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庄家开始洗牌,发牌。
温软安安静静地坐在许守琰旁边,眼睛看着牌面。
“年哥,又是你赢。”
张徐行说道。
“年哥,你不鸣则及一鸣惊人呀。”
“还是你牛。”
沈司年目光如炬,面色平静:“正常发挥。”
“想不想玩?”
许守琰凑近温软的耳朵,轻声问。
温软睁着一双迷茫的黑亮眼睛,回道:“我不会玩这个。”
她是真的不会玩。
因为她哥的缘故,对这些扑克牌游戏有些抵触。
“我教你?”
温软摇头:“不了,我看你玩就可以。”
沈司年正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身高腿长,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自然敞开着,侧脸轮廓凌厉分明,眼睛若有若无地扫过温软和许守琰。
一轮游戏下来,除了他一个人稳赢,其他人都成了陪衬品。
“年哥,让我们也赢一把吧。”
“年哥,能不能稍微放点水呀,我这都喝了四杯了。”
酒太烈,许守琰有点头晕脑胀。
他突然站起身,摆手道:“不玩了不玩了。”
“阿琰,这可不行,才玩几局就喊停。”
在以前,玩牌的场合,许守琰滴酒不沾。
但不是说他多克制多熟练,而是输了都有女友帮他挡酒。
她们乐意,许守琰也不阻拦。
温软跟她们不一样,他的那些前任们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他不用温软帮他挡酒,也不准温软帮他挡酒。
“局局输,喝酒喝得我现在头晕脑胀的,玩不起。”
“别呀,正玩得开心,让你小女友帮你顶上。”季朝辞眯着眼看着温软。
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着他满脑子泛出了黄色的色素。
“她不会玩,你就别为难她了。”
许守琰突然觉得,今天带温软过来就是个错误。
其他人还好,这个季朝辞满脑子想的是什么,他还能不清楚吗?
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许守琰都一清二楚。
勾搭他无数个前任,把人家吃干榨净,又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如果说许守琰不是个好人的话,那么季朝辞就是一个烂人,恶心至极的烂人。
“这个简单,我教她。”
“我不让她学。”
许守琰语气霸道强势。
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他这次玩真的。
换做谁遇到温软这种颜值和身材双极品,又乖又纯又欲的,都是会拼命护着。
“不学也行,给哥几个跳个舞吧。”
“不是舞蹈学院出身的吗?露几手瞧瞧。”
季朝辞的眼睛在温软的身上扫视了一轮。
他早就知道温软。
当初他堂姐结婚,办酒宴,请了团队表演节目。
温软就在台上跳古典舞,一身绯色舞衣,柔软的身体衬托出高贵优雅的舞姿。
那一举一动,无不牵魂绕梦着季朝辞的心。
打听温软的联系方式,追到宿舍楼下,日常重金砸礼物。
温软一心只想学业与赚钱,半点想要恋爱的想法都没有。
他追了大半年,吃瘪了大半年。
现在突然看到温软和许守琰在一起谈恋爱,嫉妒已经爬满脑子。
从她刚才跟许守琰进入包厢起,季朝辞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要不想跳舞也可以,敬哥几个一杯。”
季朝辞明摆着要为难温软。
温软长得这么娇,这惊为天人的容貌很难让人对她不感兴趣。
有人顺势跟着起哄:“喝一杯。”
在这个圈子里,许守琰的地位与他们相差无几。
就算有意有心偏袒,众人起哄,无人出来说句话,他恐怕很难保护温软。
在这场以身份为首的聚会里,沈司年无疑是座上宾,在场的人都要恭敬地喊他一声“年哥”。
许守琰以前的那些女友,别人想要什么调侃就什么调侃,他都默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也是乐在其中。
而温软于他而言,不一样。
不同于那些混杂于五颜六色场合的网红,她像一杯纯牛奶,纯净清甜,不能玷污。
温软面露难色,害怕地缩在许守琰一旁。
这种场合她没应付过,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坐在对面的人脸色极冷,淡漠疏离地扫过她。
突然沉着声音开口道:“一群大老爷们,为难一个小姑娘,让人笑话。”
闹哄的包厢瞬间安静。
“散了散了。”
接着有人说:“年哥都说了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包厢里的人大部分势均力敌,张徐行出来打圆场:“别吓到阿琰女友,到时候阿琰找你们哭去。”
沈司年开口,季朝辞也不好再为难温软。
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温软脸上***,眼神惊慌失措,小声对许守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宽敞明亮的走廊,视觉冲击性强。
温软眯了一下眼,按照箭头指示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欲抬手推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推开。
温软愣住了。
她疑惑转头,一张清冷寡淡、鼻挺唇薄、肤色冷白的脸进入她视线。
周身散发着危险勿近的气息。
“你是不是得报答我一下?”
一阵清冽的薄荷气味侵入温软的鼻腔,灌入她的五脏六腑,她浑身一颤。
仰着头对来人喊道:“年...年哥。”
“嗯?”
“什么?”
沈司年弯下腰,突然凑近她:“我帮了你,你不意思意思一下?”
温软瞪大了眼睛:“你要什么?”
沈司年勾唇,朝她往前走了一步,温软往后退了一步。
他再向前,她再后退,一场你进我退的戏码上演。
直到将温软逼进洗手间,沈司年抬脚将门踢上。
温软的腰身抵在水池,眼睛清澈见底。
沈司年垂着眼眸,视线牢牢盯在她那张纯得蛊惑人的脸上。
一米九二的身高,显得周遭的一切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头顶上那盏暖黄色的筒灯投射下来的光芒,被沈司年挡去了一大半。
“你觉得呢?”
沈司年的声音冷冷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
温软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子,有些微微颤抖。
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极了被一头狮子盯上的猎物。
对方气场强大,局面气氛迫人。
“我...我不知道。”
温软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尽量保持平静。
她顶着沈司年投射过来的视线,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