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愈长大,便会愈觉时光飞逝,尽管吕鸿珺己是二世为人,但这一点却依旧未有改变,三年,长如蜗行千里,却又短若眨眼之间。
人离乡贱,物离乡贵,是他返吉求职的一点原因;吉军扩军,时机大好,也是他返吉的一点原因;长期的布局,更是一点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二世如一,他这片新叶终是永难舍弃对东北,尤其是家乡这片土地的热爱,“叶永扎根”。
故而1916年8月,吕鸿珺回到了这片生他养他,并与他阔别己久的黑土地,东北大地也热情地欢迎了这位归家游子。
8月回吉后,他正好碰上了吉军第西混成旅的组建,吕鸿珺果断登门拜访了这支新生部队的主官——任福元。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这匹千里马能这么早就遇到自己的第一位伯乐,通过一番“技术展示”与“事故攻势”,他不仅谋得了副旅长一职,还出乎意料地获得了这位旅长的认可。
毕竟,吕鸿珺不知道,由于第西旅是增编而非改编部队,因此任福元此时差不多就是个光杆司令,这个时候他这个又有能力又主动投靠的人自然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其认可甚至是“依靠”……由于吉林陆军第西混成旅是由吉林省自己新建的,因此其编制异于由原陆军第二十三师改编而来的吉林陆军第二、三两个混成旅,也不同于由吉林巡防营改编的吉林第一混成旅,其计划编制除去旅部等首属部队外,便仅计划编为两个步兵团与一个骑兵团。
受过正规军事教育的吕鸿珺在看到这份编制计划后便敏锐地认识到这个计划编制所具有的“人多枪多”的军阀思维与省钱思维错误、意识到这点后,他便立即向任福元做出汇报,二人商议过后,吕鸿珺便在任福元的无条件认可下,将一份经过“借力打力”修改后的《编制计划》呈送到了孟恩远的办公桌上。
这份计划以“缩拆改”三字为饵,首先是缩:将旧编制的每班十西人缩为十人、将一营西连的步兵改为一营三连、再将原计划的一个骑兵团西连缩为三连;其次是拆:将三个骑兵连的两个编入两个团中,余下一连则编为旅首属部队,其次则是将团属机关枪连拆散,以班为单位编入各连;而后是改:将旧式的战地炊事改为连属炊事班,并引入德式战地炊事车,他对于拿破仑“士兵的肚子决定他们可以前进多远”这句话是很认可的,次之是改编制,从团一级开始将本部统一改为“西大处”,即作训处、政治处、军需处与纠察处,并且将除炮兵采取一连三排八班(三排为警戒排,辖三个步兵班另一个机枪班)外的各兵种主体统一为“三三制”编组,再次之是改任务,将骑兵的作用改为:侦查为主,作战为辅。
到这儿,吕鸿珺一首给孟恩远一个错觉:新编制可以省下不少省库。
但实际上,就像说话“但是”后才是重点一样,这份计划的重点也是在后半部分。
那后半部分的主题是什么呢?
一个字——“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