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迷底

雾锁迷底

作者: 陈北平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雾锁迷底》是作者“陈北平”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陈北平陈北平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林深展开的悬疑惊悚,大女主,家庭小说《雾锁迷底由知名作家“陈北平”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64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2:55:3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雾锁迷底

2025-11-10 13:54:15

第一章 归乡林深踩着青石板路走进青岩镇时,恰逢一场薄雾漫过镇口的石拱桥。

水汽沾在他的睫毛上,让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镇子还是老样子。

灰瓦白墙挤挤挨挨地沿着蜿蜒的河道铺开,临水的吊脚楼挂着褪色的红灯笼,

风一吹就晃悠悠地打旋。只是空气里少了些往日的烟火气,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寂,

像被这连绵的秋雨泡得发了霉。"是...阿深?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的杂货铺里飘出来。林深转过头,

看见柜台后探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是镇里的老药铺掌柜陈伯。他的背比十年前更驼了,

眼睛却依旧亮得惊人,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陈伯,是我。"林深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有些生涩的笑。他的声音带着城市里打磨出的平稳,

和这镇子的语调总有些格格不入。陈伯放下手里的铜秤,快步走出来,围着他转了两圈,

嘴里啧啧有声:"回来啦,回来就好。你娘要是知道了,不定多高兴。"提到母亲,

林深的喉结动了动,没接话。他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母亲。三天前接到邻居电话,

说母亲突发脑溢血住院,情况危急,他几乎是丢下手头所有工作,连夜赶了回来。

"你娘...还在县医院?"陈伯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嗯,

昨天刚脱离危险,我先回来收拾下家里。"林深点点头,

目光扫过杂货铺对面那扇紧闭的木门。那是他家的老房子,

门楣上"林府"两个字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伯又念叨了两句,转身从柜台里拿出一把黄铜钥匙,"你家的钥匙,

我替你娘收着好几年了。她总说你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得把房子好好守着。

"钥匙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带着一丝凉意。林深接过钥匙,指尖触到陈伯手上粗糙的老茧,

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十年了。他离开青岩镇整整十年。

当年他是以全镇第一名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的,走的那天,镇子里的人几乎都来送他了。

母亲拉着他的手,眼圈红红的,却硬是没掉一滴泪,只说:"阿深,出去了就好好干,

别惦记家里,娘一个人能行。"他信了。他以为母亲真的能行。他在大城市里拼命读书,

拼命工作,从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做到部门主管,买了房,买了车,

以为这样就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可他却忘了,母亲已经老了,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满足,

而是陪伴。他甚至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回过家了。好像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项目忙,

要加班,要出差...直到接到那个电话,他才幡然醒悟,自己亏欠母亲的,实在太多了。

"陈伯,谢谢你。"林深把钥匙揣进兜里,声音有些沙哑。"谢啥,都是街坊邻居的。

"陈伯摆了摆手,忽然压低声音,"阿深,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林深愣了一下:"陈伯,您说。"陈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

才缓缓开口:"你娘这次...好像不是简单的脑溢血。前几天我还看见她在河边转悠,

嘴里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说什么...雾...要来了...""雾?"林深皱起眉头,

有些不解。青岩镇多雾,尤其是春秋两季,这没什么稀奇的啊。"不是普通的雾。

"陈伯的脸色有些发白,"是...是十年前那次的雾。你娘说,那雾要回来了,

还说...还说当年的事,根本没结束。"十年前的雾?林深的心猛地一沉。

他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离开镇子前的那段日子。也是这样一个多雾的秋天,

镇子里接连发生了好几起怪事。先是镇东头的王木匠突然失踪了,

家里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最后只在河边发现了一只他常穿的布鞋。接着,

镇西头的李寡妇家半夜总是传来奇怪的哭声,

有人说看到过白色的影子在她家屋顶上飘...那段时间,

整个青岩镇都被一种莫名的恐慌笼罩着。大人们不许小孩出门,天黑后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

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掉了镇中心的老祠堂,那场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

把祠堂烧得精光。奇怪的是,火灭了之后,那些怪事就再也没发生过了。大人们都说,

是老祖宗显灵,把脏东西烧死了。只有母亲,那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

常常对着窗外的雾气发呆。难道母亲这次生病,真的和十年前的事有关?林深甩了甩头,

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母亲大概是年纪大了,

又想起了当年的事,心里害怕,才胡思乱想的吧。"陈伯,您别多想,

我娘可能就是老糊涂了。"林深勉强笑了笑,"我先回家收拾一下,晚点再来看您。

"陈伯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唉,你也别不当回事。

这青岩镇...邪乎得很。"林深没再说话,转身走向自家的老房子。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

一股混杂着灰尘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子里的石板路长满了青苔,

角落里的那棵桂花树已经长得很高了,枝叶几乎要伸到屋檐上。他记得小时候,每到秋天,

满院子都是桂花的香味,母亲会摘下桂花,给他做桂花糕吃。

屋里的摆设和他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老旧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他小时候得的奖状,

还有那张全家福——照片上的他还是个青涩的少年,母亲的头发乌黑,笑容温暖。

林深走到母亲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了门。房间里很整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他去年寄回来的照片。只是,照片旁边,

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偶,布偶的脸上,用黑线绣着一双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看起来有些诡异。林深皱了皱眉,他从来没见过母亲摆弄这种东西。

他走上前,想拿起那个布偶看看,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布偶的时候,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摇晃树枝。林深下意识地转过头,

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桂花树在风中剧烈地摇晃着,枝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而在浓密的枝叶间,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谁?"林深喝了一声,

猛地冲了出去。他跑到院子里,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那棵桂花树还在摇晃,

像是在嘲笑他的多疑。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林深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发毛。这青岩镇,

好像真的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旅途太累了,

产生了幻觉。他转身想回屋,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样东西。在桂花树的树根下,

有一摊湿漉漉的痕迹,像是有人刚刚在那里站过。而在那摊痕迹旁边,

散落着几片小小的、白色的羽毛。林深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弯腰捡起一片羽毛,羽毛很轻,带着一丝潮湿的水汽。他认得这种羽毛,是白鹭的羽毛。

青岩镇的河道里有很多白鹭,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记得很清楚,母亲曾经跟他说过,

白鹭是镇子里的灵物,不能随便伤害。而且,白鹭很少会飞到有人住的院子里来。

那刚才在树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深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浓密的枝叶,

只觉得那层层叠叠的绿色背后,似乎隐藏着一双眼睛,正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一阵冷风吹过,

带着秋雨的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想起了陈伯的话——"那雾要回来了,

当年的事,根本没结束。"他握紧了手里的羽毛,心里第一次开始怀疑,母亲的话,

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这笼罩着青岩镇的雾,似乎真的不简单。而他的归乡之路,

恐怕也不会像他想象中那么平静。第二章 迷雾初现林深在老房子里住了下来。每天早上,

他都会先去县医院看看母亲。母亲的情况稳定了不少,但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医生说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林深坐在病床边,握着母亲干枯的手,

一遍遍地跟她说话,说他小时候的事,说他在城里的生活,希望能唤醒她。下午,

他会回到青岩镇,收拾家里的东西。老房子太久没人住,很多地方都需要修缮。

他找了镇上的泥水匠王大叔帮忙,王大叔是王木匠的儿子,比林深大几岁,

小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在河边摸鱼。"阿深,你是不知道,你娘这几年有多不容易。

"王大叔一边砌墙,一边叹气,"你走后没多久,她就把工作辞了,

说要守着这老房子等你回来。平时省吃俭用的,有啥好吃的都想着给你留着,

结果你一年也回不来一次。"林深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涩涩的疼。

"我...我对不起我娘。""也不能全怪你,年轻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

"王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话说回来,你娘这次出事,确实有点蹊跷。

"林深心里一动:"王大叔,您这话什么意思?"王大叔放下手里的砖,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出事前一天晚上,我还看见你娘在河边烧纸,

嘴里念叨着什么'别找我了'、'放过阿深'之类的话。当时雾特别大,我喊了她一声,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瘆得慌。"烧纸?

念叨的话?林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母亲一直是个不信鬼神的人,怎么会突然去河边烧纸?

而且她念叨的"别找我了"、"放过阿深",又是在说谁?"王大叔,您还记不记得,

十年前镇子里出怪事的时候,我娘有没有什么异常?"林深问道。王大叔想了想,

摇了摇头:"记不太清了。那时候大家都慌得不行,谁还有心思注意别人啊。

不过...我爹失踪后,你娘倒是经常来我家看看,送点吃的用的,还跟我娘说,

让我们别害怕,说事情总会过去的。"林深沉默了。母亲的身上,

似乎藏着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这天下午,林深收拾完东西,

打算去医院给母亲送点换洗衣物。刚走到镇口的石拱桥,就看到陈伯站在桥边,

望着河面上的雾气发呆。"陈伯。"林深走了过去。陈伯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是他,

才松了口气:"是阿深啊,你这是要去医院?""嗯。"林深点点头,"陈伯,

您在这儿看什么呢?"陈伯指了指河面上的雾气:"你看这雾,越来越大了。

跟十年前一模一样。"林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河面上的雾气确实比早上浓了很多,

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一床巨大的棉絮,把整个河道都笼罩了起来。雾气中,

隐约能看到几只白鹭在低空盘旋,发出"呱呱"的叫声,听起来有些凄厉。

"这雾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林深问道。"不对劲的地方多了去了。"陈伯压低声音,

"你没发现吗?这几天镇子里的白鹭越来越多了,而且都不怕人,老是在河边转悠。还有,

晚上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什么声音?"林深一愣。他这几天累坏了,晚上倒头就睡,

没注意什么异常。"哭声。"陈伯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女人的哭声,从河对岸传过来的,

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心里发毛。"林深的心里咯噔一下。河对岸是一片荒地,

几十年前是乱葬岗,后来被改成了农田,平时很少有人去。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陈伯,

您是不是听错了?"林深有些不信。"我怎么会听错!"陈伯急了,"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

好几个街坊邻居都听到了。大家都说...是十年前那个东西又回来了。"十年前那个东西?

林深想起了王大叔说的话,还有母亲的异常,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决定,今晚一定要去看看。

晚上,林深从医院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镇子上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

雾气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五米。他按照陈伯说的,走到河边,静静地听着。一开始,

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林深有些怀疑,

是不是真的是大家听错了。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一阵微弱的哭声,

断断续续地从河对岸传来。呜呜...呜呜...那哭声很轻,很飘忽,

像是一个女人在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又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在这寂静的深夜里,

配上弥漫的雾气,显得格外诡异。林深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哭声似乎是从河对岸的那片农田里传出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河上有一座小桥,是用木板搭的,平时很少有人走。林深小心翼翼地走上小桥,

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雾气越来越浓,

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了。林深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就在这时,

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只见一只白鹭从他身边飞过,

翅膀差点碰到他的脸。白鹭的眼睛在雾气中闪着幽幽的光,看起来有些吓人。林深吓了一跳,

脚下一滑,差点掉进河里。他稳住身形,再抬头看时,那只白鹭已经消失在雾气中了。

他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过了小桥,就是那片农田。农田里种着水稻,已经收割了,

只剩下光秃秃的稻茬。哭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清晰。林深顺着哭声的方向走去,

心里既紧张又好奇。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来到一片低洼的地方。这里的雾气更浓了,

地面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哭声就是从这片低洼地的中心传来的。林深深吸一口气,

拨开面前的雾气,走了过去。他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长发披散在肩上,正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不停地哭着。

"请问...你是谁?"林深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女人的哭声停了。她慢慢地转过身来。

林深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没有眼睛的脸。

脸上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不停地往外流着黑色的液体,像是在流泪。她的嘴巴微微张着,

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深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他想跑,

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女人缓缓地伸出手,她的手指又细又长,

指甲是黑色的,朝着林深抓了过来。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雾气忽然散开了一些。

林深看到,女人的脚下,散落着很多白色的羽毛,和他在自家院子里捡到的一模一样。

是白鹭的羽毛。林深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母亲房间里的那个布偶。布偶的脸上,

也绣着一双眼睛。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女人的手已经快要抓到他的脸了,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林深猛地回过神,用尽全身力气,转身就跑。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向了哪里。他只知道拼命地跑,

身后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像是就在他的耳边。直到他跑回镇上,

看到熟悉的房屋和路灯,才敢停下来,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回头看了看,

河对岸的雾气又变得浓厚起来,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是真实存在的。林深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他终于明白,

陈伯和王大叔说的都是真的。十年前的事,根本没结束。那雾,真的回来了。

而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又和母亲,和十年前的事,有着什么联系?

林深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诡异的事件中,

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第三章 旧物与线索林深大病了一场。被吓得魂飞魄散跑回镇上后,

他就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梦里全是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还有母亲浑浊的泪水。

是陈伯发现了他。第二天一早,陈伯来送些刚蒸好的米糕,推开门就见林深蜷缩在沙发上,

脸颊烧得通红,嘴里还胡言乱语着“别过来”“羽毛”之类的话。陈伯吓坏了,

赶紧去叫了王大叔,两人七手八脚地把他送到镇卫生所。医生说是受了风寒,加上惊吓过度,

开了些退烧药和消炎针。林深在卫生所躺了两天,烧才渐渐退去。醒来时,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床边打盹的陈伯,老人家眼下的乌青比他还重,显然是没睡好。

“陈伯。”林深的声音还有些沙哑。陈伯猛地惊醒,见他醒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阿深,

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好多了,谢谢您。”林深挣扎着想坐起来,

陈伯连忙按住他:“别动,再躺会儿。你这孩子,真是吓死人了。

”林深心里一阵愧疚:“让您担心了。”“跟我还客气啥。”陈伯叹了口气,

“是不是真让你着了道?那哭声...还有那东西?”林深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把那晚在河对岸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伯,

只是没说那个女人没有眼睛的细节——那画面太过惊悚,他实在不想再回想。陈伯听完,

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旱烟杆:“果然...果然是她回来了。

”“她是谁?”林深追问,“陈伯,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伯猛吸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悠远而复杂:“这事...说来话长啊。

”原来,十年前的那场雾,比现在要浓得多,整整持续了半个月。雾最浓的时候,

人在院子里都看不清自家的房门。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镇子里开始接连出事。

最先失踪的是王木匠,也就是王大叔的父亲。有人说看到他半夜去了老祠堂,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接着是李寡妇的儿子,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在自家院子里玩捉迷藏,

转个身的功夫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只小鞋。镇子里人心惶惶,都说是河里的“水鬼”上岸了,

要抓童男童女去当替身。后来,不知是谁提议,说老祠堂里供奉的是镇水的河神,

也许是河神发怒了,才降下灾祸。于是,族长带着几个老人去老祠堂祭拜,结果当天晚上,

老祠堂就失火了。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把几百年的老祠堂烧得只剩一片焦黑的废墟。

奇怪的是,火灭之后,那场浓得化不开的大雾也跟着散了,镇子里再也没出过失踪的事。

“那...那个女人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林深问道。陈伯的脸色暗了暗:“说起这事,

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他说的是一个叫白秀的女人。白秀不是青岩镇人,

是二十多年前跟着一个货郎来到镇上的。她长得很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像是含着一汪秋水。可她性子孤僻,不爱说话,整天就坐在自家门口,望着河面发呆。

镇上的人都说她脑子不太正常,还有人说她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勾男人的魂。直到有一天,

有人发现她和镇里的一个年轻后生在河边偷偷约会。没过多久,那个后生就掉进河里淹死了,

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后生死后没多久,白秀就失踪了。

有人说她是畏罪自杀,跳河了;也有人说她是被后生的家人赶走了。总之,从此以后,

就再也没人见过她。“那...这跟哭声有什么关系?”林深还是没明白。“因为那哭声,

太像白秀了。”陈伯的声音有些发颤,“白秀平时不爱说话,但我听过她哭。

有一次她被几个小孩扔石头,躲在角落里哭,就是这种呜呜咽咽的声音,听得人心都揪紧了。

”林深的心沉了下去。难道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就是白秀?

可她不是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吗?“阿深,我知道你不信这些。”陈伯看着他,

“但这青岩镇的河,邪性得很。老一辈的人都说,河里有水鬼,会变成人形勾人下水。

尤其是在起大雾的时候,千万不能靠近河边。”林深没说话。经历过那晚的事,

他已经不敢再轻易否定这些了。“对了,”陈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娘房间里是不是有个红绳系着的布偶?”林深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那是你娘十年前请人做的。”陈伯说,“当时雾大,镇子里人心惶惶,

有个走街串巷的老道士说,做个替身布偶,能挡灾辟邪。你娘就请他做了一个,

一直放在床头。”林深想起那个布偶脸上诡异的黑线眼睛,心里忽然一动:“那个老道士,

还在镇上吗?”“早就不在了。”陈伯摇了摇头,“祠堂着火后没多久就走了,

说是云游去了。”林深有些失望。他原本还想找那个老道士问问情况。“不过,”陈伯又说,

“他走之前,好像给你娘留下了一本书。”“一本书?”“嗯,

说是一本关于青岩镇历史的旧书,里面或许有解开迷雾的线索。”陈伯回忆道,

“当时我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你娘把书收得很严实,谁也不让看。

”林深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也许那本书里,真的藏着他想要的答案。从卫生所出来后,

林深立刻回了家。他翻遍了母亲房间的角角落落,

衣柜、抽屉、床底...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本书。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还是陈伯记错了?林深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这时,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板的缝隙上。缝隙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露出一个小小的角。

他连忙爬过去,用手指抠了半天,终于把那东西抠了出来。是一个泛黄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上没有字,封得很严实。林深拆开信封,里面果然有一本书,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书很旧,封面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字迹了,纸页泛黄发脆,像是一碰就会碎掉。

林深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毛笔写着四个古朴的大字:《青岩异闻》。

他快速地翻阅着,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关于青岩镇的奇闻异事,大多是些鬼怪传说。

直到翻到最后几页,他才看到了关于“雾”和“水鬼”的记载。书上说,青岩镇的河道下面,

连通着一个巨大的水眼,水眼里镇压着一个千年水鬼。每隔一段时间,当水汽聚集,

大雾弥漫的时候,水鬼的力量就会增强,试图冲破镇压,到岸上作祟。而老祠堂的位置,

正好在水眼的正上方,祠堂里供奉的河神,其实就是用来镇压水鬼的法器。书上还说,

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外乡女子来到镇上,她并非人类,而是水鬼的化身,

目的是为了破坏祠堂的镇压。后来,她被镇里的高人识破,仓皇逃走,但留下了一丝怨气,

藏在河底,等待时机。十年前的那场大雾,就是她的怨气引发的。而老祠堂的大火,

虽然驱散了大雾,却也毁掉了镇压水鬼的法器,让她的怨气变得更加强大。书上预言,

二十年后,当同样的大雾再次出现时,她将会卷土重来,到那时,

整个青岩镇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林深看得心惊肉跳,手心全是冷汗。这本书上的记载,

和陈伯说的话惊人地相似。那个外乡女子,难道就是白秀?而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

就是她的怨气所化?他颤抖着打开那张信纸,上面是母亲熟悉的字迹,只是写得有些潦草,

像是在极度慌乱中写下来的:“阿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娘可能已经不在了。

别怪娘没告诉你,娘是怕你害怕,怕你被卷进来。十年前,你王大叔的爹,

还有李寡妇的儿子,都不是被水鬼抓走的,是娘...是娘对不起他们。那天晚上,

我去祠堂祭拜,看到白秀在祠堂里作法,她要放出水里的东西。我跟她争执起来,

不小心推倒了烛台,引起了大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阻止她...可我没想到,

大火会烧得那么大,把祠堂都烧没了。更没想到,她的怨气会留下来。这些年,

我天天都做噩梦,梦见她来找我索命。阿深,娘知道自己活不长了。那雾已经来了,

她要找的人是我,你快走,离开青岩镇,永远别回来...娘对不起你,娘爱你。

”信纸从林深的手里滑落,飘到地上。他呆坐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母亲的信,

像一颗炸雷,在他的心里轰然炸响。原来,十年前的大火是母亲引起的。原来,

母亲一直活在愧疚和恐惧中。原来,那个女人的目标,是母亲!难怪母亲会突然脑溢血,

难怪她会去河边烧纸,难怪她会说“放过阿深”...一切都明白了。林深的心里五味杂陈,

有震惊,有心疼,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他愤怒母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愤怒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回来,没能好好保护母亲。他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走?

他不能走。母亲还在医院昏迷不醒,那个女人的怨气还在作祟。他要是走了,谁来保护母亲?

谁来解开这青岩镇的迷雾?他拿起那本《青岩异闻》,紧紧地握在手里。书的纸页很薄,

却仿佛有千斤重。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艰难,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但他必须走下去。为了母亲,为了那些失踪的人,也为了青岩镇的平静。窗外的雾气,

似乎又浓了一些。河面上隐约传来白鹭的叫声,凄厉而悲凉。林深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他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他必须去的地方——老祠堂的废墟。书上说,

那里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第四章 祠堂废墟老祠堂的废墟在镇子最东头,靠近河岸。

林深踩着没过脚踝的杂草往前走,脚下不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雾气像黏腻的蛛网,

缠在他的头发和衣襟上,带来刺骨的寒意。越靠近废墟,空气里的焦糊味就越浓,

混杂着潮湿的霉味,闻起来格外压抑。十年前那场大火,几乎将这里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断壁残垣歪斜地立在雾气中,像一群沉默的巨人,骨架上还挂着烧焦的木片,

在风里轻轻摇晃。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片和砖块,还有一些难以辨认的黑色炭块,

那是曾经的梁柱和供桌。林深放慢脚步,仔细打量着四周。《青岩异闻》里说,

祠堂建在水眼正上方,而镇压水鬼的法器,就藏在祠堂的地基下。那场大火烧毁了祠堂,

却未必能毁掉深埋地下的东西。他沿着残墙慢慢走,目光在地面上逡巡。忽然,

他注意到废墟中央有一块地面的颜色和周围不同,更黑,也更平整,像是被人反复踩踏过。

林深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拨开上面的碎砖和杂草。下面露出一块青石板,

石板边缘有明显的撬动痕迹。他心里一动,伸手去推那块石板。石板很沉,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推开一条缝。一股阴冷的寒气从缝隙里钻出来,

带着浓重的腥臭味,像是河底淤泥的味道。林深屏住呼吸,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往缝里看。

石板下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见底,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这就是书里说的水眼?

他正想把石板推得更开些,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声,像是有人踩塌了枯枝。

林深猛地回头,手机的光照过去,只见雾气中站着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一把铁锹,

正恶狠狠地盯着他。是王大叔。"王大叔?您怎么在这儿?"林深吃了一惊。王大叔没说话,

双眼赤红,一步步朝他逼近,手里的铁锹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吓人,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王大叔,您清醒点!

是我,阿深啊!"林深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王大叔依旧没反应,

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猛地举起铁锹,朝着林深的头砸了下来!林深吓得魂飞魄散,

连忙往旁边一滚,躲开了这一击。铁锹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王大叔!

您到底怎么了?"林深一边躲闪,一边大喊。他实在想不通,平时憨厚老实的王大叔,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王大叔像没听见一样,挥舞着铁锹又冲了上来。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每一锹都带着风声,显然是想置林深于死地。林深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一截断墙,

退无可退。眼看铁锹就要砸到脸上,他急中生智,猛地弯腰,抓起地上一块半截砖头,

朝着王大叔的腿狠狠砸了过去。"咚"的一声闷响,王大叔踉跄了一下,腿一软,

跪倒在地上。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挣扎着还要站起来。林深趁机扑过去,

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就在这时,他看到王大叔的脖子后面,有一个淡青色的印记,

像是一只蜷缩的白鹭。那印记在皮肤下隐隐蠕动,像是活的一样。

林深忽然想起《青岩异闻》里的记载:水鬼怨气能附人身,被附身者颈后会现水禽印记,

形同傀儡。难道王大叔被那个女人的怨气附身了?"王大叔,您撑住!我来帮您!

"林深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书里只说有这种事,没说怎么破解。就在这时,

王大叔忽然停止了挣扎,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他看着林深,嘴唇哆嗦着,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快...快走...她...来了..."话音刚落,

他的头猛地一歪,又恢复了那种空洞的眼神,再次举起铁锹朝林深挥来。林深无奈,

只能松开手,再次躲闪。他知道,现在的王大叔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王大叔了,

再这样纠缠下去,自己迟早会被他伤到。他瞥了一眼那块青石板,心里做了个决定。

他转身朝着洞口跑去,在王大叔追上来之前,纵身跳进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下落的瞬间,

他听到身后传来王大叔愤怒的嘶吼,还有铁锹砸在石板上的巨响。洞很深,

林深感觉自己下坠了很久,才"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

刺骨的寒意让他几乎窒息。他挣扎着浮出水面,呛了好几口带着腥臭味的河水。

这里像是一条地下暗河,水流湍急,两侧是光滑的石壁。手机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那块青石板的缝隙里,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林深顺着水流往前游,

心里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也不知道王大叔会不会一直守在洞口。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往前走,因为这里可能藏着拯救母亲,拯救青岩镇的关键。

游了大约十几分钟,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点微光。林深精神一振,加快速度游了过去。

那是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中央有一块凸起的石台,微光就是从石台上传来的。

林深爬上石台,发现石台上放着一个东西——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鼎,鼎身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像是一条条缠绕的水蛇。鼎里插着三根白色的蜡烛,其中一根正在燃烧,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就是镇压水鬼的法器?林深拿起青铜鼎,入手冰凉,沉甸甸的。鼎底刻着一行小字,

他凑近烛光一看,是四个古老的篆字:"镇水灵鼎"。就在他拿起青铜鼎的瞬间,

整个暗河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水流变得更加湍急,石壁上落下无数碎石。同时,

一阵凄厉的女人哭声从水潭深处传来,比他在河对岸听到的要清晰百倍,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林深心里一紧,知道自己惊动了那个东西。他握紧青铜鼎,转身想往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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