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柒，干的是民俗记者。
说好听了叫记者，其实就跟捡破烂的差不多，专捡那些没人要的都市传说。
别人都追热点，我专挑那些犄角旮旯、听起来就离谱的怪谈下手。
这年头，正经新闻谁看啊？
反倒是“地铁白衣女鬼”、“半夜婴儿哭声”这种玩意儿，点击量高得吓人。
行，观众爱看这个，我就给他们拍这个。
那天，我就是冲着“滨江公园水鬼”去的。
这传说在我们这儿流传好些年了，说是以前淹死过一个人，怨气不散，半夜专门蹲在河边拽人脚脖子。
扯淡。
我估摸着，不是醉汉自己滑下去了，就是水草缠了脚，传来传去就成鬼了。
但架不住网友爱看啊，领导大笔一挥：“陆柒，你去，搞个有点惊悚效果的回来。”
得，您是领导您说了算。
于是，我扛着鱼竿，背着摄像机，深更半夜摸到了滨江公园。
对，鱼竿。
这就是我的“专业设备”——假装夜钓，镜头对着水面，指不定就能拍到点“不干净”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守株待兔，纯靠蒙。
跟我一起的是老陈，我们组的摄像，也是我多年的老搭档。
他打着哈欠，一边支三脚架一边嘟囔：“我说老陆，咱俩是不是上辈子刨了人家祖坟，这辈子才干这个？
大好的晚上，跑来喂蚊子。”
我递给他一瓶驱蚊水：“别废话，拍完明天我请你吃涮肉。”
河边上静得吓人，只有水流声哗哗的，路灯要死不活地亮着，那点光连水面都照不亮。
说实话，这环境，不用演，拍出来自带三分鬼气。
竿子抛下去快俩钟头，水面上的浮漂跟焊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我眼皮子开始打架，心里把那虚构的“水鬼”骂了八百遍：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出来晃一圈让我拍个影子也行啊！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收工的时候，鱼竿猛地往下一沉！
那力道，邪门儿得很，根本不是鱼，倒像是水底有只手，死命往下拽！
我瞬间清醒，赶紧握紧鱼竿。
老陈也来了精神，镜头死死对准水面。
“我靠，老陆，不会真让你蒙着了吧？”
老陈声音都变了调。
我使劲往上提，手臂都酸了，那东西死沉。
绷紧了鱼线，能听到吱吱的响声，听着都快断了。
折腾了好几分钟，我铆足了劲，猛地一抬！
水花溅了我一脸。
钓上来的东西，不是鱼，更不是什么水鬼。
那是一段锁链。
大概两尺长，小指头粗细，看着像是铜的，可能在水里泡久了，长满了绿色的锈垢，但有些地方被磨得发亮，还能看出点金色。
入手冰凉，沉得压手。
锁链的一头是个断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拽断的。
另一头是个老式的锁头，锁头不大，麻将牌大小。
样式很老，沉甸甸的，像一块实心的黄铜疙瘩。
表面坑坑洼洼，覆盖着一层发暗的铜绿，边角却被磨得异常光滑，像是被无数只手摩挲过。
正面阴刻着“建元”二字，笔画深峻，没有丝毫磨损。
最扎眼的是钥匙孔，黑黢黢的一个小方洞，深不见底，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老陈凑过来，用镜头当放大镜，对着锁链拍特写：“啥玩意儿？
建元？
这啥牌子？
没听说过啊。”
我皱紧眉头。
建元？
这可不是现代的牌子。
要是我没记错，这好像是个古代的年号。
具体是哪个朝代的，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可能是个老物件吧，”我把锁链在手里掂量着，“估计是以前谁掉河里的，让水草缠住了，刚才正好勾住了我的鱼钩。”
这个解释最合理。
什么水鬼，纯属自己吓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刚才水下那一下的拽劲，可不像只是勾住了水草那么简单。
那感觉，活物似的。
我把锁链随手扔进随身带的帆布包里，拉上拉链。
“收工收工，屁的水鬼没有，捡了段破铜烂铁。”
老陈一边收设备一边乐：“也行，明天涮肉你别想赖账。”
回到家，我把帆布包往玄关柜子上一扔，洗洗就睡了。
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后半夜，我开始做梦。
梦里我还是在河边，西周起了大雾，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比现实里要响得多，吵得人心慌。
雾气里头，好像有个巨大的黑影，轮廓模模糊糊的，像头牛，又不太像。
它就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
然后，我就听见一个声音，不像是从耳朵进来的，倒像是首接响在我脑子里。
分不清男女，也听不出年纪，硬邦邦的，没什么调子：“牵引未尽......契约......己成......”就这六个字，翻来覆去地响。
我猛地惊醒，窗外天刚蒙蒙亮。
我坐在床上，喘着粗气，额头上一层冷汗。
那个梦太真了，真得吓人。
还有脑子里那个声音……我晃晃脑袋，肯定是昨天太累，魔怔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是让那段破锁链给闹的。
起来洗漱，准备上班。
经过玄关，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个帆布包。
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了一半。
说好听了叫记者，其实就跟捡破烂的差不多，专捡那些没人要的都市传说。
别人都追热点，我专挑那些犄角旮旯、听起来就离谱的怪谈下手。
这年头，正经新闻谁看啊？
反倒是“地铁白衣女鬼”、“半夜婴儿哭声”这种玩意儿，点击量高得吓人。
行，观众爱看这个，我就给他们拍这个。
那天，我就是冲着“滨江公园水鬼”去的。
这传说在我们这儿流传好些年了，说是以前淹死过一个人，怨气不散，半夜专门蹲在河边拽人脚脖子。
扯淡。
我估摸着，不是醉汉自己滑下去了，就是水草缠了脚，传来传去就成鬼了。
但架不住网友爱看啊，领导大笔一挥：“陆柒，你去，搞个有点惊悚效果的回来。”
得，您是领导您说了算。
于是，我扛着鱼竿，背着摄像机，深更半夜摸到了滨江公园。
对，鱼竿。
这就是我的“专业设备”——假装夜钓，镜头对着水面，指不定就能拍到点“不干净”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守株待兔，纯靠蒙。
跟我一起的是老陈，我们组的摄像，也是我多年的老搭档。
他打着哈欠，一边支三脚架一边嘟囔：“我说老陆，咱俩是不是上辈子刨了人家祖坟，这辈子才干这个？
大好的晚上，跑来喂蚊子。”
我递给他一瓶驱蚊水：“别废话，拍完明天我请你吃涮肉。”
河边上静得吓人，只有水流声哗哗的，路灯要死不活地亮着，那点光连水面都照不亮。
说实话，这环境，不用演，拍出来自带三分鬼气。
竿子抛下去快俩钟头，水面上的浮漂跟焊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我眼皮子开始打架，心里把那虚构的“水鬼”骂了八百遍：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出来晃一圈让我拍个影子也行啊！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收工的时候，鱼竿猛地往下一沉！
那力道，邪门儿得很，根本不是鱼，倒像是水底有只手，死命往下拽！
我瞬间清醒，赶紧握紧鱼竿。
老陈也来了精神，镜头死死对准水面。
“我靠，老陆，不会真让你蒙着了吧？”
老陈声音都变了调。
我使劲往上提，手臂都酸了，那东西死沉。
绷紧了鱼线，能听到吱吱的响声，听着都快断了。
折腾了好几分钟，我铆足了劲，猛地一抬！
水花溅了我一脸。
钓上来的东西，不是鱼，更不是什么水鬼。
那是一段锁链。
大概两尺长，小指头粗细，看着像是铜的，可能在水里泡久了，长满了绿色的锈垢，但有些地方被磨得发亮，还能看出点金色。
入手冰凉，沉得压手。
锁链的一头是个断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拽断的。
另一头是个老式的锁头，锁头不大，麻将牌大小。
样式很老，沉甸甸的，像一块实心的黄铜疙瘩。
表面坑坑洼洼，覆盖着一层发暗的铜绿，边角却被磨得异常光滑，像是被无数只手摩挲过。
正面阴刻着“建元”二字，笔画深峻，没有丝毫磨损。
最扎眼的是钥匙孔，黑黢黢的一个小方洞，深不见底，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老陈凑过来，用镜头当放大镜，对着锁链拍特写：“啥玩意儿？
建元？
这啥牌子？
没听说过啊。”
我皱紧眉头。
建元？
这可不是现代的牌子。
要是我没记错，这好像是个古代的年号。
具体是哪个朝代的，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可能是个老物件吧，”我把锁链在手里掂量着，“估计是以前谁掉河里的，让水草缠住了，刚才正好勾住了我的鱼钩。”
这个解释最合理。
什么水鬼，纯属自己吓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刚才水下那一下的拽劲，可不像只是勾住了水草那么简单。
那感觉，活物似的。
我把锁链随手扔进随身带的帆布包里，拉上拉链。
“收工收工，屁的水鬼没有，捡了段破铜烂铁。”
老陈一边收设备一边乐：“也行，明天涮肉你别想赖账。”
回到家，我把帆布包往玄关柜子上一扔，洗洗就睡了。
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后半夜，我开始做梦。
梦里我还是在河边，西周起了大雾，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比现实里要响得多，吵得人心慌。
雾气里头，好像有个巨大的黑影，轮廓模模糊糊的，像头牛，又不太像。
它就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
然后，我就听见一个声音，不像是从耳朵进来的，倒像是首接响在我脑子里。
分不清男女，也听不出年纪，硬邦邦的，没什么调子：“牵引未尽......契约......己成......”就这六个字，翻来覆去地响。
我猛地惊醒，窗外天刚蒙蒙亮。
我坐在床上，喘着粗气，额头上一层冷汗。
那个梦太真了，真得吓人。
还有脑子里那个声音……我晃晃脑袋，肯定是昨天太累，魔怔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是让那段破锁链给闹的。
起来洗漱，准备上班。
经过玄关，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个帆布包。
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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