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时下一句

忍一时下一句

作者: 爱次菠萝蜜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爱次菠萝蜜”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忍一时下一句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张金花陈默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新婚第二岳母就搬进主卧说风水岳父在客厅砌了佛每天烧香熏得满屋我劝妻子管她却说:“那是我爸你忍”直到他们偷走房本抵押给高利我笑着把催债视频群发所有亲戚:“爸寿宴礼物喜欢吗?”寿宴上岳父被香炉烫得惨叫妻子哭着求复我晃着离婚证:“忍?下辈子”第一章窗玻璃上那个硕大、鲜红的“囍”在正午的阳光下红得刺边缘的金粉闪闪发像凝固的廉价眼陈默盯着指...

2025-10-27 07:34:50

新婚第二天,岳母就搬进主卧说风水好。岳父在客厅砌了佛龛,每天烧香熏得满屋烟。

我劝妻子管管,她却说:“那是我爸妈,你忍忍。”直到他们偷走房本抵押给高利贷。

我笑着把催债视频群发所有亲戚:“爸妈,寿宴礼物喜欢吗?

”寿宴上岳父被香炉烫得惨叫时,妻子哭着求复婚。我晃着离婚证:“忍?下辈子吧。

”第一章窗玻璃上那个硕大、鲜红的“囍”字,在正午的阳光下红得刺眼,

边缘的金粉闪闪发亮,像凝固的廉价眼泪。陈默盯着它,

指尖残留着昨天撕扯双面胶留下的黏腻感。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气味——新家具的皮革味、没散尽的油漆味,

还有……一股浓烈到呛人的廉价线香味道。“哎哟,我的乖囡囡,这主卧的朝向,啧啧啧,

紫气东来啊!旺财又旺丁!”岳母张金花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像把钝刀子,

一下下刮着陈默的耳膜。她正指挥着两个气喘吁吁的搬运工,

把她那个印着俗气大牡丹的巨型行李箱,吭哧吭哧地往主卧里推。

行李箱轮子碾过崭新的浅灰色木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薇薇,陈默的新婚妻子,

穿着一身还没换下的粉色蕾丝睡衣,依偎在她妈身边,

脸上是那种被宠溺惯了的、理所当然的笑容。“妈,您喜欢就好。

这床垫可是陈默特意挑的进口货,睡着可舒服了!”陈默喉结滚动了一下,

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您看……次卧也挺大的,

采光也好,还带个飘窗……” 他指了指旁边那间精心布置过、原本打算做儿童房的次卧。

张金花猛地转过身,那双被松弛眼皮包裹着的眼睛,瞬间射出两道精光,上下扫视着陈默,

像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次卧?”她拔高了调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次卧那方位能跟主卧比?陈默啊,不是妈说你,年轻人懂什么风水?这主卧的格局,

正对着小区那个喷泉,水主财!我和你爸搬过来住,不也是为了你们小两口好?

帮你们镇着财气,旺着人丁!我们老两口辛苦一辈子,临老了,还不能沾沾女儿女婿的光,

住个好房间?”“就是就是,”林薇薇立刻接腔,挽住她妈的胳膊,嗔怪地白了陈默一眼,

“陈默,妈和爸过来住几天怎么了?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主卧让爸妈住,

我们睡次卧一样的嘛!别那么小气。” 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讨论换件衣服。

陈默看着妻子那张妆容精致、此刻却写满对父母无条件顺从的脸,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张了张嘴,那句“这是我们的婚房,我们的主卧”在舌尖滚了几滚,

最终还是被强行咽了回去。新婚第一天,撕破脸?他忍了。

目光扫过张金花脚边那个巨大的、几乎占据半个过道的行李箱,

还有她身上那件大白天就穿着的、印着夸张豹纹的绸缎睡衣,陈默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默默转身,走向阳台,想透口气。刚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一股更浓烈、更刺鼻的香火味混合着劣质檀香的气息,劈头盖脸地涌了过来,

呛得他一阵咳嗽。客厅中央,原本放着简洁北欧风茶几的位置,

此刻正上演着一场荒诞的“土木工程”。岳父林大富,一个干瘦、背微驼的小老头,

穿着沾满灰土的旧夹克,正撅着屁股,

吭哧吭哧地用几块粗糙的红砖和一大桶气味刺鼻的水泥,

在光洁的地板上砌着一个……佛龛的底座!旁边散落着锤子、瓦刀,

还有几块切割得歪歪扭扭的木板。地板上,昂贵的瓷砖被划出了几道刺眼的白痕。“爸!

您这是干什么?”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他几步冲过去,

看着那片狼藉,心都在滴血。这房子,是他工作五年,加上父母半辈子积蓄才付的首付!

每一块瓷砖,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林大富抬起头,脸上沾着水泥灰,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笑容里带着一种愚昧的得意:“小陈回来啦?别急别急,

马上就好!我跟你妈找人算过了,咱家这客厅,正对大门,缺个镇宅的!

得请尊菩萨回来供着!保平安,招大财!” 他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抹着水泥,

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个六十多岁的人,“你看这位置,多正!菩萨坐镇,小鬼不侵!

以后你们小两口的日子,保管顺风顺水!”“爸!这是客厅!是我们平时活动的地方!

”陈默指着那堆建材,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您要供佛,可以在您自己房间,

或者阳台也行啊!这水泥直接糊在地板上,以后怎么清理?

还有这烟……” 他指着旁边一个铁皮桶里插着的、正冒着滚滚浓烟的粗大线香,

“这烟熏火燎的,房子还要不要住了?对身体也不好!”“呸呸呸!童言无忌!

”张金花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叉着腰,一脸的不悦,“小孩子家懂什么?菩萨能住阳台?

那是对神明不敬!就得在厅堂正位!烟大怎么了?心诚则灵!熏熏更健康,去晦气!

你爸手艺好着呢,保管给你弄得板板正正!” 她说着,还用手扇了扇弥漫的烟雾,

仿佛那是仙气。陈默猛地转头看向林薇薇。她就站在几步外,手里捧着一杯刚泡好的奶茶,

吸管含在嘴里,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爸“施工”,脸上甚至还带着点新奇的笑意。

接触到陈默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她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走过来,

用一种息事宁人的、带着点撒娇的口吻说:“哎呀,老公,算了嘛。爸也是一片好心,

想保佑我们。弄就弄吧,不就占点地方嘛,以后习惯了就好。别跟爸妈置气,啊?

” 她伸手想拉陈默的胳膊。陈默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动作幅度不大,

但拒绝的意味无比清晰。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随即浮起一层委屈和不满。“习惯?”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看着妻子,一字一句地问,

“林薇薇,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两个人的家。你告诉我,看着客厅变成工地,

闻着这能把人呛死的烟,以后每一天都这样,你让我怎么习惯?

”林薇薇被他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看得有些发怵,但父母的在场给了她底气。她挺了挺胸,

声音也硬了起来:“陈默!你什么意思?那是我爸妈!他们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好?

你就不能忍忍?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 她眼圈开始发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了我们好?”陈默几乎要气笑了,

他指着那不断升腾、把崭新的白色天花板都熏出一片淡黄的烟雾,

“把这好好的家弄得乌烟瘴气,叫为我们好?不打招呼就霸占主卧,叫为我们好?林薇薇,

你的‘好’,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你……你不可理喻!”林薇薇气得跺脚,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转身扑向她妈,“妈!你看他!

”张金花立刻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把女儿搂在怀里,对着陈默横眉怒目:“陈默!

你怎么跟我女儿说话的?啊?我们老两口大老远过来,给你们镇宅旺财,你不领情就算了,

还凶薇薇?有没有点当女婿的样子?这房子写你名怎么了?我女儿嫁给你,

这房子就有她一半!我们住自己女儿家,天经地义!”林大富也停下了手里的活,拿着瓦刀,

阴沉着脸盯着陈默,那眼神浑浊却带着一股蛮横。客厅里,浓烟滚滚,

刺鼻的香火味、水泥的粉尘味、新家具的气味,还有剑拔弩张的、令人窒息的家庭战争气息,

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陈默的胸口。他看着抱在一起、同仇敌忾对付他的母女俩,

看着拿着瓦刀、一脸不善的岳父,再看看那个正在成型的、丑陋的佛龛底座,

以及主卧门口那个刺眼的大牡丹行李箱。昨天贴上去的“囍”字,红得像个巨大的讽刺。家?

这地方,从新婚第二天起,就已经变得无比陌生,令人作呕。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怒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他心底最深处,缓慢地滋生、蔓延。

忍?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林薇薇那张写满“你无理取闹”的脸,

陈默忽然觉得无比疲惫,也无比清醒。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

大步走向那个已经被鸠占鹊巢的主卧——不,现在应该叫次卧了——重重地摔上了门。“砰!

”巨大的关门声在弥漫着香火气的客厅里回荡,震得那粗大的线香灰烬簌簌落下。门外,

传来张金花刻意拔高的、指桑骂槐的嚷嚷:“摔门给谁看呢?没教养的东西!薇薇,别哭,

妈在呢!离了他,我女儿还找不到更好的了?……”门内,陈默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缓缓滑坐到地上。窗外,那个鲜红的“囍”字,依旧刺眼。他闭上眼,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场婚姻,或许从开始,

就埋下了一颗巨大的、由他岳父母亲手种下的毒瘤。而他的妻子,正心甘情愿地,

为这颗毒瘤输送着养料。忍?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血痕,隐隐作痛。第二章日子像被投入了劣质香炉的线香,

在浓烟与呛人的气味中,缓慢而煎熬地燃烧。

那个矗立在客厅正中央、用红砖水泥粗糙垒砌、再贴上廉价金色塑料贴面的佛龛,

成了这个家无法忽视的丑陋心脏。一尊表情呆板、涂着俗艳油彩的陶瓷观音像端坐其中,

面前永远燃着三支粗如儿臂的劣质线香,烟雾昼夜不息,执着地熏燎着天花板、墙壁、沙发,

以及陈默的神经。“咳咳……”陈默下班回来,刚推开家门,就被一股浓烟呛得剧烈咳嗽,

眼泪直流。他摸索着想去开窗,

脚下却“哐当”一声踢翻了一个铁皮罐头——那是林大富的“功德箱”,

里面零星扔着几枚硬币。“哎哟!小心点!”张金花尖锐的声音立刻从厨房方向传来,

她系着一条油渍麻花的围裙,探出头,手里还拎着锅铲,“那可是你爸收香火钱的!

踢坏了菩萨怪罪下来,你担得起吗?”她翻了个白眼,又缩了回去,

厨房里传来更大的锅铲碰撞声和油烟机的轰鸣。陈默忍着咳嗽和眩晕,快步走到阳台,

猛地拉开所有窗户。深秋的冷风灌进来,稍稍驱散了些许令人窒息的烟雾。他回头,

淡黄色烟油;新买的液晶电视屏幕上也沾着细小的烟尘颗粒;那尊观音像在缭绕的烟雾后面,

表情显得更加诡异。而他的岳父林大富,正盘腿坐在佛龛前的一个旧蒲团上,闭着眼,

手里捻着一串油光发亮的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爸,

”陈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香……能不能少点几根?

或者换点质量好的无烟香?这烟实在太大了,对身体真的不好,对房子也不好。

”林大富眼皮都没抬,捻佛珠的手指更快了,嘴里嘟囔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像是在念经,

“……心不诚……香火不旺……菩萨怎么保佑……年轻人……不懂……”陈默胸口一阵发闷。

他转向厨房,提高声音:“妈!做饭油烟也大,能不能把厨房门关一下?

不然这客厅里烟味更杂了!”“关什么关?”张金花“哐当”一下把炒锅砸在灶台上,

锅铲敲得震天响,人又冲了出来,叉着腰,“关了门油烟机抽不干净!你想呛死我啊?

做个饭还挑三拣四!有本事你自己做啊!嫌烟大?嫌烟大你别回来住啊!

”她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默脸上。“妈!我不是那个意思……”陈默试图解释。

“那你什么意思?”张金花不依不饶,“我们老两口伺候你们吃伺候你们喝,

给你们镇宅保平安,还落一身不是?薇薇!薇薇你出来!看看你老公!这日子没法过了!

”主卧的门开了。林薇薇敷着面膜,顶着一头卷发棒,慢悠悠地晃出来,

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又怎么了嘛?陈默,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行?

爸妈一天到晚多辛苦啊,烧香是为了我们好,做饭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烟大点怎么了?开窗通通风不就好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她走到佛龛边,

顺手拿起旁边果盘里一个洗好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对那滚滚浓烟视若无睹。

陈默看着妻子那张被白色面膜覆盖、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脸。

那双曾经让他觉得清澈动人的眼睛,此刻只剩下麻木和对他“找事”的不满。

他忽然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比那浓烟更让人窒息。“体谅?”他声音干涩,

“薇薇,你看看这个家,还像个家吗?像个……人住的地方吗?”“怎么不像了?

”林薇薇扯下面膜,露出红润的脸颊,理直气壮,“我觉得挺好!有烟火气!

总比你以前那个冷冰冰的样板间强!陈默,你是不是对我爸妈有意见?他们是我亲爹妈!

你就不能爱屋及乌吗?忍一忍会死啊?”她越说越激动,

把啃了一半的苹果重重顿在佛龛前的供桌上,震得香灰又落下一片。“爱屋及乌?

”陈默重复着这四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他看着林薇薇,

看着烟雾后面岳父岳母模糊而固执的身影,看着这个被香火和油烟彻底玷污、面目全非的家。

一股冰冷的怒意再次升腾,但这一次,他没有爆发。

他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混合着香火、油烟和某种腐烂气息的空气,然后,

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好,”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让林薇薇都愣了一下,“我忍。

”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走进那个狭小的次卧,关上了门。门外,

张金花胜利般的数落声和林薇薇带着抱怨的安抚声隐隐传来。陈默靠在门后,没有开灯。

黑暗中,他摸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相册,

黄的天花板特写;地板上被水泥污损无法清除的痕迹;佛龛前散落的香灰和果皮;还有一张,

是主卧门缝里拍到的,张金花穿着豹纹睡衣,四仰八叉躺在他和薇薇婚床上的睡姿。

他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命名为“烟火人间”,把这些照片一一拖了进去。这只是开始。

他对自己说。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留下细微的汗渍。忍?他扯了扯嘴角。行,

那就看看,这“烟火人间”,到底能荒唐到什么地步。他需要证据,

需要足够多的、无法辩驳的证据。愤怒在冰冷的理智下沉淀,

淬炼成一种更坚硬、更危险的东西。第三章“烟火人间”的荒诞剧,

在张金花和林大富这对主角的倾情演绎下,迅速升级,情节越发离谱。

侵占空间只是开胃小菜。主卧成了张金花的绝对领域,

里面堆满了她从老家带来的、散发着樟脑丸和陈腐气味的旧被褥、旧衣服,

以及各种印着“保健礼品”字样的瓶瓶罐罐。

陈默和林薇薇的衣物被粗暴地塞进了次卧狭小的衣柜,挤得变形。客厅的佛龛周围,

则成了林大富的“法物流通处”,

挂满了从地摊淘来的、印刷模糊的佛像画、八卦镜、五帝钱,

还有一串串风干的、不知名的古怪植物,整个区域活像个城乡结合部的迷信杂货铺。

经济上的蚕食,则来得更加直接和贪婪。“薇薇啊,妈手机坏了,连微信都打不开了!

现在买菜都用手机支付,

妈这……”张金花拿着她那部屏幕摔裂、但明显只是电池老化的旧手机,

一脸愁苦地对着女儿。林薇薇正对着梳妆镜涂口红,闻言头也没回:“哎呀,

坏了就换一个嘛。陈默,你下午有空不?带妈去手机店看看?”陈默正在玄关换鞋准备上班,

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张金花。岳母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又理直气壮地看回来。“行,

”陈默声音平淡,“妈想要什么牌子的?大概什么价位的?”“哎哟,我也不懂这些,

”张金花立刻眉开眼笑,“就听说那个……什么果?最新款的,拍照清楚!屏幕大!

你们年轻人用的那个就行!”最新款水果机,顶配,一万多。陈默心里冷笑一声,

面上却没什么波澜:“好,知道了。我下班回来带您去。”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张金花喜滋滋的声音:“还是我女婿懂事!薇薇,你看你找的老公多好!”几天后,

林大富搓着手,带着一身香火味凑到正在看书的陈默旁边:“小陈啊,

爸……爸最近手头有点紧。老家你二表舅的儿子,就是那个在城里开大车的,

他……他娶媳妇儿,急用钱周转,你看……能不能先借个三万?

下个月爸的退休金到了就还你!”陈默放下书,

看着岳父那张写满“老实巴交”却眼神闪烁的脸。二表舅的儿子?他连听都没听说过。“爸,

我和薇薇刚结婚,开销大,手里也没多少活钱。而且,借钱总得有个凭证吧?”“凭证?

”林大富脸色一僵,随即堆起笑,“哎呀,自家人要什么凭证!你二表舅还能赖账不成?

爸给你打欠条!爸打!” 他作势就要去找纸笔。“爸,”陈默语气依旧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不是信不过您。亲兄弟明算账,这是规矩。这样,

您让二表舅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写个借条,说明用途和还款时间,我这边也好安排。

”林大富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讪讪地嘟囔了几句“读书人就是死板”、“不信任老人”之类的话,悻悻地走开了。

陈默看着他走向佛龛,对着观音像嘀嘀咕咕,大概是在“告状”。

最让陈默心寒的是林薇薇的态度。每一次,当她的父母提出这些非分要求,

或者陈默试图表达不满时,她永远只有一句话,像复读机一样精准:“陈默,那是我爸妈!

你就不能忍忍?他们养大我不容易!现在要点东西怎么了?帮点忙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

别那么斤斤计较行不行?”她的语气从最初的撒娇,渐渐变成了不耐烦,

最后甚至带上了指责。仿佛陈默的拒绝和不满,才是破坏这个“和谐”家庭的罪魁祸首。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父母侵占带来的便利比如不用做家务,

对陈默承受的压力和损失视而不见。陈默不再与她争辩。每一次,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眼神里的温度一点点冷却。他手机里那个“烟火人间”的文件夹,

新买的进口水果整箱搬去送给她跳广场舞姐妹的视频;还有林薇薇一次次说出“那是我爸妈,

你忍忍”时的录音。这些证据,像冰冷的石块,一层层垒砌在他心底,

筑起一道越来越厚、越来越冷的墙。他依旧按时上下班,

依旧支付着这个家所有的开销包括岳父母日益增长的生活费和“香火钱”,

只是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待在次卧那个狭小空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那个周末的下午。

陈默难得在家休息,想整理一下次卧里堆积如山的杂物。

他打开衣柜最上层一个不常用的储物格,想找几个收纳箱。手伸进去,

摸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空荡。指尖触到几个硬硬的、方方正正的物体。他心头一跳,踮起脚,

用力把那几个东西扒拉了出来。是房产证。他和林薇薇共有的那本。还有他的车辆登记证。

以及……他父母多年前交给他保管的、老家一套小房子的房产证!三本暗红色的证件,

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它们本该锁在主卧床头柜的保险箱里!

钥匙只有他和林薇薇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陈默拿着证件,

猛地冲出次卧。客厅里,张金花正翘着二郎腿看电视,手里抓着一把瓜子。

林大富在佛龛前打盹。林薇薇在阳台上打电话,笑声清脆。“林薇薇!”陈默的声音不大,

却像淬了冰,瞬间压过了电视声和她的笑声。林薇薇吓了一跳,捂着电话回头,

看到陈默手里的东西,脸色“唰”地白了。“我的证件,为什么会在衣柜的储物格里?

”陈默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我……我……”林薇薇眼神慌乱,

下意识地看向她妈。张金花“呸”地吐掉瓜子壳,站起身,脸上毫无愧色,

反而带着一种“终于被发现了”的理直气壮:“嚷嚷什么?是我让薇薇拿出来的!

放保险箱里多不安全?万一遭贼了呢?放衣柜上面,不起眼!我这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好?”陈默怒极反笑,他扬了扬手里的证件,“所以,你们就可以不经过我同意,

私自翻我的保险箱,拿走我所有的产权证明?谁给你们的权力?!”“什么你的我的!

”张金花声音尖利起来,“结了婚就是一家人的东西!我当妈的,

看看自己女儿家的证件怎么了?防贼似的!陈默,你心里是不是有鬼?

是不是背着薇薇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妈!你少说两句!”林薇薇终于挂了电话,

跑过来,试图去拉陈默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陈默,你别生气,妈就是……就是担心,

怕放保险箱不安全,真没别的意思!我这就放回去!放回去还不行吗?”她伸手想拿回证件。

陈默猛地一抬手,避开了她。他看着妻子那张写满惊慌和试图息事宁人的脸,

再看看旁边一脸蛮横、仿佛天经地义的岳母,

还有被吵醒、揉着眼睛、不明所以但显然站在妻子那边的岳父。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愤怒席卷了他。担心?怕不安全?这种拙劣的借口,

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他们拿走这些证件,想干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

像毒蛇一样缠上他的心脏。“林薇薇,”他看着她,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失望,“你爸妈想干什么?或者说,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林薇薇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语无伦次,“我们能干什么?陈默,

你相信我……”“相信?”陈默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他不再看任何人,

拿着那三本如同定时炸弹般的证件,转身走回次卧,再次重重地关上了门。这一次,

他清晰地听到了反锁的“咔哒”声。门外,

是张金花陡然拔高的谩骂和林薇薇带着哭音的辩解。门内,陈默背靠着门板,

缓缓滑坐到地上。他紧紧攥着那三本证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机就在口袋里,

那个“烟火人间”的文件夹,此刻重若千钧。私自翻动保险箱,

拿走所有核心资产证明……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奇葩”和“忍忍”的范畴。

这是赤裸裸的侵犯,是图谋不轨的信号!他不能再忍了。也忍无可忍了。他需要知道,

这对贪婪成性的老东西,下一步,到底想做什么!他拿出手机,点开购物软件,在搜索框里,

冷静地输入了四个字:微型监控。第四章次卧的门,成了陈默在这个“家”里最后的堡垒。

他反锁的次数越来越多,待在里面的时间越来越长。

客厅里日夜不息的香火味、张金花高亢的唠叨、林大富嗡嗡的念经声,

都被这扇薄薄的门板隔绝在外,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林薇薇尝试过几次沟通,

带着委屈和不解,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她敲着门,声音软软的:“陈默,

开开门嘛,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知道爸妈有些地方是过分了点,可他们年纪大了,

观念改不了,你就不能多包容一下吗?我们是一家人啊!”门内,一片死寂。

陈默戴着降噪耳机,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面是复杂的财务报表。他需要工作,需要赚钱,

需要维持这个早已名存实亡的“家”的运转,更需要积累反击的资本。包容?他在心底冷笑。

包容他们的贪婪,包容他们的得寸进尺,包容他们对自己财产和尊严的肆意践踏?

林薇薇的“一家人”,代价是他的整个人生。见陈默毫无反应,

林薇薇的委屈很快变成了恼怒。她开始用力拍门,声音也尖利起来:“陈默!你什么意思?

冷战是吧?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我告诉你,这日子你要是不想过,趁早说!

别摆这副死人脸给我爸妈看!他们欠你的啊?”门外,张金花立刻帮腔,声音刻薄:“就是!

给脸不要脸!薇薇,别理他!离了他,妈给你找个更好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

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让他作!看他能作到什么时候!”这些噪音,透过降噪耳机,

变成模糊的背景音。陈默面无表情,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如飞。他只是在等,

等那个他斥“巨资”购买的、伪装成普通电源插座的微型高清监控摄像头送达。安装的位置,

他早已选好——就在客厅那个巨大佛龛斜上方,一个不起眼的空调检修口内。那里视野绝佳,

能覆盖大半个客厅,尤其是佛龛和沙发区域。几天后,包裹到了。

陈默趁着岳父母出门跳广场舞、林薇薇去做美容的间隙,迅速而熟练地完成了安装。调试,

连接手机APP,画面清晰,收音灵敏。看着手机屏幕上实时传输的、空无一人的客厅画面,

尤其是那个烟雾缭绕的佛龛,陈默的眼神冰冷而锐利。陷阱已经布下,只等猎物入彀。

平静如果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也能称之为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一周。一个工作日的下午,

陈默的手机APP突然弹出了移动侦测警报。他立刻点开实时画面。客厅里,

烟雾比平时淡了些。张金花和林大富都在。但气氛明显不同寻常。

张金花没有像往常一样瘫在沙发上看肥皂剧,而是坐立不安,不停地搓着手,眼神飘忽。

林大富也没在佛龛前打坐,他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脸上是混合着焦虑和一种病态兴奋的复杂表情。来了!陈默精神一振,将手机屏幕亮度调低,

身体微微前倾,全神贯注地盯着画面。“老林,你倒是拿个准主意啊!”张金花终于忍不住,

压低了声音,但监控的麦克风依旧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话语里的急切,“那边可等着回话呢!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月息三分!比银行高多少倍!一年就能翻番!”月息三分?高利贷!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攥紧了手机边缘。林大富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但还有一丝犹豫:“利息是高……可……可这抵押……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万一……”“万一什么万一!”张金花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你那个老战友介绍的,还能有假?人家是大公司!正规的!再说了,抵押的是房子,

又不是金子!房子放在那儿又不会跑!等咱们用这钱投进去,赚了大钱,连本带利还上,

再把证赎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咱们手里有了大把票子,还用看那小畜生的脸色?

薇薇也能过上好日子!”她口中的“小畜生”,指的显然就是陈默。

陈默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继续听着。“可是……”林大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看向佛龛的方向,似乎在寻求“神明”的指示,

“那毕竟是……陈默和薇薇的婚房……还有他爸妈那套小的……这要是……”“哎呀!

你管那么多!”张金花不耐烦地打断他,脸上露出狠色,“婚房怎么了?写着他陈默的名,

不也有薇薇一半?我们当爹妈的,替女儿保管一下证件,用她的房子做点投资,天经地义!

他爸妈那套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抵押点钱出来生钱,那是废物利用!等赚了钱,

大不了分他们一点利息,他们还不得感恩戴德?”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老林,

你想想!有了这笔钱,咱们就能投那个‘阳光养老工程’!王姐说了,年回报率百分之五十!

稳赚不赔!投十万,一年就变十五万!咱们把两套房子都押上,能贷出来一百多万!

一年光利息就几十万!到时候,咱们就是百万富翁!还用在这破房子里受气?

天天看那小畜生的脸色?咱们买大别墅!请保姆!让薇薇也搬过去享福!

气死那个没良心的陈默!”年回报率百分之五十?阳光养老工程?陈默几乎要冷笑出声。

这种拙劣到极点的庞氏骗局,

也就只能骗骗林大富张金花这种又贪又蠢、做着不劳而获暴富梦的人!

他几乎可以预见那血本无归的结局。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他们的计划——抵押!

用他和薇薇的婚房,还有他父母的老屋,去抵押借高利贷!

林大富显然被张金花描绘的“百万富翁”蓝图彻底蛊惑了,眼中的犹豫被贪婪彻底取代。

他用力一拍大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干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薇薇,

为了咱们的晚年,拼了!你联系那边,就说……我们同意抵押!两套都押上!越快越好!

”“这就对了!”张金花喜形于色,立刻掏出她那部崭新的水果手机,

“我这就给王姐打电话!老林,你去把证件再检查一遍,可别漏了什么!

这可是咱们的翻身本钱!”林大富连连点头,快步走向次卧方向——显然,

他们又把证件从保险箱里偷拿出来了,藏在了别处。手机屏幕上,

张金花已经开始眉飞色舞地打电话:“喂?王姐啊!对对,是我!金花!……哎哟,

跟您报喜啊!我们家老林想通了!……对对,就按您说的办!两套!……哎呀,手续您放心,

证件都在我们手里呢!……好好好,您安排,我们随时配合!……好嘞!谢谢王姐!

改天请您吃饭!……”画面里,张金花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在缭绕的残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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