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狐妖有特殊时期。世子签订了我的身契,却嫌弃我的九条狐尾。我难受得不行,
哀求他:喂喂我吧......他甩开我的尾巴,声线冰冷:妖就是妖,别靠近我。
他锁门离去后,他素来冷清的幕僚却回来了。小狐狸,要试试我么。1.饥渴难耐。
饿得几近昏厥。连门栓转动的声响,我都浑然不觉。我蜷在世子的榻上,
怀中紧抱着他的外袍,贪婪地嗅着气息。帐幔忽被掀开。世子,你在此处作甚...
我往后退却两步,背靠着墙,警惕地望向来人。他是世子的幕僚,出身富贵,性情乖戾。
宋屿也是一惊。这是何人?见我不语,他又替我放下帐幔,声音也轻了几分。
真是荒唐,竟带人入府,世子。他渐行渐远,四处唤着世子的名讳。
他以为世子尚在府中。其实世子早已离去。他将我一人弃于此处。宋屿转了一圈未寻到人,
倚在门边,遣人去寻世子。寻不到?他望向我这边,这是何故?
我知晓世子早已避不见人。因我寻他良久。他起初推拒,后来便避而不见。少顷,
宋屿无奈而返,他将手搭在床沿,轻叩两下。姑娘,可否请你离府?
我却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这般香气,我只在世子身上嗅到过。放下怀中衣袍,
缓缓向床边挪去。透过帐幔缝隙,我望见宋屿立于下方。按理说,我身为男子,该让于你。
但我如今身无分文。既无银钱,男女皆平。我不愿流落街头,况且此处本就是我的居所,
都怪家父将我逐出府门...宋屿的手,指如青葱,骨节清晰。我慢慢张口。啊——
宋屿被我咬得惊呼出声。抱歉,我饥饿难耐。我甚是羞愧。宋屿捏着手腕,抬头看我,
眉头微蹙。饥饿也不该咬人。宋屿少居此处,故而无有吃食。
他在世子的案几上寻得一碗面。要用膳么?我坐于凳上,抬头看他,摇了摇头。
我不食此物。宋屿倚在案边,抱臂而立,眼中已显不耐。你不是快饿死了么?
我凝视他片刻。食之无用。不成。我已是饥不可耐。无用?那你要食何物?
世子往常给你备什么?石楠花拌青菜。宋屿沉默良久。...好雅致。他耸肩,
单手把玩着面碗,从我身旁走过。你若不食,我便用了。2.我猛地站起身来,
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得靠在书架上。宋大人挑眉,语气惊诧。小狐狸生得如此娇俏,
力气倒不小?不成,我要先尝尝。我抬眸盯着他,舔了舔唇,让我亲你一口可好?
你这是何意?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顾不得他震惊,拽着他的衣襟,
踮脚吻了上去。刚触到他的唇,身上便舒服了许多。果然能解渴。
却不料下一刻就被他推开了。你这是作甚?你、你不是陆世子的人吗?
宋大人一手扶着我的肩,一手擦拭嘴唇。他越想越气,迟疑片刻,狐疑地看我。
你当真是他的人?莫不是个登徒子?潜入书房,还强吻于我。
我这辈子怕是栽在这张脸上了......他伸手去扯我的帷帽,突然睁大了眼。
这是......我慌忙松开他,双手去遮头上的狐耳。面颊因羞愤涨得通红。
你既已知我的秘密,我只好取你性命了!宋大人被我掐着脖子,面色渐红,声音细弱。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小狐仙????我本是寻常女子,读书习字,
过着平淡日子。及笄之年,我觉醒了狐妖血脉。姐姐特意从南国赶回,
与我说明这是家族传承。她还带来个南国王子,说是给我的及笄礼。我当场就哭了。
都已做了十几年女子,你才告诉我,我不是人?那南国王子问我要不要亲近。啊?
我哭得更凶了。恰逢陆世子来访,见状以为王子欺我,二人便动起手来。
我与陆世子自幼相识。我无父无母,除了姐姐,就只有陆世子陪伴。那年夏日傍晚,
我与他并肩而坐。我将秘密告知于他。他捂着挨打的脸,笑时疼得直抽气。姜姑娘,
不如与我定下契约可好?他将药膏塞进我手心。陆世子搂过我的脖子,低头吻了过来。
我心悦你,已有多年。我相信,那时的陆世子是真心待我。后来我们相约同住京城。
直到那一日。我们太久未见。我早起梳妆,发现头上长出狐耳。我惊叫出声,
姐姐却不以为意。这便是我们的真身,是你太久未进食了。我立即去寻陆世子。
他初时还欢喜,但见我狐耳,便皱紧了眉。我急于验证姐姐之言,便扑上去强吻于他,
果然恢复如常。我好了!世子你看。他靠在墙边,冷冷推开我:滚。我站在原地,
不知所措。从那日起,陆世子待我便不同了。莫要靠近我,也别跟着我。
我们并非夫妻。我从未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何不去寻别人?他厌恶我的妖相,
便不愿再喂我。可他越是不喂,我的妖相便越显,他就越发厌恶。如此循环往复。
在陆世子躲我近月后,我不得不潜入他的书房。夜半时分,我去寻他。世子,我难受得紧,
可否......陆世子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到墙上,声音满是戾气。你就不能克制?
当真如畜生一般。后背与手肘撞上墙壁,疼得我低呼。眼中泛起泪光。陆世子起身,
不发一言,只是沉默。他越发不愿与我说话了。
我示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世子......指尖捏着的衣料被抽空。陆世子已然离座。
够了。我去别院住,你莫要跟来。门被重重关上。随后是上锁声。他不愿我再寻他。
风吹动窗纱。他竟未发现,我是翻窗入内。他也未曾想到。他的幕僚今夜归府了。
我决定饶过宋大人。喜欢小狐狸的男子,想来不会太坏。宋大人斜倚在书架旁,
脖子被我掐得发红,但他毫不在意,姿态慵懒。他拿着我遗落的香囊,细细端详。姜姑娘?
日日跟着陆世子的那位?确实相像,只是那时未见狐耳。我打开他想碰我耳朵的手。
你可听过话本?我是被诅咒的南国公主,饿极便现出狐相,需与人亲近才能恢复。
我这般说是有心机的。被诅咒的公主,总比狐妖听着好些。宋大人不信我的鬼话,
或者说他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听我说完,轻轻眯起眼:原来姑娘是这般饥饿。
他点了点我的额头,将香囊还我,转身走向内室。自个儿玩去吧。我会掩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