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吻给了一个女生。1第一次见王樾，是七岁那年的大年初三，她的奶奶，

我的大姨姥姥，也就是我姥姥的大姐，带她来我姥姥家走亲戚。一群小孩就这样在院子里玩，

忘记是因为什么，她哭起来没完，我哄的不耐烦后，把她一把推到了我的卧室，我在门外，

推着门不让她出来。想让她自己冷静，也隔绝了她那聒噪的哭声。后来她终于安静，

只是我与她结下了梁子我自认为。我们同岁，但我生日在九月，她是七月，算起来，

我得管她叫一声表姐，但我好像从来都是叫她王樾，哪怕是我们第一次见时。2第二次见面，

是我去她家拜年。15岁那年的年前，妈妈开车载着姥姥和我去隔壁市给姨姥姥，

也就是她奶奶拜年。是她来小区门口接我们。到了家里才知道，她是一直和我姨姥姥，

也就是她奶奶一起生活。她父母离婚，谁都不愿意要她。

姨姥姥家是一个老旧小区的四十多平一居室，她和姨姥姥一间屋，床很大，

床头柜上放满了拶好的鞋垫，床前的缝纫机上，也放着没做完的鞋垫半成品。

此时的我们已经忘记了几年前的那点不愉快起码我当时是一点没想起来，

看着逼仄的客厅里两个握着手话家常的两位老人，我们也相视笑笑。“要不要出去买蛋糕吃？

我请你！”我率先开口，在家里他们都严防死守我吃甜食，这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正当的，

长辈无法挑出错的理由去买甜食吃。“好。”她点点头，显得还有些腼腆。

但我知道她可不是表现的这么文静，因为从见面到现在，

她的眼睛总是时不时露出一丝自带的狡黠现在回想细节，

原来我当时竟一直在偷偷观察她。她家附近没有蛋糕店，我不识路，

她领着我大抵得走了两三条街，来到了一个学校门口的小甜品店。“这是你的学校吗？

”我点完单后问道。“是呀，这是离我家最近的一家甜品店了。”她冲我微微笑道。

可看着她眼底藏着的那点期待和狡黠，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果然，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

走进来了几个男生，她眼睛唰地就亮了起来，冲着其中一个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老板，我们都老样子！”他们一群人咋咋呼呼地就坐在了我们对面的桌位。“陈清，

我们换换位置呗？”她有些恳求地看着我。我挑了挑眉，点头同意。接下来，

她就一直自认为隐蔽地时不时看向对面。“他们是定时会来这吃东西吗？”我开口问道。

“啊？”她的眼睛瞥着前面，“嗯……也不算吧……他们只是放假期间会经常过来。

”“那你喜欢他？”我装作语气平常地趁热打鼓接着问道。“有点。”她脱口而出。“嘿！

你趁我不注意套我话！”她终于回过神来。我哼笑一声：“所以你带我来是想过来看他？

”语气不再稀疏平常，变得热切八卦起来。“诶呀，也没有啦，

虽然我家附近确实不止这一家甜品店，但这确实也是最近的几家店之一！”她肯定地说道。

“嗯？”我眯起眼。“好吧好吧，我确实是想来这碰碰运气，但我真的没想到真能碰见他！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举起了四根手指头作发誓的样子。接下来我们变得熟稔，

你一言我语地说着自己的“秘密”。等姥姥打电话催我们俩回家，

我们已经不像刚出来那样生疏了，姐俩好地手挽手一边说话一边往家走。3到了该走的时候，

王樾站在我身边：“就走了啊……”她的语气有些不舍。姥姥看着样子比她还要苍老的大姐，

一下子舐犊之情爆发：“行了樾樾，跟姨奶奶走，去姨奶奶家玩几天吧，

等三十的时候你爸他们来拜年就顺便接你回来了。”我期待地看着她，她期待地看着姨姥姥，

我心想，老人都舍不得孩子离开太久，可千万别不愿意让她跟我走……姨姥姥很痛快：“行，

去吧。”我一下子高兴地冲她笑。她是开心的，可那开心的笑容里却有一点失望。

4在回程中，我妈提议让她和我先一起在我家住一晚，隔天再把我们俩送到姥姥家。

我家只有一个卫生间，为了省事，我们俩一起洗澡。洗着洗着，

她突然把腿夹在了马桶盖上搓澡，吓了我一跳：“诶呦，你怎么把腿翘起来搓澡？”“啊？

”她讪讪地冲我笑笑，“我在家就这样洗，一下子习惯性了……”当时我没多想，

笑笑就过去了，后来再回想，在姨姥姥家玩的期间我有去过厕所，

她家的卫生间推开门就是蹲厕，上面放了个椅架可以充作坐式马桶，淋浴头在蹲厕的正上方。

她没空间在搓腿的时候直接弯腰放开搓。5第二天我们一起回村去了姥姥家，

那几天我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陪我姥姥去村里转悠着玩，一起在电脑玩测一测小游戏，

测自己和喜欢的人，

喜欢的明星有没有缘分 星座配不配对……有天晚上我们关了屋里的大灯，

开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一起看一部我特别爱看的老电影——林青霞版的东方不败。

一边看一边聊天，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就说到了她喜欢的那男生。她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当然有啊，”我看着电影毫不犹豫地说道。“哇，真的啊？”她语气很惊讶。

我转头看向她疑惑地问道：“这么惊讶干嘛？不是很正常吗？

”“哈哈哈你这一副满不在乎的潇洒样子，看着不像会追人的人啊。

”她看着我仿佛在看什么新鲜事。“喜欢又不一定要追我喜欢着喜欢着不就不喜欢了？

”我老神在在地说道。“你喜欢人家你又不追人家？你这么喜欢人啊？”她哭笑不得。

“喜欢又怎么样？又不能真去表白，真早恋，那真是太幼稚了。

”我的兴趣还是在电视机上的东方不败和雪千寻身上。“那你亲过吗？

”她看着屏幕中电影人物的互动问我道。“当然没有啊，我们才十五岁啊！”我无奈。

“诶呀，我好想试试亲吻是什么感觉啊……”怕惊醒隔壁屋子的姥姥姥爷，她小声呐喊。

“你想试试亲就算了，别的事可千万别想。”我没把这话太当回事，

以为她只是有了喜欢的人，迫切地想试试早恋是什么感觉。再然后，我们说着说着，

不知道是谁先提到的。“你敢不敢试试亲嘴是什么感觉！”“我当然敢啊！你敢不敢？

”“我当然敢啊，你肯定不敢！”左一个她不敢，右一个我不敢地这样打着嘴炮。突然，

她一下子就向我栖身过来，转过我看电视的脑袋，一口含住了我的嘴巴。她没亲过，

我也没亲过，她主动过来之后只知道含着我的嘴唇，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第一次猛然被亲，

脑子一下子宕机，也不知道挣脱。两个人就这样呆呆愣愣地僵在一起。

不知道两个人愣住了几秒，我一把把她的脑袋推开，用力擦了下嘴：“我去！你有病啊！

”她深吸了几口气：“哼，谁让你说我不敢的？”我转过头气呼呼地继续看电视。

6后面的几天，我们仍然像往常一样，一起玩，一起闹，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只是我们在没提过喜欢的人这个话题，也从来不提那个不算亲的亲。

中间一个婶婶来向姥姥提前拜了个年，晚上姥姥神秘兮兮地问我：“清清，你实话跟姥姥说，

你有没有偷人家的钱！”“啊？偷钱？偷谁的钱？我从来没有偷过谁的钱！”我有些懵，

又很生气。“唉，你今天来拜年的那个婶婶丢了五百块钱，

她跟我说她就把外套放在了你们屋的架子上……”姥姥没说完，

但言外之意就是怀疑我和王樾有人做了小偷。“我没拿过谁的钱，王樾也没有！

”我义愤填膺，心想：“没了钱不想想是不是自己不知道放在哪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