等您这句话,等了三年了!”挂了电话,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城市的霓虹。许辰以为,
他赢了。他以为,他从我这里,夺走了一切。他不知道,我给他的,从来都只是他该得的。
而他想偷的,想抢的,我会让他,千倍百倍地还回来。这才只是个开始。利息,
才收了这么一点点。本金,我会连着他的骨头,一起抽出来。5.关门,
放许辰我回到那个老破小的时候,许辰已经在了。他没开灯,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像一尊阴沉的雕像。空气里还残留着刚才在酒店里,那瓶红酒的味道。我开了灯。他抬起头,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冰箱前,
拿出一瓶矿泉水。“知道什么?”我明知故问。“知道我和我爸……公司里的事。
”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哦,那个啊。”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在你第一次把手伸向不属于你的东西时,我就知道了。”那大概是三年前。
他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许辰的身体晃了一下。他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
“你……你一直在骗我?”“骗?”我笑了,“许辰,我只是在给你机会。我以为,
你会收手。可惜,你太贪心了。”人的贪欲,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旦打开,就再也填不满。
“姜凝!”他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肩膀。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是夫妻啊!”他咆哮着,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陪你从低谷走过来!你就这么回报我?
”我差点被他这番话给气笑了。陪我从低谷走过来?他忘了,当初是谁,跪在我爸面前,
声泪俱下,求我爸给他一个机会。是谁,靠着姜家的资源,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变成了人模狗样的“许总”。是我。是我姜凝,给了他现在的一切。而他,却把这一切,
当成了他自己的功劳。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许辰,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说辞。你是什么货色,
我比谁都清楚。”我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我今天回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是来通知你,收拾你的东西,滚。”“我不滚!”他歇斯底里地吼道,“这是我家!
我不会走的!”“你不走?”我挑了挑眉,“也行。那你就等着警察来请你走吧。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他怕了。他知道,我手里有他的把柄。那些证据,
足以让他和他爸,在牢里待上十年。他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像一滩烂泥。“姜凝……算我求你……你放过我这一次……”他开始求饶,声音里带着哭腔。
“看在瞳瞳的份上,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甚至爬过来,
想抱我的腿。我嫌恶地躲开。“晚了。”我说。“在你和白菲搞在一起的时候,
在你把手伸向公司的时候,在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我给过你机会,
是你自己,不要。”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我走进卧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里面是瞳瞳和我的一些简单衣物。这个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我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许辰还坐在地上。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怨毒。“姜凝,
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是。”我回答得毫不犹豫,“对付你这种人,就必须斩草除根,
永绝后患。”我拉开门,正准备走。瞳瞳从她的小房间里跑了出来。她没哭没闹,
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许辰。然后,她走到他面前,把手里那个已经粘好的塑料娃娃,
放在了他身边。“爸爸,这个还给你。”她用一种稚嫩,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说。“妈妈说,
送出去的垃圾,是不能再捡回家的。”说完,她跑到我身边,拉住了我的手。“妈妈,
我们回家吧。”我看着许辰那张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脸,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快意。
我牵着瞳瞳的手,走出了这间令人作呕的屋子。身后,是许辰绝望的嘶吼。我们没有去酒店。
而是直接回了山顶那栋别墅。在我“破产”的这三个月里,它一直空着,有专人打扫。
推开门,熟悉的水晶灯光亮起。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像我们只是出去度了个假。
瞳瞳欢呼一声,扑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妈妈!我们终于回家了!”我看着她,笑了。是啊,
回家了。这场闹剧,该收场了。而那个叫许辰的男人,他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6.一群吸血的苍蝇解决了许辰,我以为能清静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
另一群苍蝇就闻着味儿找上门了。是我那帮所谓的“亲戚”。我爸的几个堂兄弟,
也就是我的叔伯们。他们一共来了三家人,浩浩荡荡,把我家客厅占得满满当当。
为首的是我二叔,姜振国。一个笑面虎,最是阴险。“小凝啊,
听说你把许辰那个白眼狼给赶走了?做得好!”姜振国一上来就对我大加赞赏。
“我们早就看那个小子不顺眼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早把他打出去了!
”其他几个叔伯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一个外姓人,也敢在我们姜家作威作福!
”“小凝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叔伯们给你撑腰!”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好像真的为我打抱不平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跟我有多亲。我心里冷笑。
当初我宣布“破产”的时候,他们跑得比谁都快。生怕我找他们借钱。现在看我强势回归,
又跑来献殷勤。真是比川剧变脸还快。我端起佣人刚泡好的茶,吹了吹。“二叔,各位叔伯,
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我懒得跟他们兜圈子。姜振国搓了搓手,脸上堆满了笑。“小凝啊,
你看,现在许辰走了,公司不可一日无主啊。你一个女孩子家,撑着那么大的家业,
太辛苦了。”他顿了顿,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
有义务帮你分担。你看,让你堂哥姜伟,去公司帮你,怎么样?他好歹是自己人,
总比外人靠得住。”姜伟,他儿子。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草包。让他进公司,不出三天,
能把公司给败光了。“是啊是啊,”三叔也凑上来,“还有我家小杰,刚大学毕业,
也让他去跟你堂哥做个伴,多学点东西。”“还有我家……”我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看我把许辰这只大蛀虫赶走了,他们想把自己家的蛀虫给安插进来。
合着我这辛辛苦苦打扫干净的屋子,是给他们腾地方呢?我放下茶杯,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不行。”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笑,都僵在了脸上。姜振国的脸色,
第一个沉了下来。“小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都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