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你个废物！你到底死哪去了？”电话那头，女友闺蜜林薇薇的尖叫刺破耳膜。
“清雅在‘金碧辉煌’被富二代堵了，你还有心思玩失踪？你配当她男朋友吗？
”我挂断电话，点开热搜第一的视频，看着被灌酒的女友许清雅，和旁边满脸得意的王昊，
笑了。因为，整个“金碧辉煌”，连同王昊他爹的公司，都是我的。
1“嘟…嘟…嘟…”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屏幕上“林薇薇”三个字不知疲倦地跳动着，
这已经是她半小时内打来的第十七个电话。我皱着眉，按下了接听键。“陆哲！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个窝囊废！你知不知道清雅出事了？”电话一接通，
林薇薇那标志性的尖锐嗓音就如同钢针一般扎了过来。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平静地问：“她怎么了？”“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林薇薇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她在‘金碧辉煌’！被那个追了她半年的王昊堵在包厢里了！
王昊带了一帮人，正在灌她酒！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关键时刻人影都找不到！
”金碧辉煌？王昊？我脑中闪过一个油头粉面的形象。我名下一个娱乐城的片区经理，
好像就姓王。“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金碧辉煌来！要是清雅出了什么事，
我饶不了你！”不等我回话，林薇薇“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仿佛多跟我说一秒钟都是浪费。我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面前，
我的私人助理周乾正恭敬地站着，手里捧着一份文件：“陆少，
这是集团下个季度对欧洲市场的投资计划，需要您过目签字。”我摆了摆手：“不急。
”周乾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到我有些不悦的神色，试探着问：“陆少，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我没说话，解锁手机，点开了社交软件。果不其然，
热搜榜第一的词条无比刺眼——#痴情富少苦追拜金女，贫穷男友缩头乌龟#点进去，
第一条就是林薇薇刚刚发布的视频。视频里，灯光昏暗的包厢，
许清雅穿着我前几天刚给她买的白色连衣裙，坐在沙发的角落。她面前的桌上，
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表的男人，正端着一杯酒，
嬉皮笑脸地往许清雅身边凑。“清雅，给个面子，喝了这杯，我今天就放你走。”这男人，
正是王昊。许清雅紧紧皱着眉，脸上写满了抗拒和为难：“王少，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不能喝？”王昊冷笑一声，旁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起哄。
“王少看得起你才让你喝，别给脸不要脸啊！”“就是，你那个穷鬼男朋友能给你什么？
跟着王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视频的镜头晃动了一下，
对准了许清雅那张苍白而无助的脸，林薇薇的画外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带着哭腔和愤怒：“大家快看啊！这就是我最好的闺蜜清雅！她有一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
可那个男人就是个废物！现在我闺蜜被富二代欺负，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电话不接，
信息不回！这种男人，配得到爱情吗？”视频的最后，是我的手机号码和一张打了码的合照，
照片里，我穿着一身外卖员的衣服。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我吐了，
这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女朋友被欺负，他躲起来了？”“看他穿的那身衣服，
估计就是个送外卖的，哪有胆子去金碧辉煌那种地方啊，笑死。”“那个王少我认识，
家里开公司的，追了这女的好久了，要我说，还不如跟了王少呢。”“楼上的，
你没看到视频里写了吗？这女的拜金！一边吊着富二代，一边又不跟穷男友分手，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疼王少，也心疼那个叫林薇薇的闺蜜，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再看看那个缩头乌龟男朋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条条评论，像是一把把尖刀。
我面无表情地滑着手机，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尽收眼底。三年前，为了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也为了躲避家族安排的商业联姻，我隐藏了身份，成了一名普通的外卖员。也是在那个时候，
我认识了在奶茶店打工的许清雅。她单纯，善良，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她说她不图我的钱，只喜欢我这个人。我信了。这三年来，我为她付出了所有。
她喜欢名牌包，我刷卡。她喜欢漂亮的衣服，我买单。我把我的工资卡交给她，
自己每天只吃十五块钱的盒饭。我以为，这就是爱情。可现在看来，我所以为的爱情，
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叮铃铃……”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许清雅。我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她带着哭腔和一丝慌乱的声音。“陆哲……你在哪儿啊？你看到热搜了吗？
”“看到了。”我的声音很平静。“你……你别误会，薇薇她也是担心我，
才……才那么说的。王少他们就是跟我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她急切地解释着，
话语里却听不出一丝一毫对我被网暴的关心。“陆哲，要不……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你跟王少他们解释一下，大家把话说开了就好了。你这样躲着，
他们会更看不起你的……”听着她的话，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解释？
我需要向一只蝼蚁解释什么？看不起我？他们也配？“你在哪个包厢？”我淡淡地问。
许清雅似乎松了一口气，连忙报出一个号码：“帝王厅，你快点来啊，我等你。”挂了电话，
我站起身。周乾立刻递上外套：“陆少，车已经备好了。”我穿上外套，
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通知下去，金碧辉煌从今天起，停业整顿。”“另外，
查一下一个叫王昊的，他父亲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周乾的办事效率很高，
在我坐上前往金碧辉煌的劳斯莱斯幻影时，他已经将资料发到了我的手机上。“王昊，
其父王富贵，是‘富贵地产’的董事长。富贵地产是‘天鸿建设’的下游承包商，
而天鸿建设，是我们陆氏集团全资控股的子公司。”我看着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
既然你们喜欢玩，那我就陪你们玩个大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2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停在“金碧辉煌”金碧辉煌的门口。这里是整个城市最顶级的销金窟，
门口永远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但今天，有些不一样。门口站着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
表情肃穆，将所有试图进入的客人都拦在了外面。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领头的保安经理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在这里存了三百万的酒！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保安经理一脸歉意，
却寸步不让：“抱歉，张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老板下了死命令，今天谁也不许进。
”“老板？你们老板算个什么东西！让他出来见我！”就在这时，
我的车门被周乾从外面拉开。我迈步下车，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那个叫嚣的张总。
刚才还一脸为难的保安经理，在看到我的瞬间，脸色剧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九十度鞠躬，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陆……陆少！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有……有什么吩咐，您打个电话就行了啊！”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帝王厅在哪？
”“帝王厅？在……在顶楼！我马上给您带路！”经理点头哈腰，一边在前面引路，
一边用对讲机疯狂呼叫，“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大老板来了！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清出一条路来！”刚才还在门口叫嚣的张总，此刻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缩在人群里，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整个金碧辉煌，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站成两排，低着头，恭迎着我的到来。我目不斜视，
径直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那些或震惊，或恐惧，或疑惑的目光。
周乾跟在我身后，低声汇报：“陆少，帝王厅的监控已经接进来了。”他递过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正是帝王厅内的景象。包厢里的气氛似乎更加热烈了。
王昊已经坐到了许清雅的身边，一只手不安分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许清雅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醉意，身体摇摇晃晃，却没有推开王昊的手。林薇薇则坐在一旁，
举着手机，满脸兴奋地在进行着直播。“家人们，看到了吗？王少对我们清雅多好！
再看看那个废物男友，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这种男人不分手，留着过年吗？
”“支持清雅和王少在一起的，把公屏打在‘天生一对’上！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被“天生一对”四个字刷屏。王昊显然也看到了直播，
他得意地冲着镜头扬了扬下巴，搂着许清雅肩膀的手又紧了几分。“清雅，你看，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才是一对。你那个男朋友，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垃圾，你还惦记他干什么？
”许清雅迷离着双眼，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挣扎。
她喃喃道：“陆哲……他会来的……”“他来？”王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他敢来吗？他一个送外卖的，连这里的门都进不来！就算他来了又怎么样？
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就是！”林薇薇在一旁煽风点火，“清雅你醒醒吧！
良禽择木而栖！王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那个陆哲，连给王少提鞋都不配！”“叮。
”电梯到达顶楼。我将平板还给周乾，迈步走出电梯。帝王厅的门口，站着两个王昊的跟班，
看到我，立刻伸手拦住。“闲人免进！这里被王少包了！”我没有说话，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跟在我身后的保安经理一个箭步冲上来，左右开弓，
一人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将那两人扇得原地转了两圈，懵逼地倒在地上。“瞎了你们的狗眼！
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们金碧辉煌的祖宗！”经理踹开包厢大门，
点头哈腰地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整理了一下袖口，缓步走了进去。
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和喧闹的笑声，在我踏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林薇薇的直播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王昊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搂着许清雅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许清雅迷蒙的双眼，
在看清我的脸后，一点点睁大，酒意瞬间醒了大半。“陆……陆哲？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王昊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
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保安呢？保安都死哪去了！”我没有理他，
我的目光，径直落在了许清雅的身上。她被王昊搂在怀里，衣衫有些凌乱，
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那画面，刺眼至极。“我问你，”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刚才在电话里，你说让我来跟他们解释？
”许清雅的身体抖了一下，她慌乱地想要从王昊的怀里挣脱出来，却被王昊死死按住。
“陆哲，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我打断她，一步步向她走去，
“是我想象你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还是我想象你的好闺蜜，开着直播，骂我是废物，
怂恿你给我戴绿帽子？”我的脚步，停在了他们的面前。王昊被我的气势所慑，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林薇薇壮着胆子，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尖叫道：“陆哲！
你个废物还敢来！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清雅？你看看你穿的这身地摊货，再看看王少！你配吗？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林薇薇被我一巴掌扇倒在地，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她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敢打我？”“打你？”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今天，还要废了你。”说完，我不再看她，
而是转向了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的王昊。“你刚才说，你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
”我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来，碾一个我看看。”3整个帝王厅死一般的寂静。
王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看着我伸出的手，
又看了看我身后如同门神一般站着的周乾和保安经理，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是傻子。能让金碧辉煌的经理如此卑躬屈膝，能如此轻易地闯入这里，我的身份，
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外卖员。“怎么？不敢了？”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冷得像冰，
“刚才在直播里，不是还很嚣张吗？”王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
咬着牙说道：“你……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我是谁？”我笑了笑，
转头看向保安经理，“你来告诉他，我是谁。”保安经理一个激灵，连忙上前一步，
对着王昊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个有眼无珠的蠢货！这位是陆少！
是我们整个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别说这小小的金碧辉煌，就是你爹那个破地产公司，
都是靠着我们陆氏集团的子公司才能活下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陆少面前叫嚣？
”陆氏集团！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包厢里炸响。王昊的腿一软，
整个人“噗通”一声瘫坐在了沙发上，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他当然知道陆氏集团意味着什么。那是国内金字塔尖的存在，
一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商界抖三抖的庞然大物。他引以为傲的“富二代”身份，
在陆氏集团继承人的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林薇薇更是吓傻了，她瘫在地上，张着嘴，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直看不起，
骂了三年的“废物”，竟然是这种神仙一样的人物。而许清雅，她的脸色比王昊还要苍白。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悔恨、恐惧，还有一丝……不甘？
“陆……陆哲……”她嘴唇颤抖着，声音细若蚊蝇，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反问道，
“告诉你我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然后让你和你的好闺蜜，算计着怎么从我身上多捞一点吗？
”“不……不是的！”许清雅疯狂地摇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爱你，
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爱我的人？”我指了指她身上那条价值五位数的连衣裙，
“你爱的是那个穿着外卖服，每个月给你三千块生活费，
却能眼睛不眨地为你买下这条裙子的我？”我再指了指瘫在地上的王昊：“还是说，
你所谓的爱，就是在我和他之间，摇摆不定，谁给的好处多，你的心就偏向谁？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许清雅的心上。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只能不停地流泪，不停地摇头。“够了。”我收回目光，已经懒得再看她一眼。有些人，
有些事，一旦看清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对周乾使了个眼色。周乾心领神会，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王董吗？我是陆氏集团总裁办的周乾。”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谄媚又惶恐的声音：“周……周助理！您好您好！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指示？
”周乾开了免提，声音冷漠而不带一丝感情：“你的儿子王昊，在金碧辉煌，
冲撞了我们陆少。”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一滞，紧接着，
传来王富贵惊恐到变调的尖叫：“什么？！那个逆子！他……他怎么敢！”“陆少的意思，
从明天起，陆氏集团旗下所有子公司，终止与富贵地产的一切合作。”“不！不要啊周助理！
”王富贵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哭腔，“求求您！求求您跟陆少求求情！
我……我马上就过去给陆少磕头赔罪！我这就打断那个逆子的腿！”“晚了。
”周乾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瘫在沙发上的王昊，在听到电话内容的瞬间，
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般，软软地滑到了地上。他知道，
他完了。富贵地产，也完了。我没有再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瘫在另一边的林薇薇。
她正瑟瑟发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魔鬼。
“陆……陆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哭着向我爬过来，想要抱住我的腿，
“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嘴贱！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
放了吧……”我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放了你？”我冷笑，
“你开直播毁我名誉的时候，想过要放过我吗？”“你把我骂上热搜，
让上千万网友网暴我的时候，想过要放过我吗？”“你怂恿我的女朋友，
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想过要放过我吗？”我每问一句，林薇薇的脸色就更白一分。最后，
我看着她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周乾，联系法务部，以诽谤罪，起诉她。
另外，通知我们合作的所有直播平台和媒体公司，我不想再在任何网络上，看到这张脸。
”周乾恭敬地躬身：“是，陆少。”林薇薇彻底崩溃了，她瘫在地上，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仅要坐牢，她引以为傲的“网红”事业，也彻底画上了句号。
她这辈子，都完了。处理完这两个跳梁小丑，我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从始至终，
都站在一旁，泪流满面的许清雅。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陆哲……”她哽咽着，
向我伸出手，“我们……我们还能回去吗？”回去？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心中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这里面有五百万。”“算是我，买断我们这三年的感情。”“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我转身，再也没有回头。身后，传来许清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但那，
已经与我无关了。4走出金碧辉煌的大门，外面的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
门口依旧围着一群人，看到我出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让出一条路，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周乾已经将车开了过来，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我坐进车里，
对司机说：“回云顶山别墅。”那是我的私人住所，除了周乾，没人知道。这三年来，
为了扮演一个合格的“穷小子”，我一次都没有回去过。车子平稳地启动，
将金碧辉煌的喧嚣和狼藉，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屏幕上不断跳出许清雅和王富贵的名字。我懒得理会，直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点开社交软件，热搜已经变了天。#陆氏集团继承人微服私访，
女友闺蜜当场社死##富贵地产得罪陆氏太子，或将面临破产##心机女脚踏两条船，
错失百亿豪门#新的词条下面，风向完全调转。之前骂我的那些网友，
此刻正在疯狂地@我和陆氏集团的官方账号道歉。“卧槽！原来是太子爷体验生活！
我瞎了狗眼，我道歉！”“这情节比电视剧还刺激！那个叫林薇薇的，真是自己作死啊！
”“最惨的还是那个女朋友吧？守着金山不自知，为了块破铜烂铁把金山给丢了，笑死我了，
年度最佳蠢货！”“五百万分手费？太子爷就是大气！这女的也算赚了，
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看着这些评论，我心中毫无波澜。对我而言，
这不过是处理掉了一件垃圾而已。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云顶山的山脚下。
这里是整个城市最顶级的富人区，安保森严，没有业主的许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然而，
就在我的车即将驶入大门时，一道身影，却毫无征兆地拦在了车前。司机猛地一脚刹车，
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皱眉向前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高定香奈儿套装，
气质清冷高贵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车灯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她的美，
是那种极具攻击性的，五官精致得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一双凤眼，不笑时自带三分威严。
宋若云。宋氏集团的大小姐，也是我那个素未谋面，却被家族强行安排的……未婚妻。
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语气有些冷淡。
对于这个家族安排的女人，我向来没什么好感。宋若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声音如同大提琴般悦耳，却带着一丝疏离：“我看到了新闻。
看来，你‘普通人’的游戏，结束了。”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嘲讽，也没有幸灾乐祸，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不关你的事。”我绕过她，准备上车。“等等。
”她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从自己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递到我面前。“这是什么？”我没有接。“我们两家联姻的补充协议。”她淡淡地说道，
“爷爷们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经决定回归，那我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我看着那份协议，只觉得无比讽刺。我为了逃避它，离家三年。没想到，我回来的第一天，
它就再次找上了我。“我不会签。”我冷冷地拒绝。宋若云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
她并不意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陆哲，我们这种人，婚姻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你我都清楚，陆氏和宋氏的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你今天可以拒绝，但明天，后天，
你的爷爷，我的爷爷，会用一百种方法让你同意。”“你反抗不了，我也反抗不了。
”她的话，很现实，也很残酷。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再次响起。一辆出租车疯了似的冲到我们面前停下，车门打开，
许清雅连滚带爬地从车上冲了下来。她显然是一路哭着追过来的，头发凌乱，妆也花了，
那条名贵的白色连衣裙上，沾满了污渍，看起来狼狈不堪。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胳un。“陆哲！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能不要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听薇薇的话，我不该跟王昊去喝酒！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她死死地抱着我的胳un，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皱着眉，
试图挣脱，她却抱得更紧了。而一旁的宋若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两个女人，
一个是我爱了三年的过去，一个是家族强加给我的未来。此刻，她们就站在我的面前。
许清雅还在哭喊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陆哲，我爱你啊！我真的爱你！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看着她，心中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磨灭了。我终于用力，
挣脱了她的手。然后，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我从宋若云手中，
拿过了那份联姻协议，以及她包里的一支万宝龙钢笔。在许清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我打开笔帽，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陆哲。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签完字，
我将协议递还给宋若云，看着她那双波澜不惊的凤眼，平静地说道：“婚礼的时间地点，
你来定。”然后，我转向已经彻底呆住的许清雅，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看清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