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笼

楼里的笼

作者: 祁韵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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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楼里的笼》是大神“祁韵墨香”的代表祁韵墨香沈砚之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主角沈砚之在救赎,大女主,年代,无限流小说《楼里的笼》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祁韵墨香”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62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02:07:5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楼里的笼

2025-10-30 03:48:01

1我叫苏晚,是苏州城“晚香楼”的主人,也是这楼里日日开嗓的角儿。这楼临水而建,

朱窗映着碧波,往来的都是些衣着光鲜的贵客,可于我而言,这雕梁画栋的楼宇,

更像一座精致的囚笼。每日开嗓前一个时辰,丫鬟春桃总会捧着个描金漆盒进来。

盒里铺着猩红绒布,码着数十支金钗玉簪,

最打眼的是支嵌着东珠的赤金凤凰钗——那是去年新科状元郎特意寻来的,

说我唱《牡丹亭》“游园”一折时,这支钗配着水袖翻飞,最是动人。春桃的手指轻巧,

先将我的长发挽成飞天髻,再把那支凤凰钗稳稳插在髻心,又拣了几支缀着珍珠的小钗,

细细别在鬓边。我对着菱花镜瞧着,满头珠光晃得人眼晕,指尖触到钗身的冰凉,

却总觉这繁华与自己隔着层薄纱,触不到底。等我换好绣着海棠纹样的戏衣,

楼下早已坐满了人。茶博士提着铜壶穿梭其间,铜壶嘴喷出的热水溅在茶盏里,

发出清脆的声响;客人们的谈笑声、折扇轻摇的“哗啦”声,混着琵琶的试弦声,

把这楼填得满满当当。我抱着琵琶走到台前,指尖刚拨出第一个音,台下立刻静了,

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叫好:“苏老板好嗓子!”“这唱腔,真是绝了!

”我垂着眼帘继续弹唱,唱《西厢记》里崔莺莺的娇羞,唱《霸王别姬》里虞姬的悲戚,

可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爱的从不是我唱的戏。若真懂戏,怎会在我唱到虞姬自刎时,

还高声喊着“再唱段热闹的”?他们爱的,是“苏晚”这两个字能带来的体面。

宴会上提一句“昨儿在晚香楼听了苏老板的戏”,

便能引来旁人艳羡的目光;跟人争执时说句“我与苏老板有过一面之缘”,便能多几分底气。

我这满身的金钗、婉转的唱腔,不过是他们用来装点门面的谈资罢了。

今夜的晚香楼更是座无虚席,连二楼临窗的雅间都挂着“客满”的木牌。

我刚唱完《玉簪记》的“琴挑”选段,正准备歇口气喝口茶,

台下前排忽然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苏老板,唱得不错!不如再唱段《长生殿》,

唱完了陪本公子喝杯酒,这楼里的账,今儿我全包了!”我抬眼望去,

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赵承煜。他斜靠在梨花木椅上,手里摇着把绘着美人图的折扇,

眼神扫过我的戏衣,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我握着琵琶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了白,

琴身的冰凉透过指尖传到心里,面上却还得挂着温和的笑:“赵公子,

《长生殿》唱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生死深情,若是用来做陪酒的由头,

倒辜负了这出戏的意趣,也委屈了公子的身份,您说是不是?”这话刚落,

赵承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猛地把折扇往桌上一拍,

手里的白玉酒杯“哐当”一声砸在案几上,酒液溅得满桌都是,

连旁边客人的衣摆都沾了酒渍。“苏晚!你别给脸不要脸!”他声音陡然拔高,

满座的喧闹瞬间停了,茶博士僵在原地,连窗外的虫鸣都似是歇了,

整个晚香楼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燃烧的声音。我站在台上,

迎着满场或好奇、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只觉得那些目光像细密的网,勒得我胸口发闷。

我盯着赵承煜那张泛着油光的脸,忽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长安。那时我才十二岁,

跟着阿娘在酒肆门口摆摊缝补衣裳,偶尔能蹭着听隔壁卖唱的王老头弹三弦。

王老头总爱唱那句“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风吹过酒肆的青布幌子,带着麦酒的清甜,

落在脸上是暖的;阿娘缝补时哼的童谣,混着王老头的唱腔,

听着心里也是松快的——那时我不用管什么体面,不用怕得罪权贵,

不用对着不喜欢的人强装笑脸,连风都能自由地穿过衣襟。可现在呢?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绣着金线的戏衣,摸了摸满头沉甸甸的金钗,

忽然觉得自己像只关在金笼里的鸟。这晚香楼是笼,这满身的体面是笼,

连客人们的追捧也是笼。我想扇扇翅膀,却总怕稍微用力,

就碰碎了这看似光鲜的一切——怕得罪了赵承煜,晚香楼保不住;怕丢了这些贵客,

自己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春桃在后台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劝我:“老板,

要不……就陪赵公子喝杯酒吧?咱们惹不起他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涩意,

重新抬起头时,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只是那笑意里,

多了些连自己都察觉得到的疲惫与苦涩。烛火映在我脸上,把影子投在斑驳的木墙上,

那影子一动不动,像极了笼中鸟定格的姿态2那天的戏终究是没唱完。

赵承煜摔杯的声响还在晚香楼的梁上绕,春桃攥着我的衣袖急得眼眶发红,

台下客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握着琵琶的手却忽然松了,指尖掠过冰凉的弦,

只觉满心的憋闷快要炸开。没等赵承煜再开口,我猛地扯下头上那支最亮的凤凰钗,

往妆台上一放,

转身抓起后台案上那坛还没开封的桃花酿——那是前几日江南春酿坊送来的新酒,

我本想等戏唱完了慢慢品,此刻却只想借酒浇浇心里的堵。“老板!您去哪儿?

”春桃的声音追在身后,我却没回头,撩开戏楼后门的布帘就冲了出去。夜风吹在脸上,

带着苏州河的潮气,刚换下的戏衣还沾着脂粉香,跑起来却像裹着层沉重的纱,

勒得人喘不过气。街上的灯笼晃着暖黄的光,偶尔有晚归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只低着头往前跑,怀里的酒坛撞在腰间,发出“咚咚”的轻响,

倒像是给这慌乱的脚步打了节拍。苏州河面上飘着薄雾,远处隐约有盏渔火在晃,

而“忘尘舫”就停在河心,乌木船身裹在黑夜里,像一片随波漂荡的柳叶,

安静得几乎要融进夜色里。我踩着摇晃的跳板跳上船,刚掀开车前帘,

一段清越的笛音就顺着风钻了进来,绕着船梁转了圈,

又轻轻落在肩头——是《平沙落雁》的调子,温温软软的,倒比晚香楼的喧嚣舒服多了。

吹笛的人坐在窗边,手指按在玉笛上,指节分明。听见动静,他缓缓抬眼,

月光恰好落在他眉眼间,冲淡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是沈砚之。他是去年初秋来的苏州,

自那以后,这“忘尘舫”就成了河上的一道固定景致。他总爱在傍晚时分吹笛,

笛声有时清亮如溪,有时低回如诉,路过的船家都会放慢桨速。偶尔他也会弃船登岸,

来晚香楼听戏,总是选最角落的位置,点一壶清茶,

待我唱完《游园惊梦》的选段便起身离开,从不多说一句话,

也从不像其他客人那样凑上来奉承。“苏老板这是……逃出来了?”沈砚之的指尖没停,

笛音依旧顺着船窗飘出去,与河面上的风声缠在一起。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洞悉,

像是早已知晓晚香楼里发生的事。我把怀里的桃花酿往案上一放,酒坛与木案相撞,

发出“哐当”一声响,倒打破了这满船的清雅。我伸手抓过案上的青瓷杯,拧开酒坛封口,

狠狠倒了大半杯,仰头就灌了下去——桃花酿虽说是甜酒,可此刻喝起来却格外辣,

顺着喉咙滑下去,烧得食道发疼,眼眶却莫名热了,鼻尖也泛了酸。“逃?”我放下酒杯,

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沙哑,“我连逃的地方都没有。这苏州城看着大,可我除了晚香楼,

还能去何处?”沈砚之终于放下了玉笛,修长的手指捏起案上的另一只酒杯,

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酒液在杯里晃着,映出他平静的眉眼。“那是你把别人的眼光,

当成了自己的笼。”他轻轻晃了晃酒杯,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落在我心里的死水里,

溅起圈圈涟漪,“他们赞你体面,你便怕失了体面;他们盼你温顺,你便不敢张扬。

可苏老板,你忘了自己原本想唱什么戏了吗?”我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长安酒肆门口,王老头弹着三弦唱“红尘多可笑”时,

我跟着哼调子的模样——那时我想唱什么便唱什么,从不在意旁人听不听。可不知从何时起,

我开始在意客人们爱听什么,在意权贵们喜不喜欢,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够不够“体面”,

反倒把最本真的自己给丢了。月光从船窗的缝隙漏进来,细细一条,落在沈砚之的指尖,

把他的指甲染得泛白。我盯着那道月光,忽然想听《笑红尘》,想再唱一次“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我张了张嘴,试着哼出第一个调子,

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十年没唱,

那些熟悉的旋律早就在日复一日的《长生殿》《牡丹亭》里,被磨得没了踪影。

我哼了两句便停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心里又酸又涩。沈砚之没说话,

只是重新拿起玉笛,指尖轻按,一段新的旋律便飘了出来——不是《平沙落雁》,

也不是《游园惊梦》,调子轻快,带着几分疏狂,

竟与我记忆里《笑红尘》的意境有几分相似。我靠在案边,听着笛音绕着船梁转,

看着月光在酒液里晃,怀里的酒坛还温着,心里的憋闷倒像是被这笛音一点点吹散了。

3第二日清晨,我是被春桃的敲门声惊醒的。宿在“忘尘舫”的一夜,

伴着沈砚之的笛音和半坛桃花酿,倒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掀开船帘时,

苏州河上的薄雾还没散,朝阳把水汽染成淡金,风里带着水汽的清润,

比晚香楼的脂粉香舒服多了。我抱着空酒坛往回走,路过早点摊时,

还特意买了春桃爱吃的糖粥,心里竟没了往日的憋闷。可刚走到晚香楼门口,

那点轻松就散了。十几个穿着短打的家丁堵在朱漆大门外,个个膀大腰圆,手里还攥着木棍,

把来往的客人都吓得绕着走。而吏部尚书家的赵承煜,正背着手站在台阶上,

身上换了件宝蓝色的锦袍,脸上却还带着昨日的怒意,见我过来,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苏晚!你总算肯露面了!”他几步走下台阶,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往后躲,

手里的糖粥差点洒出来。春桃从门里跑出来,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声音都在抖:“老板……怎么办啊?他们一大早就在这儿堵着了……”赵承煜见我躲他,

脸色更沉,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别给脸不要脸!昨天你扫了本公子的面子,

今天要么跪下给我赔罪,要么就跟我回府做妾,好好伺候本公子!不然,

我今天就拆了你这晚香楼!”家丁们跟着起哄,手里的木棍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引得街上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声音像小石子一样砸在我身上。换作往日,

我早就慌了,怕真被他拆了戏楼,怕没了容身之处。可此刻,

我看着赵承煜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却突然想起昨夜沈砚之说的话——“那是你把别人的眼光,

当自己的笼了”。是啊,我总怕得罪权贵,总怕丢了体面,总怕旁人说三道四,

可这些“怕”,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画的笼吗?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糖粥递给春桃,

轻声说:“别怕,有我呢。”然后转身走进楼里,径直走到大堂的八仙桌前,

拿起桌上刚沏好的热茶——那是茶博士一早给常客备的,还冒着热气。我端着茶碗,

一步步走出门,站在赵承煜面前。他以为我要服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怎么?想通了?

现在跪下赔罪,本公子还能……”他的话没说完,我手腕一扬,“哗啦”一声,

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了他脸上。热茶顺着他的锦袍往下流,他疼得“嗷”一声跳起来,

手忙脚乱地擦着脸,头发上还挂着茶叶。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地笑了起来,

家丁们也愣在原地,没敢上前。“做妾?”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忽然笑了,

这笑里没了往日的勉强,倒多了几分痛快,“赵公子,您的府里金贵,

装不下我这爱唱野调子、还敢泼您茶水的人。您要是想拆戏楼,

就尽管拆——这晚香楼我守了这些年,原以为是靠山,现在才明白,它早成了困住我的笼。

您拆了它,我倒还能多谢您。”赵承煜被泼得晕头转向,又听见周围的笑声,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喊:“反了!反了!给我砸!把这破楼砸了!”家丁们这才反应过来,

举着木棍就要往楼里冲。春桃吓得抓紧了我的胳膊,可我却站在门口没动,

反而抬眼望向街上的人群——有人好奇,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灾乐祸,

可这些目光落在我身上,竟没了往日的沉重。我忽然觉得心里像卸了块大石头,轻松得很。

原来,当我不再把那些体面、那些眼光当回事时,这笼,也就破了。我迎着赵承煜的怒视,

声音清亮:“您尽管砸。只是您别忘了,这苏州城不是您赵家的天下,您仗着权势欺人,

就不怕传出去,丢了您尚书府的体面?”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赵承煜头上。他愣了愣,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又看了看我毫不畏惧的模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终究是怕事情闹大,丢了尚书府的脸,他咬着牙瞪了我一眼,狠狠甩了下袖子:“算你狠!

咱们走着瞧!”说完,便带着家丁悻悻地走了。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春桃还攥着我的胳膊,

小声说:“老板,您刚才好吓人……”我拍了拍她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茶水的衣角,

忽然觉得阳光格外暖。原来,这体面我不想要了之后,日子竟能这么痛快。4送走赵承煜,

安抚好吓着的春桃和伙计们,我在晚香楼的大堂里站了许久。夕阳透过雕花窗棂,

把满地的光影剪得细碎,平日里熟悉的琵琶、戏衣、描金妆盒,此刻看来竟没了往日的牵绊,

反倒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等暮色漫进楼里,我换了身素净的青布衫,

没再插那些沉甸甸的金钗,只随意挽了个发髻,便朝着苏州河的方向走去——我知道,

此刻的“忘尘舫”上,一定有人在等我。乌木船身依旧静卧在河心,

只是今夜没了清越的笛音,倒多了几分难得的静谧。我踩着跳板上船时,船身轻轻晃了晃,

掀开车前帘,果然看见沈砚之坐在案前。他没吹笛,玉笛静静搁在一旁,案上摊着张素笺,

上面是他清秀的字迹,写着“若嫌笼中闷,且向风里行”,墨痕还带着几分湿润,

像是刚写好没多久。我走到案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素笺上的字迹,不知是晚风太凉,

还是心里太激动,指尖竟有些发颤。“你早知道我会这么做?”我抬头看向沈砚之,

语气里藏着几分惊讶——他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总能在我迷茫时,给我最恰当的指引。

沈砚之拿起案上的酒壶,给我倒了杯温热的黄酒,酒液在青瓷杯里晃着,映出微弱的光。

“我不是早知道,”他把酒杯推到我面前,声音温和,“我只是知道,从长安来的苏晚,

从来都不是会一辈子困在戏楼里的人。你心里藏着的,从来都不是‘苏老板’的体面,

是想唱遍天下的念想。”他的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我想起十年前在长安的那个午后,阳光洒在酒肆的青石板上,我蹲在王老头身边,

听他弹着三弦唱完《笑红尘》,仰着头跟他说“等我长大了,要唱遍天下的戏,

让所有人都听我唱”。那时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衫,头发扎成两个乱糟糟的小辫,

可眼里的光,亮得能照进人心。后来辗转来到苏州,守着晚香楼,

日复一日唱着客人们爱听的戏,那束光渐渐被体面、权贵、生计遮住,可此刻经沈砚之一提,

竟又重新亮了起来,在心底晃得人发烫。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黄酒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

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可我要是走了,晚香楼怎么办?春桃跟着我这么多年,

还有楼里的伙计们,他们都要靠着戏楼糊口……”话没说完,

心里就泛起几分犹豫——我想追寻自己的念想,却也放不下这些跟着我的人。

沈砚之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夜色里的苏州河泛着粼粼波光,远处偶尔有渔船划过,

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他指着河面,轻声说:“你看这河里的船,若是一直停在码头,

时间久了,船底会生锈,船板会腐烂,最后只能变成一堆废木。可若是漂在水上,顺着河走,

既能看见岸边的桃花,也能遇见下游的集市,还能载着人去往更远的地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忽然就懂了。晚香楼于我,是曾经的依靠,

却也成了后来的牢笼;可于春桃和伙计们,它或许只是一个谋生的地方,

并非只能停靠在此处。我总想着要为他们负责,却忘了,真正的负责,

不是带着他们一起困在笼里,而是给彼此机会,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你是说,

我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走?”我看向沈砚之,眼里的犹豫渐渐散去,多了几分期待。

他点了点头,拿起案上的玉笛,指尖轻轻碰了碰笛孔:“你可以问问他们,若是愿意,

便带着他们去别处唱——唱你想唱的戏,唱长安的调,唱天下的故事。若是不愿,

晚香楼也可以交给可靠的人打理,他们依旧能在这里谋生。路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

困住人的,从来都不是选择,是不敢选择的心思。”夜风从船窗吹进来,带着河水的清润,

拂过我的脸颊。我握着酒杯的手渐渐稳了,心里的最后一点牵绊也散了。是啊,

十年前我能从长安走到苏州,十年后,我也能从苏州走向更远的地方。

那些曾经以为放不下的体面、舍不得的安稳,在心里重新亮起的光面前,

竟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我抬头看向沈砚之,忽然笑了,这笑里没了往日的苦涩,

满是轻松与畅快:“明天我就去问春桃他们,若是他们愿意,咱们就一起走,

去唱遍天下的戏!”沈砚之看着我,眼里也泛起几分笑意,他拿起玉笛,指尖轻按,

一段轻快的旋律便飘了出来,顺着夜风,落在苏州河的水波上,像是在为即将启程的旅程,

奏响了序曲。5第三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忘尘舫”轻轻晃着,

河面上的薄雾透过船窗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落在脸上格外清爽。案上的酒坛空了,

昨晚没喝完的黄酒还留着淡淡的醇香,只是沈砚之不在——玉笛依旧搁在素笺旁,

纸上“若嫌笼中闷,且向风里行”的字迹已干透,唯独少了那个总爱安静吹笛的人。

我起身揉了揉眼,刚要寻他,却瞥见案角放着样东西——是那支状元郎送的赤金凤凰钗。

钗身上的东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明明还是从前那支让满座客人艳羡的首饰,此刻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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