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屿,当了唐筝三年的金丝雀。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她心情好时,会赏我一块骨头。心情不好时,会和她的朋友们一起,看我被羞辱取乐。
她的男闺蜜许洋,最喜欢玩这种游戏。他让我跪下给他擦鞋,让我钻他的裤裆,让我学狗叫。
唐筝就在一旁看着,嘴角带着笑,眼神里全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们不知道。每一次低头,
每一次屈膝,我都在心里倒数。倒数着,把他们所有人送进地狱的日子。这场狩猎,
我已经布置了三年。现在,网该收了。1.金色牢笼里的开胃菜“江屿,过来。
”唐筝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懒洋洋的,像刚睡醒的猫。我放下手里的抹布,
慢吞吞地走过去。客厅里不止她一个人。她的男闺蜜许洋,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
都坐在那儿,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那不是看人的眼神。是看一个玩意儿,一件摆设。
“筝姐,这就是你养的那只小奶狗?”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开口,声音尖利。
“长得是真不错。”唐筝笑了,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勾了勾我的下巴。
“何止长得不错,还听话呢。”她说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毯。“跪下。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很熟练。这三年,
我练过无数次。客厅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许洋的笑声最响,他靠在沙发上,
手里的红酒杯摇摇欲坠。“唐筝,还是你会调教。你看他那个样子,比我家那条萨摩耶还乖。
”唐筝很满意这种恭维。她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递到我嘴边。“渴了吧?
赏你的。”我没动。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脸上。唐筝的笑容也淡了。
“怎么,我的酒,不配给你喝?”许洋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子,
别给脸不要脸。筝姐赏你东西,是你的福气。”他把手里的酒杯拿过来,
直接从我头顶浇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滑过脸颊,滴进脖子里。黏腻,
带着一股酒精发酵的酸味。我还是没动。许洋好像觉得这还不够。他抬起脚,
用昂贵的皮鞋尖,一下一下地点着我的肩膀。“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还是说,
你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跟筝姐叫板了?”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许洋的脸在水晶吊灯下,显得有些扭曲。那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恶意。
他嫉妒我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唐筝身边,即使是以这种不堪的方式。我没理他,目光越过他,
看向沙发上的唐筝。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警告。她在等我服软。
我低下头,声音很轻。“对不起。”许洋像是打赢了一场仗,得意地笑起来。他弯下腰,
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条狗,就该有狗的样子。别忘了,
你的链子,攥在谁手里。”我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混着酒气,让人作呕。我的手,
在身侧悄悄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唐筝似乎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她摆了摆手。“行了,
许洋,别吓着他。”她顿了顿,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去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
别在这里碍眼。”我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腿有点麻。我踉跄了一下,
扶住旁边的茶几才站稳。没有人上来扶我。他们都像在看一场有趣的马戏。我转身,
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背后,又传来了他们的欢声笑笑。“你看他刚才那狼狈的样子,真逗。
”“筝姐,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活宝?”我关上浴室的门,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从头顶淋下,让我瞬间清醒。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脸上还挂着水珠,分不清是酒,还是水。那张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屈辱,什么都没有。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笑一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别急。一个个来。
我脱掉湿透的衣服,扔进洗衣篮。赤着身站在花洒下。热水冲刷着身体,带走了一身酒气,
也带走了那一点点寒意。我在想,许洋那双价值不菲的定制皮鞋,如果踩在玻璃渣上,
会是什么样子。应该会很精彩。我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直到外面的人都走光了。
唐筝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裹着浴巾擦头发。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生气了?
”我没说话。她把脸埋在我的背上,声音闷闷的。“许洋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他们都比不上你。”她说的是情话,
语气却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我转过身,看着她。她今天化了很浓的妆,
掩盖了眼角的细纹,但掩盖不了眼神里的疲惫和空洞。她需要我。
需要一个年轻、英俊、绝对服从的身体,来填补她空虚的生活。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我没生气。”我的声音很温柔。“只要你开心就好。”唐筝的眼神软了下来。
她主动吻上我的嘴唇。我没有拒绝。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武器。2.刀尖上的糖第二天,
唐筝给了我一张卡。黑色的,没有额度上限。她说这是对我的补偿。“许洋昨天太过分了,
我已经骂过他了。”她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这张卡你拿着,
喜欢什么自己去买,别委屈了自己。”我接过卡,手指摩挲着冰凉的卡面。上面有我的名字。
是她提前准备好的。所以昨晚那场戏,她也是预谋者之一。“谢谢筝姐。”我把卡收好,
语气平静。她抬起头,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冷静。在她看来,我应该感激涕零,或者受宠若惊。
“就这些?”我看着她,反问:“不然呢?”唐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她放下指甲油,
走过来捏住我的脸。“江屿,我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前跟只小猫似的,
只会缩在角落里。现在,居然敢跟我顶嘴了。”我任由她捏着,不反抗,也不迎合。
“是你教得好。”“贫嘴。”她松开手,在我脸上拍了拍。“下午陪我去个酒会。
”“穿我上次给你买的那套西装。”那是一套白色的西装。穿在我身上,
会让我看起来更像一个无害的、漂亮的装饰品。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下午,
我开车送她去酒会。地点在一家私人会所,安保很严。我把车停好,
绕到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她挽着我的手臂,走了进去。酒会很热闹,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唐筝是这里的常客,很多人都主动上来跟她打招呼。她应付得游刃有余,
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们。“这是江屿,我的……弟弟。”每当这时,
那些人就会用一种了然的目光打量我。有好奇,有轻蔑,也有赤裸裸的欲望。我像一件商品,
被贴上标签,供人观赏和估价。许洋也在。他今天穿了一身骚包的粉色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到我,他像是没看到一样,直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和唐筝说话。
“筝,你今天真美。”他的声音油腻得能滴出水。唐筝笑着推开他。“少贫嘴。
给你介绍个人。”她把一个穿着深V长裙的女人拉到许洋面前。“陈总,这是许洋,
我最好的朋友。”那个姓陈的女人,我有点印象。唐筝的生意伙伴之一,据说是个女强人,
手段很硬。她看着许洋,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许先生,久仰大名。
”许洋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和陈总攀谈起来。我站在唐筝身后,像个隐形人。
一个侍者端着托盘从我身边经过。我拿了一杯香槟,走到角落里。这个位置很好,
可以看到整个会场,又不会被人注意到。我看到许洋和那个陈总聊得很开心,
两人碰了好几次杯。唐筝则被一群富太太围着,聊着最新的包包和珠宝。没有人注意到我。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身上。男人大概五十多岁,地中海发型,
啤酒肚。他叫王海,是唐筝这次合作的重要对象。也是我这次的目标。我观察了他很久。
他很谨慎,酒会上只喝自己带来的水。身边总是跟着两个保镖,寸步不离。
想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很难。但我有的是耐心。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看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和不断升腾的气泡。就像人性的欲望,永远不会停歇。
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是许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杯酒。
“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他把其中一杯递给我。“筝姐让我来陪陪你。”我没接。
“我不渴。”许洋也不生气,他把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江屿,我们谈谈。
”“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唐筝。”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
我缺钱吗?”我晃了晃手里唐筝给我的那张黑卡。许洋的脸色沉了下去。“你别得意。
她今天能给你这张卡,明天就能收回去。”“你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玩意儿。等她玩腻了,
你什么都不是。”“那也比你强。”我淡淡地说。“你连当玩意儿的资格都没有。”这句话,
显然戳到了许洋的痛处。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握着酒杯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你找死!”他扬起手,就要把杯子里的酒泼到我脸上。我没躲。我知道他不敢。
在唐筝的地盘上,他还不敢这么放肆。果然,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唐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许洋,你在干什么?”许洋像是被抓包的孩子,瞬间变了脸色。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筝,没什么,我跟江屿开个玩笑。”唐筝走过来,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玩笑?我怎么看着不像。”她的声音很冷。许洋急忙解释。
“真的,我们就是闹着玩。不信你问他。”他用眼神向我求救。我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唐筝看着我逆来顺受的样子,
心里的天平自然就会倾斜。她冷冷地对许洋说。“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再有下次,
你就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许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开了染坊。他看着我,
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我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唐筝拉起我的手,带着我离开了角落。她的手很软,但力度很大,抓得我手腕生疼。
“以后离他远点。”她低声说。“他就是个疯子。”我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知道了。”她看着我乖巧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些。“走吧,带你去见几个人。
”她拉着我,走向了王海的方向。3.饵咸,鱼才上钩王海正在和几个人高谈阔论。
看到唐筝过来,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唐总,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唐筝松开我的手,和王海握了握。“王总,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耽搁了。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王海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
上下打量着。“这位是?”“我弟弟,江屿。”唐筝轻描淡写地介绍。
“第一次带他出来见世面,不懂规矩,王总别见怪。”“哪里哪里,一表人才啊。
”王海笑得意味深长,伸出手。“小江,幸会。”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很肥厚,
掌心布满了汗,滑腻腻的。我只碰了一下,就迅速收了回来。“王总,我们那边谈?
”唐筝指了指不远处的休息区。“好,好。”王海立刻点头。他走在前面,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撞了我一下。一股油腻的酒气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
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的谈话,我没兴趣听。无非就是利益交换,互相试探。我重新回到角落,
拿起手机。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是我派出去的私家侦探发来的。
目标今晚会去‘夜色’会所,三楼306包厢。夜色会所。我知道那个地方。
本市最高档的销金窟,也是最肮脏的藏污纳垢之地。王海这种人,最喜欢去那里。
我把信息删掉,抬起头。唐筝和王海的谈话似乎很顺利。两人脸上都带着笑。谈话结束,
唐筝端起酒杯,和王海碰了一下。“王总,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我看着唐筝喝下那杯酒,眼神深了深。那杯酒,我动了点手脚。分量不多,
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足以让她在半个小时后,感到头晕,恶心。这是我给她创造的,
提前离场的机会。也是我给自己创造的,单独行动的机会。酒会结束,我扶着唐筝上了车。
她靠在后座上,揉着太阳穴。“头好晕。”“可能是酒喝多了。”我说。“我送你回去休息。
”她“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路边的霓虹灯一闪而过,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起来很累。也很脆弱。像一件易碎的瓷器。
我把车停在公寓楼下,扶她上楼。她的身体很软,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我身上。
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酒气,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我把她放在床上,
替她脱掉高跟鞋。她的脚很小,皮肤很白。我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
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着。睡着的时候,她看起来没有那么强势。
甚至有点像个普通女人。但我很清楚,这都是假象。这个女人,心比谁都狠。
我帮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卧室。我走到客厅,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
从里面找到她的手机,和一串钥匙。手机有密码,但我知道。是我的生日。很讽刺。
我用她的手机,给许洋发了条信息。我喝多了,在家。你过来一趟。发完,
我把信息删掉。然后,我拿着那串钥匙,走到书房门口。唐筝的书房,是禁地。
从来不允许我进入。我试了几把钥匙,打开了门。书房里很整洁,一尘不染。
一个硕大的保险柜,放在墙角。这才是我今晚真正的目的。密码,我也知道。
是她死去的丈夫的忌日。她每年都会在那一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一整天。
我不知道她是在缅怀,还是在忏悔。我打开保险柜。里面没有现金,也没有珠宝。
只有一堆文件,和一个硬盘。这些,才是唐筝真正的财富,也是她的催命符。
里面记录了她这些年来,所有的黑色交易。包括,五年前,那场针对我父亲公司的恶意收购。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微型摄像头,和一个空白硬盘。开始复制里面的内容。时间很紧,
我必须在许洋到来之前,完成这一切。窗外,夜色正浓。这盘棋,我下了三年。今晚,
是最关键的一步。4.猎人,与猎物许洋来得很快。我刚把所有东西复原,就听到了门铃声。
我把复制好的硬盘藏好,然后去开门。许洋看到我,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他的目光往屋里瞟。“筝呢?”“在卧室,睡着了。”我侧身让他进来。他换了鞋,
径直往卧室走。我没有拦他。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无非是想趁唐筝喝醉,占点便宜。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卧室门没关。许洋走到床边,
看着熟睡的唐筝,眼神变得贪婪。他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的时候,
唐筝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很亮,一点醉意都没有。“许洋,你想干什么?
”许洋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筝……我……我听江屿说你喝醉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唐筝坐起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
我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她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她没有点破。“我没事。”她冷冷地说。“你回去吧。”许洋还想说什么,
但看唐筝的脸色,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他悻悻地收回手,转身往外走。
经过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压低声音,用口型对我说。“你等着。”我笑了笑,没说话。
许洋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唐筝。气氛有点尴尬。还是唐筝先开了口。“是你让他来的?
”“嗯。”我承认得很干脆。“为什么?”“想看看,你在他心里,和我,有什么不一样。
”我走到床边,坐下。“结果,都一样。”“我们都是你的所有物,只不过,
我是摆在明面上的,他是藏在暗地里的。”唐筝的脸色变了。“江屿,不许你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我看着她,目光灼灼。“你敢说,你对许洋,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敢说,你留下我,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他,指的是唐筝死去的丈夫。
我之所以能留在唐筝身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我跟她丈夫,有三分相似。
尤其的眼睛。唐筝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心虚,
还有一丝被戳穿的恼怒。“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脸。我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比如,我知道,
你丈夫的死,不是意外。”唐筝的身体猛地一颤,瞳孔骤然收缩。“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想推开我,但我抓住了她的手。力气很大。这是我第一次,
在她面前表现出如此强势的一面。她有点慌了。“江屿,你疯了!”“我是疯了。”我笑了。
“被你逼疯的。”我松开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唐筝,我们玩个游戏吧。
”“游戏的名字,叫猎人与猎物。”她不明白我的意思。但她本能地感到了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心慌。我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转身离开了她的公寓。我知道,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不同了。主动权,回到了我手里。
我下楼,开车,去了“夜色”会所。停车场里,我看到了王海的车。我没有进去。
而是在车里,拨了个电话。“喂,是妖妖灵吗?我要举报。”“夜色会所,有人聚众吸毒,
还有非法交易。”挂掉电话,我把手机卡取出来,掰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
我启动车子,悄无声息地离开。深藏功与名。5.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第二天的新闻头条,
被“夜色会所”承包了。警方深夜突查“夜色”,现场抓获数十名涉毒人员,
某上市公司老总在列新闻配图里,王海被两个警察架着,脑袋上蒙着黑布,
但那标志性的啤酒肚,还是让他被认了出来。唐筝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在吃早餐。
她手里的刀叉,“哐当”一声掉在盘子里。“怎么会这样?”我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
假装不经意地问。“怎么了?”她把手机递给我,脸色惨白。“王海被抓了。”我接过手机,
看了一眼,故作惊讶。“这……怎么可能?”“我们昨晚才见过他。”“完了,全完了。
”唐筝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和王海的合作,是我下半年最重要的项目。现在他出事了,
公司肯定会受影响。”我把手机还给她,安慰道。“别急,事情可能还有转机。”“说不定,
只是进去待几天就出来了。”“不可能的。”唐筝摇着头。“他这次犯的事,太大了。
”“聚众吸毒,非法交易,哪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我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只是个开始。王海倒下,只是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接下来,
会一个接一个,连锁反应。果然,没过几天,唐筝公司的股票开始大跌。王海的项目,
是她公司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断了,整栋大厦都摇摇欲坠。股东们纷纷打电话来质问。
合作方也开始持观望态度。银行那边,更是催着还贷款。唐筝焦头烂额,
整天把自己关在公司里,连家都很少回。我乐得清闲。她不在家,我正好方便行动。
我用手里的硬盘,联系了几个唐筝的死对头。这些人,早就看唐筝不顺眼了,
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我把机会送到了他们面前。当然,不是白送。我要的,
是唐筝垮台后,她手里的那些产业。他们一开始不相信我。一个靠女人养的小白脸,
能有什么能耐?直到我把硬盘里的一小部分内容,发给他们。他们才意识到,
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其中一个姓李的老狐狸问我。
“这个你不用管。”我说。“你只要告诉我,这个交易,你做不做。”“做!当然做!
”他答应得比谁都快。“只要你能扳倒唐筝,她手里的那块地,我要一半!”“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