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家中,休息。”
符成:“谁能证明?”
文人:“家里人都在休息,没人能证明。”
经过一番询问后,让其暂时离开。
李长略微好奇的询问道:“小成,你刚才的进攻性很强。
非常适合做刑警来审问犯人。”
符成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开口道:“刚才那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对死者一点都不关心。”
这很不正常。
一个人与另一个有仇的人,现在仇人死了,那个人成为了嫌疑人,他要么害怕,要么高兴。
可绝不会像他这种表现,漠不关心。
“先不说这个,有搜查到凶器吗?”
李长摇了摇头,这件案子难就难在凶器上面,只要凶器被找到,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李队,给我讲讲这位嫌疑人当年做的事吧。”
符成透过窗户,双眼眯成一条线,目光盯着门外的那名男子。
李长微微一愣,然后开始诉说当年的案子。
“当时,我还是刚进刑警队的新人,在老人的带领下来到姚村处理这起案件。”
“据当时群众所见,嫌疑人文人是在死者王亚家中实施暴行。
当时死者王亚家中同样只有他一人在家中,嫌疑人在进行一段时间的殴打后,也恢复了理智,并拨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并且进行自首。”
符成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是说这位嫌疑人是自己叫的救护车,并且自首?
确定吗?”
李长点头肯定,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我与刑警队的前辈们来到的时候,人己经被救护车拉走,地方警察也己经盘问过了。”
“在地方警员口中得知,嫌疑人在上学期间曾多次被死者羞辱、殴打以及索要钱财。
我们也从当时嫌疑人同期的同学、朋友中得到证实,其同学、朋友同样也有此遭遇。”
“因为某日两人在村落中碰面,发生一些矛盾,而引发的接下来的事。”
符成听完后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冲动型报复行为,不过从死者伤残的肢体上,他可不觉得这是冲动型的行为。
“嫌疑人在这期间有做过什么事情吗?”
符成询问道。
李长稍微想了想后,道:“当时我记得地方警员说过,嫌疑人曾经非常大声的哭着诉说自己为什么殴打他人。”
符成眼神一变,追问道:“还有吗?”
见李长一副深思的样子,他急切的再次说道:“案发后呢?
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见其有些焦急的模样,李长陷入的深深的回忆。
“对!
当时在法庭中,在庭审结束后,他曾经对朋友说过一句话。
嗯……是什么呢?
斯~”李长有些急躁,想不起来当时的话。
这时,符成语气有些凝重的开口说道:“我为什么打他?
事实是什么,就说什么。”
李长听言,一拍手,肯定道:“对对对!
就是这句话!”
符成沉着脸,不再追问关于当年发生的事。
开口道:“凶手就在李金与王晓之间。
要找到凶手也很简单,两人在之前根本没有犯罪前科,而这起案件属于冲动杀人。
凶手在经历过杀人后,会本能的感受到害怕,而且死者很快被发现,凶器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不会被妥善的处理掉。
只要盯紧两人,不怕凶手不自投罗网。”
李长见其转变话题,也没多问,听言点了点头,然后很是不解的问道:“文人呢?
他也有作案动机。”
符成整张脸都阴沉着,平淡的说道:“他己经没有任何动机杀害死者。”
李长并不明白这句话,只不过出于对他的信任,听从了他的意见,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蹲守着犯人的自投罗网。
在第三天的时候,警方抓住了想要在夜间偷偷销毁凶器的王晓。
因为钱财原因对死者积累怨恨,加上还需日夜照顾,当晚被死者辱骂后,在凌晨时分,冲动下将其杀害。
案件结束后,符成独自一人找到了在某个图书馆看书的文人。
符成走到其对面坐下,平视眼前的男人,平静的说道:“你以为你做的事情能瞒过所有人吗?”
文人侧目,用和善的语气道:“警官先生,您在说些什么?”
“王亚!
他如果不被人杀害的话,他同样会死,死于***。”
符成眼神锐利的盯着面前的男子,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慌乱。
让他失望的是,面前的男子眼神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副表情,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符成目光如炬火,声音中掺杂着极强的攻击性,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第一步,制造矛盾,为之后的行动找好借口。”
“第二步,做好准备,确定能将被害者打到残疾,而且还必须是一条小臂,一条小腿,还将两者分开一左一右,这大大降低死者的行动能力,而且还是在你算计过的赔偿内。”
“最恶毒的是,死者右手与左腿完好,可以让他依靠辅助工具站立起来。”
“第三步!
将你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公布,只需一天,便会在这个地方人尽皆知,因为这件事被警方确认过,也是事实!
你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这也是为什么被害者名声那么臭的原因,因为他本身就是那么一个人。”
“第西步,时间。
因为你经历过,所以你清楚,人在极端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再加上,周围人们讨论的事情的辅助,更令被害人承受不了的是,他们谈论的还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被害人的父母一定会与他们发生争执,这也让被害人会产生愧疚,因为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长此以往。
他会***一点都不会奇怪。
因为每个参与这起案件的人,都在无形中成为了你的帮凶!
那些被死者欺辱的受害者们,会尽可能的帮你说话,尽管那些事是他们从不愿提起的曾经。
那些调查案件的警员们,无意中帮你肯定流言的真实性。
那些谈论事情经过的村民,都是杀死被害者的一部分!
就连死者的父母,都在无意间往这个载着粮食的骆驼上增加负担。
这就好比两位实力悬殊的棋手,下的一场棋局。
棋局己经能分出胜负,却仍要继续落子。
在时间的推移下,落入下风的那位终将会无子可落,可他却不能离场,亲眼看着自己的棋子在棋盘中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有一线生机。
可那一线生机掌握在对手手中!
在你踏入被害人家中的那一刻,你也就将这丝生机给无情斩断!
你记恨了十年,计划实施六年,可,真厉害!”
在符成说完,座位上的文人合上了手中的书本,他的脸上再次泛起淡淡的微笑。
“您,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