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族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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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朝堂,香炉青烟袅袅,窗外槐花初放,微风拂过殿柱上游龙雕纹。

沈家与魏家,京城两大世家,今日于朝会之上再度交锋,暗流涌动,气氛紧张。

沈家家主沈镇远端坐于最前排,青色官服上金线勾勒出云纹,眉宇间透着几分傲然。

他身边坐着长子沈如墨,虽为庶出,却以才名著称,神情冷峻,眸中藏着锋芒。

而魏家家主魏承祖则正襟危坐,衣袍整洁,面容沉稳,身旁站着嫡孙魏知礼,年方弱冠,眸光犀利,举止间透着少年人的自信与锋锐。

这日朝议,争的是漕运税赋之权。

沈家以江南为根,世代掌管水运,主张漕税应由地方分派,既能减轻百姓负担,又便于实际操作。

而魏家则以北地豪门自居,提议由朝廷统一征收,理由是可防地方官僚贪墨,保障国库充盈。

群臣各有倾向,议事堂中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沈镇远声音沉稳:“江南水道复杂,漕运之事牵涉甚广,若全由朝廷掌控,恐生掣肘。

地方熟悉实情,定能妥善分派。”

魏承祖不紧不慢:“沈大人所言虽有理,但地方官员易生私心,漕税流于民间,国库损失不可估量,岂不负天下所望?”

沈如墨见父亲眉头微蹙,遂起身拱手,语气谦和却不失锋锐:“魏公所虑无非国库充盈,然漕运之利,百姓最为关切。

若一味增税,不免民生艰难。

沈家自问,江南百姓疾苦,日日在目,怎忍为一己之私而加重负担?”

魏知礼冷笑一声,声音清朗:“沈公子仁心为民,令人敬佩。

但国之大计,不可仅以一地利害为念。

若各地皆如沈家所言,朝廷岂非形同虚设?”

殿中气氛骤然紧张,众臣屏息,唯有两家后辈针锋相对,言辞中早己不止家族利益,暗含着一丝个人情感的试探。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在沈魏两家间流转,沉吟片刻:“两家所言皆有道理。

此事重大,需再议,不可仓促决断。”

议事暂罢,众人退下。

沈如墨随父而行,步履缓慢,低声问道:“父亲,魏家近日来步步紧逼,恐有异心。”

沈镇远目光深沉,低声道:“魏家家主素来谨慎,近日却频频在朝堂上与我家为难,怕是朝中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你要多加留心,切不可与魏知礼轻易交好。”

沈如墨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他与魏知礼自幼相识,少年时曾在书院同窗,虽家族有隙,私下却多有往来,只是近年魏知礼性情变化,锋芒毕露,渐生隔阂。

另一边,魏承祖缓步行至回廊,魏知礼随行。

魏承祖语气低沉:“沈家掌握漕运多年,根基深厚,若不加以制衡,日后必成祸患。

你与沈如墨关系如何?”

魏知礼收敛神色,道:“昔日同窗,近来交情淡薄。

沈如墨心思深沉,不易亲近。”

魏承祖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沈镇远老谋深算,沈如墨才名卓著。

此番漕税之争,不过是前奏,日后必有大事。

你要慎重行事,不可轻易暴露心迹。”

魏知礼应声,心中却隐隐不安。

他忆起昨日沈如墨于书院小径与他偶遇,虽言辞客气,却眼神疏离,仿佛己将旧日情谊搁置一旁。

魏知礼自问,自己并未刻意疏远沈如墨,奈何家族之争如巨浪推涌,将两人卷入漩涡。

夜幕渐临,沈家府邸灯火通明。

沈如墨独自坐于书房,案上摊着漕运图册,烛火映照纸面。

他心思纷乱,既为家族利益忧虑,又为与魏知礼之间的隔阂叹息。

窗外有细雨敲打青瓦,似是将他心头的烦闷一同击碎。

忽有侍女送来父亲传话:“家主请公子速至前厅,有要事相商。”

沈如墨收拾心思,起身前往。

前厅中,沈镇远正与几位族老密谈,见他进来,便招手道:“如墨,近日魏家动作频繁,你需暗中查探其动向。

朝堂之争,表面是漕税,暗地里却牵扯各家势力。

你与魏知礼的旧交,或可为我所用。”

沈如墨闻言,心头一震。

他虽明白家族利益至上,却不愿将旧日友情当作筹码。

只是父命难违,只得应承下来。

同一时刻,魏家府邸亦是灯火通明。

魏知礼坐于院中,案前陈列着各地漕运报表。

他手指摩挲纸角,眉头紧锁。

祖父话语在耳边回响,他明白,魏家要借漕税之争削弱沈家的势力,而自己则要在权谋中取舍情谊。

一夜无眠,家族的嫌隙如同深河,两岸的少年各自凝望对岸,却不知这条河流将会愈发宽广,阻隔着旧日的温情与未来的希望。

第二日清晨,朝堂再开。

沈如墨与魏知礼遥遥相望,眼神中有试探,有警觉,也有难以言说的失落。

家族利益如山,两人心中各自挣扎,却不得不在权力的棋局上扮演各自的角色。

而这一场家族嫌隙,己悄然埋下了日后情感纠葛的种子,在落日长河的余晖下,逐渐生根发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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