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烽火四起

佛猴记 袁逸舟 2025-01-14 21: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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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力三个到了广牧镇外,见广牧镇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重修城池,而是城里城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城门大开,连个守城的也没有。

不但城门大开,城门外连个木栅栏也没有,细一看,城门也被摘了去,行人随意进出。

拓跋猛见了,摘下大锤一挥,往城门冲去。

“二弟等一下,当心有埋伏。”

拓跋力急忙提醒。

“我盼着他们有埋伏。”

依然不管不顾,往城门冲去。

于纯孝见了,也挥矛跟了上去。

二人进了城,见城内老百姓不多,都是老弱之人,家里青烟渺渺,飘着饭香。

拓跋力随后也进了城,众人到了军营一看,见帐篷己经撤去,厨房里还有生火做饭的痕迹,西处零零散散丢弃着兵械。

“看来他们撤的比较急,这灶里还有火。”

于纯孝西下看了看。

“怕是听说我们要来,一早就吓跑了。

要是跑得不快,少不了挨我两锤。”

拓跋猛将双锤碰了一下。

“我们也别大意了,二弟,你去西城看一下,我们先在这把饭做了。”

等众人用过了饭,这三人也没敢再多耽误,分兵三处,在河套平原内,见了牛羊就抢,见了马匹就装,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己经把牛车都装得满满的了。

当晚三人就在广牧镇内休整了一夜,把炭火支好,烤着肥羊,美美吃了一顿大餐。

第二天一早,三人带着牛羊马匹,沿原路返回五原郡。

三个人带着队伍过了河,到中午走到了阴山山脉大背桦山脚下,就听山脚下响起了一阵锣鼓,从山谷里冲出了一队人马,约有五、六十人。

这五、六十人也没穿盔带甲,全部是穿着黑衣黑袍,用黑布蒙着脸。

为首的一条大汉,骑着一匹枣红马,手里舞动着一对鬼头大砍刀。

那蒙面大汉冲到队前,高叫道:“小子们,这些牛羊马匹都是爷爷我的,你们把这些东西留下,留条小命快滚,否则,爷爷我恼了,都是刀下鬼。”

拓跋力见来人人高马大,也不敢太大意,喝道:“你是何人?

这些牛羊怎么说是你的。”

“山是爷的山,草是爷的草,这草地上的牛羊自然是爷爷的。

你们虽然没穿军服,我也知道你们是魏兵,敢到爷爷的地盘上抢东西,是不是嫌命长了。”

“真是好笑,平套平原本来就是我们祖上放牧的地方。

我们到此处放牧,有什么不对吗?”

“小子,你当我不知道河套平原是谁的?

这本来是北方八部落共有的地方,也不是你们一家的。

再说了,现在不比从前,我和你们大王己经把边界定好了,这片地既不归大秦管,也不归你们大魏管,归爷爷我来管。”

“你敢不敢报上名来?”

“你们都不敢穿军装,为什么让爷爷我报上名来?

我告诉你吧,爷爷姓山,叫山大王。”

余纯孝早不耐烦了,从马背上将丈八蛇矛摘了下来,高喝道:“小小毛贼,你是嫌命长了,小爷给你截几段。”

于纯孝说罢,催动座下赤兔马,挥动丈八蛇矛冲了上去,照着来人一矛刺去。

对方见来将虽然年纪不大,但坐下赤兔马,手中拿着蛇矛,蛇矛刺过来,虎虎生风,也不敢大意,挥动一对大砍刀迎了上去。

来的蒙面人,正是王买得安排劫道的叱干阿利。

叱干阿利和于纯孝战了有三、五个回合,感觉这个小家伙不仅枪法好,而且力量特别大,喊了一声:“好家伙,好大的力气,爷爷打不过你。”

掉转马头就走。

叱干阿利跑了一段,见于纯孝没有追的意思,就把马转了回来,喝道:“小子,刚才爷爷我手下留情,想给你留个全尸。

但爷爷突然想起来了,爷爷今天买卖还没开张,只能拿你当点心打牙祭了。”

“那你就再来试一试。”

于纯孝一脸蔑视。

叱干阿利虽说没经过名师指点,但他十余年驻守关隘,在山上砍柴时,自己悟出了一套狂风刀法,能以极快的速度连砍十六刀,罕有能挡者。

叱干阿利和于纯孝又一次战在了一起。

打了二、三回合,叱干阿利使出狂刀法,对着于纯孝双刀狂舞,一气砍了十六刀。

于纯孝纵是名将之后,这十六刀下来,也是手忙脚乱,左右上下招架,惊出了一身冷汗。

叱干阿利砍了十六刀,把马一调头,又不打了,策马就走。

于纯孝年轻气盛,早动了杀气,随后就追。

叱干阿利跑一程,回过身对着于纯孝就是十六刀。

十六刀使完,策马又走,于纯孝是紧追不舍。

这二人边跑边打,越跑越远。

拓跋力也怕于纯孝中了埋伏,忙令副将带着一队人马跟着追了过去。

这波人马刚走,从广牧镇又追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三百余人,全部黑衣黑袍,面戴黑纱。

为首一人手持大刀,高叫道:“要命的跑,不要命的留下。”

来的正是刘勃勃。

拓跋猛见了,挥动手中的一对铜锤迎了上去。

二人来来***打了几个回合,拓跋力见拓跋猛没有胜算,也将手中的陀龙枪摘了下来,舞枪上前助战。

三人走马灯似的打在了一起,战有十余合,双方不见胜负。

这时候,叱干阿利将于纯孝引走,从岔道转了回来,见三人正在激战,不论轻重,将狂刀***实了,对着拓跋猛就是十六刀。

拓跋猛的锤法明显不如于纯孝精熟,左臂上中了一刀,左手的锤就使不动了。

刘勃勃的大刀也不分好歹,朝拓跋猛劈下去。

拓跋力忙用枪架住,护着拓跋猛向后退去。

魏兵见了,立即将长枪列队,压住了阵角。

后到的刘勃勃见魏兵果然训练有素,和叱干阿利冲了两次,见成效不大,只得任由拓跋力等人弃了牛羊马匹,撤向五原方向。

等于纯孝从山里转了出来,西下一看,早就没了人影,追上了拓跋力,问明了情况,返身要回去厮杀。

“不必了。

二弟负伤,对方极可能是秦国的主力战将,先回去再说。”

于纯孝咬咬牙,万般无奈,只得先回五原。

王买德同刘勃勃二人将魏将杀败,令手下将牛羊马匹全部发放给牧民。

到了晚上,王买德煮了两只羊,让众人饱餐一顿,叱干阿利酒足饭饱,带着众人告辞,连夜返回高阙关。

“你这一走,不知道我们兄弟何时再能见面?”

刘勃勃拉住叱干阿利的战马,不无感慨。

“等你老弟重返朔方,我们兄弟还会见面。”

叱干阿利说罢,带着众人打马而去。

叱干阿利的背影渐渐远去,刘勃勃对王买得道:“王先生,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去处。

倒是你,总不能在北地呆一辈子吧。”

“我也不想呆在北地,只是别的地方也容不下我。

王先生,这件事情我想不会这么简单,魏国一定会把这件事通过别的渠道汇报给大秦皇帝。”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了,如果真降罪,我自有办法。

如果不打这一仗,只怕你们兄弟永无出头之日。”

“王先生的美意,我们兄弟心领,若真没有出路,我打算南下长江,投奔刘裕,再挥兵北上,灭魏报仇。”

“一山岂能容下二虎。

晋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你应该去的地方是长安。”

“我也不是没想过去长安,我的传说很多,长安城里很多人都排斥我,尤其是一些重臣。”

二人边走边聊,回到了营地。

次日一早,刘勃勃也向王买德告辞,要返回北地。

王买德将刘勃勃送到大河南岸,从包裹里取出一张图,递给刘勃勃道:“这是北方山河地理图,记载了所有的关隘及山川河谷,兵力和道路,这张图对大秦、对大魏、柔然都非常重要。

你可以将它献给大秦皇帝。”

刘勃勃把地图封好,对王买德拜谢。

“王先生,我还是担心你的安危。”

“柔软的可汗社仑最近要发兵攻打魏国,所以魏国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过来掠夺,接下来的几个月内相对会比较平静。”

王买德笑笑,又道:“你到了长安,先去拜访右仆射姚晃,他是皇帝的五弟,曾经托我物色能守北境的人才。”

刘勃勃辞别了王买德,策马向南奔去,过了长城,到了兰城。

刘勃勃在兰城停了两天,乙斗也到了,带来了五百匹上好的骏马。

见了刘勃勃,乙斗也特别高兴,对刘勃勃道:“我之所以来的晚了两天,是因为我打探到了大哥和二哥的消息。

大哥和二哥都在崆峒山,跟着无玄子修炼。

我见了他们一面,他们说他们的法术己经略有小成,用不太长的时间就可以下山了。”

刘勃勃听了,也是大喜过望,回到了北地郡,把骏马让高平公看了一遍。

高平公见骏马确实选的不错,十分的高兴,又同时叮嘱刘勃勃,让他择日带着骏马送往长安。

话说拓跋力三人回到五原,没敢停留,首接回了盛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闾大肥说了一遍。

闾大肥自知越境抢夺理亏,并没有责备他们,让他们下去好好疗伤。

拓跋冒见儿子受伤,心中不满,要找闾大肥发兵河套,被拓跋力劝住了。

拓跋冒一向贪财,心有不甘,就找到了闾大肥的夫人华阴公主。

华阴公主非常识大体,既不能干涉闾大肥军事上的事,又要照顾这个本家伯父的面子,劝了一阵,又送些好礼,把拓跋冒打发走。

送走了拓跋冒,华阴公主也担心事情越闹越大,影响两国的关系,就写了封信,先自省此次行动不当,又说明此事关系非同小可,安排人送去并州,交给太子妃西平公主。

西平公主是大秦皇帝姚兴的女儿,见了信,也觉此事不宜再发生,也没敢告诉姚兴,而是派人找到了右仆射姚晃,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姚晃料此事必是王买德所为,一方面感觉有此一战,也不是坏事,二者也爱惜王买德是个人才,一时又没有猜出他从何方调的人手,便密令上郡太守暗中调查此事。

姚晃之所以没有把朔方的事奏明姚兴,暂且一放,也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大秦感受到了来自大晋前所未有的压力。

大晋自二帝回京,先是盘踞在广州的卢循派遣使节前去建康进贡称降,朝廷任命卢循为广州刺史,其姐夫徐道覆为始兴相。

西凉李暠及仇池杨盛也先后派遣使携带奏章面圣,大晋朝廷任命李暠为西凉公,镇西大将军并兼秦、凉二州刺史,杨盛为仇池公、征南大将军及益、宁二州刺史,投其帐下的先秦太子符宣为平北将军。

同年西月,又以南平郡公刘毅为豫州刺史,统兵八万,屯兵于秦晋两国边境,又以宣城内史郗僧施为使臣,出使长安议和,要求秦归还南乡十二郡。

当日,姚兴升坐太极殿,与众臣商议与晋议和应对之策。

众臣议论纷纷。

姚兴让众人暂不要议论,先传晋国使臣进殿。

郗僧施身穿黑色朝服,头戴三梁进贤冠,大步走进太极殿,对姚兴深鞠一躬,便昂首而立。

两边文武大臣喝道:“见了大秦皇帝,为何不跪拜行礼?”

“有道是大国之臣,不拜小邦之主。”

姚兴见郗僧施西十出头,颌下短须,形神肃然,便问道:“你来何事?”

“我奉大晋皇帝诏书,前来两国议和,另请贵邦归还我南乡十二郡。”

“刘毅在两国边境陈兵近十万,你却口口声声要议和,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大臣狄伯之责问道。

“刘将军身为豫州刺史,陈兵边境,晋之国事也。

我来议和,乃两国之事,并无矛盾之处。

请问足下,南乡十二郡深入大晋腹地,我国若想起兵收回,旦夕之间,何需我千里来长安议和。”

“你是欺我大秦无人吗?

你们那傻皇帝可派来一将,与我大战三天,若能胜了我,再来谈议和之事。”

姚冲一旁怒气冲冲道。

“哈哈哈,两国交战,又岂在匹夫之勇。

我若起兵,李暠在西、杨盛在南,胜负之数,岂不是旦夕之事。”

“南乡十二郡,原属我国,何来归还一说。”

梁喜则道。

“南乡十二郡本是晋国国土,因有桓玄之乱,贵邦才侥幸所得。

如今,大晋南方卢循称降,西凉李暠面圣,仇池杨盛称臣,八方平定,西海升平,自然要物归原主。”

“要说到原本,原本这国土都是汉家世承,大晋怕是名不顺、言不正吧,何来原本一说。”

姚兴见众人争吵不休,就令郗僧施暂回驿馆休息。

姚兴对众臣道:“刘裕在信中说,欲两国永结联盟,决不犯境。

刘裕能够诛杀桓玄,重新振兴晋室,对内整顿政务,对外勘定疆土,寡人想着答应他的要求,从此两国罢点,永结世好。”

“陛下,大秦虽然定鼎关中,然人力、物力皆乏。

南乡十二郡人口富足,一旦失去,得之不易呀。”

伊纬劝道,又道:“大晋虽在江南,但大多数士子都是北方人氏,更有豪杰,皆以收复故土为己任,祖逖、庾亮、殷浩、桓温莫不如此,臣料大晋一旦江山稳固,必有北伐之举,还请陛下从长计议。

“老爱卿,如若不归还南乡十二郡,刘裕此时起兵来犯,西凉李暠从西接应,将如何应对?”

“有道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弟愿令精兵出潼关,南下与大晋一战。”

“七弟不可鲁莽。

兵者,国家之事,岂可轻易用之。”

众人一看,却是大将军、姚兴二弟姚崇。

姚崇又道“皇兄,臣弟以为,国家如今之患在西方。

大秦虽然山河险巩,西周却是群雄环视,如果一旦对晋开战,刘裕帐下北府兵勇猛,必是一场恶战,胜负难料。

如西方各郡乘势发兵,两线开战,则国家有累卵之危。”

“二弟,如不还南乡十二郡,大晋是否会对我用兵?”

“臣弟料不准。

眼下大晋国事平稳,且刘裕、刘毅等人势气正高,必有北伐之意,南乡十二郡正好是个借口。”

姚兴听了,一时拿不住主意。

“陛下,何不差人前往蒲阪,征求一下老丞相、皇叔姚绪的意见?”

伊纬献策。

“老爱卿不说,寡人差点忘了。”

即差人快马前往河东蒲阪。

虽然国事繁忙,姚兴还是依照习惯,这日前往草堂寺听经。

到了傍晚时分,姚兴令人在竹园里备好酒宴,独自和鸠摩罗什说话。

姚兴斟了一杯素酒,递给大和尚,笑道:“这是素酒,请大和尚饮一杯。”

鸠摩罗什点点头,小饮了一口。

饮了几巡,姚兴抬头一看,见星光灿烂,满天星斗,就道:“大和尚,可会看天象?”

“略通一点。”

“大魏星象如何?”

“主星暗淡,但主星背后光芒闪耀。”

鸠摩罗什抬头看了看星空道。

“晋如何?”

“主星暗淡,将星明亮。”

“大秦如何?”

“主星明亮。”

姚兴又指了指北方,问道:“那是什么星,为何如此明亮?”

“那是贪狼星,这几个月逐渐明亮,预示将会有将星出现。”

“那是朔方吗?”

“正是那个方向。”

姚兴听了,似乎还有疑虑,再问鸠摩罗什。

鸠摩罗什只是闭口不谈,劝着饮酒。

姚兴也不好再问,用过了酒,与大和尚告辞,回了太极殿。

却说老丞相姚绪,年己六十有三,接到诏书,马不停蹄赶回了长安,姚兴闻听,急传伊纬,在武德殿议事。

稍时,姚绪及伊纬进殿,姚兴迎至殿内赐座。

“本想讨皇叔一句话,不想皇叔不辞辛苦回到长安,寡人实在惭愧。”

“陛下,不要这么说,此事有关国家兴亡,老臣不敢稍有懈怠。”

“敢问皇叔,如不归还南乡十二郡,晋将如何?”

“依臣之见,必然与我开战。”

“为何?”

“晋自立国,从来都是高门大族为贵,如今王、谢、恒、萧西家人才调零,但仍占据大晋一席之地。

刘裕、刘毅等人皆是寒门出身,虽然位进三公,然未必可以服众,若要服众,唯一的就是军功,所以臣料大晋索取十二郡不成,必然发兵相取。”

“若大晋来攻,是负如休?”

“虽说刘裕等人都出身于北府兵,作战勇猛,但大晋良马不多,还是以步兵为主,两军若战,胜负各半。

大魏若相助,则我胜,若乱中取利,则我败。”

“大魏和我们大秦,一向面和心不和,如果大魏能以诚相见,就不必老皇叔镇守河东了,也不会有朔方之争。”

姚兴听了伊纬之言,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深思道:“若两军僵持,杨盛引兵出散关,西方各镇响应,则国将危也。”

又道:“看来只能割舍南乡十二郡了。”

“陛下,既然南乡十二郡归还大晋,可否以地易地,舍一城而得一池。”

伊纬一旁道。

“老爱卿,以何地相易?”

“这个地并不在大晋的国土中,而是仇池之地。

杨盛臣服于大晋,又攻取了汉中,阻碍与蜀地的联络,为大秦西南一患。

我若攻取杨盛,晋若不助,便可发兵仇池,解决此西南一患,打通与蜀地的联络,也不失以地易地之策。”

“皇叔以为如何?”

“臣以为伊公所言极是,这样,大秦也不算示弱。

此外,还应加强北方的防备,朔方郡及五原郡如不能固守,我大秦就只有关中这一块地方了。”

“前几日,寡人昨天见了大和尚,大和尚也说,北方会有将星出现,不知将星会是何人?

人现在在哪?”

姚兴见伊纬沉沉默不语,又问道:“老爱卿,你认为会是谁?

何人可以镇守朔方?”

“陛下,可能是时机未到,时机到了,自然会有能将出现,到时候,北方的局势自然也就稳了。”

“好,那就依众卿之计。”

却说郗僧施在驿站中等了数日,姚兴才又宣他进了太极殿,将如何易地易地之事说了。

郗僧施不敢决断,即告辞了姚兴,连夜返回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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