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情书被小叔叔当场抓包后。当晚,他就红着眼眶,让我对着情书一比一复制。
当欧以寒出现在我这下我死定了。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欧以寒竟然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
领口处的领带松了半寸,露出精致的锁骨,袖口随意挽到小臂,
露出腕上那块低调的机械表 —— 那是他去年生日时,我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的。
他似乎是刚从公司赶过来,头发上还沾着一点室外的热气,指尖夹着一份文件,却没有翻看,
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当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我死定了。
班主任将粉色信纸放在欧以寒面前的桌子上,声音压得很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欧先生,您看看这个。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
林黎是我们班的尖子生,本来冲刺一本没问题,现在却闹出这种事……” 她顿了顿,
指了指信纸上 “王鹤” 两个字,“这个王鹤在学校里名声不太好,经常逃课打架,
我真怕林黎跟他走得近了,耽误了前程。”欧以寒没有立刻去看那封信,而是抬眼看向我。
他的眼神很沉,像深不见底的潭水,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 有失望,有担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慌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是有什么误会吧,老师。” 欧以寒的声音平和,
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威慑力,让原本严肃的班主任语气都缓和了几分,“我家小黎从小就乖巧,
做事有分寸,不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我在心里撇了撇嘴,这解释也太苍白了。
那封情书确实是我写的,只不过收信人从来都不是王鹤。可这话我不能说,一旦说出口,
我藏了这么多年的心事,就会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再也瞒不住了。
班主任显然也不相信这个说法,她将信纸往欧以寒面前推了推:“误会?
这封信是今天早自习的时候,从林黎口袋里掉出来的,全班同学都看见了。王鹤就在隔壁班,
下课还来我们班门口晃悠,眼神一直往林黎这边瞟。欧先生,不是我多管闲事,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们家长可得多上点心。”欧以寒终于拿起了那封信,
指尖划过信纸边缘,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指节微微收紧,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周身的气压也低了几分。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
还有他翻动信纸时发出的轻微声响。过了大概半分钟,他才抬起头,目光落在班主任身上,
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老师,我家小黎是个女孩子,这种事传出去,
对她的影响不好。今天的事,希望您能帮忙保密,不要让其他同学再议论了。
”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放在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轻轻推到班主任面前,
“这是我个人给学校的一点心意,用来添置些教学设备,也算是为孩子们的学习环境出份力。
”班主任的眼睛亮了亮,原本紧绷的嘴角瞬间松弛下来,连忙将信封收起来,
语气也变得热情:“欧先生您太客气了,您放心,今天的事我肯定不会往外说,
也会叮嘱班里的同学不要乱传。林黎这孩子聪明,只要专心备考,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 她说着,转头看向我,“林黎,你先回教室吧,好好上课,别想太多。”我如蒙大赦,
刚转身准备走,欧以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林黎,晚上回家一趟。”那声音不高,
却像一道惊雷,让我瞬间僵在原地。脚步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带着灼热的温度,让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不敢回头,只能僵硬地 “嗯” 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回到教室时,
早自习已经结束,同学们都在座位上收拾东西,准备上第一节课。看到我进来,
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好奇,
有探究,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我低着头,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将头埋进臂弯里,
脸颊烫得厉害。同桌丁雅轻轻戳了戳我的胳膊,小声问:“黎黎,你没事吧?
刚才班主任把你叫走,是不是因为…… 那封信啊?”我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
声音闷闷的:“没事,老师就是跟我聊了聊高考复习的事。”丁雅显然不相信,
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将刚整理好的数学笔记推到我面前:“这是早上老师讲的重点,
你刚才没在,我帮你记下来了,你看看吧。”我抬起头,对上丁雅担忧的眼神,
心里一阵暖流。在这个满是窥探目光的教室里,只有丁雅是真心为我担心。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谢谢你,小雅。”丁雅拍了拍我的手:“跟我客气什么,快看书吧,
离高考没几天了。”我点了点头,拿起笔记翻看,可目光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上,
脑子却一片空白。欧以寒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晚上回家一趟”。他会怎么对我?
是会像小时候那样,耐心地跟我讲道理,还是会生气地骂我不懂事?
一想到他可能会失望的眼神,我的心就像被揪着一样疼。2 暗恋的秘密其实,
自从去年那次 “醉酒误会” 后,我就很少回家了。那天是欧以寒的生日,
他谈成了一个很大的项目,心情很好,晚上在家开了一瓶红酒,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他靠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显然是喝多了。
我从小就依赖他,七岁那年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亲戚们为了争夺父母留下的遗产,
吵得不可开交,没有人在乎我这个失去双亲的孩子。是欧以寒 —— 我父亲的远房侄子,
当时刚接手家族企业不久,还很年轻,却毅然决然地站出来,拿着父母生前留下的遗嘱,
将我从那些贪婪的亲戚手中接走,带回了他的家。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让我重新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小时候我怕黑,总是不敢一个人睡,
他就每天晚上坐在我的床边,给我讲童话故事,直到我睡着才离开。上初中后,
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好意思再让他陪我睡觉,他才没有再坚持,
却依旧会在我房间门口站一会儿,确认我睡熟了才回自己的房间。我对他的感情,
就是在这些日复一日的陪伴中,悄悄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依赖,变成了后来的喜欢,
再到如今深藏心底的爱恋。我知道这种感情是不被世俗认可的,他是我的监护人,
是我名义上的 “小叔叔”,我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每次看到他,心跳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每次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觉得无比安心。
那天看到他喝醉了,我鼓起了积攒了很久的勇气,慢慢走到沙发边,想凑近看看他的睡颜。
他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的轮廓很清晰,带着酒后的红晕。
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可就在我的指尖快要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手僵在半空中,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的眼神里满是震惊,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他猛地推开我,力道很大,
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然后他几乎是逃也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向卧室,
“砰” 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
从那天起,他就开始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
晚上会来我房间门口看看;吃饭的时候,也很少再跟我说话;甚至有时候我主动跟他打招呼,
他也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然后匆匆离开家去公司。我受不了他这样的冷漠,也赌气似的,
在学校申请了住宿,从家里搬了出来。我以为他会挽留我,
哪怕只是说一句 “不要搬出去”,我也会立刻收拾东西回家。可我等了一周,
他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也没有来学校看我,甚至连我的生活费,
都是让他的秘书转到我的银行卡上。我心里又委屈又难过,却又不肯主动低头。
这场 “情书风波”,其实是我一时冲动下的蠢主意。我知道王鹤在学校里名声不好,
故意写了一封给他的情书,还 “不小心” 让它掉出来,就是想看看欧以寒会不会在乎我,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来找我。可我没想到,他不仅来了学校,还让我晚上回家。
放学铃声响起时,我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教室里的同学都收拾好东西,
三三两两地离开了,丁雅也收拾好书包,站在我座位旁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黎黎,
你今天下午都没怎么听课,是不是还在想早上的事啊?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宿舍吧?
”我摇了摇头,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新消息,心里一阵失落。“不用了,
小雅,我今天不回宿舍了。”“不回宿舍?那你去哪里啊?” 丁雅疑惑地问。
“我…… 回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丁雅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是你小叔叔让你回去的?那你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收拾好书包,跟丁雅告别后,走出了教室。
学校门口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夕阳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刚走到校门口,
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王叔正站在车旁,看到我出来,连忙迎了上来:“小小姐,
您可出来了,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您。”王叔是欧以寒家的老管家了,
从我刚被欧以寒接回家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照顾我的生活,对我很好。我看着他,
勉强笑了笑:“王叔,麻烦你了。”“不麻烦,小小姐快上车吧,外面风大。
” 王叔打开车门,让我坐进车里。车子缓缓启动,车内的气氛很安静,
只有车载音响里播放着轻柔的轻音乐。我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心里越来越紧张,
忍不住试探着问王叔:“王叔,我小叔叔…… 他今天心情怎么样啊?
”王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小姐,
先生今天早上从学校回来后,就一直在公司处理事情,中我也没怎么吃饭。具体的心情,
我也说不好,不过您回去后,还是跟先生好好说说,别让他生气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小小姐,您多保重。”“多保重” 这三个字,让我心里更慌了。我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欧以寒可能会有的反应,越想越害怕。
车子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停在了欧以寒家的别墅门口。这栋别墅我住了十几年,
原本应该是最熟悉、最安心的地方,可现在在我眼里,却像一个即将审判我的 “法庭”。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跟着王叔走进了别墅。3 书房对峙推开别墅大门的瞬间,
一股熟悉的雪松味扑面而来。这是欧以寒身上常有的味道,以前每次闻到这个味道,
我都会觉得很安心,可现在却让我倍感压力。客厅里没有开灯,
只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夕阳,将整个客厅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橘黄色光晕中。
欧以寒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露出精致的锁骨。衬衫的材质很贴身,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流畅的背部线条,
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孤寂感。听到开门声,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过来吃吧。”他的声音很平静,
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我却莫名地觉得紧张。我跟着他走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四菜一汤,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 ——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番茄炒蛋,
还有一碗玉米排骨汤。这些菜显然是刚做好的,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记得以前,欧以寒总是很忙,每天都在公司处理各种事务,经常要忙到深夜才能回家。
我那时候已经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又已经去公司了,我们很少能一起吃一顿饭。
偶尔他早点回家,也会让王妈做我喜欢吃的菜,可像今天这样,他亲自下厨做饭,
还是很少见的。“还愣着干什么?要我请你坐下吗?” 欧以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连忙回过神,走到餐桌旁,却发现餐桌上只摆放了两套餐具,
而且另一套餐具就放在欧以寒旁边的座位上,其他的座位上,连餐具都没有摆放。
我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坐下后,
我看着满桌自己喜欢吃的菜,却丝毫没有胃口。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可我却尝不出任何甜味,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情书是我……”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放下筷子,
急于向他解释。“食不言,寝不语。” 欧以寒打断了我的话,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可乐鸡翅,放在我的碗里:“多吃点,这段时间在学校住宿,肯定没好好吃饭。
”我看着碗里的鸡翅,心里一阵复杂。他明明在生气,却还是关心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低下头,默默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碗里的菜,可每一口都觉得味同嚼蜡。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人吃饭的声音。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带着探究的意味,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只想快点结束这顿压抑的晚餐。
“吃饱了?” 就在我放下筷子,准备说 “吃饱了” 的时候,
欧以寒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抬头看向他,
发现他已经放下了筷子,正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嗯,吃饱了。” 我小声回答,
不敢与他对视。“吃饱了就来书房。”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走向楼梯,
走到楼梯拐角处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带着一丝警告,“别让我等太久,
我耐心不好。”说完,他便转身上了楼,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心里越来越慌。我知道,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去的。我让王妈过来收拾餐桌,自己则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
深吸一口气,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书房在二楼的最里面,是欧以寒平时处理工作的地方,
也是我很少敢进去的地方。我走到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敲了敲门。“进来。
” 里面传来欧以寒冰冷的声音。我推开门,走进书房。欧以寒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
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些密密麻麻的文件。他穿着黑色衬衫,
领口处的扣子系得很整齐,与刚才在客厅里的随意判若两人。他的眉头微微蹙着,
眼神专注地看着屏幕,周身散发着强烈的低气压,让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我走到书桌旁,
将手里的水果盘放在他面前:“小叔叔,吃点水果吧,王妈刚切的。”欧以寒没有抬头,
目光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只是指尖敲击键盘的速度慢了几分。“放在那里吧。
”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情绪,却让我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
我乖乖地站在一旁,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书房里很安静,
只有欧以寒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我偷偷抬眼看向他,他的侧脸线条很硬朗,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着,眉头依旧微微蹙着,
显然还在为情书的事情生气。过了大概十分钟,欧以寒终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将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目光沉沉地看向我:“现在,可以解释了。
”他的目光像带着穿透力,让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吟:“情书…… 是我之前头脑发热写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王鹤了。
”这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他,
我写这封情书根本就不是给王鹤的,而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吧?欧以寒听到我的解释,
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也低到了极点。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在阴影里,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头脑发热?
”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林黎,你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做事之前就不会动脑子想想后果吗?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你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种事,
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期望吗?”他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让我眼眶瞬间红了。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我就是受不了他用这种失望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抬起头,强忍着眼泪,
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知道错了,小叔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好好复习,
不会影响高考的。”“错了?” 欧以寒冷笑一声,“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你错在不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错在把高考当儿戏,把自己的前途当儿戏!
”他的话越来越重,我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得不对,
可我心里的委屈也无处发泄。我哽咽着说:“我没有把高考当儿戏,
我也没有把自己的前途当儿戏,我只是……”这是什么?我想说我只是太在乎他,
太害怕失去他,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欧以寒看到我哭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可很快又被冰冷取代。
他没有安慰我,只是转身走回书桌旁,拿起那张粉色信纸,递到我面前:“你自己看看,
你写的这些东西,像话吗?”我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封信。那上面的每一句话,
都是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空气写给欧以寒的,只是落款处故意写了王鹤的名字。
现在被他拿出来,像审判一样摆在我面前,让我觉得无比难堪。“怎么?不敢看?
” 欧以寒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既然敢写,就应该敢承认。林黎,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不懂事。”我咬着嘴唇,
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任由他批评。可我心里真的好委屈,
我只是想让他多在乎我一点,难道这也错了吗?欧以寒看着我哭个不停,似乎也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好了,别哭了。我也不是想骂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
现在对你来说,高考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情,等高考结束了再说。”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从今天起,你搬回家住,每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复习。
王叔会每天早上送你去学校,晚上接你回来。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学习。”我听到他让我搬回家住,
还说要陪我一起复习,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暖流,眼泪也止住了。我抬起头,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真的吗?小叔叔,你真的会陪我一起复习吗?
”欧以寒看到我瞬间明亮起来的眼神,心里莫名地一软,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嗯,
只要你好好复习,不再胡思乱想,我就陪你一起。”我用力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会的,小叔叔,我一定好好复习,不会让你失望的。
”欧以寒看着我笑了,眼神里的冰冷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伸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皮肤,让我心跳瞬间加速。“好了,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间洗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他的声音很温柔,
让我心里暖暖的。“嗯,好。” 我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欧以寒,他正站在书桌旁,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眼神里似乎藏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我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在书房里的场景,
欧以寒的批评、他的无奈、他的温柔,都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知道,
我对他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了,深到我自己都无法控制。可我也清楚地知道,
我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是我的小叔叔,是我的监护人,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