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铁柱,青云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我有个师姐,叫纪遥光,是合欢分院的。
全宗门都说她是魅魔,修炼要靠采阳补阴,迟早有一天会把我吸干。我一开始也怕得要死。
直到那天,圣母师姐白芷心带着一群人来找茬,说师姐妖气太重,有伤天和。
我以为师姐会用媚术。结果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一顿算,
然后抬头说:“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你现在带着七个人过来骂我一刻钟,所消耗的宗门灵气,
够外门弟子食堂多烧三天饭。你们的行为,属于典型的资源浪费和负外部性。”全场都傻了。
从那天起,我发现我师姐……好像不是什么魅魔。她只是个……把修仙当KPI考核的疯子。
一、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魅魔师姐我叫赵铁柱,进青云宗三年了,还在外门砍柴。
不是我天赋不行,主要是人有点实诚。师父让我练剑,我就对着木桩子砍。
别的师兄弟都在琢磨怎么引气入体,怎么御剑飞行。我还在想怎么把柴劈得更均匀一点。
所以我这辈子最大的造化,可能就是被分去给纪遥光师姐打杂。纪师姐,
合欢分院的亲传弟子。一听这名字,懂的都懂。我们青云宗虽然是名门正派,
但也有几个分支,合欢分院就是最特别的那个。据说里面的功法,都跟双修、采补有点关系。
纪师姐人长得……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看一眼,你就觉得自己的柴都白砍了的那种。
眼波流转,腰细腿长,穿着一身粉色纱衣,风一吹,那香味能飘二里地。宗门里的师兄弟,
背地里都叫她“小妖精”、“俏魅魔”。他们一边骂,一边又忍不住偷看。眼神里三分鄙夷,
七分渴望。我刚被派去照顾她起居的时候,腿肚子都在转筋。我娘说过,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何况是合欢分院的女人。我当时就一个念头:完了,
赵家要绝后了。我这百来斤的阳气,估计不够师姐塞牙缝的。头天晚上,我紧张得一夜没睡。
我把师父给我的护身玉佩死死攥在手里,还偷偷在内裤里藏了两张破邪符。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给师姐送早饭。她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书?不,
那玩意儿比城墙拐角的砖头还厚。她看得极其认真,眉头微蹙,手指还在书页上划来划去,
嘴里念念有词。我竖起耳朵想听听她在念什么勾魂夺魄的魔咒。
结果听到的却是:“设灵气粒子在奇经八脉的流速为变量x,丹田容积为常量y,
则功法运行最优解应为函数f(x)在定义域内的最大值……”我当时就懵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是我听错了,还是师姐的魔咒比较有文化?我把早饭放下,
哆哆嗦嗦地说:“师……师姐,用膳了。”她头也没抬,
只是伸出一根白得像葱段一样的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一堆草药。“铁柱。”“在……在!
”我一个激灵。“把这些药材,按照《本草纲目》的药性分类,
再根据《有机化学》的官能团进行交叉比对,半个时辰后,给我一份报告。”“……啊?
”我彻底傻了。本草纲目我知道,食堂的王大爷拿来垫桌脚的。有机化学是啥玩意儿?
官能团又是什么东西?能吃吗?纪师姐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桃花眼静静地看着我,
里面没有一丝传说中的媚意,只有一种……看傻子的平静。“你不会?”我老实地点点头。
她叹了口气,那声音轻得像羽毛。“算了,你先把院子里的聚灵阵维护一下。”“师姐,
怎么维护?”我看到了希望。这个我好像听过。“很简单,”她说,“把东边第三块灵石,
逆时针旋转三十七度,再把西边第六块灵石,向下移动三点一四公分。注意,是公分,
不是寸。”她顿了顿,补充道:“误差不能超过零点零一毫米,否则会引起灵气共振,
导致能量逸散,降低至少百分之十五的修炼效率。”我张着嘴,手里提着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我感觉我不是来伺候一个魅魔。我是来给一个怪物当学徒。这天晚上,我做梦都在算圆周率。
二、圣母师姐的降维打击我在纪师姐身边待了半个月,人瘦了三斤,
脑子里的水却好像被挤出去了不少。我没被采阳补阴。
但我被迫学习了《灵气流体力学》、《阵法几何》、《炼丹化学式配平》……我一个砍柴的,
现在看到树都想计算它的光合作用效率。我觉得我快疯了。但宗门里的人不这么想。
他们看我日渐消瘦,面色憔悴,眼神都变了。“唉,可怜的铁柱,快被吸干了。”“你看他,
走路都打飘,年纪轻轻的,何苦呢?”“那妖女!真是宗门之耻!”我试图解释,
我说师姐只是让我多读书。他们用一种“你已经被榨干了脑子”的同情眼神看着我,
拍拍我的肩膀,塞给我两个鸡蛋。“补补吧。”我拿着鸡蛋,欲哭无泪。这天,
麻烦终于找上门了。来的人是白芷心师姐。她是宗门里执法长老的亲传弟子,
人称“青云白莲”、“在世菩萨”。反正就是那种,
你踩死一只蚂蚁她都要为你念半个时辰往生咒的人。她身后还跟着她的头号拥趸,
陈浮生师兄。一个靠着和白芷心关系好,从外门混进内门的家伙。
整天把“仁义”、“德行”挂在嘴边。白芷心一进院子,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纪师妹,
你这院中……妖气冲天,实在有违我青云正气!
”纪遥光当时正在用一个我看不懂的仪器测量空气中的灵气湿度。她头也没回,
淡淡地说:“白师姐,根据宗门检测,我院内的灵气纯度比你紫竹峰高三个百分点。
你所谓的妖气,可能是你鼻子产生了幻觉,建议去丹药房看看。”白芷心的脸一下就白了。
陈浮生立刻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纪遥光!你怎么跟白师姐说话的!白师姐心系宗门,
看你误入歧途,好心劝导,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哦?”纪师姐终于放下了仪器,
转身看着他们,“请问,我怎么误入歧途了?”白芷心一脸悲天悯人。“师妹,
你修炼合欢功法,本就容易引人非议。如今又将铁柱师弟带在身边……你看他,面黄肌瘦,
元阳亏损,你这般行径,与魔道何异?”我正想说我这是学习压力大。纪师姐却抢先一步。
她没生气,也没反驳。她只是走到我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在我脖子上的大动脉上轻轻一搭。
然后又翻了翻我的眼皮。最后,她让我伸出舌头。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看得白芷心和陈浮生都愣住了。三秒钟后,纪师姐得出了结论。“体温三十六度八,
心率每分钟七十二次,舌苔薄白,脉象平稳。除了有点睡眠不足和营养不良,
没有任何元阳亏损的迹象。”她看向白芷心,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白师姐,
你所谓的‘元阳亏损’,是靠肉眼看出来的?你的眼睛,是集成式的灵力检测仪吗?
哪家产的?可有专利?”“我……”白芷心被噎得说不出话。
陈浮生又跳了出来:“强词夺理!就算他身体没事,你整日将一个男弟子带在身边,
成何体统!你……你这是败坏门风!”纪遥光笑了。很淡的笑,像风吹过水面。“陈师兄,
根据宗门规章第三百七十二条,亲传弟子可配备一名杂役弟子处理庶务,不限男女。
”她看着陈浮生,缓缓说道:“倒是你,陈师兄。你并非执法堂弟子,却在此对我进行诘问,
属于越权行为。另外,你和白师姐并非道侣,却出双入对,这在规章第七十九条里,
叫‘非礼勿近’。”“你……”陈浮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还有,
”纪师姐的目光转向他身后那群看热闹的弟子,“你们,聚众围观,喧哗吵闹,
耽误我一个亲传弟子的修炼时间,按照宗门贡献点换算规则,你们每人,
现在欠我零点三个贡献点。”她顿了顿,补上一句。“铁柱,记下来。
回头把账单送到他们山头。”我手忙脚乱地掏出纸笔。那一刻,我在纪师姐身上,
看到了比任何剑气都锋利的东西。那东西,后来我才知道,叫做“逻辑”。
看着白芷心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我第一次觉得,读书真他娘的有用。三、大比之前,
先考个研白芷心吃了瘪,这事很快就在宗门里传开了。版本有好几个。有的说,
纪遥光用媚术迷惑了所有人,让他们自己滚了。有的说,
纪遥光其实是个活了八百年的老妖婆,白芷心被她的气势吓跑了。最离谱的是,
有人说我其实是纪遥光养的“人形法宝”,关键时刻能变身成八尺壮汉,一拳一个。
我听了只想说,他们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话本呢?纪师姐对这些流言蜚语,
一个字都没提。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她只在乎一件事——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
但她关心的点,跟别人不太一样。别人都在闭关,磨炼剑法,吞吐灵气。我师姐,在做题。
没错,做题。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大堆玉简,上面全是各种稀奇古怪的题目。
“已知对手的飞剑初速度为每息三百米,剑身材质为百年寒铁,请计算在标准灵气环境下,
维持其最大杀伤力所需的心法输出功率。”“论《符箓爆破学》中,如何通过改变朱砂配比,
实现定向爆破并减少能量浪费。”“一个标准的防御阵法,有三百六十个节点,
其中三十个为核心节点。请设计一个攻击方案,在最短时间内,用最少的灵力,摧毁该阵法。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帮她整理这些玉简,偶尔还要帮她验算一下。我一个砍柴的,
现在连做梦都在解二元一次方程。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她:“师姐,咱们修炼,
不都是讲究一个‘悟’字吗?您这……是不是有点……”“有点什么?
”她从一堆数据里抬起头,眼神清澈。“有点……太科学了?”我憋了半天,想出这么个词。
“科学?”她似乎对这个词很感兴趣,“是个好词。修仙,
本质上就是对天地法则的理解和应用。既然是法则,就一定有规律可循。有规律,
就可以被计算,被优化。”她拿起一枚玉简,对我说道:“别人花十年去‘悟’一道剑意,
我花十天,就能计算出这道剑意最有效率的运行轨迹。铁柱,你说,哪个划算?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被师姐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大比前一天,别的山头都灯火通明,弟子们在做最后的冲刺。我们院子静悄悄的。
师姐做完了最后一套“模拟试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嗯,基本模型建立完毕。
根据计算,这次大比,我拿到头名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三点七。”她转头看我,“铁柱,
紧张吗?”我老实地点点头:“有点。”“不用紧张,”她说,
“我已经把所有可能出现的对手,他们的功法、习惯、性格缺陷,都输入了我的数据库。
每个人,我都准备了至少三套应对方案。”她顿了顿,补充道:“包括白芷心和陈浮生。
对付他们,我准备了十套。其中七套是物理碾压,三套是智商羞辱。”我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有点同情白师姐他们了。四、你管这叫比武?这是现场教学!
宗门大比,开始了。演武场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我跟在纪师姐身后,
感觉自己像个即将上考场的书童。别人的佩剑上都挂着剑穗,流光溢彩。我师姐的剑柄上,
挂着一个……小算盘。那算盘是白玉做的,小巧玲珑,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
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解。
“合欢宗的人就是花里胡哨,比武还带个算盘?”“估计是法宝吧?能勾人魂魄的那种?
”我低着头,假装没听见。心里却在想:你们懂个屁,那是我师姐的计算器!第一轮,抽签。
师姐的对手,是一个来自神力峰的师兄。那师兄身高八尺,膀大腰圆,
手里拎着一柄比我大腿还粗的巨斧。他一上台,就把斧子往地上一顿,
整个演武场都跟着颤了三颤。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是张猛师兄!
”“这下那妖女死定了!张师兄一斧子下去,能把山都劈开!”张猛师兄看着纪遥光,
瓮声瓮气地说:“师妹,我轻易不打女人。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纪遥光没理他。
她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那个小算盘,手指飞快地拨动了几下。像是在计算什么。三息之后,
她抬起头,看着张猛,平静地说:“张师兄,你主修《开山斧法》,特点是势大力沉,
大开大合。但你的功法有个缺陷,发力时,右脚脚踝会比左脚慢零点一息的时间,
导致你下盘有一个瞬间的力矩失衡。”张猛的脸瞬间就变了。“你……胡说八道!
”纪遥光没再说话。比武的钟声响起。张猛大吼一声,举起巨斧,带着万钧之势,当头劈下!
台下响起一片惊呼。我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纪遥光没躲,也没挡。
她只是在斧头即将落下的前一刹那,身体微微一侧,脚步轻点。那动作,
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恰好就出现在张猛发力时,那个所谓的“力矩失衡”的角度。
然后,她伸出一根手指。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张猛的……腰眼上。
所有人都以为会是惊天动地的大碰撞。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张猛那巨大的身体,
就像一个被抽掉骨头的麻袋,软软地瘫了下去。手里的巨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趴在地上,一脸的不可思议,想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纪遥光收回手指,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人体有三百六十个穴位,
其中一百零八个是致命或致残的。我刚才点的,是你的‘京门穴’。用三点七二牛顿的力道,
以四十五度角刺入,可以瞬间切断你腰部神经丛的灵力传导,让你暂时性瘫痪。
但不会造成永久性损伤。”她看着目瞪口呆的裁判长老,微微颔首。“长老,
可以宣布结果了。”裁判长老张了张嘴,半天才反应过来:“纪……纪遥光,胜!
”台下先是寂静,然后轰的一声炸开了锅。“怎么回事?点穴?”“这是什么妖法!
一指头就把张猛师兄放倒了?”我站在台下,看着师姐云淡风轻地走下来,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哪里是比武。这他娘的是物理学博士在给幼儿园小朋友上课啊。
降维打击,赤裸裸的降维打击!五、师姐,求你别秀了纪师姐一战成名。
虽然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她用的是“妖法”,但没人再敢小看她了。接下来的几轮,
她的对手一个个都如临大敌。有使飞剑的,有放法术的,还有召唤傀儡的。但结果,都一样。
毫无悬念的秒杀。对付飞剑,师姐会提前计算出飞剑的弹道轨迹,
然后在必经之路上扔一颗小石子。那飞剑就跟喝醉了酒一样,自己拐着弯飞出场外。
对付法术,师姐会精准地找到施法者灵力运转最薄弱的那个节点,
用一道微不足道的灵力打过去。结果就是,那师兄憋了半天的火球术,“噗”的一声,
在自己面前炸开,把自己燎成了个黑炭头。对付傀儡,师...姐更是离谱。
她直接报出了那傀儡核心法阵的三个设计缺陷,还顺便给出了优化方案。
那个操控傀儡的师兄当场就愣住了,忘了比赛,掏出小本本开始记笔记。
最后被裁判判负的时候,还追着师姐问:“师妹!师妹!那个能量回路的问题,
你再给我讲讲!”演武场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一开始大家是来看热闹的,
后来是来看“妖法”的,现在,他们是来听课的。纪遥光每打完一场,都会用平淡的语气,
指出对手功法里的问题,并给出“科学”的解释。
从“灵力传导效率”到“招式空气动力学”,
从“法宝材料应力分析”到“符箓能量转化率”。听得一群内门弟子如痴如醉,
有的甚至当场盘膝坐下,开始顿悟。裁判长老的脸都绿了。这是宗门大比,
不是他娘的传道授业!但他又说不出什么。因为纪遥光赢得堂堂正正,点到为止,
连个油皮都没给对手擦破。我和纪师姐走在回院子的路上,身后跟着一大群“粉丝”。
“纪师姐!请问一下,我的《惊涛剑法》如何才能突破瓶颈?”“纪师姐!我炼丹总是炸炉,
是不是火候有问题?”纪遥光一概不理。她只觉得烦。“铁柱,”她对我说,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宗门的基础教育,太差了。”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一个简单的杠杆原理,就能破解百分之八十的近战招式。一个基础的能量守恒,
就能让百分之九十的法术失效。他们却还在追求什么虚无缥缈的‘意境’和‘道’。
”她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本末倒置,效率低下。
难怪我们青云宗斗不过隔壁的天魔宗。”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师姐,你这操心的层次,
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回到院子,我终于忍不住问她。“师姐,您懂这么多,
为什么不直接去当长老啊?”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还是太年轻”。“当长老,
要开会,要管人,要处理各种人际关系。根据我的计算,这些事务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
是我个人修炼的三点五倍。投入产出比太低,不划算。”我:“……”行吧,师姐。
您的人生规划,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六、来自正义的“围殴”大比进入了四强。
毫无意外,纪遥光、白芷心、陈浮生,都进了。剩下的一位,是剑峰的大师兄,
一个真正的剑痴,叫萧辰。接下来的比赛,是两人一组的混战,决出最后的两人进行决赛。
抽签结果出来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纪遥光和萧辰一组。白芷心和陈浮生一组。这分组,
简直就是戏剧性的化身。正道的光,对上了妖女和剑痴的组合。比赛还没开始,
陈浮生就先开始了表演。他站在台上,对着纪遥光和萧辰,痛心疾首。“纪师妹!萧师兄!
我与芷心今日,不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捍卫我青云宗的道统!”他声色俱厉,“纪师妹,
你所修功法诡异,虽能取胜,却非正道!萧师兄,你沉迷于剑,心中无人,已近乎无情之道!
今日,便让我二人,将你们从歧途中唤醒!”白芷心也在一旁配合着,眼含热泪,
一副“我是为你们好”的圣母模样。“师妹,师兄,回头是岸啊!
”台下不少弟子被他们感染,也跟着起哄。“陈师兄说得对!不能让妖女和剑疯子进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