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条价值二十万的冠军金毛，被我邻居打断了腿。他抱着自己被狗吓着的儿子，
一脸理所当然。“不就是条畜生吗？吓到我儿子，我没打死它算客气的！
”“大不了赔你一条，村口土狗多的是，随便你挑！”1我的冠军金毛，凯撒，二十万。
被邻居王强打断了腿。以后再也不能比赛了！它躺在地上发抖。金毛沾满尘土和血。
王强抱着他五岁的儿子豆豆，一脸无所谓。“不就是条畜生？吓到我儿子，
我没打死它算客气的！”他怀里的豆豆，咧着嘴笑。没半点吓到的样子。我蹲下身，
手抖的抚摸凯撒的头。它呜咽着，用头蹭我手心。那双眼…我胸口闷的慌。王强还在叫。
“看什么看？一条狗而已，至于吗？”“大不了赔你一条，村口土狗多的是，随便你挑！
”邻居围了上来。指指点点。“小陈啊，王强也是为了孩子，你就别计较了。”“是啊，
狗嘛，养着玩的，哪有孩子金贵。”我没理。拿出手机，拨通宠物医院的急救电话。
我站起身，盯着王强。声音没有起伏。“王强，谈谈赔偿。”王强嗤笑一声，把儿子放下。
“赔偿？你要多少？一百还是两百？”“医药费，误工费，凯撒的精神损失费。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王强笑的更欢了。“精神损失费？给一条狗？你脑子没病吧？
”我没说话。打开手机录音。我拨了110。“喂，警察同志，我报警。
”“幸福里小区3栋楼下。”“我的狗被邻居故意伤害，价值二十万，有证书。”“对，
人还在现场，态度嚣张。”王强的笑脸，僵住了。2警察来的很快。王强变脸了，
抱着儿子卖惨。“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儿子才五岁，
被他家这条大狼狗吓得魂都丢了！”“我那是正当防卫！为我儿子！
”他怀里的豆豆很配合的“哇”一声哭出来。邻居也帮腔。“是啊警察同志，
那狗长的是挺吓人。”“小孩子嘛，胆子小。”来的两个年轻警察，皱着眉。为条狗出警，
不值当。年纪稍大的那个和稀泥。“行了行了，邻里纠纷嘛。”“我看这样，
让他给你道个歉，赔点钱看狗，算了了。”王强腰板挺直了，看我的眼神带着挑衅。
“听见没？警察都这么说了。”“道歉？不可能，我没错。”“钱嘛，我发善心，给你五百，
赶紧带你的畜生去看病。”他抽出五张红票子，甩在地上。我看着地上的钱，没动。
我对警察说。“同志，民法典第一千二百四十五条，饲养动物造成他人损害，
饲养人承担责任。”“但第一千二百四十九条，因第三人过错致使动物造成损害的，
被侵权人可以向动物饲养人赔偿，也可以向第三人赔偿。”“我的狗有证，系了牵引绳，
戴了嘴罩，没有管理失职。”“是他儿子先用石头丢我的狗。我的狗吠叫示警，
他儿子才被吓到。”“之后，王强先生，在我的狗没有攻击行为时，用铁棍打断它的腿。
”“这是单方面，故意伤害。”“我要求验伤，追究他的全部责任。”我的话说完，
没人吭声。王强的脸，白了。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表情严肃起来。年长的那个蹲下，
捡起地上的钱，塞回王强手里。“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吧。”“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3宠物医院的诊断出来了。凯撒左后腿，粉碎性骨折。医生说，手术复杂，
费用至少上万起。就算手术成功，凯撒也废了。再也无法比赛。一条瘸狗。我拿着诊断报告，
手在抖。凯撒是我两个月大抱回家的。我训它，带它打比赛。那些奖杯，堆满半个书房。
它不是宠物，是我的家人。我的骄傲。现在，全被王强毁了。我坐在手术室外。手机响了。
物业经理。“小陈啊，王强那边托我带个话。”“他知道错了，粗人一个，一时冲动。
”“你看这样行不，他赔你一万，私了了，别闹到派出所难看。”“都是邻居，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挂了电话。没多久，业主微信群，炸了。王强的老婆李娟，
在群里发小作文。“各位邻居，我是3栋502的李娟，王强的爱人。”“今天的事，
大家听说了吧。”“我老公是为了保护豆豆，才失手打伤了101的狗。”“那条狗那么大，
没拴绳子就扑我儿子，哪个当爹的能不急？”“现在101的业主不依不饶，
要我们赔二十万，还想把我老公送去坐牢！”“我们就是普通工薪家庭，哪拿得出二十万？
”“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求大家评评理，难道现在这社会，
人还不如一条狗金贵吗？”她还配了张豆豆在医院打点滴的照片。孩子“脸色苍白，
眼神惊恐”。群里被点燃了。“天啊，太过分了！为条狗就要二十万？”“支持502！
孩子最重要！”“101的也太冷血了，不就是条狗？”“听说还是个年轻人，
心怎么这么狠！”一条条信息。一把把刀。扎在我心上。我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冰凉。
凯撒的手术还在做。我关掉微信，不看那些脏话。打开相册，翻凯撒的照片。从一团毛茸茸，
长成威风的冠军犬。我眼眶湿了。4手术四个小时。我付了2万手术费，接凯撒回家。
它打了麻药，睡着。断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我把它安置在它最喜欢的软垫上，盖上毯子。
做完这些，我才处理别的事。派出所调解失败。王强咬定正当防卫，不赔钱，不道歉。
他老婆李娟在外到处败坏我名声。整个小区都当我是讹钱的恶人。物业一天八个电话，
劝我“大度点”。我坐在沙发上，看沉睡的凯撒。我拿起手机。没回信息。
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凯撒的获奖证书、血统证明、专业机构的价值评估报告。
最终价值，二十六万。我还打开了另一个视频。我家门口的监控。监控拍下了一切。
豆豆拿石子，一次次砸趴着晒太阳的凯撒。凯撒被拴在院子，活动范围有限。它抬头，
对着豆豆叫了两声。王强提着棒球棍冲出来。没有犹豫。一棍就砸在凯撒腿上。凯撒惨叫。
豆豆，在他爸身后，拍着手咯咯笑。我把视频，连同所有文件，打包。发给一个人。
我的发小，张远。专打经济纠纷和名誉侵权官司的律师。电话通了。“阿哲？怎么有空找我？
”“有点事，要你帮忙。”我把事情说了。电话那头沉默。“操，这帮杂碎。
”张远的声音冷下来。“东西收到了，证据链完整。”“你想怎么搞？
”我看着凯撒腿上的石膏。“我要他赔偿所有损失。”“我要他在业主群里，公开道歉，
澄清事实。”“还有，我要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张远笑了。“明白了。
”“等着看好戏。”5第二天上午，律师函。一份，送到王强的单位。另一份，
贴在单元楼下公告栏。律师函写的很清楚。王强，二十四小时内，
支付凯撒的医疗费、康复费、冠军犬价值损失，共三十万。并在小区业主群，
连续三天置顶道歉。否则，以故意毁坏他人财物罪和诽谤罪，起诉。公告栏的律师函，
引爆了小区。业主群里，昨天骂我的人，全安静了。大家这才懂了，我不是开玩笑。
王强坐不住了。在群里我。“陈哲！你什么意思？你还真敢告我？”“三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你以为一封破律师函就能吓到我？没门！”我没回。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李娟又在群里哭。“大家快来看啊，101的真的要把我们往死里逼了！
”“不就是一条狗吗？他就要我们三十万！”“我们两口子一月工资才一万多，
怎么赔得起啊！”这次，群里风向变了。“502家的，要不你们就好好道个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