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和媳妇在公司门口打了起来。我冲上去,一把将媳妇推开,将情人护在身后。
我指着她的鼻子怒吼:“你敢动她一下试试!”媳妇没哭,反而笑了,转身就走。当晚,
我收到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净身出户……01那份离婚协议书就那么安静地躺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白纸黑字,
像一张来自地狱的判决书。“净身出户”四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化作最尖锐的凶器,
一下下凌迟着我的神经。我大脑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婚前财产公证。
我想起来了,结婚前,江晚的律师拿来一份厚厚的文件,我当时只草草翻了翻。
那时候我心里全是刺,觉得她不爱我,防着我,把这场婚姻当成了一场交易。我签了,
带着一股被羞辱的愤恨,自以为很有骨气。现在,这份我曾经嗤之以鼻的文件,
成了捆住我手脚的铁索。旁边,那份A4纸打印的开除通知,更加刺眼。上面的每一个签名,
我都认得。李董,张总,王副总……昨天,我还点头哈腰地给他们递烟,陪着笑脸汇报工作,
他们夸我是青年才俊,公司的未来。今天,他们联手将我这个“未来”彻底从公司剔除,
理由是:败坏公司名誉。我的名誉?我下午还以为自己捍卫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捍卫了纯洁的爱情。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江晚的电话。“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已将您拉黑。”冰冷的系统女声,没有一点感情,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
让我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彻。我不信邪,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结果都是一样。
恐慌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喘不过气。我疯了一样冲出公寓,
开车回家。那是江晚的房子,婚后我一直住在那里。我站在熟悉的门前,
输入烂熟于心的密码。“滴滴!密码错误!”电子锁发出的警报声,
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尖锐。我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我的生日,她的生日,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全部错误。我一拳砸在门上,厚重的实木门纹丝不动,
只有我的指关节传来一阵剧痛。我颓然地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这才发现,
门口整齐地堆放着几个纸箱。我的西装,我的衬衫,我的电脑,
我书房里那些引以为傲的奖杯……我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包好了,像一堆无人认领的垃圾,
安静地躺在那里。她甚至没给我留下一点体面。我成了一条彻头彻尾的丧家之犬。
巨大的羞耻和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但在这片混乱中,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林悦。
她一定在等我。她那么柔弱,那么崇拜我,她下午还哭着说我是她的英雄。现在,
我的世界崩塌了,只有她,是唯一能给我温暖和慰藉的港湾。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开着那辆登记在江晚名下的卡宴,冲向了林悦的住处。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敲响了她的门。门开了,林悦穿着一身丝质睡衣,头发湿漉漉的,
带着刚沐浴完的香气。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那张我一直觉得清纯无辜的脸上,
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不是心疼,不是担忧,而是一种……审视。
一种快速评估我剩余价值的审视。但我当时已经被恐慌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冲进去,一把抱住她,声音都在发抖:“悦悦,我完了……我被开除了,江晚要跟我离婚!
”我期待着她的安慰,期待她抱着我说“没关系,你还有我”。她却轻轻推开了我,
眉头紧锁,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嫌弃。“那你以后怎么办?”她问,
语气里带着一点急切,“房子车子……都没了?”我愣住了。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反应。
她不该问我冷不冷,饿不饿,难不难过吗?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起来。
但我还是强撑着最后一点尊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晚晚……她只是一时生气,
你知道的,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我会把她哄回来的。”我说这话,一半是说给她听,
一半是麻痹我自己。林悦看着我,眼神里的那点伪装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不耐烦。我的心,已经凉透了。02林悦听完我的话,
脸上那副伪装出来的担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
她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我,就像在看一堆沾上了泥的垃圾。“陈默,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她翘起涂着鲜红指甲油的兰花指,轻轻点着我的胸口,力道很轻,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我以为你是个王者,至少也是个潜力股,没想到,
你只是个彻头彻尾靠老婆的青铜。”“青铜?”我被这个词刺痛了,下意识地反驳,
“我能坐到总监的位置,靠的是我自己的能力!”“你的能力?
”林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身体都在发抖。
“你的能力就是娶一个好老婆吗?陈默,你醒醒吧!你以为没有江晚,
公司董事会那群老狐狸会正眼看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凤凰男?
”“你下午为了我跟她吵架的样子,确实挺男人的。”她话锋一转,
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刻薄,“但那种男人,对我来说只是舞台上的英雄。下了台,
我需要的是能给我买爱马仕、买汤臣一品的男人,不是一个连下个月房租都付不起的穷光蛋!
”我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她的话语彻底击碎,然后碾成了粉末。
我引以为傲的“为爱冲锋”,我自以为是的“男人尊严”,在她眼里,
不过是一场滑稽的、毫无价值的表演。我看着她,那张我曾觉得纯洁如白纸的脸,
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如此丑陋。“你……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我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爱你?”她笑得更厉害了,“陈默,你不会真的以为,
我爱上你这个除了会说几句漂亮话,一无所有的凤凰男吧?”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江晚,
你们那位从不参加公司活动、低调得像个隐形人的老板娘,是江董事长的独生女。我接近你,
就是为了通过你,搭上江晚这条线,最好是能进她家的核心企业。”“我每天对你嘘寒问问,
说那些崇拜你的话,做得我都快吐了!”“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跳板,没想到你这么蠢,
这么沉不住气,自己亲手把通往罗马的大路给堵死了!”“现在你一无所有,
对我来说还有什么价值?给你当保姆吗?还是陪你一起喝西北风?
”屈辱、愤怒、悔恨……所有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原来,
我自以为的红颜知己,不过是一个心机深沉的捞女。原来,我引以为傲的“爱情”,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目标明确的骗局。我为了一个骗子,亲手毁掉了我的一切。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通红地质问她:“你利用我!”“是啊,我就是利用你。
”林悦用力甩开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厌恶,“是你自己蠢,把我的恭维当爱情,
把江晚的付出当空气。你这种活在自己幻想里的成年巨婴,配得上今天的一切!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把我那几个被江晚打包好的行李箱,
从她房间里一件一件地扔了出来。“拿着你的东西,滚!”“别脏了我的地!
”我被她推出了门外,行李箱横七竖八地倒在楼道里,像我此刻的人生,一片狼藉。
门“砰”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紧接着,我听到门内传来她打给下一个“目标”的娇嗲声音,
语气和我之前听到的如出一辙。“王总啊,人家今天心情不好,
被一个疯子骚扰了啦……你能不能来陪陪我呀?”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像一尊雕塑,在楼道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双腿麻木。屈辱的火焰在我胸中燃烧,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我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身体的痛,怎么比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在这一刻,我第一次,
没有去想我失去了什么,而是开始回想……江晚……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那个总是在我回家时递上一杯温水,在我加班时默默准备好夜宵,
在我吹嘘自己业绩时安静微笑的女人……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03我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现金,在城中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下。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墙壁上是斑驳的污渍,床单摸上去黏糊糊的。一天之前,
我还在几百平的江景大平层里指点江山。一天之后,我却沦落到和蟑螂老鼠为伍。
巨大的落差让我几乎要发疯。但求生的本能让我迅速冷静下来,我必须找到工作。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疯狂地投简历。以我过去营销总监的履历,
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应该不难。我把简历投给了所有能叫得上名字的知名公司,
然后就是焦灼的等待。一天,两天,一周……石沉大海。所有投出去的简历,
状态都显示“已读”,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我开始慌了。
我厚着脸皮给我以前在猎头公司的朋友打电话。电话那头,他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说:“默哥,不是兄弟不帮你。你这事儿闹得太大了,现在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江晚她爸,江董,虽然没公开说什么,但他只是跟几个老朋友打了个招呼……”“现在,
这行里没人敢用你。用了你,就是跟整个***作对。你说,谁会为了你冒这个险?
”朋友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点侥幸。行业封杀。这四个字,
比开除通知更让我绝望。这意味着,我过去十年积累的所有经验、人脉、成就,
在一夜之间全部清零。我被我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彻底驱逐了。走投无路之下,
我只能选择最后一条路——回家。我买了一张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票,在硬座上蜷缩了一夜,
回到了那个我逃离了十多年的农村老家。我以为,家,总归是最后的港湾。可我错了。
我妈看到我灰头土脸地回来,身后没跟着江晚,也没开着那辆她总在村里炫耀的豪车,
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当我告诉她,我被开除,并且净身出户的时候,她没有一句安慰,
反而一拍大腿,破口大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好的一个金龟婿,
你怎么就让她给跑了!”“我早就跟你说,城里女人心眼多,让你看好她,你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你还有什么脸回来!”我爸蹲在旁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一言不发,但那失望和鄙夷的眼神,比骂我还让我难受。我那个刚上大学的弟弟,
更是当着我的面,毫不客气地指责我:“哥,你可把我们全家都害惨了!你知不知道?
我还指望嫂子毕业了给我安排工作,给我买婚房呢!”“你现在自己成了穷光蛋,
我们怎么办?”我看着他们。我给母亲买的昂贵补品还放在桌上,她一次都没舍得吃,
说是要留着跟邻居炫耀。我给父亲买的全自动***椅,被他用塑料布罩着,生怕落了灰。
我给弟弟买的最新款游戏机,此刻正连着电视,屏幕上是暂停的游戏画面。
这些我曾经以为能代表我孝心和成功的物件,此刻都变成了他们指责我的工具和罪证。
我终于明白了。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他们的儿子,不是他们的哥哥。
我只是他们获取利益、在人前炫耀的工具。从这一点上看,他们和林悦,没有任何不同。
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将我彻底笼罩。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为家人付出”,原来,
也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独角戏。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深夜,
我一个人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家,坐在村口的河边。晚风很冷,吹得我浑身发抖。
我拿出手机,翻了很久,才在相册的角落里,找到一张我和江晚的合影。
那是我们去旅行时拍的,照片里,她靠在我肩上,没有看镜头,只是侧着脸,
笑得温柔又恬静。那时候,我觉得她的温柔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我才知道,
那是我不配拥有的珍宝。锥心刺骨的悔恨,像迟来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我看着照片里的自己,那个意气风发、满脸得意的男人,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我必须做点什么。不是为了夺回什么财富和地位。而是为了找回我自己,
那个在虚荣和自卑中迷失了太久的自己。我伸出颤抖的手指,长按住那张合影。
屏幕上跳出“删除”的选项。我闭上眼睛,点了下去。就好像,
亲手删掉了过去那个愚蠢、狂妄、不可一世的自己。我决定了。从这一刻起,从零开始。
04为了活下去,我放下了过去所有可笑的尊严。我回到了那座让我从云端跌落的城市,
在一家新开的商业广场里,找了一份在快餐店后厨做杂工的工作。
每天的工作就是洗菜、切菜、拖地、倒垃圾。身上永远是油腻腻的,
手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和洗洁精腐蚀后的粗糙。我从营销总监陈默,变成了后厨杂工小陈。
我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工作,麻木得像一具行尸走肉。直到那天。下午两点多,过了午餐高峰,
我正在后厨拖地。餐厅经理突然一脸紧张地冲进来,大声喊道:“都打起精神来!
手脚麻利点!一会儿有大人物要来我们商圈视察!”后厨所有人都骚动起来,
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边小声议论。“什么大人物啊?这么大阵仗?
”“听说是咱们这个商圈最大的投资方,***的人!”***。这四个字像一把锤子,
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我下意识地抬起头,透过后厨那扇油腻的玻璃窗,望向了外面。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个身影,从商场的中庭缓缓走来。走在最中间的,
是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她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
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步履从容,气场强大。每走一步,
身边的人都会恭敬地为她介绍着什么。她时而点头,时而侧耳倾听,时而抬手指向远方,
指点江山。自信、优雅、闪闪发光。是江晚。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我像被雷击中一样,
僵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把脏兮兮的拖把。我下意识地往后厨最阴暗的角落里躲,
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里。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是油腻的工服,
散发着一股食物残渣和汗水混合的馊味。脚上穿着一双沾满污水的胶鞋。
满是伤口和污渍的手,让我羞愧到无地自容。而她,光芒万丈,如同女王。云泥之别。
这个词,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清晰,如此残酷地烙在我的脑海里。
一个和我一起洗碗的大叔路过,没注意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也悄悄咂舌。
“啧啧,那就是***的江总吧?真年轻,真有本事!”他似乎认识我,又凑近了些,
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压低声音说:“哎,陈默,你可真傻啊。
”“当初你跟那个小三在公司门口闹的时候,我们都在传,说你是不是疯了。
”“你是真不知道吗?江总当初为了保你,顶撞了她爸,也就是董事长,多少次啊!
她为你扛了多少压力,我们这些老员工都看在眼里。”“她那么护着你,你倒好,
当着全公司的面,给她那么大一个难堪。你说你是不是傻?”大叔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滚烫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原来……原来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
我的一切都是自己奋斗来的,她是那个依附于我、享受我成果的女人。我从未想过,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是她一直在为我遮风挡雨,默默铺路。她的爱,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
是她甘愿收敛起所有的光芒,委屈自己,来成全我那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而我,
却把她的负重前行,当成了她软弱可欺的证明。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巨大的悔恨和心痛,几乎要将我撕裂。就在这时,正在和身边人谈笑风生的江晚,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朝我们后厨这边瞥了一眼。那一眼,很轻,很淡。
但我吓得立刻低下头,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不敢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不敢面对她那双平静的眼睛。直到那群人走远,
我才敢慢慢抬起头。玻璃窗上,映出我此刻苍白、狼狈、写满悔恨的脸。我娶的,
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妻子。我娶的,是一只甘愿为我折断翅膀、收敛光芒的凤凰。而我,
亲手把她推开了。在快餐店打工的日子,麻木而绝望。直到有一天,转机出现了。
05我们餐厅的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最近总是愁眉不展。新商圈人流量不小,
但我们店的生意就是半死不活,每天的营业额连付租金都勉强。那天晚上打烊后,
老板又一个人坐在店里唉声叹气。我收拾完后厨,路过他身边时,鬼使神差地,多了一句嘴。
“老板,咱们店的定位,是不是有点问题?”老板抬起头,一脸疲惫地看着我:“小陈,
你一个后厨的,懂什么定位?”我没有被他的话噎住,反而平静地继续说下去。
“我以前……做过一点市场营销。”我把我过去十年学到的所有专业知识,
压缩成了最简单直白的语言,为他分析。“我们店开在写字楼下面,主要客群是白领。
但我们的菜单和定价,跟旁边那几家连锁快餐比,没有任何优势。
”“白领午餐追求的是快、性价比高。我们的出餐速度慢,套餐价格不上不下,
自然吸引不到人。”“而晚餐和周末,商圈里更多的是家庭和情侣,他们要的是环境和特色,
我们这种快餐店,更不是他们的首选。”老板听着听着,
脸上的不耐烦渐渐变成了惊讶和思索。他第一次正眼看我这个沉默寡言的杂工。
“那……那你说怎么办?”我胸有成竹。“很简单,做差异化。
”我给他设计了一套几乎零成本的营销方案。“针对午市,
我们推出三款‘9块9极速商务套餐’,主打一个快。把菜提前备好,
保证顾客从点单到取餐不超过一分钟。用低价套餐引流,把人气做起来。”“针对晚市,
我们放弃堂食散客,主攻‘白领加班餐’。建立公司社群,推出‘晚市营养套餐预订’服务,
每天下午四点在群里接龙,定时定量配送到各个公司楼下。这样既能精准锁定客户,
又能避免食材浪费。”老板听得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他半信半疑,
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决定采纳我的建议。一周后。我们餐厅的午市,
每天都排起长队。晚市的社群订单,也从最初的十几份,暴涨到上百份。餐厅的营业额,
直接翻了一番。老板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他把我从后厨叫到办公室,给我泡了一杯好茶,
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红包。“小陈,不,陈哥!你真是我的贵人啊!”他不仅给我加了工资,
还把我提拔成了餐厅的“运营顾问”,专门负责营销。更重要的是,
他把我介绍给了他在这个商圈里其他做小生意的朋友。卖奶茶的,开美甲店的,
做服装的……我第一次,不是靠着“江晚丈夫”的光环,而是纯粹靠我自己的专业能力,
获得了别人的认可和报酬。那天,我拿着一个美甲店老板支付给我的三千块咨询费,
走在下班的路上。钱不多,但那种踏实、纯粹的成就感,
是我过去当营销总监、签下几百万合同时,从未有过的感觉。我好像,看到了一条新的路。
一条真正属于我自己的路。大公司不要我,整个行业封杀我,没关系。这个城市里,
有成千上万个像快餐店老板一样,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小微企业主。他们有好的产品,
但他们不懂营销,不懂如何在这个残酷的市场里活下去。他们,就是我的机会。
我辞掉了快餐店的工作,用我这几个月攒下的所有钱,在市郊一个最便宜的共享办公空间,
租下了一个最小的工位。我注册了一个咨询工作室。名字很简单,就一个字,“默”。
陈默的默,也是沉默的默。我要用沉默的行动,来证明我新的价值。06我的工作室开张了。
第一个找上门的正式客户,是一个做私房烘焙的小老板,姓李。李老板人很老实,手艺也好,
就是性格有点内向,还有那么一点点小虚荣。我帮他重新梳理了产品线,