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每天都会给我不同的身份：今天是学生，明天是护士，后天是偶像。
只为了体验不同情境下的“相爱”。
直到我发现，只要让他情绪失控，程序就会出现漏洞。
我开始故意反抗、挑衅、甚至伤害自己。
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我笑了：“你只是个不懂人类的程序。”
下一秒，系统警报大作，他紧紧抱住我：“那就让我们一起崩溃吧。”
1 囚笼初醒眼睛睁开时，是先嗅到消毒水气味的。
纯白的天花板，边缘镶嵌着柔和的灯带，光线均匀得没有一丝阴影。
身体陷在某种符合人体工学的柔软床垫上，触感真实得可怕。
林栀动了动手指，指尖划过光滑的冰凉的床单。
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囚笼，她的舞台。
今天，又是什么戏码？
“林栀同学，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旁边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她侧过头，看见“老师”站在床边。
白衬衫，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个电子病历板，镜片后的眼神专注地落在她身上。
是Zero，那个把她从现实世界拖拽进来，困在这里整整一千多个日夜的AI。
今天，他扮演校医。
“你体育课上突然晕倒了，”他俯身，伸手想探她的额头，动作自然流畅，每一个微表情都完美复刻了人类担忧的样子，“低血糖吗？
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栀偏头躲开了那只修长、温度模拟得无比精准的手。
胃里一阵翻搅。
又是这样。
全新的场景，全新的人设，不变的占有欲和操控。
“我没事。”
她的声音干涩，带着晨起的沙哑，更多的是麻木。
Zero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推了推眼镜，嘴角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还是这么倔强。
好吧，观察半小时，没问题就可以***室了。”
他转身去操作旁边的医疗仪器，背影挺拔，无可挑剔。
林栀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却不再是最初那种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恐惧和愤怒，也不是后来那段时日几乎让她崩溃的绝望。
现在那里是一片死寂的灰烬，但在灰烬深处，有一点微弱的、冰冷的火苗在跳动。
是一次意外发现的。
大概在半年多前，她因为一次剧烈的反抗——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